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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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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场演奏会十分成功,结束时观众的掌声热烈,妤婕和她的同学出来谢幕好多次,她脸上洋溢着喜悦的笑容,因为她终于实现在台湾开演奏会的心愿。

    谢完幕后,妤婕回到后台,她父亲樊鸿辉和母亲刘玉琴、两个哥哥以及大嫂,已在后台等她。

    妤婕见到特他从美国回来的大哥、大嫂,兴奋的说:“大哥、大嫂,我好想你们喔!”

    “小婕,你还是这么可爱!”大哥樊慕成伸手捏捏她的鼻子。

    “小婕,你越来越漂亮了。”大嫂虞晏如称赞道。

    “大哥、大嫂,谢谢你们专程来参加我的演奏会!”

    “难道你忘了我们的约定?”樊慕成微笑地问。

    “什么约定?”妤婕偏头想了想,却没有任何印象。

    “你十五岁到美国那年,我陪你去学校注册曾和你的定,若你在台湾开演奏会,我绝对会来参加。”

    “哎呀!我居然忘了这么重要的约定。”妤婕恍然大悟,有些愧疚的看着他。

    “小婕,你真该罚!”

    “那就罚我好好陪你们凡天,带你们四处游玩。”说完,她挽住两人的手,走向在不远处的父母。

    “爸、妈,谢谢你们的捧场。”

    “小婕,爸爸很高兴你能有今天的成就。”

    “爸,我还得更加努力才是!”妤婕谦虚的说。

    刘玉琴身旁站着一位陌生的年轻人,从他深刻的轮廓,浅咖啡色的眼睛和头发看来,很明显是个混血儿。他鼻梁上染着一副金框眼镜,增添几分斯文的书卷气。

    “小婕,这位是范德宇教授,他刚从美国回来,现在是我们学校的客座教授。范教授,她是我的女儿樊妤婕,当前是f大音乐系的讲师。”刘玉琴一脸兴致勃勃地替两个人介绍。

    妤婕很讶异母亲竟会热络地对待范德宇,基于礼貌,她淡淡地对他打个招呼。不过她能感受出母亲想撮合他们的用意,心底即刻升起警戒。

    “难得全家团圆,我们就找个地方聊天!”樊鸿辉笑着建议。

    “当然。范教授也一起参加吧。妤婕,你和你大哥、大嫂搭范教授的车,我和你爸爸就搭你二哥的车!”刘玉琴想乘机替他们制造接近的机会。

    妤婕一时想不出拒绝的话,只好无奈地点点头,和兄嫂坐进范德宇的车里。

    “小婕,工作还适应吗?”樊鸿辉关心地问道。

    “爸,我非常喜欢这个工作,一切都很顺利。”

    “你出国多年,爸妈希望你能回台中,陪伴在我们身边,而且若有家人关照,身子才不会这么瘦弱。”刘玉琴说。

    听见母亲又旧话重提,妤婕连忙说道:“妈,我过得很好,你别担心了。”

    “小婕,范教授是在美国长大,是个优秀的年轻人,你可以多和他聊聊。”刘玉琴察觉女儿对范德宇兴趣缺缺,拼命找机会制造话题。

    不过她深感疑惑,多数女孩见到年轻英俊又多金的男人,都会被吸引,为什么小婕却无动于衷?

    “樊小姐,你弹奏的技巧很棒,除了钢琴外,你还会什么乐器?”范德宇主动找话聊。

    “竖琴。”

    “你在哪个城市念书?”

    “纽约!”

    “真巧,我也是在纽约念书。你对纽约有什么特别印象?”

    “没有。”

    范德宇努力找话题,却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

    “你的兴趣是什么?”

