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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一年,新的开始啊。
十二点的钟声敲响,天空燃放烟花的时候,顾篱许了个愿,希望新的一年一切能顺顺利利平平安安的。
可是,大年初一,一大早,顾篱却接到了霍恩施打来的电话,告诉她说陈柔病倒了,很想见她。
疾病这东西,有时候是说来就来的。
想想人的生命,有时候真的可脆弱可脆弱了。
年三十晚上的时候,陈柔还是好好的,可到了凌晨三点钟,陈柔醒来只觉得乳/房胀痛,手脚麻,全身出虚汗。
霍长安只得叫醒了霍恩施,把她送去了医院。
陈柔以前得到乳腺癌的,好在发现的早,手术及时,控制住了。这次,送去医院,医生诊断是乳腺癌复发。
真是晴天霹雳。
顾篱抱着孩子回的东城。
好在大年初一的车票挺好买的,顾篱买的上午的车票,中午就到了。
霍恩施去火车站接的她。
接到她,顾篱抱着小家伙就奔去了医院。
陈柔正躺在病床上睡觉呢,脸上没多少血色,很虚弱的样子。
霍长安说陈柔是刚刚睡着,从昨晚到现在,胸口处是疼了好久好久的。
顾篱看陈柔,看她憔悴虚弱的样子,眼眶微微开始泛红。
顾篱有时候很欣慰,欣慰怀里的小家伙有时候可听话可乖巧了。比如,他现在醒了,是看着顾篱不吵不闹的。
顾篱握握小家伙的手,让他看陈柔:“这是奶奶。”
小家伙眼神转移到陈柔身上,很安静的看她。
顾篱则抬头很安静的看了看霍恩施,看霍恩施气色很差状态也很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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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篱在陈柔床边呆了差不多十分钟后,陈柔醒来了。
刚醒来时,陈柔是迷迷瞪瞪的捂着胸口唏嘘,喊疼。不过,缓缓神在看到顾篱带着孩子过来后,陈柔眼睛好像突然亮了下,不再喊疼了,而是开始笑,对着顾篱笑的很暖很慈祥的:“篱篱过来了。真好。”
很简单的一句话,不知怎么的,顾篱听了却很想掉泪。
握握陈柔的手,顾篱眼眶红红的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顾篱握着陈柔的手握了没十分钟呢,陈柔开始赶她走,原因是医院病菌多,小孩子抵抗力差,在这边常呆着不好。
扭头看看背对着窗子站着的霍恩施,陈柔说:“恩施啊,先带篱篱回家吧,把篱篱安顿好。”给霍恩施说完,陈柔又扭过头征询顾篱意见,“篱篱啊,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也许突然就不在了,哎。我啊,很想自私点,希望你能在我生命最后时刻能多留在我身边陪陪我。”拍了拍顾篱的手背,陈柔问她,“篱篱,在我家先住一段时间吧好吗?”
顾篱想了想,点了点头。
她好像必须是得住在陈柔家的。
因为她要去医院看陈柔的话,带着小家伙不方便。正如陈柔说的,医院病菌多。所以她去医院,小家伙是需要人帮忙好好照顾着的,在陈柔家,是有阿姨的,可以帮忙照顾着。
想想,自己一个人带孩子真的听不容易的。
不论在哪里,做什么事,首先想的不会是自己,而是孩子会怎样。
只是,住在陈柔家,想着每天跟霍恩施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挺尴尬的。
驱车回家的路上,霍恩施好像是看出了她的心思,告诉她说如果她觉得不方便,他可以搬出去住一段时间。
“其实,我应该很少回家的,我晚上应该会在医院守着我妈。”
顾篱想了想:“其实也没什么的。”
除了俩人见面会尴尬外,真的没什么的。
而且,这毕竟是霍恩施的家,她住进去赶人家出去多没理啊。
再者,陈柔知道了,一定会很不开心很心塞的。
她现在不想让陈柔不开心,只想她好好地,好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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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到大学习语文知识,最常见的形容父母的词就是:伟大,无私。
想想啊,纪行远的老爸纪嵩在车祸关键时刻,为了保护纪行远是直接往右打的方向盘。
现在,陈柔跟霍长安为了能让霍恩施跟顾篱有接触的机会复合的可能,两人一商量,是偏偏不让霍恩施晚上来守床。
陈柔对霍恩施说,她想让她老头守着她。
霍恩施说:“老爸身体会吃不消的。”
霍长安反驳说,他的身体好着呢,更何况,陈柔是她老婆,他不守谁守。
老两口很坚持,霍恩施只能在下了班后去医院看一趟陈柔跟霍长安后,跟顾篱一起回家了。
之所以跟顾篱一起回家,是因为自打顾篱来了东城后,陈柔一日三餐的饭差不多都是顾篱送来的,而且,也大都是顾篱亲自下厨做得。
今晚顾篱把饭送来,陪着陈柔聊了会儿后,霍恩施跟顾篱准备一起回家的时候,陈柔突然说想要个毛绒玩具。
顾篱惊了下,重复问遍:“毛绒玩具吗?”
