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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妈也是为你好。”老爸拍了拍我的肩膀,叹了口气,神色间尽是忧愁。
一句“为你好”就可以把许多伤害解释为恩德,很无奈的事情。
关上房门,我长出了一口气,靠在门上,耷拉着眼皮看着赵灵儿。赵灵儿浅浅一笑,把书本放在桌上,“把裤子脱了吧。”
“嗯?你想干什么?”难道她想对我实施性侵犯?虽然我并不抗拒,可总也得有个过程吧,这么直接,有些不习惯。
赵灵儿走过来,拉住了我的手,把我扯到床边,开始脱我的裤子,“给我看看你的屁股咋样了,严不严重?”
原来是这么回事,害我空欢喜一场。
“趴下。”赵灵儿命令道。
我乖乖的趴在床上,歪着脑袋看她,“性感吧?”
赵灵儿噗哧一声笑了,之后又皱起了眉头,“肿了都,你妈下手真狠。”
“没办法,家庭暴力到处都有,我这还算轻的。”我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眼睛,懒洋洋的说道,“行了,你忙你的,我要睡觉了。”
赵灵儿应了一声,说道,“这两天就放你一马,等你屁股好了,我再给你补课。”说罢站了起来,在我大腿上拍了两下,“我去给你弄个热毛巾敷一敷。”
看着赵灵儿走了出去,我的心情很复杂,那句成语说的好——百感交集。这么好的一个女孩,为什么偏偏要死于横祸?这就是所谓的好人有好报吗?世界,让我迷茫,我找不到了自己的信仰。
赵灵儿端着一盆热水回来,从盆里捞出毛巾,拧干水,怜惜的看了我一眼,“忍着点。”
“嗯……哎呦,轻点,轻点。”
“你也是活该,谁叫你不好好上学。”赵灵儿把毛巾搭在我的屁股上,搬了张凳子坐在桌前,打开了课本,“学生好好学习才对,等毕业了再干生意也不晚。”
“是,你说的对!”我没好气的把脸埋在被褥里,瓮声瓮气的说道,“好好学习,为祖国的现代化发展努力奋斗!”
“那么高尚?”赵灵儿斜了我一眼,“我又不是记者。”
“行了,看你的书吧,我睡觉了。”赵灵儿不再理我,而我却根本睡不着。记得以前陆欣也曾经给我补课来着,那时正放寒假,每天早上陆欣总会背着书包在离我们两家都不远的一个小公园的石凳上等我,无论雨雪。
她逼我看书,偶尔还会做些小女人的梦想,跟我谈人生,谈理想。那时候的我从来不会为将来担忧,我以为凭借我的聪明才智一定会让陆欣过上好日子。
……
从这一天起,赵灵儿每天中午都会陪我回家,等我的屁股大好之后,开始逼我看书做题。老妈挺感激赵灵儿的,每天中午都会多加一个菜,算是给她的补课费。
赵灵儿嘴巴也甜的可以,给我妈下了保证,说是一定让我考上大学。因为这个保证,每天晚上赵灵儿也不再回宿舍了,而是在我家跟我挤在一张床上,幸亏天气已经转冷,不然非得热死。
我的生活变成了两点一线,按时上课,按时放学回家。但这并不会让我觉得无聊,因为有赵灵儿陪着我。每天晚上等赵灵儿睡着了,我还可以吃她的豆腐。
我的成绩到底有没有好转我不清楚,但每天总会忙的不可开交。因为习题,因为闹钟的秒针从未停留。
有时候我会望着桌上闹钟的指针发呆,每过去一秒,赵灵儿就有可能更接近死亡,尽管还有两年时间,可能预知死亡的话,即使还有二十年,我依然感觉时间的紧迫。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我仍然没有任何解决问题的办法,我能做的,只有等待历史上那一天的到来。在这个扭曲的空间里,我寻不到敌人的踪迹,而它给我的压力却越来越大。
李鸿菲开始发布寻人启示,满城市的寻找胡林。轩辕莺莺偶尔会来学校看我,跟我讲当年周文斌的爷爷周仓业追她的故事。她还颇为遗憾的说,如果当年跟周仓业在一起,肯定没有周文斌的存在了,那样我也就不会有那顿揍了。
她这个想法让我冷汗直流,谁知道我爷爷的爷爷的爷爷有没有追过她呢,这事想起来就浑身不自在。
一个月后的一个星期天,赵灵儿本打算回家的,每个周日她都会给我留下一大堆习题之后回自己家。赵月儿却带着轩辕莺莺来找我,说是要聚一聚,赵灵儿也被赵月儿拖住了。
这么多朋友来,老妈倒也没有让我丢面子,****我可以出去玩一天。
四个女孩里除了赵灵儿是正常人,其他三位没有一个正常的。正常人拖着我们去逛商场,站在一处卖小玩意的地方不肯走,拿着一个陶瓷娃娃问不正常人,“可爱吧?”
三个不正常人互相望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一种叫“无奈”的东西。背着赵灵儿,轩辕莺莺跟我说,“真羡慕她啊,很普通的东西都能让她高兴起来。”
“也许她更羡慕你。”我咧咧嘴,抱着胳膊翻白眼,这家伙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轩辕莺莺叹了口气,抓了抓耳朵,说道,“过几天出趟远门。”
“去哪?”
“去埃及,那木乃伊玩腻了,给人家送回去。”轩辕莺莺皱着眉思索道,“之后去哪玩呢?唉,这世界太小了。”
我发现跟她聊天的感觉很怪,没什么共同语言,可能有代沟,还不止一条。
赵灵儿把那个小瓷娃娃买了下来,之后朝着一个卖折扇的摊位走去,扫了一眼里面的货物,感叹道,“哎呀,好有文化气息啊。”
我怀疑那里是不是靠近茅厕,不然怎么会有“文化气息”呢。
“你们快过来啊!怎么都懒洋洋的!”赵灵儿冲我们招手,不满的喊道。
“你看吧,我们歇会儿,累死了。”我开始四下的寻找能坐的地方,可四周很多行人来来往往,而且根本没有能坐的地方。
赵月儿干咳了一声,低声道,“别抱怨了,人家是女孩子,照顾下。”这话说的,好像我忽然变成了男人一样。
轩辕莺莺拉住我的手朝赵灵儿走去,边走边说,“都是女孩子,差距咋就这么大呢。”
赵灵儿见我们过来,笑嘻嘻的打开一个折扇,问道,“看,李白的《将近酒》,我最喜欢的一首诗。”
轩辕莺莺摇头道,“这首诗不是李白写的。”
“怎么可能!”赵灵儿笑道,“瞎说,谁不知道这首诗是李白写的啊!”
我也想嘲笑轩辕莺莺来着,可细一想,却道,“莺莺说的对。”丫的,她就是说李白是个女人我都信,哪怕她说当年我爷爷的爷爷的爷爷曾经暗恋她我也丝毫不会怀疑。
赵月儿皱眉凝思,“不可能吧?”
轩辕莺莺咧着嘴仰着脑袋不说话,难道在回忆当年跟李白把酒言欢的日子?这极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