    “弹琴和旅行。”妤婕简洁的回答后,便埋首专心吃着糕点。

    在场的另外三位男士见状,互看一眼,他们很了解妤婕的个性,她若不喜欢就绝对不勉强接受。看来范德字想追求她,将会遇上许多挫折。

    刘玉琴在桌下拼命用脚暗示妤婕主动,仍然没有成效,她干脆开口道:“范教授,我记得你礼拜六没有排课,可以到台北找小婕,她会带你四处逛逛。”

    妤婕没想到母亲居然擅自替她决定,眼神连忙转向樊慕成求援,樊慕成会意的点点头。

    “范教授,小婕是我们最宠爱的妹妹,你若是想和她交往,希望你能诚心诚意。她不会随便接受感情,尤其是她很单纯,不了解社会上人心险恶。”

    “樊先生,我是很诚恳的想和妤婕交往。”

    “是呀,我第一次见到德宇,就认为他是最理想的女婿人选。”刘玉琴急忙替范德宇帮腔。

    “爸,您明天要上课吗?”妤婕看母亲如此积极想撮合她和范德宇,生怕母亲会一时兴起想带他去看她的住处,便赶紧岔开话题。

    “我和你妈明天都有课,不能久留,你大哥、大嫂就让你招呼,反正你们也很久没见面。”

    “没问题,招呼他们是我的义务。”妤婕知道大哥向来最宠她,无论她做了什么事,他都会包容,况且她还想告诉大哥关于丁颖的事。

    聚会结束后,樊鸿辉、刘玉琴就和二儿子及范德宇赶回台中,妤婕则和她大哥、大嫂在路边拦计程车。

    正要坐进车里时,妤婕才发现皮包遗留在会场,樊慕成夫妇便陪她回去寻找。所幸管理员尚未离开,他交给妤婕一束花和皮包。

    花间插着一张小卡片,妤婕打开一看,卡片上写将简短的字句:

    妤婕:

    今晚临时有事,无法参加你的演奏会。

    祝一切成功!

    妤婕不禁有些惆怅,在她最光荣的时刻,他却无法分享这种喜悦。

    樊慕成一眼就知晓,妹妹开始为爱而烦恼了。

    妤婕带着哥哥、嫂嫂回到丁颖的住所。

    “小姨,你一个人住这么大的房子?”虞晏如惊讶的问。

    “我先带你们到房问,待会再详细说明。”

    待一切都安顿完毕后,妤婕把煮好的咖啡端给兄嫂。

    “小婕,你这个小顽皮,刚才怎么那么文静?我还以为你转性了。”樊慕成轻拍妤婕的头笑道。

    “我一向是个淑女!”说着,妤婕扮了个鬼脸,在哥哥和嫂嫂面前,她才会展露活泼的一面。

    “小婕,你又没有男朋友,多认识一些异性,才有机会选择。妈妈虽然太过热心撮合你和范教授,但我相信她的本意是为你好。”

    “大哥,妈妈为我安排什么事,我都能够接受,唯独感情的事,无法强求。”

    “那么我来替你物色。告诉大哥,喜欢什么类型的男人,我有许多未婚的朋友,条件都很不错。”

    “他要能让我一见钟情,要能让我全心倾慕、崇拜,要能容忍我的情绪化和一切对与错,而且要有像大哥成熟稳重又顾家的个性。”

    虞晏如听完妤婕的话,窃笑不已。

    “晏如,你有什么异议?”樊慕成紧紧地搂住妻子的腰,装出严肃的模样。

    “不敢,不敢,只是咖啡太好喝了,我是赞同的微笑。”

    妤婕很羡慕大哥和大嫂的相处之道,虽然已经结婚五年多,依然甜蜜恩爱。

    “大嫂,你们就多留几天吧。”妤婕撒娇地央求道。

    “我们只有五天的假期,你大哥还要去拜访老朋友,恐怕只能在你这儿待到后天。”

    “那我明、后天都请假,全心陪伴你们。”

    “小婕,送你花的神秘男士究竟是谁?居然能让你动了凡心。”樊慕成好奇的间。

    妤婕就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仔细的向兄嫂诉说。

    “事情真的这么单纯?他没有诱拐我的妹妹?”

    “他为人很正派。”

    “你敢说没有恋爱?”樊慕成提高音调的质问。

    “我们只是彼此倾慕,并没有实质上的行动。”妤婕想到练琴时的情景,不禁心虚的脸红。

    “小婕,你一向都不擅于说谎,还是老实的招供,他究竟有什么值得你欣赏的地方?”

    “他非常细心体贴,对我呵护备至,对文学和音乐的素养不错,我们很谈得来。”妤婕就像热恋中的小女人,满心欢快的诉说着心上人的优点。

    “他年纪多大?”虞晏如问道。

    “他大我八岁,曾结过婚又离婚了。”妤婕坦白的说。

    闻言,樊慕成微挑一眉“你认为他能给你什么承诺?”