“是的,毛绒玩具。你妈是老小孩老小孩。”霍长安语气带着淡淡的宠溺。
老两口感情真的是好的不得了。
顾篱笑:“待会就去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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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篱跟霍恩施一起去的商场买毛绒玩具。
生活有时候就是那么邪乎,邪乎的让你觉得可狗血了。
顾篱跟霍恩施去买毛绒玩具的时候,碰到了纪行远,还有纪行远的爷爷奶奶跟妈妈。
还有一个小尾巴,宋莞尔。
今天傍晚,宋莞尔美曰其名是过来串门,在纪行远来看,实际上就是蹭饭的。
她来的点,明明就是晚饭的点。
看宋莞尔坐在了餐桌上吃饭,纪行远借口说工作忙,愣是没吃。
他没在餐桌上,也不知道宋莞尔跟他的爷爷奶奶和妈妈说了点什么,反正就是吃完饭后,他的爷爷奶奶跟妈妈是非得拉着他出门逛街。
出门逛街的结果,没想到就是遇上了霍恩施跟顾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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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正月初十了。
从年三十到正月初十这段,纪行远是一直呆在纪家陪着爷爷奶奶跟妈妈了。一直没有抽出时间来去青市找顾篱。而他曾经安排在顾篱身边的所谓的眼线阿姨,现在已经倒戈了,不再做他的眼线了,所以他真不知道顾篱竟来了东城了。而且,此时此刻,竟跟霍恩施在逛街。
看着两人挑选毛绒玩具时和谐的样子,纪行远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一个词:“暗度陈仓”。
纪行远开始有股火嗖嗖往头上冒。
好像是嫉妒的火。
霍恩施家跟纪行远家的交情一直不错。霍恩施看到纪行远的爷爷奶奶跟妈妈,是很有礼貌的笑了笑,开口一一的打了声招呼。
纪行远的爷爷奶奶没见过顾篱,但是纪行远的妈妈是见过顾篱的,霍恩施跟顾篱曾经举行婚礼的时候,纪行远的妈妈参加过的。
在霍恩施打完招呼后,纪行远的爷爷跟奶奶看看霍恩施身边站着的顾篱,问:“这姑娘还真是俏丽好看啊,恩施,你太太?”
霍恩施还没说话呢,纪行远的妈妈张口却接了话茬:“是啊,恩施的太太,漂亮吧。恩施好福气啊。”
曾有段时间,纪行远一直呆在青市缠着顾篱了。纪嵩调查了纪行远,知道了他喜欢顾篱,喜欢霍恩施的前妻。
但是,纪嵩没告诉过自己的老婆跟父母这件事儿。所以此时此刻,纪行远的爷爷奶奶跟妈妈对纪行远喜欢顾篱这事儿是根本不知情的。
他们不知情的,还有他们不清楚霍恩施跟顾篱早已经离了婚了。
虽然两家关系一直很好,但是纪家最近一直沉浸在失去纪嵩的悲伤气氛中,很少关心别人家的事情的。更何况,离婚也不是多好听的事,谁也不想大肆宣扬。
“漂亮,真漂亮。”纪行远的奶奶说的真心话。
顾篱笑一下,笑起来的时候眼角处的卧蚕弯弯的,更好看了。
霍恩施跟纪行远可是一起长大的,眼看着人家霍恩施有了太太,现在还带着出来逛街,纪行远的爷爷奶奶有点羡慕,看一眼纪行远,纪奶奶开了口:“行远啊,你也老大不小的,该找个女朋友结婚了。”
纪行远的爷爷奶奶都挺喜欢宋莞尔的,看看宋莞尔,纪奶奶拉宋莞尔拉到了她的身边,说:“我们莞尔就不错。”
纪行远看一眼宋莞尔,没说什么。再看看顾篱,纪行远说,“我喜欢三嫂。”故意停顿了下,“这样的。”
纪行远说完,宋莞尔脸色惨白。
顾篱脸色也不是很好看,微微低了低头。
纪行远的爷爷奶奶跟妈妈现在是什么都不知情,讪笑一笑,告诉顾篱说别介意,纪行远这混蛋就没正经。
气氛其实挺尴尬的。
霍恩施不想让气氛继续尴尬下去了,看了眼顾篱,笑说他们还有点事,就先走了。
而后,顾篱就跟着霍恩施走了。
他俩走后,纪行远站在原地看着他俩的背影,是目不转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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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场真的就是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
