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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经死了?
棺材里躺着的如果真是他自己,那他现在是怎么回事?鬼魂吗?
看到自己的尸体,许十营着实吓到了,周围哭丧的人怒视着他,挥起各式各样的农用工具对他进行殴打,人都死了,还如此对死者不敬,该打!
许十营麻木地承受着众人殴打也不反抗,他觉得不可思议,也严重怀疑自己的存在,苍白的脸色还回荡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棺材自古以来就不附带什么好的寓意,在许十营看来,没有谁会想不开的看到棺材还能乐呵呵地,尤其是棺材里躺着的是他还有刚才被黑影带走的小男孩!
想到小男孩,许十营突然想到,黑影让他来到城堡,那么势必不会在他没见到黑影之前,不会让他或者小男孩死去,那么他看到棺材或许只是他人的障眼法而已。
他一想到这里,精神振奋起来,摇摇晃晃站起来,还想殴打他的群众见他突然起身,还以为是想反抗,手中的家伙更加肆无忌惮,许十营非但没觉得疼,反而咧嘴笑起来,额头眉心出一道缝隙若影若现。
不顾众人殴打,托着疲惫的身子,忘却心中的害怕和不安,即使脚下的路不知何时变成了悬崖上空,而他就像走钢丝般在悬崖上空步行犹如平地。
想通了某些关键的地方,许十营渐渐克服心中的恐惧,能在午夜十二点还在继续工作的人,本身胆子就很大,而他没有因为走在上空而掉落下来,也证实了他某些猜测。
城堡内,某个靠窗户的房间,两名漂亮女佣把窗帘拉开, 一女子慵懒地躺在水晶躺椅上,一名带着鬼脸面具的男人半跪在女子面前,男人身边躺着小男孩被他用绳子绑住双手以防逃跑,小男孩的胸口哪有什么伤口,除了还在沉睡就静静地躺在那里,颜值如玉,好看的睫毛动了动有苏醒地征兆,抖动了小一会儿,小男孩没有醒来,看样子还在沉睡。
然而睫毛小浮动地证明他在醒着,黑影扛着他在路上的时候,实际上就已经醒过来了,小男孩没敢张开眼睛,此时此刻心里满是后悔,为了二百块大洋,差点把小命都给丢了!
黑影跪在地上,腿脚已经麻木到没有知觉,他已经跪了足足有半个钟头,头都不敢抬一下,躺在水晶椅上的女人对他来说是高不可攀的存在,不得有一丝一毫的不尊敬。
女佣递来一杯红酒,躺在水晶椅上的女子玉手接过,端起酒杯优雅地晃了晃望向窗外,张开樱桃小嘴抿了一口,看在跪着的黑影淡淡道:“起来吧!”
黑影闻言颤颤巍巍地站起来,腿脚麻木发软却不敢用手按摩,他怕引起女子的不快,弯着身子恭恭敬敬站着;“人已带到,接下来怎么做,请王上吩咐!”
“找个地方,把东西放好,等他来取便是了!”女子动了动犹如白玉的双脚,身上穿着的红色蕾丝连衣睡袍,随着身体浮动露出两根白花花的大腿性感撩人。
“王上,您认为拒绝捷径的他,能够通过层层关卡,来到这里?”黑影注视着窗外云雾
深处似看到了什么。
“来不了,那就为白骨塔增添一根新鲜骨头吧!”
女人一饮而尽杯中酒,暮色悄然降临,一抹残月挂在上空照亮整个大地,首当其中的是佐伯拉城堡,在皎洁月光照耀下升起一团白雾犹如仙境,渐渐地城堡显露出它的真面目。
这是一座高千尺的骨头堆成的城堡,城堡面积粗略估计上万平方米,远远望去像一座雄伟的骨塔。
用骨头堆积而成的城堡,骨头上残留的血液还在滴答滴答的往下落,城堡周围的土地被鲜血染成了红色,土质软绵绵的像极了热带雨林中的沼泽地,城堡上空几只鸟雀飞过时,像时间停止一般停留在空中一动不动,一道月光照在鸟雀身上,连惨叫声都未能发出,几只鸟雀便被剥掉血肉,成了一堆白骨落下来,为城堡增添几根白骨。
女人端着酒杯走出城堡,后面紧紧跟着两名女佣,黑影站在她的右侧为其护卫,夜光下女人抬头望月;“月黑风高杀人夜,挺应景的不是吗?”
