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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县衙里,听了师爷的一阵陈述,常乐终于知道了个大概,那就是香味饭庄用她教方法做了蝗虫餐,可是食客吃了却上吐下泻,所以这店家就将她告了,罪名是明知这蝗虫有毒还让人做菜,完全是下毒害人。
有些无奈的侧了一下头,这次真的还是连家的主意吗?
听那师爷念完了讼状后,县官惊堂木一拍,“堂下之人可还有话要说?”
那店家当下以头轻点地面,“小民也是小本的生意,还望大人为小人主持公道,将这用心险恶之人,收狱流放。”
“被告之人,可有话说?”县官转眼看向跪在一边的常乐,静等着她出声。
常乐抿了一下嘴唇,“这店家告小女子这做蝗之法不对,可是这吃蝗的人为何独有他家店出事?望大人明察。”
“嗯。”县官微愣了一下,转头看向师爷,“可有让仵作验过?”
师父点了点头,“已经让仵作去难了,而且那些中毒者也有请大夫去治了。”
“如此就好,尔等就跪在堂下,等仵作验出的结果吧!”说完惊堂木一拍,他自己到后面去悠闲去了。
县官大人都离开了,那堂上的一群人相互看了一眼,然后都坐到一边休息去了。
常乐与那店家却没有这福份,只能安静的跪在地大堂上,静等结果的出来。
一个时辰就这样过去了,那店家跪到了腿软,侧了侧身子,准备要活动一下筋骨,可是一边的衙役立即大叫了起来,“这是公堂,你想干什么?”
店家经这一吼,有些委屈的抬眼看着对方,“差官,小老儿这膝已经生痛了,可否活动一下?”
“不行,你当这里是你家的后院吗?”衙役很是威严的吼了这句话,然后就看到他从身侧一边,拿出一块白色的东西,放入嘴里轻咬了起来。
常乐定睛仔细一看,那白色的东西,正是蝗虫肉。
这当着告人者的面,吃着对方所说的有毒之物,这样的支持,比说上一千句更让人感动。常乐安静的跪着,脸上扬起了浅浅的笑。
那店家本想动动腿却被吼了一通,如今再看到了常乐的笑脸,那气更是不打一处来,于是黑色脸瞪着常乐,“笑什么?”
“这位店家,从来都只听说管天管地,可是没有想到过还有管人笑与不笑这一条?”常乐含笑的看着对方那气的铁青的脸色。
店家见自己说不过常乐,当下转头看向一边正在吃东西的衙役们,“她在堂上随便说话。”
不想那衙役斜了他一眼,“如此先说话的人,应先被罚。”
这店家当下无语了,因为是他先出声,提起了话头,如此一说的话,那么要被罚的话,他就要首当其冲了?于是他立即噤了声,低头安静的跪在地上,看着自己面前的那一块青石地板。
见他都安静了,常乐也就安静的跪着闭目养神,等着那仵作将结果拿出来。
就在她开始有些迷糊的时候,有人用力的拍了拍她的肩头,“姑娘、姑娘,到后堂去坐一会儿,县官大人要与这香味饭庄的店家单独的聊一会儿。”
“哦!”常乐立即站了起来,迷迷糊糊的跟着那人向后堂走去。
到了后堂凉风一吹,那睡意当下就跑光了,常乐睁大了眼睛,看着这后堂很是普通,一桌四椅、墙上无画、地上无花。
摆了摆头,她开始有些想念那个聚福茶庄了,屋里的摆设那才叫一个充满了绿意和诗意。
坐在椅上,将手肘放在桌上,支着下巴,常乐轻叹了一声,这县官审案子,好像都不是按理出牌的。所以不如就安心在这里等着看结果好了。
就在这个时候,一阵的佩玉叮咚、玉环轻响,常乐转眼看向那声音的出处,就看到了一个中年女子轻步走了出来,她面如团玉、带着浅笑,温柔而又娴静,身着粉绿色的襦衣,配着同色的罗裙,腰上坠着一块润泽无比的绿色的翡翠环玉;她手里拿着一个托盘,盘中放着二个白瓷茶杯,一个白瓷带清竹的茶壶,外带二个小碟子。
一抬眼,她就看到了坐在桌边上的常乐,立即一脸带笑的走到了桌边上,轻轻的将手里的东西放好,“这夏日人最易乏了。”
“是呀!”常乐站了起来,带笑的看着对方,虽然不知道对方的身份,可是从她这些动作可以看出来,她应是县官大人的至亲一类。
妇人将小碟放好,那小碟一个装着梅子,另一个装着小点心,“姑娘不要客气,这些小点心全当混个时间。”
“有劳了。”常乐弯腰行礼,可是那疑问还在心里压着。
妇人大概看出了常乐的不解,于是轻笑了着坐在了椅上,“我是这县官大人的糟糠。”
“夫人?”常乐立即行了个万福,“小女子刚才多有得罪了。”
“姑娘小心了,小妇人对于这种事情,没有什么可在意的。”她拿起那茶壶为自己沏了一杯茶,然后又给常乐沏一杯,“今天郎君提了姑娘的事情,小妇人以为姑娘所提是极好的事情,如此一来,不但可以教训那连家,也能扬一下这女子之气。”
“夫人过奖了。”常乐弯腰行着福礼,对于她来说,完全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上县官夫人。
“没有过奖,而是姑娘担的起。”说着那县官夫人轻击了一下双手,立即传来一阵人走动的声音传了出来。
常乐微眯起了眼睛,难道还有什么人要来?
屋里围帘轻轻的摆动,三个丫环都手捧着红木的小漆箱走了进来,等一站定,立即盈盈的弯腰行礼,齐声轻呼,“夫人。”
“嗯。”县官夫人站了起来,走到那三个丫环的跟前,轻轻的将那些木箱子打开,常乐当下愣住了,那些箱子里,全是白花花的银子,这县官大人凑银子的能力还真不是盖的。
看她那吃惊的表情,县官夫人轻笑着,“这些就是先期的,如果不够,姑娘直管到这里来拿就是了。”
一个县官一年能有多少的奉银?如此的大手笔,银子从那里来的?常乐瞪着眼睛,摆了摆头,“夫人这银子拿的如此爽快,是否还有其它的原因?”单是支持自家郎君的选择,她以为这是行不通的。
“连家,我与你同恨。”县官夫人的脸冷了下去,有些寒气透了出来,那声音更是咬牙切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