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宾县之战,从俘获的俄国官兵那里审讯得到了新的情报,驻扎在这里的俄兵明明一个师团!
那么,先前审讯战俘得出的结论怎么会是一个团呢?是俘虏们撒谎还是他们临时变动?
被俘的俄军上校参谋官卡金赞沮丧地低着脑袋,:“我军刚刚调整。”
这是俄国的甲级师团中的一个,乌拉尔师团,以骑兵为主,战斗力强悍,可是,虽然态度顽强,在孙武集团的打击下,败得也太迅速了些吧?
“你们的师团长是谁?”
“你们的军团主力在哪里?”
“你们的士兵号称一个师团,为什么战斗力这样差?”
卡金赞上校苦巴着瘦弱的驴脸:“我们军中疾病流行,”
“有哪些病?”
“太多了,实在太可怕了。”
卡金赞上校连连摇头。
经过初步检验,果然在俄军战俘身上发现了许多伤病的痕迹,于是,中国军队做出了紧急措施,将俄军战俘集结在一起,先令其脱去衣服,收集了艾草熏烤,还给他们喝甘草绿豆汤,尽管这些都是最最普通的预防传染病的药,还是把那些家伙吓得要死,许多战俘连哭带喊,就象明白了屠宰命运的肥猪。
“大人,饶恕我们吧!我们已经投降了!”
“是啊,大人,中国的大人,我们可以给你们做牛做马,给你们干活儿,我们都是好劳力,真的,您看,”这位摆出了各种劳动的造型。
“是啊,将军,不要杀我们啊!”
噗通,这边几位跪在草地上泥坑里,连连叩头,几乎将脑袋当皮球玩了。频率之高,令人砸舌。
“起来,起来,我们不是杀你门,是为你们好,这是治疗,对,中国式样治疗。”孙武派出的医疗队紧急行动,穿着白大褂,带着口罩,干干净净,威风凛凛,其实谁戴上了口罩都吓人,那些俘虏兵一个个大气不敢出。
幸好在宁屯战前因为疾病开始流行,中国军队已经采取了紧急措施,每个士兵都配置了口罩和艾草,基本的土制药物等,他们被要求戴上口罩,不时嚼一团薄荷干草,要求距离俘虏兵的距离最好在三点五米,也就是防范非典的要求。
军部得到了消息以后,立刻要求全军都采取紧急措施,以免得重蹈覆辙,走俄国人的老路。在宾县城里,百姓有两万多人,不少人也感染了俄军身上传来的病,他们痛苦不堪,却没有任何主意,在部队上的医疗队深入民间动员讲解以后,他们才获得了拯救,对已经发生的疾病患者进行严格地隔离,对已经接触者进行治疗,防御措施,绝对禁止吃喝生瓜梨枣,任何不经过煮熟消毒的东西。
虽然这些措施非常原始,对待现代医学那丰富及时的西医手段来说,太过粗糙,还是让宾县城度过了危机。
部队停止前进,因为初步断定,在俄军中流行着多种烈性的传染病,再和他们纠缠下去,简直是自寻死路,所以,带着俘虏,中国军队反而撤退到松花江的渡口。
“军长,你为什么要撤退啊?我们不是打了胜仗吗?”好几个军官都不满意。
“你们知道个蛋!光知道往前进,知道前面是什么?不是城市村庄,而是陷阱,是瘟疫区,当心,这时候,俄国人还没有规范的治疗防范手段,他们倒霉了,等着吧,不用再打下去,要不了多久,他们就会自败的。”
“真的吗?”
“假的。如假包换!”
“俄国人不会采取什么措施?”
“那你看宾县的俄军采取措施了吗?”
“我们不是也有传染病?俄军的疾病再流行,能彻底瘫痪他们的战斗力?我怀疑!”
“你可以怀疑,你还可以保留意见,反正这是一个人的思想问题,别人想管也管不了,是不是,但是,你给我记住,一个`甲级师团中,得了病的已经有三分之一,其他师团的比例你可以拍着脚指头都想得出来,要不是,凭着你孙武一个半来子的师团,就可以轻易地将俄国人驱赶走吗?以前我们不是没有战斗过,你知道,以骑兵为主力的俄军战斗力有多恐怖!”
“军长,我不是这意思,我是说,我们就这样耗着,难道能放任瘟疫区的中国百姓不管吗?”
“不是想管的不想管的事情,我们是军人,但是是有头脑的会计算的军人,权衡利弊,只能撤退。”
做通了军官们的思想,栗云龙将部队完好地带到了松花江柳河渡口,严阵以待,封锁江渡,等待时机,同时,派出大批的侦察兵,装扮成中国普通的百姓,四下里打探消息,特别注意的是俄军疾病传染的消息。
在中国军队撤退以后,俄军开始反击,派出一个旅的步兵不流血地收复了宾县,还进一步派出一些骑兵哨探中国军队的军营,结果,被埋伏在沟壑里的警卫部队逮了好几回正着,先后俘虏了四十多人,吓得以后俄军再也不敢胡来了。
两天以后,俄军虽然不敢逼近渡口,还是能派出骑兵远远窥视,这让许多军官火了,要求军长带领部队打回去,“军长,俄国人好好的在啊,等他们自己得病死光光的想法实在太天真了!”“是啊,俄国人吃得肥头大耳,满面红光!”