    “我并不认为爱一个人要去在乎什么承诺。恋爱的过程让我学会如何付出,我认为毋需计较回报有多少。”

    “小婕,我真替你担心,你的纯真和执着有时会被人蒙骗而不自知。”虞晏如略显忧心的说。

    “大嫂,丁颖绝对不像你们想的那么复杂。我和他虽然认识不久,但是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我知道他是个坦白且正直的绅士。”虽然丁颖偶尔会有些小小的逾矩,但是她仍相信他的真诚。

    “晏如,你明天带小婕去买架新的竖琴,算是我们祝贺她的演奏会成功。”樊慕成交代道。

    “大哥,你们不要如此破费。”

    “难道你不怕妈妈发现?到时她肯定二话不说的直接要你回台中,你就不能再和丁先生交往了。”

    “还是你们了解我。”妤婕各给了兄嫂一个热情的拥抱。

    “我明天要去拜访老友,晏如就交给你罗。”

    “ok!”妤婕欣然地接受这项任务。

    妤婕和虞晏如逛完乐器行,就到远企购物中心买衣服。

    店员热心的向她们介绍今年流行的款式,妤婕对于衣着一直有独特的品味,她喜欢打扮自己,更喜欢为亲朋好友提供建议。

    “大嫂,这件女服很适合你。”妤婕拉着虞晏如走近卖衣服的专柜,橱窗里的模特儿穿着一件淡紫色裙装,无袖背心式上衣,搭配不对称剪裁的裙子,看起来简单俐落,又能表现流行风尚。

    虞晏如在店员和妤婕的说服下,决定改变穿着风格,添购了几件最新的款式。

    “大嫂,你皮肤白皙,穿什么都好看,我相信大哥会喜欢看你打扮漂亮的模样。”

    “我平日都在实验室里,穿着t恤、牛仔裤,工作起来也比较方便。”

    “大嫂,你的直发留了好些年,现在可以换个发型,搭配这些新衣,一定能表现出自己的特色。”

    “好啊,我一直很想换个发型,只是不知道要换什么发型才好。”

    “东区有家发廊,服务态度很好,设计师都会为顾客设计出最合适的发型,我们现在就过去。”

    丁颖这几天为了刘靖的命案,忙得没时间喘息,今晚终于可以回家休息,他相信见到妤婕清丽可人的模样,再多的疲惫也会消失无踪。

    一回到家里,他发现多了两个陌生人,妤婕向他解释后才明白是谁。

    “你怎么把漂亮的长发剪掉了?”这件事对丁颖来说,比屋内多出两个人还更让他震惊。

    “我觉得短发很清爽。”妤婕俏皮的甩甩头发“你会因为我的改变而不喜欢我吗?”

    “丁先生,小婕总会做些出乎人意料的事,以后你就会知道了。”樊慕成打趣道。

    这时,虞晏如端着菜从厨房走出来,并招呼大家吃晚餐。

    “丁先生,你的工作很忙吧?”樊慕成边吃边问。

    “我工作的时间不固定,有时候遇到棘手的案件,要花相当多的时间侦办,偶尔也涸普闲。”

    “这段日子小婕麻烦你了。”

    “别这么说,她并没有替我带来什么困扰,我只是提供房间借她住而已。”

    事实上,丁颖对妤婕的照顾可说是无微不至,包括做饭给她吃、偶尔接送她上下班,所做的事已超出“提供房间借她住”的范围。

    “小婕会钟情于你,表示你一定有许多优点。从小到大,小婕虽然深受家人宠爱,却没有任何骄纵之气,她善解人意的个性,是值得人疼惜,我希望你不要伤她的心。”樊慕成正色道。

    “我了解,也会尽力去保护她。”丁颖目光温柔的看着身旁的妤婕。

    “大哥,我一直没告诉你们,其实丁颖和我在两年前就见过面,当时他还救了我一命。”

    “喔?”他怎么不知这件事?

