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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复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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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坏的结果!

    周围所有人心中一沉。这群人的真面目终于露出来了,连一个孩子都不放过,与畜生还有什么差别!

    老白头吓得脸色煞白,将孙女护在身后,仍试图打消对方的念头,不断讨饶:“各位老总,求求你们放了我们爷孙俩吧。我....我不要这些了,你们都拿去,拿去!”为了保护自己孙女,老白头已经拼了,就连自己一直保护的瓜摊都不打算要了。

    可是....孙福安心意已决!女孩的吸引力比瓜摊大多了,就算自己玩腻了不要了还可以将其卖到花柳巷去,又是一笔不菲的收入。

    孙福安狞笑着,慢慢靠近向老白头,“老头,别说些没用的,这是留给你养老用的,识相的赶紧走。”说着,孙福安让手下人给老白头扔了一袋钱,袋里的钱币咣啷作响,直接砸在老白头的胸口。

    “不行,你们拿什么也换不走我孙女!”老白头激动地都快流下泪来,脸上的皱纹硬生生挤在一起。他身后的小女孩则更是惊恐地低声啜泣,死死抓着爷爷的衣襟。

    “老头,别给脸不要脸!还要你的老命就赶紧给我滚!”孙福安终于变了脸色,不善地盯着老白头。

    “上!”

    他招了招手,旁边早已等待多时的警备兵们一拥而上,有的去按住老白头,有的则去强抢女孩。女孩撕心裂肺的哭声,老白头几近沙哑的叫喊声,周围众人愤怒地面色通红,可是却没一个敢上前阻止的。

    “你们这帮汉奸!我跟你们拼了!”老白头发了狠,眼见孙女已经落入对方手里,他知道女子落入这群畜生手里的下场,不是养在家里当小妾就是卖到花柳巷里,更有甚者,甚至发往前线当慰安妇。这里面哪一个下场都很凄惨,他哪能让自己孙女去遭受如此迫害!

    老头毕竟年纪大,争斗不过年轻力壮的警备兵。逼急了,他一口咬在一个警备兵的手腕上,牙齿狠狠地穿透皮肤,刺进血肉里,疼得那人哇啊直叫!

    孙福安见状,气得当即从腰间枪套里拔出手枪,准备开枪!

    啪!

    枪声乍起,人群乱了。孙福安嘶吼着叫喊出声,只见他肩头的琵琶骨位置出现了一个血洞,正咕嘟咕嘟往外冒着血!

    “敌袭!”

    警备兵慌了!顿时将孙福安围拢在中间,惊慌地看着四周。他们毕竟还是些混混,到了真正危险的时候,还是首先为自己的身家性命考虑。人群四散奔逃,根本看不清到底是哪个方向开的枪,而这时,枪声也惊动了宪兵队,一队队鬼子兵列队奔来。

    “发生了什么!”

    鬼子兵队长神色严峻,冷冷地看着孙福安以及他的手下。孙福安疼得呲牙咧嘴,本身因为受了伤就很恼怒,此刻又被鬼子兵训斥了一顿心里更加窝火,但有火也不能发,只能随便指了一个方向,声音颤抖着说道:“有八路!”

    八路!鬼子对这两个字最为敏感,随即也不管孙福安了,列队追去。

    “队长,我们赶紧去请大夫吧!”警备队的狗腿子们看着孙福安煞白的脸色,忍不住担心地劝道。孙福安当然要去看医生,可在看医生之前,他仍没忘了老白头和他的孙女。

    “去,把她给我卖到花柳巷去。他,杀了!”

    他轻易宣判了两人的命运,手下们照做不误,

    老白头被刺刀钉死在地上,到死也没闭上眼睛。而他的孙女哭得直接晕厥过去,被两个警卫队带走了。至于孙福安,则被其他人簇拥着去看大夫。

    与此之际,一个不起眼的胡同边,一双充满着愤怒的眸子狠狠盯着孙福安离去的方向,身形闪进胡同里,不知了去向。

    “怀哥,不好了,县城又乱了!”

    微山岛根据地上,刚娃满头大汗,着急地喊着。

    兴怀见他这个模样,忍不住心中噗通一跳,但他还是强行镇定,安慰道:“慢慢说,先喘口气....”

    刚娃喘了口气,这才稍微稳定下来,向兴怀诉说了自己知道的一切。

    兴怀的眉头皱成了“川”字形,目光汇聚在一处,问道:“知道是谁的人么?”

    “应该是亮哥的!”

    “派传令兵传令亮子,千万别让底下轻举妄动。鬼子与孙家狡猾着呢。我怕弟兄们吃亏!”兴怀边下达着命令,但随即一算,时间上可能来不及了,一股脑地坐起来,“刚娃,和我去走一趟。”

    “要不要叫着弟兄,带着家伙。”刚娃问道。

    “不用,人越少越好,咱们是去救人的,不是去正面硬抗的。”时间紧急,来不及计划那么多,兴怀带着刚娃与两名老兵便匆匆赶往县城。两名老兵负责在城外接应,兴怀与刚娃则负责进城查探情况。

    等他们进了县城时,已经是临近傍晚。城门口,来来回回的鬼子兵络绎不绝。显然还没有任何收获,鬼子以为八路趁乱逃出了城,便一路追了出去。

    其实,他并没有出城。作为曾经遭受过小鬼子迫害的一员,看到老白头被杀害,他不禁想起了当初自己爹娘、妹子死在鬼子的刺刀之下。心中愤慨,俗话讲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便是他如今的状态!

