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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本姑娘却刚刚知道你的存在喔!呵呵呵……”
黑家伙自是无法回答叶霜柔方才的所问,它对她点头摇尾、露齿吐舌头,好似在娇憨地笑着。
这只全身上下都是黑亮毛色、仅在腹部有一小撮白毛的大家伙,叶霜柔当然认出它是一只非常昂贵的、血统最纯正的藏獒。
她搂着它脖颈,自豪的说道:“你这个大家伙,倘若你在异世可是被称作‘藏獒’的哟!藏獒是东方神犬,在古代被称为苍猊犬。”
纯种藏獒非常稀缺,神态威武沉稳、时常高昂头颅,身强体壮、毛硬粗、鬃毛浓密。
其性情威猛善斗、果断彪悍、忠于主人,还领地性强、尚存野性、对陌生人具有一定的攻击性。
就在这一人一犬相处甚欢之际,猛地传来带有深厚内功的呼唤。
“墨貅!墨貅——”
而被叶霜柔逗玩着的黑家伙突闻此声,瞬间停下与一身栀子花香味美女的闹腾,随即冲出膳房到了庭院,昂首挺胸地急声吠叫着回应。
“汪汪汪——”
而叶霜柔已经紧随着它出来了,抬手指着它的脑袋瓜子,欢愉的说道:“哈!大个子,原来你的名字就叫‘墨貅’啊!”
黑家伙回头看向叶霜柔,一脸傲娇的欢吠,仿佛在承认它的美名。
此时,一道怒喝传来:“叶霜柔,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偷本王的爱犬!”
叶霜柔闻言,抬头一看。乍然看到战爵逸如一尊神祗似的,稳稳立身在围墙的一根柱头上,正伸手怒指着她。
叶霜柔翻了翻白眼,心中冷嗤起来。
“嘁!这个狗男人为求尽快找到爱犬,都不先等我开院门,直接就轻功上院墙了,真是好一个爱狗人士呀!”
墨貅也看到男主人了,自是欢快吠叫、摇头摆尾。
战爵逸见丑妃不语,还拿冷眼瞥他,满腔心火不禁又‘噌噌噌’地直往上蹿。
于是,男人纵身一跃、挟带着无尽的冷意,落在了院子里一人一犬面前,“哼!你被本王抓个了正着,还胆敢狡辩!”
叶霜柔定定看着男人不语,却在不得不承认:
战爵逸在年少时,身高、长相、气质就已经秒杀众生。而今的他,更是祸国殃民的妖孽美男、威武霸气的年轻战神,难怪貌美绝艳的颜白莲,也被他迷得不要不要的。
即使有战奶奶的遗命非要等她生下两个孩子后,颜白莲也成了这个年代的老姑娘了,方能嫁为这个狗男人当侧妃,颜白莲也是心甘情愿的。
想到此处,她冷眼再扫向面前高挑劲瘦、挺拔如松的男人,心中自语着。
“我前世的身高是1米72,今生也是差不多的。狗男人高出了我一截,至少有1米86以上的身高。嗯……在20多天前,我曾相继遇到的戴金色面具的哑巴丑男……”
“那个跟我年纪差不多大的蓝衣华服公子、以及狗男人派来冒充他的那个假翊王,也都是1同米8以上的高个子,看来京城里的高个男子还真是不少呢!”
叶霜柔一边在腹诽着,一边又眸光流转着,却是继续无言。
战爵逸的五官轮廓立体度极高,刀削的骨相、细腻的皮相,颧骨和腮骨的正侧分界清晰,直鼻棱骨在一定程度上增加俊美。
精致立体的五官中眉眼的存在感最强,眉骨高耸、眉毛斜飞入鬓角,很好地自带了男性的阳刚毅力。
而且今日的战爵逸,是珍贵血玉发冠束发的,身穿玄色中衣、墨色暗纹金线绣了祥云边口的深衣、系着墨色暗纹腰带,腰间挂有一个种、水、色、工俱佳的帝王绿翡翠如意吊坠。
这个男人,天生就是自带尊贵清傲、威武霸气的王者。
“哼!”
战爵逸虽在冷哼,冰寒星目却牢牢锁在丑妃好看至极的眉眼间,鼻尖贪婪汲取着她身上飘散着的栀子花香味。
而今日的叶霜柔……
墨发轻挽几缕固定在两鬓、头插镂空雕祥云黑檀木钗,木钗上挂着一个柳叶形的翠绿的玉坠儿,丰厚的余发披散在背上。
戴着浅青色的面纱,穿着一身普通布料的浅青色秋装衣物,仅在裙摆上绣了一朵带有枝叶的半开栀子花,脚上是一双浅青色的布靴。
她整个人无比的清新淡雅、飘逸绝尘。
墨貅见到这二人相视无言,边围着他俩欢快转圈圈,表现它这只狗崽子的存在感,边声音宏亮地吠叫起来。
“汪汪汪——”
面无表情的男人骤然回神,见在自己面前多次牙尖嘴利的丑妃,现在却一直不言不语的了,男人不禁得意的挑了挑剑眉。
“叶霜柔,这次你无从狡辩,必须默认你的偷盗行为了吧?”
其实在此之前,他带人找遍了犬舍、鸡舍、马厩等围养牲畜的地方,都没能找到爱犬,不曾想它被丑妃盗走了。
她一定是受不了此处孤寂冷清,才想弄来墨貅陪伴自己的。
叶霜柔很是无语的明眸一转,眉眼间尽现一片清冷之色。可她有些沙哑的嗓音所说出的话,却让战爵逸气得都想吐血了。
“请问无比尊贵威严的翊王,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偷的?”
见男人一怔,她抬手一指露齿傻笑着的墨貅,又道:“你的苍猊犬本性如何?你比谁都清楚!高壮威猛、忠于主人、对陌生人具有攻击性的它,岂是我能偷盗的?”
战爵逸看着她,一双星目闪了闪,“你医术了得、惯会下药、武功不俗,你……”
可不等他说完,叶霜柔已经气笑了,“所以你就认定,我昨晚下药弄晕了墨貅,再把它弄我这个别院藏起来的?我为何要做如此白痴的事情?我是脑子有问题了吗?”
男人一时语塞,很快又冷声道:“你的智障行为,皆因本王一心只系瑶儿而宣泄你的不满!”
叶霜柔咬了咬一口银牙,眉眼间的清冷疏离之色更甚,“王爷,你我的这门婚事纯属双方最敬重长辈的定亲,你一直对我心存愤懑,我也无可厚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