一天之内,军部接到了各种拜访者,都是主战派。
栗云龙忽然着急军官会议,做出了一个重要决定,一时语惊四座:“诸位,我想和俄国人谈判。”
“啊?”大眼瞪小眼儿,面面相觑的紧。
“军长,您再重复一遍,您说什么?”
“是啊,军长,您是不是刚睡醒?”
“住口,这是军事会议,不是下面的玩笑,可以嘻嘻哈哈,我,栗云龙,中国新军的军长,正式做出决定,要亲自出马,去俄军司令部谈判!”
“啊?”每一个军官的嘴巴都得到了最大限度的扩张,完全一副吞噬鸡蛋的架势。
醒悟过来的军官议论纷纷,强烈表示反对,我们已经大胜了,剩下这点儿俄国高梁毛子已经是残渣余孽,轻而易举地就可以干掉他,或者坐等他们被烈性的传染性给一个个地传死!干吗要谈判呢?而且是军长亲自去?那不是自找苦吃?谈判?你以为那些俄国毛子都是文质彬彬,温文尔雅的文明人啊?他们是军队,是侵略者,是杀人放火除了好事不干什么事情都干的孬种,你和他们谈判,不是与虎谋皮吗?不是自寻烦恼吗?
栗云龙向军官们讲解了谈判的要害,其实是派出人员,探查俄军的虚实,是不是真的疾病流行很厉害,需要不需要严重攻击之。
“这不是结了?”
“对呀,军长,您派我们去就行了。”
“不行,你们打仗个个都是好汉,但是,谈判就不行了,要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还要会俄语,非常机智灵活,还要完成任务又能够毫毛无损地回来报道,你想,你们谁有这个资格?恐怖只有我栗云龙可以吧?”
“军长,你也太门缝里看人吧?”
“是啊,军长,难道我们真的都是一群毛子兵,傻瓜烂蛋,啊?”
“不错,军长,我们行啊!”
“你们谁行?”
“我就行。,”
“我也行!”
“我就可以了!哪里还用得着军长大人以身犯险!不`要将军,只要小兵,我们对待俄国人,不能看得太高了,他们都什么呀?一群蛮牛野熊而已!”
栗云龙嘿嘿窃笑,他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请将不如激将,结果,在摩拳擦掌,义愤填膺的军官中挑选了三名,再配合一队骑兵三十人,就组成了和俄军谈判的小组。
“你们把这个带上。”
“什么呀军长?”为首的军长栗云龙的贴身军官,现在已经鸟枪换炮,军衔上升为少校的王猛,要不是他生了病耽误了几次战斗,军衔的升迁可能还要更快,其实,栗云龙早有预谋,要培养这个家伙。
“这是我们刚刚干掉的俄国佳木斯军团和鸡西军团俄国两路司令官的遗留之物,你们可以在俄国人太过骄傲时拿出来玩玩,告诉他们事实的真相。”
“知道了,这个礼物实在是太好了,俄国的最高司令官库罗巴特金大将一定非常喜欢,非常六加一!”王猛得意洋洋地说。
“注意,观察俄军动向,随时回来报告,你们要利用六个问题向俄军施加压力,迫使他们尽快撤退,我给你的指示是,你可以答应俄军的一切要求,只要他们撤退兵力,这其中包括,我们的军队撤退,不进行任何拦截和追逐,还要将已经俘虏的俄军官兵数十万人逐渐交还他们。我们希望和平,极其渴望和平,所以,不惜一切代价。”
“啊?军长,这也太那个了吧?”
“你傻呀,这是政策,是把戏!”
“哦,知道了,局长,我们是去谈判,万一真的达成了条件,我们反过来破坏条款,不是太卑鄙了吗?”
“嘻嘻,我们是军人,不是道德家,不是网络里那些没屁撑得慌的闲人懒汉,不是嘴巴里淡出鸟来的猪头狗脑,记住,给老子记住,我们是军人,是在战争,可以使用任何手段,其中包括欺诈!对,就是欺诈,”
“军长,你也太猛了,看来,你真的配做我们的军长啊。”
“扯蛋!快去吧!”
军官会议结束以后,栗云龙和龙飞进行了紧急地磋商,对他们进行指导和叮嘱,接着,就给他们预备了白旗,一应的吃喝物资,派遣他们出发了。
这群小组里边,有几个俄国语言已经过了四级的(笑)战斗的需要,和俄国战俘的大量接触,都使中国人迅速成为语言专家。不过,此次西去,未必需要专家的语言,只要能够和俄国人沟通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