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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元清顿了顿,然后说:“然后那老者就在原地停了下来,因为他的附近正好有着一棵苍天大树,可能他是要靠在树旁休息一会。可让我没有想到的是,他从自己的头上揪下一缕青丝,然后放在了树的根部,嘴中同样念出了一些我不懂的语言。就在这时,那树的根部生出了无数根枝条,最后包裹出两个枝网状的木块,那位老者就直接做了上去。”说道此时,郑元清便停止了描述。
“然后呢?后面怎么样了?”乌云也有些好奇。
“然后那位老者突然对着我这里说了一句‘出来吧,跟着我想必你也累了,坐在这里歇一歇吧。’我因为害怕,立刻离开了那里。”郑元清说。
“你这不会是你瞎编的吧,我怎么觉得有些难以想象。”乌云有些不相信他说的话,毕竟这种东西大多只存在于奇幻神话之中,或是电视屏幕之上。
“你是干什么?你在干这个之前,你会相信有你这种人的存在么?你不相信,只是因为你并没有到达那个层面而已。反正我是是对此坚信不移的。”高久说着又看了看他手中的那张翻译纸条,似乎是又坚定了一些信心。
“对了,你们到底要来找我干什么?像之前那样的用觅灵草帮他找到凶手?”高久说。
“不是不是,他并不需要觅灵草,你看不出来他身上一点怨气也没有么?我只是想来问问你有没有什么找人的法子?他像让我帮他找到他的儿子。”乌云说。
“找人?找人问警察啊,我怎么帮你找人?”高久有些莫名其妙,他接着说:“再说我从来没有从那些书中看到过什么找人的法子,恐怕这次我是帮不上忙了。”
“真的一点法子也没有?确实,这种事你也应该没有法子。”乌云有些失望,只得又对高久说:“那你就好好再练习练习那个什么咒语吧,我就先走了。”
“对了,那个黄香微什么时候再来?我还要再请教她一些东西。”高久说。
“等我先帮他的事忙完,以后会有机会的,你还是先把那个纸条上的内容看懂再说。”乌云指了指郑元清对着高久说,说完他便离开了这里。
他带着郑元清一直走在街道上,实在想不起来有什么办法能够帮助这个郑元清找到儿子。他只好再从这个鬼魂的身上再下下功夫,他与郑元清又坐到了路旁的公共座椅上,与其交谈起来。现在才刚刚入夜,今夜还有很长的时间留给自己,所以乌云并不着急。即使是今夜过去,他也依然可以直接把这个没有鬼魂的郑元清直接收服。
但他还是一直努力的克制住自己的这种想法,毕竟他还是真的对这个郑元清的经历有点好奇。
“你还能记起什么事情么?除了我不知道的那部分。”乌云问。
“不知道?我所知道的,我全部都已经告诉了你。其余的,我都已经忘却了。”郑元清还是之前的那种状态。
乌云听了抬起右手看了看那枚戒指,想了很久然后把手放到了郑元清的头
顶,一阵白光过后像是有了几丝光缕进入了他的头部。
“现在能记起什么了么?”乌云问。
郑元清愣了愣,他感觉自己的脑中暖暖的,就像是有着什么温暖的人正用双手轻轻的捧着他的回忆,一点点的注入他的身体之中。他不禁身体轻轻抖了一下,然后曾经的那段死前回忆一点点的想了起来,他慢声慢语的对乌云说:“我想起了一些,我是一个医生,战地医生。当年我在山区作战,跟着我的队伍一起。对了,我看见那封信了,是一个大约十五六岁的年轻小兵送给我的。”
“还有呢?”乌云问。
“那封信,我收到手的时候只看了一眼,然后敌人便攻打了上来。我记得,我们当时身处一个山头,四周只有茫茫的树木,但山下同时来了两股敌人。最后我和我的队伍就牺牲在了那里。”郑元清看着他眼前不断划过的画面,完整不差的全都描述了出来。
“你死的那个地方,是在哪里?”乌云问。
“不知道,我看到的只是一个山区,不过当时的空气十分寒冷湿润。我看到的也就只有这些。”郑元清说。
“这可怎么办,什么都不知道啊。”乌云摸了摸头,一脸的愁容。他实在想不出到底该怎么办。突然他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拿出手机发现是阚震海的来电。