在他们分开后好像没半小时,在商场二楼通往三楼的电梯上是又遇到了。
不过,现在的状况是,纪行远带着他的那一家子往三楼去,而霍恩施跟顾篱则是从三楼下二楼。
毛绒玩具已经买好了,是那个《超能陆战队》中的机器人,大白。
此时被顾篱抱在了怀里。
顾篱瘦瘦小小的,长得张娃娃脸,怀里抱着大白的样子像极了年轻的女大学生。
让纪行远又开始陷入沉思。
想起了他们在一块的时候,他曾送过她一个娃娃,是皮卡丘,超大的皮卡丘。
顾篱收到皮卡丘的时候可开心可开心了,是踮着脚搂住他的脖子在他嘴巴上点了好几下。而后笑哈哈的像个小傻子,说是这是她长这么大以来收到的第一个玩具。
“第一个玩具啊,要不要这么可怜。”他有点不相信。
顾篱没解释什么,只是一个劲的对着超大的皮卡丘傻笑,笑着说他对她真好。
纪行远送她的那个毛绒皮卡丘真的是她从小到大收到的第一份礼物。
她跟范莹相依为命的,上学的学费那么贵,范莹能供得起她上学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怎么有闲钱买毛绒玩具呢。
也许在别人听来挺不可思议的,但是事实真的就是那样,她们买不起毛绒玩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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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听顾篱说他送她的那个皮卡丘是她从小到大收到的第一个玩具时,纪行远虽然不怎么相信,但是那时候,他看着她笑的那么灿烂,还是很冲动的捏住了她的手,告诉她说,以后他每月送她一个毛绒玩具。
顾篱摇头说不要不要不要,太浪费奢侈了,但是却笑的可灿烂了,灿烂的笑着说能听他这么说就觉得满心欢喜好知足好知足的了。
他才不管奢侈不奢侈,浪费不浪费的呢,反正第二个月的时候,他又给她买了个玩具,买的是小黄人。
第三月,依旧买了玩具送她。
第四个月,第五个月,依旧如故。
他是依旧如故的送顾篱玩具,顾篱是依旧如故的感动的不得了。
可是,顾篱不知道的是,从第三个月送她玩具开始,玩具已经不再是纪行远亲自挑选了,而是纪行远直接告诉秘书说,记得每月一号订购个玩具,随便什么玩具,送去给他的女朋友。
纪行远现在想想,曾经他对她的爱,耐心其实很少很少的。有时候就敷衍,顾篱却傻乎乎的不知道,傻乎乎的以为他真的也好爱她。
那时候有多混蛋,现在,他的报应就有多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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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篱长得真的挺漂亮的,也真的挺可爱的。
抱着大白在商场里跟霍恩施走在一块,是呆萌呆萌的。
霍恩施爱板着脸,是老气横秋的样子。好听点,快要三十岁的人,看着就像是三十的。以至于他俩下到一层,准备出商场的时候,迎面进来俩特青春的姑娘,还扎着很高很高的马尾辫呢。
一姑娘看看霍恩施,问他:“叔,姐姐抱着的那个玩具是在几楼买的?好可爱。”
顾篱是姐姐。他是叔。
谁说只有女人在乎年龄的,男人偶尔也在乎好不好,霍恩施有点不开心,但还是绅士的说:“三楼。”
“谢谢叔。”俩姑娘对着霍恩施挥挥手,再看看顾篱,“姐姐你很漂亮。”
“我为什么是叔?”霍恩施撇撇嘴问顾篱,很下意识的一个反应。
他那下意识的反应倒是有点萌哒哒的。
顾篱实话实说:“因为你比较老。”
顾篱说完,俩人对视一笑。笑着,只觉得这种感觉这种氛围还真是不错。
这边是高档商场,商场外的镜子是干净的一尘不染的。把人照的清晰又明亮的。
霍恩施看看镜子里的自己,只觉得一直板着脸,一直规规矩矩的生活可真是没意思啊。多笑笑,说讲讲笑话,性格开朗点,才比较好吧。