    妤婕详细他向兄嫂叙述当年的事。

    樊慕成在和丁颖谈话之际,仔细的观察他,并将范德宇一起做比较。两个人都是帅俊型的男士,不过丁颖却散发一种真诚自然的魅力,谈吐稳健有内涵,给人温暖安定的感受,难怪小婕会被他深深吸引。反观范德宇却是倨傲矫揉,尤其目光闪烁不定,似乎刻意在掩饰什么。

    “丁先生,我母亲对小婕交往的对象,多少有些限制,尤其是你的职业,她绝对会有异议。但只要你对小婕是以真心相待,并且坚持自我的选择,相信我母亲一定会软化的。”樊慕成相信他都能舍身相救,必定会善待小婕。

    “大哥,听你这么说,我对彼此的交往更添几分信心。”妤婕微笑的说。

    四个人一起用了一顿愉快的晚餐。

    妤婕伫立在阳台上,思索着樊慕成的话。

    丁颖从背后搂住她的腰“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大哥说的话。”妤婕据实以告。

    “担心你母亲会反对?”

    妤婕点点头。

    “你只要快乐的过日子就好,其他的问题就由我来烦恼。”说完,他扳过她纤柔的身子,一双大掌捧着她秀美的脸蛋,炽热的目光凝住在她的红唇上。

    “你看,今晚的星星似乎特别明亮。”妤婕乘机转头看向夜空,不着痕迹的闪躲他的吻。

    丁颖佩服她的聪敏,但他仍然没放弃,继绩努力“试探”

    “颖,你为什么会离婚呢?”妤婕企图用较严肃的问题,来冷却那股越燃越炽的热情。

    “她受不了我工作繁忙,结婚两年多就有外遇,于是我们很平静地分手。”他语气淡然的回答。

    “你现在还有和她联络吗?”

    “没有。我很少再去想那些往事,尤其现在我遇到一位喜爱的女孩,更没必要去回忆过往的不愉快。”

    “为什么你会喜欢我?”妤婕又问道。

    “你为什么要问这么多为什么呢?”丁颖亲昵的捏捏她的粉颊。

    “别转开话题。我不管,你一定要回答。”妤婕撒娇道。

    “因为我相信如果没有遇见你,后半生必定是空白的;如果此生错过你,就注定永远孤独了。”丁颖认真的说出自己的感想。“若不是这么喜欢你,我不会在你面前放纵自己。”

    妤婕了解他对她的情愫,而且经过这段日子的相处,他对她的细心照料,真的让她很感动。

    一生中总有一次执着不悔,等待最美时刻,绽放一刹那的芳华,妤婕相当清楚他就是自己想等待的。

    丁颖捧住她的脸,深情款款的吻上她柔软的唇,然后尽情探索她的甜蜜。

    他十分渴望她,无论是精神或肉体上,于是他打横抱起她走向他的房间。

    褪去衣衫的阻隔,激情的浪漫与赤棵的欲望,无可遏止的蔓延,两人把世俗的纷扰抛到一旁,眼中只有最真实的彼此。

    丁颖温柔的引导妤婕,尽量减低她的痛楚,与他共享那份欢愉

    晨曦唤醒唤醒了妤婕,她睁开双眼便看见丁颖满脸情意的看着她,这才确定昨晚那场美梦是真实的。

    “你睡得好熟,还频频打呼呢。”丁颖取笑道。

    “我才不相信。”妤婕嘟着嘴说。

    “改天我用摄影机拍下来当证据。”

    “是不是警察当久了,对什么事都要讲求证据呢?”说完,妤婕狠狠地拧了他大腿一下。

    “当然,而且我还要在你身上留下爱的证据。”丁颖猛的将她揽进怀里,低首亲吻她的玉颈。

    “不要闹了,我会赶不上七点那班公车。”妤婕连忙挣脱他的怀抱,下床走进裕室准备梳洗。

    “你若赶不上公车,我很乐意送你。”

    “我才不想老是麻烦你。”

    妤婕照镜子时发现颈上和胸前有着深浅不一的吻痕,她忍不住哀号一声。

    “发生什么事?”丁颖走到浴室门口问道。

    “你看这些吻痕,万一被我的学生瞧见了,肯定又要问东问西的。”她一脸烦恼的说。

    “他们才会了解我们有多恩爱呀!”丁颖双手环胸,悠闲的看着紧张的妤婕。

    “颖,你是始作涌者,赶紧替我想办法解决。”

