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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应过来,姜凌波顿时有种被雷劈到的感觉。
难得当一回心机girl,就被抓了个现行……
但孙嘉树说完,却没逮着她不放,而是连看都没再看她一眼就站起身,朝屋里点头示意了一下,然后推门出去。
姜凌波这会儿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她刚刚,好像是被孙嘉树亲了。
他亲完她就跑了!一句交代没给就跑了!
这怎么能忍?
姜凌波从地毯上爬起来,撸着袖子就追出去。
她身上还沾着不少花苞头妹子撒的花瓣,有些刚才被她压在身后,都碾碎了,她这一走,身上的花瓣纷纷往下掉。尤其是之前那片滑到她内衣里的花瓣,让她随时有种冲动,想要把手伸进去直接掏出来。
……还是先去卫生间收拾一下好了。
她这么想着,往卫生间走去。
谁知道刚一拐弯,就看到苏崇礼站在卫生间门口。
苏崇礼也看到了她,眼睛一亮,快步走了过来。
姜凌波下意识就想跑,但她脚才刚往后挪了一点,右侧房间的门就突然打开,里面伸出一只手把她拽了进去。
“是我。”孙嘉树边说着,边把踉跄着的姜凌波拉进怀里。
接着,他“砰”地关上门,把已经跑到门口的苏崇礼关在了外面,还很响亮地上了锁。
姜凌波几乎是撞进孙嘉树怀里的,鼻子也不知道磕到了哪儿,生疼。
她揉着鼻尖推开他:“你干嘛?”
“我帮你怎么样?”孙嘉树顺着她的力道退开。
“帮什么?”
房间里没开灯,姜凌波的眼睛在晚上又很难看清东西,没了孙嘉树在旁边,她只能自己靠着墙壁,慢慢伸手去摸索灯的开关。
“我帮你打发走那个姓苏的,”孙嘉树随便找了个沙发靠着,看着姜凌波,“你不喜欢他,却被他缠上,很麻烦吧?”
姜凌波还在墙边一点一点地蹭呀蹭:“那你想怎么帮我?”
“装你男朋友怎么样?”
他的语气太过随意,就好像在说“今晚吃米饭怎么样?”,姜凌波一时都没能反应过来。
“你不同意?那就算了。”孙嘉树起身,插着兜就往门口走。
“等等!”姜凌波差点跳起来。
别说装男朋友,就是做男朋友我也愿意呀啊啊啊!
她清了下嗓子,严肃道:“我接受你的帮助。”
孙嘉树听到,也没说话,直接把门打开。扭开把手的同时,他拉过墙边的姜凌波,把她按在门上,接着就低头亲下去。
苏崇礼一直在门口站着。
听到开门声,他抬起头,看到的就是孙嘉树和姜凌波亲吻的场景。
他看了几秒,就咬着嘴唇转身跑掉了。跑了两个走廊,他才在一个空旷的拐角里蹲下,闷闷不乐地打了个电话。
花苞头妹子拿着电话,跑得气喘吁吁的,好容易才找到他。
看到他可怜兮兮地蹲在角落里,跟只被主人抛弃、还倒霉到淋了场雨的大猫似的,她叹着气走到他跟前:“好啦小公主,我来安慰你啦。”
苏崇礼耷拉着脑袋没理她。
花苞头妹子无奈地蹲到他前面:“说吧,孙嘉树又怎么欺负你了?跟你讲他和姜凌波小时候的故事,还是说他长得比你帅?”
苏崇礼还是不说话。
花苞头妹子笑:“总不会是他当着你的面亲了姜凌波吧?”
苏崇礼猛地抬起头,一脸的要哭不哭。
花苞头妹子:“……”居然说中了真是抱歉啊。
她发愁地看着泪汪汪的苏崇礼,挺没辙:“要不你放弃吧,你家里不是还有个安排好的未婚妻吗?其实……”
“坚决不!苏崇礼惶恐地摇着头,还一脸痛不欲生地看向她:“我那个未婚妻比我老还比我丑,而且听说还喜欢暴力。你能相信一个女人能徒手捏爆核桃,还能徒手掰开苹果吗!”
花苞头妹子“咔嚓”一声,捏碎了口袋里一大把还没拿出来的花生。
苏崇礼说完,又想起坏蛋孙嘉树。他很生气地骂道:“孙嘉树他就是故意在气我!真是太幼稚了!”
……
“真是太幼稚了!”姜凌波也在跟孙嘉树强调,“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可以让他死心吗?”
被亲嘴角了有点小开心呢=v=
“那姓苏的多幼稚,”孙嘉树说得理所应当,“对付幼稚的人,就要用幼稚的办法。再说,我不是在装你男朋友吗?男朋友亲你一下怎么了?”
他甚至还伸手指勾了一下她的下巴:“不让亲?”
姜凌波歪脑袋看他。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怎么觉着,孙嘉树挺喜欢她的?
不然,怎么可能提出这种“帮忙”,还主动亲她,而且亲了两次呢。
“看什么?”孙嘉树摘着她头发里夹上的花瓣,漫不经心地问。
姜凌波笑眯眯地试探他:“刚才做完游戏,你为什么要亲我?”
是不是因为喜欢我,所以情难自已啊?
“我没亲你啊,”孙嘉树无赖地笑笑,“我只是去咬花瓣。还挺好吃的。”
姜凌波笑得更甜了:“是吗?那我这样,是不是也可以说是在咬花瓣?”