“这么晚了?什么事?”乌云问。
“大师!哦不对,乌云。我今天新得了个明万历年间的碗,你想不想来看看,很值钱的。”阚震海说。
“万历年间的碗?你是被坑了吧,这样的碗有多值钱你不知道?怎么会流到你的手里。”乌云问。
“我的一个警察朋友给我从乡下带的,我看着感觉很不错,怎么样?要不要来看看,也让大师你替我鉴定鉴定。”阚震海在电话那边笑嘻嘻的说。
“我哪懂什么古董,你还是尽快从这个坑人的圈子里出来吧。对了,你还认识当警察的人?”乌云问。
“那是当然,这个地界当官的从商的,哪个我不熟悉?”阚震海有些自傲的说。
“那你能不能帮我查个人?查查他的资料?”乌云问。
“谁?应该可以,你就先来我这里等着吧,我帮你把那个警察叫来。”阚震海胸有成竹的说。
乌云挂了电话,带着那个郑元清一路走到了阚震海的家中,这次的门卫并没有像先前那样略显鄙夷,而是一直毕恭毕敬的把乌云请了进去,他们穿过大厅来到了阚震海的书房,他还是一如既往的坐在那里等着乌云的到来。乌云推门而入,发现他正手捧着一个一个看起来有些年岁的物件,借着面前的灯光端详起来。
“这就是你的那个万历年间的碗?”乌云坐到了他面前的那个沙发上,有些好奇的问。
“哦!你来了,我都没有注意。”阚震海这才回过神发现乌云已经坐在了自己的面前,他将那碗轻轻的放到桌子上,然后指着这碗对着乌云说:“对,这就是我那个警
察朋友给我从乡下带的,据说还是那家祖辈传下来的,收它可花了我不少钱。”
“多少钱?我看这个碗应该值个一两万吧,不过我还是不怎么喜欢古董,那么多先人摸过感觉阴气太重,而且这样的碗我一不小心还能给弄坏了。”乌云摸了摸那碗。感觉十分的平常,没有一点古物的样子。
“一两万?一两万连这碗底的泥都买不下来,看来你对这样的玩意真的是一窍不通啊。”阚震海笑着拿起了那碗,用细巾小心的擦拭起来。
“那这个多少钱?”乌云问。
“一两万在乘以十差不多,我可是花了足足二十万才把这个东西买了下来。”阚震海指了指那碗大声的喊道。
“二十万?你可真的是肯下本啊,二十万就买了这么个破碗?”乌云感叹道。可原本一直站在乌云身后的那个郑元清待不住了,他走上前仔细的看了看那阚震海口中的所谓古董,竟笑了笑的摇摇头,然后附在乌云的耳边说:“他被骗了,那个碗明显就是现代仿的。”
“你还懂这些东西?”乌云问。
“对,我记得没有进队伍之前我一直在典当行帮事,我的父亲是经营典当行的,所以我还是从他那里学到了一点眼力见。虽然现在有些忘却了,但鉴别那样的一个破碗还是绰绰有余的。”郑元清说。
“你在跟谁说话?别告诉我你还是像第一次来的那样,带了几个脏东西!”阚震海有些害怕,他立刻从自己身后的柜子上拿来了一把桃木剑,护在自己的身前。
“没错,但放心有我在他不敢伤害你。还有就是,你的那个桃木剑是假的,一点用都没有,还是尽快扔了吧。”乌云指了指他身前的那桃木剑,只是平常的街边货。看阚震海那宝贝的样子,应该是又被什么人给骗了。
“你怎么又把那些脏东西带来了!你这样会坏我的运气的!我重金请人做了那么多的法事,现在都没有用了!”阚震海喊道。
“那怕什么,有我在不比任何辟邪镇宅的东西都要好?你放心,脏东西看我在这里出没过,是不敢闯进这里的。”乌云说。
阚震海听了表情缓和了许多,他一把扔开手中的桃木剑,对乌云说:“你说的很对,有你在不比什么都有用。不过我还是想问问你,你带着这个脏东西来我家干什么?”
“能不能让他别再叫我脏东西?”郑元清在一旁一直听着,很反感这个阚震海这样叫他。
“你不是说你认识什么警察么?我就想着让你联系那个警察帮我查一个人,那个人就是这个我带来的鬼魂。对了,我带来的这位朋友很反感你叫他脏东西。”乌云指了指他身后郑元清的位置。
“哦!对不起!对不起!是我叫错了!”阚震海连连道歉,虽然到了他这个年纪,但还是很怕这些个什么牛鬼蛇神,况且他还一直相信它们的存在。他想了想又接着问:“不过这个要查的这个人已经死了,我想应该很难查出他的资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