女佣唯唯诺诺不敢言语,黑影更是下意识的离女子远了一些,女人声音像月光一样温柔,说出来的话却像万年寒冰般使人感到寒冷,身后的骨城堡更衬托出几分阴森。
女人是光着脚丫出来的,也不觉得冷,摇晃着杯中酒,望向前方云雾平静而淡然,就连身后一道鬼鬼祟祟的影子都没能引起她的注意,香椿的酒滋润着五脏六腑,一滴红酒顺着嘴唇留下来,女人伸出鲜红的舌头滋润着嘴唇,静静地等待着某些事情的发生。
云雾中的地面伸出无数双血手,这些手长短不齐,目标却只有一个,那就是拽住许十营的身体,手掌掌心长出一张猩红大嘴,对着身上血肉就是一阵撕咬。而他则不停地挠着头皮,每挠一次,身上就会有一块皮肤滑落,很快全身上下没有一处是完整的,这幅场景只能用阴森恐怖来形容。
一个没有眼睛的纸人从云雾中浮现,捡起掉落在地上的皮肤贴在身上,通过东拼西凑纸人有了自己的皮肤,除了没有眼睛以外,活脱脱就是没有眼睛的许十营。
纸人对此还不满意,人性化的托着腮帮子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很快纸人便明白它缺少了什么,一对眼睛,于是乎把目标瞄准正在机械化挠痒的许十营,迈着僵硬的双腿,身上的皮肤还不适应,走起路来十分僵硬,双腿好像重若千斤。
迈开双腿走起路来很想电影里的丧尸,一只只血手嗅到许十营的气息,抓住纸人不放,只是当血手抓住纸人时,一只只血手融入纸人体内,贴在纸人身上的皮肤随着血手入体,渐渐地融合起来,就好像皮肤是从纸人身上长出来的。
苍白的脸颊因为有了人皮而红润光滑起来,无神的纸人适应后,行为越来越像个人,走到许十营面前,一只手刺破他的胸膛,抓住砰砰砰挑个不停地心脏,想要一把拽出来,陷入死循环里的许十营因为刺痛清醒过来,一把抓住纸人的手掌,用力一掰手臂断裂,纸人发出惨叫声。
随着他醒来,云雾散去,露出铺满鹅
卵石的小路,许十营平静地走上去,丝毫不在意左边胸膛已经被血手吃的只剩下一根根肋骨,看起来特别渗人。
这条鹅软石路直通前方若隐若现的城堡,他不知道这条路有多长,但必须走下去,想起刚才的凶险,许十营十分庆幸他找到了出路线索,而纸人更是帮了他大忙,要不然到现在还被困住那个地方,血肉 被众多血手吞掉,心脏被纸人占为己有,然后扣掉他的双眼,替代他成为活生生的人。
死里逃生没让他打退堂鼓,因为当他进入梦境的那一刹那就明白,他已经无路可退了。
云雾的那头,站在城堡门口的女子,嘴角一抹微笑浮现,脸上期待之色一闪而过。原本低着头的黑影腾地一下抬起头,流露出不敢置信的神情,他没想到一个手无寸铁的凡人,居然能够通过层层关卡来到这里,难怪王上对他特别关注,原来如此。
城堡内,一个弱小的身影,溜进一间间房屋寻找着,时不时回头看向窗外,女子和黑影有没有发现他,此人正是昏迷醒来的小男孩。
黑影抓住他的那一刹呐,小男孩就知道要糟糕,所以在黑影击打他的肚子时,他也就十分配合的晕了过去,直到女人和黑影出去后才敢醒来,绑在手上的绳索并不结实,但对于一个七八岁的孩子来说,还是很麻烦。
不过天无绝人之路,就在他运用浑身解数也弄不开绳索时,碰巧感应到下面好像有个东西,伸手一探,那是曾经贪玩偷出来的瑞士小军刀,小刀就装在他裤裆里没被发现,而这也给了他逃脱的希望。
小男孩艰难地掏出小刀,利用小刀隔断绳索,趁人没注意他的时候麻溜逃跑,他的听力极好,黑影扛着他的时候虽然是闭上眼睛,但他记下了黑影的步数,只不过他没有选择逃跑,而是留下来寻找黑匣子。
他记得,黑匣子被黑影放在了一间房子里,至于这间房子长什么样他就不清楚了,而且这座城堡房间太多了,就这么一小会儿的功夫,他已经翻阅了四五间屋子,里面隔着乱七八糟的杂物,到处都是蜘蛛网,一定是城堡里的女佣偷懒不干活的缘故。
小男孩关上门,继续寻找起来,他没注意到,当他关门的那一刻,屋内亮起一双红色的眼睛,吐着渗人的红芯子,地面响起撕拉撕拉的响声,一道黑影顺着底下门缝爬了出去,朝着小男孩的方向缓缓驶去。
功夫不负有心人,就在他找到第八间房屋的时候,终于见到了许十营所说的黑匣子,黑匣子就静静摆放在屋内金色的长桌子上,小男孩没有冒然向前,很谨慎地观测了四周,还捡起地上的石子试探了一下有没有危险。
作为考古学家的儿子,耳需目染之下知道有宝物的地方就有危险,人们往往在见到宝物的那一刻因为兴奋而忘记了潜在的危险,于是丢掉性命含恨而终。
小男孩接连投了三四颗石子,均无报警反应,这才松了口气,小心翼翼地走到金色桌子前,正要拿起黑匣子,耳边突然响起一道声音。
咯咯,咯咯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