她说着拿了片花瓣,踮起脚,把花瓣按到孙嘉树的脖子上,然后隔着花瓣,用力地咬了他一口。
孙嘉树轻笑:“我是想提前适应一下,明天要拍的实验室戏份里,可能会有接吻的戏份。”
现在孙嘉树的脸皮,已经厚到连接吻这种事都可以这么自然的说出来了!
姜凌波哼道:“不是说可以借位吗?”
“原来的那个摄影师可以做到,但他因为剧组太穷,已经辞职离开了。”孙嘉树笑得一点都不心虚,“现在的摄影师可不会拍借位的接吻。”
姜凌波:“……”真当我傻吗?
孙嘉树笑着拍拍她的脑袋,走了两步又回头朝她伸手。
“走吧,女朋友。”
苏崇礼不在的时候也要演吗?姜凌波差点笑出来。
不过这个问题,她也只是想了想。
才不会傻到问出来呢。
到了第二天,剧组又回到民国别墅继续开工。姜凌波到的时候,阁楼已经完全改装成了实验室的样子,各种试管器皿,都摆得有模有样。
导演一看到她,立刻十分正经地表示:“这些道具都是租来的,千万不能打碎!”
他想了想,又补充道:“里面的液体也不能喝!”
姜凌波:“……”
对我昨天把道具水果全吃光这件事,我真的已经很后悔了tat
孙嘉树就跟在她后面,听到导演的话,他毫不掩饰地笑出了声音。
姜凌波:“……”
说好的假装男友呢!这种时候,难道不是应该安慰我吗!
她冷哼着瞪了孙嘉树一眼,扭头走开。
走了两步,她停住回头,孙嘉树居然在跟导演有说有笑,完全没有在意她的意思。
……
╭(╯^╰)╮
过了没多久,拍摄就开始了。
这场戏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真的很难。
因为博士对mariah近乎变态的爱,他不希望她接触异性、不希望她关注其他人、甚至不希望她出门离开他半步。他的这种控制欲让热爱自由的mariah很反感,几番争吵之后,赌气的mariah提出了分手,并收拾行李离开。
在她离开前,她走到了博士的实验室,来和他告别。
这一场戏,演的就是那段告别。
姜凌波站在门口,看着实验室里忙碌着的孙嘉树。他的腰背挺拔笔直,侧脸英俊秀美,严谨冷漠的神情让她既爱又恨。
她敲了敲门,他举着试管的手就顿了顿,但却并没有停下来。
“我要走了。”姜凌波轻声说。
孙嘉树没有说话,也没有反应。
“你多保重。”
她说完,转身离开。
这时,孙嘉树手里握着的试管突然炸开,发出剧烈的声响。
姜凌波立刻按剧本里写的跑过去,抓住他正在流血的手。
以前她听导演说过,这个试管是特殊道具,并不是真的玻璃,孙嘉树手上的血也是染料。
但现在,她明显看到,孙嘉树的手心里确实扎进了几块玻璃的碎片,血也是从他的手心里流出来的。
她睁大眼睛,顿时慌张地想要导演停止拍摄。
可她还没动作,孙嘉树就一把抱住她,把她用力按进了怀里。他的胳膊用了很大的力气,好像要把她给按进他的身体里。
“你别走。”
他几乎是咬着牙把话说了出来,虽然脸上依旧没有什么表情,但他的眼圈已经红得厉害。
“你别走。”
“你别走。”
他面无表情,却反复地,缓慢地,在重复这一句话,好像把生命里所有的力气都用在了发声上。
姜凌波只能照着剧本,胡乱挣扎。她猛地推开孙嘉树,喘着气站起来,眼睛里全是泪。
她其实没有必要哭的,虽然这时的mariah的确在哭,但导演说过这场需要的只是她的背影,她只需要做几个安排还的动作就可以,但她还是红了眼睛。
孙嘉树真的很厉害,他强抑着哭腔的沙哑嗓音,把她完全带入了mariah当时的心境,她根本克制不住自己想哭的情绪,鼻尖毫无理由地就发酸了。
孙嘉树慢地站起来,逼近她,直到把她逼到墙上。
他的动作缓慢,却有种让人害怕的决绝,姜凌波的眼泪不争气地掉下来,为他演的博士心疼。
“你是我的。”
孙嘉树单手撑着墙面,另一只流血的手不断地帮她擦着眼泪。姜凌波按照剧本,伸手想拍开他的手,手却被他紧紧攥住,压到了墙上。
几乎是同时,他低下头吻住她的嘴唇。
跟以前所有的吻都不同,他这次的吻凶猛而剧烈,唇齿间的撕咬和吮吸,让姜凌波的嘴唇很快麻涨,连疼痛都感觉不到了。
就这样亲吻了很久,孙嘉树才轻喘着抬起头,盯着她的眼睛,有如洗脑般地重复着:“你不会离开我。”
“你爱我。”
“cut!好!”导演的声音从旁边传来,周围变得嘈杂起来。
孙嘉树闭上眼,身体因为刚才的情绪还在轻微发抖。他低头靠在姜凌波肩上,轻轻地,慢慢地,呼出一口气。
姜凌波拍着他的后背,偏头亲了一下他的耳朵,然后小声说:“嗯,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