    他已经要豁上这条性命,与汉奸鬼子拼个你死我活。但在这之前,要先救下被汉奸带走的女孩!

    女孩因为亲眼看见爷爷被捅死,早就哭得昏厥过去。孙福安因为心中愤怒,也不将她带回家里了,直接让自己手下将其卖到花柳巷去。

    就在这个路上,两个警员动了鬼心思。一方面,他们原本就是混混,在看到女孩水灵的模样后忍不住心生邪念。另一方面,本来就是要将其卖到花柳巷去,便宜了别人倒不如先便宜自己。十五岁,放到乡下早就能嫁人了,看着少女那小荷才露尖尖角的身段,邪念愈加涌动。

    “兄弟,我们不如....”两人脸上邪笑愈浓,统一了意见后,换了路线,最后来到一处的破落的房子前。

    这里是微山县城最破落的地方,原本是乞丐住的地方。但为了整顿县城治安,孙福成县长一上任便把乞丐们通通赶出了城。于是便留下了这些破落的房子,没了用处。这倒正好合了这两人的意愿,平时根本不会有人来这里,最为隐秘!

    将少女平躺在一个席子上,两个人的内心开始火热起来。

    “兄弟,我就不客气了!”一个人开始猴急地脱衣服,而另一人,也着手放在女孩的身上。正当两人沉浸在自己的邪念中拔不出来的时候,破旧的屋门突然被人从外面踹开了!

    “谁!”

    两个警员被吓了一跳,当即跳起来准备掏枪。

    “都别动!”

    门口一个汉子,手里持着盒子炮,对准了他们。让他们手上动作不自觉地停滞一下,正是这一下停滞,汉子立马一个箭步奔过来,一人一脚将他们踹倒在地上,同时也把他们的枪给卸了!

    “你是....”两个汉奸声音颤抖,似乎猜出了对方的身份。“给我闭嘴!”汉子看到女孩衣衫不整的样子,别提多愤怒了,多亏他来得早,少女清白没有受到玷污,不然他非得后悔死不可!

    用布在枪口周围圈了两圈,汉子一人一枪,将他们打成了瘸子。疼得这两人直如杀猪般嘶嚎!

    “英雄,我们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求求你放了我们吧!”两人忍着痛,头上黄豆大小的汗珠不断滚落,磕头求饶。

    此刻少女那边发出了呜咽一声,从昏迷中醒转过来。刚一醒过来,就看到一个汉子正用枪指着两名衣衫不全的警卫兵,再看到衣衫不整的自己,当即什么都明白过来,惊恐地尖叫一声,披上自己的衣物。

    “妹子别怕,这几个畜生任由你处置,要杀要剐,你说一句话。”汉子安慰着少女。

    女孩早已哭成了个泪人儿,他又想起了爷爷被这些人害死的场景,哭得差点没憋过气去。这世上最后一个亲人都被害死了,就是这群汉奸....

    汉子想了想,也不忍再让少女开口。眼前这两人单是先前做的那些坏事,就已够死上十几回了,想罢再不犹豫,一枪解决了一个汉奸。另一个见对方真开了枪,爬起屁股来就要逃命,汉子哪能给他这个机会,又一枪让起倒在了血泊之中。

    啪!

    前一枪将枪周围裹得布已经松了,这一枪的声音格外大,将汉子与少女都吓了一跳。

    汉子心知不妙,告诫着少女千万藏在这里别出去,自己个却一头冲出了屋门,投入了微山县的大街小巷之中。

    与此同时,枪声响起之际,正在微山县中查探情况的兴怀、刚娃心头一跳,两人对视一眼,迅速朝枪声响起的方向奔去。他们的耳朵太贼了,光是听枪响就知道是什么枪。极像六发的粗制盒子炮,游击队成员很多都配有这种枪!

    在一个小巷口里,他们相遇了。

    汉子差点就朝着兴怀与刚娃开了枪,所幸他认识兴怀与刚娃。

    “队长....”汉子面对队长,有些不知所措。兴怀当然认得他,是张亮手底下的得力干将,也是一名老兵,武功了得,但因为一次战斗中被鬼子的子弹擦瞎了眼,便被唤作程瞎子。程瞎子身世极惨,一家好几口全被鬼子迫害死,所以打起仗来格外拼命。见到是他,兴怀也就不那么意外了。

    “别说了,跟我走!”兴怀面色凝重,冷冷地瞪了他一眼。

    程瞎子知道这次是自己鲁莽,极有可能让队长制定的休生养息策略泡汤。心中惭愧之下,更觉无脸去面对部队的弟兄们。不禁一下子冲过了兴怀与刚娃的阻隔,临走前丢下一句话:“队长,乞丐房那边有个少女,身世可怜,希望你们能救下他!”说完,头也不回地扎进大街里。

    “老程!”任兴怀如何喊,程瞎子也不回头,拐过了拐角,响起了几声枪响。他知道,程瞎子这是在替他们打掩护,准备跳进火坑....

    “刚娃,你追上他,尽量....救人!”

    刚娃领命去了,兴怀叹了一声,朝着乞丐房用最快速度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