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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周侍卫走了,燕王开口问道:
“大师不是说太子这两日必死吗,怎么还没动静?”
“老纳也是刚刚听说,颐春堂的主人曾赠给太子一枚还神丹,有起死回生之效,想不到大齐真有奇人,竟能炼出续命的药,燕王应早日将此人收归麾下”
“这么说太子的蛊解了!”燕王腾地坐直身子,声音有些变了味。
“哈!哈!哈!老纳独门的同生蛊,没有当初喂养之花和独门的手法,就是大罗神仙来了也解不了,那还神丹不过让太子多活两天罢了,燕王放心,太子现在已熬干精血,两日内必死,只是这西域红教……”
“放心,太子一死,只要本王顺利夺得储位,一定会封你为西域红教的教主,让红教成为西域独一无二的教会”
“多谢燕王殿下抬爱”
“哈!哈!哈!……”
“哈!哈!哈!……”
燕王和洪德相视片刻,均仰头大笑,突然,洪德停住了笑,扑的喷出一口鲜血,脸色瞬间变得异常苍白,良久,只见洪德喃喃地说:
“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大师,怎么了?”
“老衲体内的雄蛊死了,难道,难道太子的蛊虫已解?”
燕王听了这话,握着茶杯的手抖了一下,茶水溅出杯外,燕王顺势将茶水泼了出去,强压住心头闪现的一丝不安,开口问道:
“大师体内的雄蛊突然死去,难道不会是太子已死?”
大师摇摇头,强做镇定地说道:
“这种蛊之所以叫同生蛊,是因为雌雄蛊是同生同死的,种在太子体内的是雌蛊,即使太子身亡,也会在他体内存活至少3天,老衲有充足的时间引出体内的雄蛊,而不伤老衲的身体,现在雄蛊突然毫无征兆地死去,定是太子体内的雌蛊已死。”
“大师不是说这是你独门的同生蛊吗?”
“同生蛊虽然西域也有人喂养,但老衲却是用罕见的三色花配以独门方式喂养,想那三色花,还是老衲踏遍西域偶然间所得,别说常人不知此花,即使知道,没有奇遇也休想找到,更何况即使找到此花,不知我独门的方式,也休想引出太子体内的雌蛊,老衲也正疑惑,大齐谁能解了这同生蛊?”
“依大师所言,太子这次死不了了?”
“怕是太子逃过此劫了,殿下这两日可发现太子府有江湖奇人进入”
燕王听了洪德的话,脸色立时变得死灰一般,过了好久,才叹了口气说道:
“我的手下每日密切监视太子府一举一动,昨天有辆马车出府去了别院,车上并没有发现可疑的人,此外再无陌生人进出太子府,颐春堂那面也没发现颐春堂主人的行踪,难道太子这次真有奇遇?”
“那会是谁?老纳花了一年的心血,想不到今日功亏一篑,不见此人,老纳死也不能名目?”
“大师还有其他方法?”
“太子体内母蛊已死,只需时日,太子定能恢复,再次下蛊,不说需要时日,怕是太子已有提防,燕王殿下还是早日另做打算才好,老纳先告辞了”
洪德大师说完,不等燕王说话,已站起身子,脚步踉跄地走了出去。
燕王望着洪德的背影,眼里闪过一丝阴冷,紧攥的拳头发出咯蹦蹦的响声。
……
梦溪和知秋来到小粽子安排好的房间,换过衣服,小睡了会儿,终是睡不踏实,不过半个时辰便醒了,让知秋去打探一下,回来说上官还没醒,小粽子派人送来午饭,梦溪和知秋简单吃了一口。
等待是一件很熬心的事情,无事可做,梦溪便和知秋两人出了屋子,来到后院,上官的仆人们都知这位公子是贵客,是主人的救命恩人,哪敢怠慢,毕恭毕敬地引着她来到后院。
梦溪两人一进后院,阵阵桂花香气扑鼻而来,后院有一小角门,出了角门,便是一座花园,抬眼望去,仅仅一个别院的花园,竟修得异常别致,远处亭台水榭,错落有致,池塘边婆娑的桂花树,随风摇曳,香飘四院。
两人沿着眼前的青石小路向前边水榭走去。许是因为主人的病危,仆人们怠于打扫,一路上遍地枯黄,越往深处,却是一片荒凉寂寞,真是秋风起兮白云飞,草木黄落兮雁南归。
水榭尽处一有小亭,两人迈步走了进去,亭中有一石桌,四个小石凳,桌上放着一把古琴,想是上官闲时常在此弄琴,端庄的坐在古琴前,梦溪轻轻地抚摸着那把古琴。
百无聊赖,梦溪随手弹起了常练的那首“飘渺离梦曲”,这首曲子还是她偶然在一本书中发现,让知秋弹了,甚是喜爱,便改练了这首曲子。几个月的练习,她已弹得很流利了。
一曲终了,余音久久不散,闭上眼睛,细细地体会着那种离世飘渺之感,突然感觉四周出奇的沉寂,梦溪猛睁开眼睛向后望去。却见上官正扶着小综子,倚在亭子入口,目光柔和的看着她,苍白的脸上挂着丝丝笑意,梦溪见状,缓缓起身叫了声:
“大哥”
“此曲只应天上有,二弟的琴弹得没有多少技巧,但却能作出如此佳曲,为兄听此曲竟似仙人在朦胧的月下轻舞,似真似幻,迷离飘渺,让人油然升起一种出世入世之感,可见二弟对于韵律的通识不是用手,却是用了心的,真乃神人也,为兄修习韵律多年,用心用情竟不如二弟,实感惭愧”
梦溪听了,脸上爬满了红晕。
汗:这样也行。对于古琴,她整一个新人,竟被大师级人物评了100分,一时竟感觉无地自容。
忙开口说道:
“大哥过讲了,这首曲子,并非小弟所作,是小弟在一本书上偶的,因为喜欢,常拿来练手”
上官听了她的话,想起他做的《笑傲江湖》和《念奴娇》也是闻所未闻的,又想起他的奇药,早认为他是一个奇人,便认定这是二弟自谦的话,微笑着问道:
“什么书,为兄竟闻所未闻?”
梦溪不愿纠缠这事,转换话题说道:
“大哥刚醒,怎么就出来了,秋天风凉,小心受了寒”
“昏睡了十几天,能够醒来真好,听说二弟在后院抚琴,特意过来听听,二弟过来坐”
小综子已扶着上官坐在了石凳上,并将手里拿着的鹤氅抖了抖,替上官披在身上系好,梦溪也在原来的位置坐了下来。(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