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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七天立夏!”媚雪勉强勾起一抹笑容自语道。
“怎么了?脸色好憔悴。”何岳走到媚雪声旁问道。
“没事,假如,若是有一天我忽然消失,你会想我吗?”媚雪忽然问道,神情紧张的望着何岳,似乎这个问题对于她来说十分重要。
“你要离开我?”何岳目光一凝,问道。
“假如!”媚雪再次强调那是假如。
“我会等你,等你想通!你想通了,便会回来!”何岳沉思片刻,开口道,只是神色不太自然。
“好,那我们说定,若是有天我离去,你要等我,即使你身边还有其他女人,你也要等我回来!”媚雪忽然拥入何岳怀中,娇唇轻启道。
“你真的要离开,这几天你对一切都恋恋不舍,我就猜到你要离开,你果然要离开!”何岳沉默了片刻,忽然说道。
“日后你会明白我为何离开,我有必须离开的理由!”媚雪素手轻轻抚摸何岳的脸颊,神色中有着一抹伤感,若可以选择她不愿离去,只是她并没有选择。
“什么时候走?”何岳很平静问道,媚雪既然要走,又何必挽留?就算再不舍,也有重逢的那天,因为何岳会等她!
“立夏,七天后!”媚雪强忍着心中的不舍,让自己声尽量显得正常。
“你要回来,我等你!”何岳柔声道。
……
七天后,茅草屋外。
“万事小心!”何岳面色没有丝毫变化,很平静道。但心中的挣扎何岳知晓,媚雪也知晓。
“四季有四色,四色轮回,便为四季轮回。四季情绪不同,所经事物也会不同!但有一点是共通的,一色一季一份回忆,当你悟出,今日所做一切便值!你不会让我失望,因为你从未让我失望,我们终会相遇,我等我们相遇的那天!”媚雪轻声道,语落,便转过身,抬头望天,不让眼中的泪水流出。
“我要走了!”媚雪声音有点颤抖,显然媚雪也不似看上去的那般平静。
何岳点了点头,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媚雪的背影,不舍在目中那么的清晰。
媚雪一步步向院子外走去,她不敢回头,她怕回头被何岳挽留就再也就没有离去的勇气,一步一步,愈走愈远,渐渐的,媚雪在何岳的目中只剩下一道模糊的身影……
“啊!”何岳向天大吼,这一刻的他再也无法影藏自己悲伤的情绪,大声宣泄。
一盏茶后,何岳望向媚雪远去的方向,低声自语:“说好了,我等你!”
躲藏在空中暗处的媚雪,心如被刀割了般痛,只是她并没有出现,而是在默默注视他。
“那日喝酒只有辣的味道,为何今日的却多了种苦涩和落寞!”何岳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何岳与媚雪只喝过一次酒,那次成亲的交杯酒,而且也只是浅唱浅饮。
何岳一杯接着一杯,一杯接着一杯,一坛子酒下去后,何岳终于再也忍不住,醉倒在地上。这时候媚雪忽然出现在何岳身旁,将何岳扶到床上,为他盖上兽皮,眸中闪过心疼。
“媚雪,你不要走,不要走……”醉酒的何岳忽然抓住床边默默守护在他身旁的媚雪的双手,紧紧攒住,说着醉话。
媚雪再也忍不住,泪水奔涌而出,泪滴划过媚雪脸庞,落在何岳的唇边,此时的何岳似有所感,伸出舌头在唇边一碰,碰到了那滴泪水,将它卷入口中。
“傻瓜!”媚雪见到这一幕,破涕为笑。
“你放心……终有一日,我会顶天立地,万族共尊……不为其他,只因我是你媚雪的男人……”何岳呢喃道。
“何岳,原谅我,曾经我割舍不下,我要让自己明白我爱的是你何岳,不是前世的……等我,好吗?我走了……”媚雪轻轻挣脱何岳抓住的双手,玉指在空中挥毫,几息后两封书信被放在何岳枕边,媚雪翩然而去。
……
“呃,头好疼。昨天我梦见了你,现在的你在哪里?”何岳捂住额头,茫然的四下当量,当发现自己躺在床上时,陡然一个激灵,自己醉酒之前可是在地上,想来的自己怎么会躺在床上。
“媚雪,对!肯定是媚雪,那不是梦!媚雪,你在哪里!你回答我,我知道是你,你在哪里!你……”这一刻的何岳的酒忽然醒了,连忙跑出茅屋外,想过寻找的媚雪的身影,仰天不吼。
半晌后,何岳颓然走回茅草屋中,刚要躺下,却发现枕边的书信,何岳连忙打开。
“我走了,我们会再相遇的,若你日后还像今日如此深爱我,我定不负君意!你别忘记你说的:‘你放心……终有一日,我会顶天立地,万族共尊……不为其他,只因我是你媚雪的男人……’这是你说的,你不会说话不算数吧!第二封封书信待你离开这里时,再打开,你要相信我……不要寻找我,顺其自然……哦,对了,就算你以后不爱我了,也不可以抛弃我,因为你是我媚雪的男人,你可以不爱我,但你不可以抛弃我!就算抛弃也必须是我抛弃你,知道吗……媚雪书”
“你放心!”何岳紧紧握住了拳头,眸中闪烁着慑人的光芒,将那封未启的书信与第一封书信放入怀中。
此刻的何岳虽然还有点精神不佳,但却有了一个目标:媚雪!虽然不知道如何寻找媚雪,但媚雪说:顺其自然。那就顺其自然……
翌日
“噗通!”何岳再次醉倒在地面,这是这次却也没人将他扶起……
十日后
“噗通!”何岳醉倒。
三月后
“今日立秋,三月前的今日你离开了我!一色一季一份回忆,一色我不明白,但一季我明白,春夏秋冬,一份回忆我不明白,是否是每季都要有让我深刻乃至无法遗忘的事情?你若在,多好……”何岳抬头望着媚雪离去的方向,丢弃酒坛,从屋中走到屋外。
“澎!”酒坛落地碎裂,其内未喝完的酒打湿枯黄的草地,这三月何岳每日都要醉倒,醉到不省人事……
酒有很多很多,是媚雪所留,媚雪似乎知道何岳会以酒浇愁,特意留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