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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成风市离我们这里远不远,大约需要多少时间我们才能到?”乌云见这车子没人说话有些尴尬,便率先开了口。
“大约需要个五六个小时,不过你不用着急,晚上路上的车子少,我还是可以开的快一点的。”那位司机回答。
乌云点了点头,便不再想着说话。他一直无聊的看着前方,虽然还未出城,周围显得依然灯红酒绿。但乌云的内心却渐渐的有些无法平静,他越发的感觉自己无法融入这里的生活,他越来越感觉自己的生活有了一丝空虚。
虽然他现在已经有了足够的钱财,但却没有了以往的激情,一想到自己可能真的要永生不死,他的内心竟有了一丝恐惧。他害怕所爱之人纷纷离他而去,他害怕在乎之事全都渐渐忘记,他的容貌可能不会老去,但他的秘密却无法永远保存。
最好的办法,就是在别人发现自己不会衰老之前,离开这座熟悉的城市,可能是十年,可能是五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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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久住所
乌云带着那位郑元清走后,高久并没有像之前那般进屋休息,而是又重新泡了一杯茶站在了自家门前。那纸上的内容他已经完完全全看了不下百遍,内容早已熟记在心,只不过现在还无法运用罢了。随着那热茶的入口,高久想起了许多的陈年旧事,有跟随好友的远行探旅,也有搜寻古书时的独自漂泊。
他将那杯茶猛地喝下,然后关上门走出了这片街道,此时已入深夜,路上的行人渐渐稀少。但他心中的渴望却无法让他再做等待,只得今晚找出答案。他穿过繁华的市中心,来到了位于城外荒郊的一处破屋之外,那是他故友的住所,只不过这些年未曾联系,不知他是否还住在这里。
他推开了门,打开里面的灯,还好里面还算干净,看起来并没有屋外的那般脏乱,应该是有人最近住过的。但搜寻了许久,他还是没有发现他想要寻找之人,不过他看见了那挂在屋内电视之上的老照片。
他拿下相框,仔细的看着里面的三个青年,他们意气奋发笑意盎然,丝毫没有预见自己如此凄凉的现状。
那张照片是他们三人年轻时在中印边境考察时所照,那时正是三人刚刚大学毕业,因为一直对古代神秘文化所着迷,便相约毕业后一定要进行一次真正的探险。
照片里那最左边的那位,就是年轻时的高久,他带着一个灰褐色的帽子,正笑
容灿烂的看着镜头。中间的那位,就是高久这次所要寻找的人,他的名字叫高远,正是高久的亲生兄弟,但因为二人所持的观念一直不同,所以这些年彼此很少往来。
而那最右边的那位,就是曾经为黄香微医治的姜雅的丈夫,也是高久自大学时的好友。不过距今已经无缘无故的消失了十几年,可能早已经死了也说不定。为他们三人照相的人正是姜雅,一个女子跟着心爱之人翻山越岭,在那时可真的把高久两兄弟羡慕坏了。高久再看这张照片之时,从她丈夫的眼里看出了之前并未发现的东西,她丈夫看她的神色,并没有多少的爱慕,甚至有了一点恐惧。高久一直盯着那张照片,但实在想不通他的眼中为何会露出恐惧的神色。
高久看了一会,然后将那相框猛地用力扔在地上,在满地的玻璃之中他拿起了那张照片,将它揣入自己的怀中。他又继续往着屋内走去,想看一看有没有能引起他兴趣的东西,在掀开一扇塑料帘子后,他果然发现了那种东西。
在一个大约五米长一米宽的工作台上,高久发现了许多他以前并没有见过的东西。摆满半个台子的瓶瓶罐罐,各种散落在地的泛黄纸张,还有一些不知道内容的兽皮古卷。
看来你想瞒着我搞个大东西啊,高久心里想着坐到了旁边的椅子上。随意拿起一张纸看了起来,上面画着许多奇怪的花纹或者图腾,在那花纹或是图腾的旁边还记录着几行小字。
高久掏出了自己口袋中的那张小纸条,上面写着黄香微为他翻译的内容,但高久在来之前还是将他以前并没有看懂的那种语言也抄写在了纸条上面。高久将那纸条上的内容与桌子上的纸张对比,发现那小字所用的语言或许也是异灵的语言,这也使的高久并没有完全弄懂上面的含义。
忽然他听见这屋子的外面传来了几声异响,他立刻站了起来,谨慎的一边摸着自己腰间的匕首,一边慢慢的向外面探去。他缓缓的掀开帘子,却发现之前还亮着灯光的屋子不知被谁关了灯,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见。但高久还是能够明显的听到有着什么东西在屋内小心的移动着脚步,而且那个东西还在慢慢的向着高久这里靠近。
他并没有选择出去,而是一直躲在帘子后面,因为这里已经被他打开了灯,那个东西一定会进来这里。高久想的只是躲在暗处先看明情况,真的是陌生人的话再出手也不迟。
只见那个东西的脚步声越来越近,高久也越发的
屏住自己的呼吸,生怕多呼一口气就吓跑了他。又过了几秒之后,高久看见了一只脚踏了进来,那只脚穿着厚重的黑色靴子,靴子的前部还有着几枚铆钉,给人一种凶狠十足的感觉。高久在心中么默念了两声,然后用力扑了出去,直接把那个家伙扑倒在地,那个家伙手中的猎枪也直接掉在了一边。
高久拿着匕首抵住他的后背,把他的头部按在地面问道:“你是谁?”
“你是谁!为什么出现在我的家?”那个人也不甘示弱的吼道。
“你的家?你是高远?”
“对!你是谁?”
高久立刻松开了他,伸出手把他扶起,对着他说:“我是你哥哥。”
那个高远站了起来,一脸笑容的看着高久,本想上去给他一个拥抱,但表情却又突然僵硬起来,冷冷的对他哥哥说:“你来我这里干什么?你可是说过再也不要见到我的。”
“这么多年了,我也想来看看我的弟弟到底过的怎么样,再说就算我们之前有过过节,但那也只是年轻时的一时冲动罢了。”高久笑着说。
高远听了不以为然,他拾起地上的猎枪慢慢的走了出去,重新打开了灯。高久这才发现他的弟弟身上有着几丝血迹,像是刚刚杀过生一般。
“你的身上为什么会有血,你刚刚干什么去了?”高久问。
高远没有说什么,他来到门前提起了一只已经死去的野兔,抖了抖那野兔对着高久说:“还能干什么?找些野味吃吃。”
“说说吧,你来我这里到底想干什么?别告诉我你只是想来看看我,说出来你自己都不信。”高远问。
“我想给你看一样东西,或许能改变你一直以来的看法,能够证明我才是对的。”高久说着拿出了那张纸条,坐在了屋内的椅子上。
高远看了看他的哥哥,脸上还是一脸的鄙夷。年轻时的他就认为他们哥俩的关系应该调换位置,因为高久一直迷恋那种虚无缥缈不可能存在的东西,相比之下这个弟弟高远则更像一个务实派,做任何事都建立在可行的基础上,他一直对高久的想法抱有怀疑鄙视的态度。
高远走到了高久的面前,把那纸条拿到了自己的手中,坐在了他的对面仔细的看了起来。刚刚还一脸鄙夷的高远在看了几秒后,脸上突然露出了喜悦的神色,但他还是故作平静的问:“你这个是从哪里得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