特别是追女人时,闷骚可真不是一件好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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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篱跟霍恩施逛完街出商场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接近十点半了。
回到家的时候,家里的小家伙正在嗷嚎大哭着呢,保姆阿姨在哄他。有点手足无措的。看到顾篱回来,阿姨是慌忙的上前让顾篱抱。
顾篱还没来得及脱外套呢。
现在刚从外面回来,外套上面湿气很大冷气也很大。
霍恩施看看顾篱,很体贴的告诉阿姨:“先稍等会。”
霍恩施很细心,顾篱对他很自然的笑笑。
小家伙有时候真的是太难淘了,折折腾腾的,小家伙今晚是折腾顾篱到凌晨的一点半。
不过,小家伙折腾的时候,霍恩施是陪着她的,陪着她一起被小家伙折腾。
霍恩施有时候好像比她有耐心多了。
在小家伙不眠不休的折腾到凌晨十二点半的时候,顾篱有点火了,想要朝小家伙发脾气了。但是霍恩施却看看她说不要生气,而后从她怀里抱过小朋友开始很温柔很温柔的哄。
很温柔很温柔的哄。
小家伙才不吃他那一套呢,继续该哭的哭。
霍恩施继续温柔的哄。
反正折折腾腾的,是霍恩施把小家伙给哄睡了。
等小家伙睡着后,顾篱叹了口气,说了句磨人的小孩。说完,顾篱给霍恩施说了句晚安,甩甩头发去了浴室洗澡,准备睡觉了。
顾篱真是想要哭了,也想要给小家伙跪了。
她在房间里洗完澡,再出来看眼小家伙想确定下他是不是睡得安安稳稳的了,没想到,进门看到小家伙又在哭,哭,哭。
霍恩施又在哄他。
真是要命。
“你去睡吧,我想我可以搞的定。”霍恩施对她说。
她怎么睡得着呢。顾篱叹口气,窝在沙发上,开始抱膝看着霍恩施哄小朋友。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耳边没有了小孩哇哇吵闹的哭声,一切安静下来后,顾篱在沙发上坐着坐着就睡着了。
顾篱再次睁开眼时,看她已经来到了她的房间了。
耳边有呼呼呼的吹风机的声音,扭头,看到霍恩施正蹲在床边给她吹头发。
她刚才洗过澡,头发还没来得及吹干就去看了小家伙。
顾篱真的挺困挺困的,惺忪着眼睛看他:“谢谢你啊。”
她说完,对上霍恩施的浅笑,很浅淡很浅淡的笑,却很明媚跟温暖。
温暖明媚的很有安全感。
迷迷糊糊中,顾篱突然想起了纪行远问她的一句话,为什么那么不公平,为什么霍恩施在伤害了她后,她依旧能对着他笑。
因为,因为他是在她最困难最黑暗的时候帮过她的啊。
而且,她跟他的婚姻,她也是有错的啊。
可纪行远呢,她从来没有对不起过他,从来没有。
她那么那么那么的爱过他,换来的,却是他最终的厌倦。
迷迷糊糊中,顾篱睡了过去。
霍恩施看着她,继续温柔的帮她吹头发。
手指□□她的发间,只闻着一阵香气。
吹完头发的时候,霍恩施蹲在床边再仔细而认真的看看她,只觉得她皮肤还真是好,白白净净,干干净净的。
顾篱不怎么爱化妆,看到她的时候,好像永远都是素面朝天。
霍恩施看了好一会,在起身时,突然用手再轻轻挠了挠顾篱的头发,嘴角带着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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俊男美女的,走在路上被偷拍的几率好大好大的。
昨天,抱着大白的顾小姐跟被人喊叔的霍先生成功被人给偷拍了,发到了网上。
至于偷拍他们的人,滕凯那个混蛋。
昨天也真是巧,霍恩施跟顾篱出商场的时候,滕凯正跟一姑娘在商场附近的哈根达斯坐着吃东西。其实,照片是跟滕凯约会那姑娘拍的,拍完,把照片给他看,说是大白好可爱好可爱,循环了n遍好可爱。
滕凯知道,循环n遍的意思就是让他给她也买一个。
滕凯把照片转到了他的手机,而后带着姑娘去买了个大白。
今一大早,滕凯想起了那张照片,手贱,发到了微博里,而后了霍恩施。
滕凯有时候可贱了,霍恩施的文字如下:“昨天逛街看到的一对情侣,有木有配一脸的感觉。”
在霍恩施还没看到微博的时候,纪行远先看到了。
看着滕凯的配图跟文字,纪行远很想呸滕凯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