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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岚,你做了什么?”
远远的看着华伊从楼梯上跌落,看着君岚伸出的那只手,尹乔瑞震惊的瞪大了眼,狂怒的大喊。
“我……!”
直到这一刻,宁君岚才猛然惊醒,看着自己伸在半空的手,一股苦涩涌进了心底。……原来是这样,‘她’利用了自己,陷害她。
看着学长投来的愤恨眼神,看着他抱起华伊快速奔出大厅,大喊着‘救护车’的疯狂模样,她知道、‘她’成功了。
脑子里一遍遍浮现学长愤怒的大吼……
心,突然觉得好痛!
猛的,她回过神,快速的跟着奔出旅店,看着学长远去的车子,迅速按了记轿车遥控,快速的往停车处奔去。……拉开车门正准备上车,一只大手扣住了她的动作。
“我来开车!”曲远风收起一惯的痞笑,二话不说的接过她的车钥匙,顺道打开后车门推她上车。……上了驾驶座,透过后视镜看着面色苍白、魂不守舍的她,他叹口气,快速的启动引擎。
坐在后车位,君岚此刻的脑海里一片空白,然而恐惧感却不断冲刺着她的心,她的脸上极力表现出一惯的冷漠,然而紧紧交握的双手却泄漏了她的情绪。
吱~
车子在渡假村附近的仁德医院停下,还没等车子停稳,君岚便迫不及待的打开车门,下了车,跟着快速的冲进医院。
远远的,看着低着头坐在手术室门外的学长,她悄然的停下脚步,这一刻,这一段距离,她突然不敢走上前去,就像十年前的那一夜……
那一夜……
医院外刮着强劲的风,刮得树杆弯曲,树叶‘沙沙沙’的直发抖,就在那一夜,那一间洁白的加护病房里,爷爷静静的躺在病床上,苍老的脸颊泛黄而憔悴,炯炯的双眼也变得空洞无力,平时里声音洪亮的爷爷,那一刻显得特别慈祥,却也特别的脆弱,像是风一吹,就会把他仅剩的灵魂带去一般。
‘君岚,好好的守护宁氏,爷爷没办法再继续照顾你了,你一个人、要更加勇敢、坚强。’
‘爷爷,不要走!爷爷,不要走!’
那一刻,她也像现在一样恐惧,心底的害怕无法克制,被迫承担着失去唯一亲人的痛。
“学长……”最终,她还是走到了他面前,看着他微微颤抖的双肩,心像被针扎一般刺痛了一下。
尹乔瑞微微的抬起头来,看着一脸冷漠的君岚,不敢置信的盯着她精致完美的脸,眼眶泛起了血丝,‘霍’的站起身,痛心不已的扣住她的肩膀,瞪大眼狠狠的发问:“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做?你知不知道她流了多少血?你知不知道她得了多严重的病?这一推会要了她的命,她会死、她会死的。”
君岚的心像被某种酸性物质腐蚀了一般,以极缓极缓的速度消逝着……看着学长充满雾气的双眼和泛红的眼眶,她的心揪得难受,开口想要解释什么,话到嘴边却怎么也没办法说出口。
“华伊醒过来不会想见到你的,你走吧!”看着她受伤的眼神和苍白的脸色,尹乔瑞狠心的别过身去,压制着心底泛起的不忍心,冷漠的下着逐客令。
心猛的一顿,这是第一次,学长用冷漠的语气对她,君岚情急的上前:“学长,我、我没有……”
“快走!”他猛然闭上眼,冷喝一声,逼自己说出那些残忍的话,“我不想让华叔、华姨看到你,再误会跟你之间的关系,我只想安静的等她醒来,我会一直陪着她,不会受任何人影响!”
我会一直陪着她,不会受任何人的影响?!
这算是拒绝吗?
“对不起!”
君岚痛苦的闭上眼,一滴泪、顺着光洁的脸颊滑落。……终于,还是离开了她,唯一深爱的学长,也终于选择离开她了吧。
转身,快步的走向出口,却在走廊尽头,撞上了一堵坚硬的肉墙。
“为什么要道歉,不是你做的你为什么要道歉。”他的声调略沉,语气中隐隐透着一股怒气。
君岚没有回答,绕道,想要从他身边穿过,然而……他却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腕,强势的对上她微湿的眼,不依不挠的责问:“为什么要道歉?”
“学长生气了。”她猛的抽回手,大声吼道,“你没看到学长痛苦的眼神吗?他生气了,这是我第一次看到温柔的学长生气。”
只要一想起那双泛红的双眼,她的心就忍不住跟着疼痛。
“所以你就要去承担莫须有的罪名吗?为了他,你宁愿变得那么卑微吗?”曲远风微眯着眼,扣住她的下颚,对上她那双布满雾气的眼,一时间怒火横生。……她应该是自信而傲慢的,却为了另一个男人,该死!
两人的眼底都有无法克制的怒火,然而对视了良久,终于消逝在无形之中……
大桥上,一辆轿车停靠在路旁,微风吹过夜晚的江面,也带起了微卷的发丝。
啪!
两听蓝带啤酒互碰之后,两人双双仰起头‘咕噜咕噜’一通牛饮。
“为什么?”她的视线落在江面点点的灯光倒映上,眼底仍弥漫着一丝淡淡的雾气,侧过脸看着同样望着江面发呆的他,继续问道,“为什么你相信不是我?你看到前因后果了吗?”
“没有!”他极其自然的摇头。
“那是为什么?”君岚疑惑,随即又一阵冷笑,“我一心想要得到学长,我讨厌那个女人,我是商场上人尽皆知手段狠辣的‘宁氏女王’,我耍手段是理所当然的事,你凭什么认为不是我?”
就连学长都自然而然的认为是她推那个女人滚下楼梯!……猛的仰头,狠狠的灌下一口,眼底充满了凄然的笑意。
“为什么?呵!”曲远风冷邪的扬起唇角,“因为不屑!”顿了一顿,“……你我天生都是阴险狠绝的角色,要么不做,要做就做得彻底,不漏一丝痕迹,这样的小伎俩实在登不上台面,更何况……那样的小角色,根本用不着堂堂‘宁氏女王’费这份功夫。”
“如果我连这点事都无法判断,EMD不知该关门多少次了!”他自信的勾了勾唇,起身,走向桥边的栏杆。
她侧过脸,注视着他,此刻的他看起来如夜色般妖冶,轻勾的唇角更是透着一股轻狂的邪气。……该怎么形容此刻她对他的感受。
“或许你说的对,抛开那荒唐的一夜,我们可以成为很好的朋友!”她举起手中的啤酒罐,微扯了扯唇,露出一抹善意的微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