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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宁要走,陆寒骁却拦着不让。
他面容有些冷,出声教训司宁。
“受伤了还胡闹,身子要是养不好,以后落到病根怎么办?”
这语气像是在教育自家的孩子,司宁微微有些不好意思。
“我不会落到病根,我又没事。”
到底不如刚刚那般坚定,她服了软,陆寒骁神情也缓和了一些,无奈的叹了口气。
“真就躺不住了?”
“已经好了。”
放在上一世,这点伤怕是只休息个两天,总不能不干活饿死在床上。
司宁自认为没那么娇气,来了这里还成了小姐的命。
“我是大夫,我很清楚的。”
“那跟着我走吧。”
陆寒骁抬脚走了出去,司宁不明所以,只能跟了上去。
医馆门外停着马车,陆寒骁没让冥寒跟着,亲自驾车带着司宁离开的。
车子一路朝着北,出了城到了城郊一处平坦的小路前停了下来。
司宁掀帘看向马车下的人,“这是做什么?”
“驾车。”
司宁不解,陆寒骁将手中的缰绳递给了她,然后手撑了一下跳上了马车。
司宁不明所以,陆寒骁解释道。
“几次遇险都因为你不会驾车所致,要学。”
司宁,“……”
她还是个病人吧?
司宁不想学,可陆寒骁却很坚持。
拗不过他,她只能点头。
她牵着缰绳坐在了前面,陆寒骁则走到她身后坐了下来。
“不能把马缰绳拉得太紧,同时也不能太松了。”
“太紧的话马会感觉到疼痛,太松的话可能会导致马乱踢和乱跑,如果没有掌握好这两种情况都会导致马儿的失控。”
“我们对马驾驭的过程中需要对马缰绳的控制力道适中,不能让马感到疼痛,同时也要让马意识到是有主人在控制着它的。”
这是驾马车的要领,司宁记在了心里。
陆寒骁说的没错,司宁这几次受伤大多都是和马有关,她不是驾马,真的遇到危险没办法脱身。
这和现代开车一个道理,遇到了危急时刻,开车才能逃离,且技术要精湛。
对于逃命的事情,司宁向来都不马虎。
她很认真的按着陆寒骁说的去做,每一步都尽量做到标准。
可到底还是第一次驾车,有些不熟练。
马车压到了地上的石头,车子歪了一下,司宁紧张的想要勒紧缰绳,就这么一下差点让前面的马儿失控。
幸好陆寒骁从身后替着她勒住了缰绳,才幸免于难。
司宁拉着缰绳的手被一双大手握住,身子也被人困在怀中。
陌生的温热让她不太适应,身体有些僵硬。
身后的陆寒骁却像是没察觉一般,在她耳边说着话。
“我……”
“遇到刚刚的情况不要急着勒缰绳,要一点点降速,否则会很危险。”
说话的气息吐在司宁的耳朵旁,她耳朵格外的敏感,整个人身体又僵了几分。
陆寒骁依旧将她圈在怀里,握着她的手。
“我们在来一次。”
司宁四肢僵硬的不像话,陆寒骁感觉到了,他轻抚着司宁的手,有些舍不得放开。
以前他很讨厌女孩子,她们碰他会让他有种恶寒。
这种事也不是没发生过,为了嫁给他,她们豁出去脸面。
陆寒骁以为这辈子都会和战场为伴,直到醒来后看见司宁,直到此刻握住她的手,陆寒骁才明白那句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的意思。
他将手又紧了紧,将身子往前探了探,说道。
“再来一次,我教你。”
这一学学了一个时辰才堪堪停了下来。
司宁手心已经冒了一层的汗,要不是某人一直替着她把控力度,缰绳都要脱手。
回城时她不愿在坐马车,便在下面走,陆寒骁牵马走在她身边。
这一路看见不少的庄稼地,只是种的什么,她不懂。
“这是什么?”
“谷子,今年年头不好,收成怕是不太好。”
说道这些,陆寒骁神情透着几分的担忧。
司宁想到了后世的杂交水稻,又想到她穿来时,袁老已经归去,要是他也能穿越到这里,也许会帮到很多人。
“其实可以引进一些外来的东西,比如玉米。”
司宁记得玉米好像是从外面引进来的,只是何时从何地这件事她不清楚。
她把自己知道的告诉给了陆寒骁,陆寒骁眼眸亮了亮。
“回去后我会让人按着你说的去查一查。”
两人正说着话,前面传来一阵阵争吵,紧接着就是棍子打人的声音。
几个穿着还算体面的男人手里拿着棍子正朝着一个老汉身上招呼。
那老汉身旁还有个半大的孩子,见到这一幕,冲上去紧紧抱着那几个动手的男人,试图让他们停手。
结果被那几人一脚踹了出去,直接倒在了地上。
“住手!”
陆寒骁带着司宁走了过去,那几人看见走来的两人,互对了一个眼神,转向了陆寒骁和司宁的方向。
因为一直都住在医馆,司宁和陆寒骁穿的只是常服,又经过刚刚的学驾车,这会儿看上去有些朴素,起码和对面的几人没法比。
几人在司宁脸上多停留了一会儿,出言轻佻的道。
“小妮子,这是要路见不平一声吼吗,不过你管错了,这厮欠了我们不少银子,我们老讨债的,你要是想英雄救美,那你等等,一会儿我欺负一下那臭小子,你来救下人,让你过过瘾。”
这话只对司宁一人说,根本没去搭理一旁的陆寒骁。
司宁看着对面的几人,心里替着他们惋惜了一下。
好好的怎么就嫌命长了呢!
这想法刚落,果然身旁的人就出了手。
不到半盏茶的功夫,对面的几人就躺在了地上哀嚎了起来。
司宁看够了热闹,走到了对面那对爷孙前,问道。
“老人家,小弟弟你们伤到哪儿没有?”
老者感激的朝着司宁拱了拱手,激动的回道。
“多谢两位少侠救命之恩啊,我们两个没事。”
司宁要替着老者诊脉,吓得老人家一个劲儿的摆手。
“老朽我皮糙肉厚的,不碍事的,就不脏了贵人的手。”
司宁见他坚持,也不好说什么,收回了手上的动作,问道。
“老人家,这都是些什么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