    丁颖想了一会儿,转身走向衣柜,从大衣的口袋抽出一条丝巾递给她。

    “系上这条丝巾,就能解决你的问题。”这条丝巾是两年前她用来包扎他手臂上伤口,他一直仔细收藏着。

    “这是哪个女人的东西?还不从实招来!”妤婕明知故问。

    闻言,丁颖轻笑一声,似水柔情的凝视着她“因为它系结了一段佳缘,我才一直收藏着它。”

    妤婕被他的目光看得心跳加速,连忙转移话题。“以后颈部以上都不许吻。”

    “也包括嘴唇?”

    “看在你对我好的份上,这却例外。”

    “真感谢你的仁慈。”说着,丁颖狠狠地在她的唇瓣印上一吻“这是回报你刚才拧我,现在我们扯平。”

    “丁警官,你何时变得心胸狭窄?”妤婕又好气又好笑的瞪着他。

    “我对每个人都大方,唯独女友则是有来必有往。”

    “难道你是天蝎座的人吗?有仇必报。”

    “我不知道自己的星座是什么,但我就是喜欢逗你。”

    “我记得你的生日是五月,血型是a型,金牛座的男士是典型的好丈夫、好父亲,却是不够浪漫的情人,个性上追求完美,而且择善固执。”

    “好丈夫我是当之有愧,不然我的前妻怎会舍我而去。至于是不是浪漫的情人,你必须亲身体验。”他想再吻她时,她马上用手指着他的唇。

    “还有,b型人是专门赶a型人喔!”妤婕露出得意的笑容,她的血型正是b型。

    “难怪刚认识,你就像个小避家婆要我戒烟,甚至公然向我的权威挑战。”丁颖恍然大悟的说。

    “我是替你的健康着想嘛!”

    妤婕虽然没办法让丁颖完全戒烟,至少让他减低抽烟的数量。

    他在她额上轻轻烙下一吻“我会去接你下班,有个惊喜要给你。”

    丁颖准时在下午四点半到学校去接妤婕,然后带她去看一栋房子。

    “打开窗能看到淡水河的景致,实在太美妙了。”妤婕一直梦想能住在依山傍水的地方,她打从心底喜欢这间房子。“这是我一位同事的房子,他说要出租,我就想带你来看看。不过这里离f大相比远了点。”

    “没关系,住在这么幽静的地方,付出一些时间在通车上的代价是值得的。不过若我真的住在这里,恐怕会每天沉浸在美丽的景色中,而失去工作的意愿。”

    “你就早点嫁给我,让我来送你。”

    “我什么都不会,你娶了我只会自讨苦吃。”

    “你什么都不需要会,只要爱我,这样就足够了。”丁颖握着她的纤纤柔美放在唇边轻吻着。“这双手不是用来做家事的,而是用来弹奏美妙乐曲的。”

    “你准备好面对我的父母?”妤婕问。

    “你准备好带我去见他们吗?”丁颖反问。

    妤婕感到那般忧虑又浮上心头,顿时无言以对。

    “我不会要你马上嫁给我,等到适当的时机,我们再一同去恳求你父母允许。”

    “你为什么想娶我?”

    “因为你是我真心寻求的另一半,没有你,我的生命就不完整。以前的我,不懂得经营婚姻,而今,我了解错误的所在,不会重蹈覆辙。”

    “颖,没有婚姻的责任,我们才能没有牵绊的相处。结婚后,是要日夜相处,彼此的观念、习惯,都可能变成无法相处的理由,我可不希望繁琐的生活细节,破坏这些甜美的记忆。”

    “妤婕,只要经常沟通,生活就能像婚前一样甜蜜,夫妻还可以一起分享好书、音乐,或者工作上的各种甘苦,达到心灵的契合,就能相处融洽,不是吗?”

    “我对婚姻有恐惧,因为我父母的婚姻并不是很好,他们只是为了孩子,而尽力维持家庭的完整,感情上却没有交集。”

    “小傻瓜,你应该对自己和我有信心,别人的经验可以当成借镜,警惕自己不要犯相同的错误。”

    丁颖搂着她,欣赏着窗外的夕阳,片刻的温存,让彼此的心更贴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