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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的意思已经再明显不过了,司宁之前的功绩是真是假都无从得知。
皇上后来说了什么,没人知道。
长公主带着一道圣旨回了粮仓,这一来一回足足用了三个时辰,司宁还被逼着跪在地上。
雨日的地面格外阴冷,长公主见司宁脸色惨白,身子都在颤抖,心里的那点不爽才痛快了几分。
本来这场景应该让她儿子来看看的,可现在还不是时候。
“司宁,接旨。”
长公主示意带来的太监宣旨,太监展开圣旨大声读了起来。
“陆家三夫人德行匮缺,行事鲁莽,除去县主封号,即日起禁足家中不得外出。”
圣旨很简单的几个字,却让人浮想联翩。
光光是德行匮缺就足够让人想到很多,甚至会想歪,这便是长公主的目的。
她并不是要将司宁一下子拉下神坛,而是要一点点磨耗掉她的锋芒。
等到有一日,他儿子看见的不过是个卑微求生的后宅妇人时,便知道之前的情谊有多荒唐了。
不得不说长公主还是很懂得诛心的。
可她却忽略了一件事,司宁根本不是后宅卑微求生的妇人,她上一世是大夏国赫赫有名的军医同时也是黑暗中的行走的幽灵。
来了这一世,除去她镇国公府的庶女这个身份,她是陆家的三少你奶奶,是远安医馆的幕后之人,又是静安侯府的座上客,更是边关百姓口中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
她羽翼未丰,但这些功绩也不是谁都能做得到的。
司宁仰头看向长公主,脸色苍白,但神情却带着倔强。
她接了圣旨,转头看向长公主问道。
“长公主,臣妇可以起来了吗?”
这一次她没自称司宁,而是臣妇,这是在告诉长公主,她的身份。
长公主只是想教训司宁,并不是要和陆寒骁反目成仇,所以只小惩大戒一下就算了。
“起吧。”
因为跪的久了,司宁只觉得膝盖像是有无数只蚂蚁在啃食,颤颤巍巍站了起来,双手努力撑着身体,才没让自己倒下。
看着她狼狈的模样,长公主心里更加的得意。
看来她之前对付司宁的法子做了,一个什么都不是小丫头,除掉她实在不该费太多心思,牵扯进来太多的人。
简简单单的法子,就足够让她沉入谷底。
她轻蔑的看了司宁一眼,转身要走,司宁却叫住了她。
“长公主……”
长公主停下脚步,不解的看向她,“你还有什么事?”
“我和长公主的事情还没解决,您急着走什么?”
长公主皱眉,对于司宁的态度很是不满。
“司宁,本宫和你还有什么事,难道你觉得罚你罚的太轻了。”
粮仓里站了很多人,有她的人,也有司宁的人,还有雇的短工。
长公主半点也不避讳,她就是要让大家都知道司宁是个什么东西。
司宁指了指身后的几十口大缸,“长公主责罚我就因为那些粮食吗?”
长公主给了司宁一个不然呢的眼神。
司宁又问,“那圣旨指司宁德行匮缺也是因为那些粮食吗?”
有些话问清楚的好。
长公主语塞,不能点头却也没办法摇头。
她去请旨是因为这件事,但让皇上下旨时写的含糊不清也是她的意思。
不答反问,“你到底要说什么?”
司宁一步步走向身后的大缸,每走一步都觉得膝盖疼得要命。
终于在大缸旁停了下来,她将上面的斗笠扔到了地上,又将上面的粮食扶在了地上。
长公主见着,大声呵斥道。
“司宁,你疯了你在做什么?”
司宁却不为所动,依旧将上面的粮食往地上扶。
长公主示意婢女去阻止,可婢女哪儿是司宁的对手。
“反了,司宁,你这是打算在加条罪行吗?”
上面的一层粮食终于全都被扶在了地上,司宁抬手竟然从缸里掀开了一个盖子,那盖子下面还有一层夹层,是司宁按着前世的记忆寻找出来的塑料。
虽然这个时代塑料这种东西根本不存在,但能工巧手却不少。
司宁让陆寒骁帮忙,给自己介绍了不少的能人异士,她将自己的想法同他们说了一遍,这东西便做了出来。
她试验过,虽然不及塑料防水,但只要不是发大洪水,普通的雨水不至于造成什么损失。
司宁转身看向长公主,一字一句地道。
“长公主殿下,司宁之前的话没说完,粮食无碍,只是上面有了些损失,至于你说粮仓失修已久这件事,臣妇也有话要禀报。”
“三日前,臣妇请了宫中的匠师特意在修补过瓦片,这点工部已经备过案了,至于修补过又为何会这般,臣妇觉得京兆府会给长公主殿下和皇上一个交代的。”
“这怎么可能?”长公主失声惊呼,她疾步上前走到米缸旁边,急着去看里面的情形。
如司宁所言,粮食确实完好无损的放在里面。
虽然上面一层有些浸湿的迹象,但可以看出损失不到万分之一,基本可以忽略不计了。
眼前所见,难以置信!
因为太过意外,长公主都没意识到自己的失态。
“长公主殿下,看见粮食没事您不该开心吗,毕竟您心系百姓,因为臣妇的过失,都要进宫请旨,给百姓一个交代,如今这是诧异吗?”
司宁脸上带笑,那笑像是盛开的玫瑰,光鲜亮丽刺人眼眸。
长公主总算知道,到底哪里出现问题了。
一切太过顺利了!
从头到尾一切都在按着她的预想在走,司宁像是没察觉一般。
可她上次明明一早就敏锐察觉到了危险,这一次怎会半点危险也没感知到呢?
她太大意了,也太自负了,才踏入了司宁的陷阱。
众人不敢抬头去看两人,但里面的弯弯绕绕只要不是傻子都听得明白。
长公主要陷害司宁,被司宁反将了一局。
可一个长公主为何要陷害一个臣子的夫人呢?
匪夷所思,但没人敢说什么。
而如今最棘手的事情,还不是这个……
粮食无碍,那道圣旨却下了,该如何挽救?
君无戏言,可是君却错信了别人的谗言,这就很尴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