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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崖子苏醒之日,巫行云许是由于心里太激动,一不小心功夫就要大成。于是,湖的这一边寂静起来。逍遥子在无崖子的推搡下,终于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床边,去给徒儿护法去了。
巫行云所去的地方并不远,这竹屋之后自然是有一片竹林,这竹林深处的山边逍遥子修了一间密室。巫行云一头扎进密室里。逍遥子便在密室之外盘腿而坐,也修习起了功法。
许是逍遥子当初将那蛇肉嚼碎喂给徒儿的时候咽下去了些许,他那有些顽固的内伤竟然一日好似一日,四年前就痊愈了。
无崖子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看着窗外的月亮,床边站着一穿红衣面上还一团稚气的女婢。无崖子问道:“现在是哪一年了?”
“禀师叔,现在是1025年了。”
“你叫我师叔,是师姐收了你在门下。”
女婢面上浮现一抹笑容,说:“是啊,我来这里三年了,师父她人面上凶巴巴的,动辄就说要我们好看,我初初来这里还以为自己刚出狼群又入虎穴了,吓得几天几夜没敢合眼,后来还是师父点了我的昏睡穴让我足足睡了两天,从那以后,师父面上的凶狠也掩饰不了的温柔让我明白了很多。师父她最是心软的。”
无崖子有些虚弱的向上扯出一个嘴角,他说:“是啊,自小我就知道。那边有个躺椅,你坐下说吧,不用站在我跟前了。”
“这……”红衣女婢面上有丝犹豫,她看了床上消瘦的不成样子的男子一眼,看到那双明亮的眼睛里的坚持,便坐到不远处的躺椅上了。
“你叫什么名字?”
“我是听梅,这名字也是师父给我起的。”少女活泼的声音传到无崖子耳边,他眨了眨眼,实在抵挡不住困意,双眼无力睡了过去。
听梅不再听到回复的声音,有些紧张的站了起来,看到床上之人闭着眼睛宛如这几年她所见到的样子,心里一紧。
她几乎是飞扑过去的,手一伸抓住那在被子外面的只剩下一把骨头的微凉的手腕。将手指搭在腕间,感到那脉搏虽然虚弱了些,却跳动的井然有序。听梅顿时松了口气,她这才不慌不忙的给师叔掩好被觉,将那床边的炭炉拨的更旺了些。自己则是运起师父所教授的冰寒之力来抵御热气。
……
无崖子醒过来后发现床边站着的还是听梅,他动了动干涩的唇角。听梅立刻端了一杯水,托起他的身子将水熟练的喂给了他。
吃完水后,听梅又端来了一碗晶莹玉润不知是何物制成的膏状物体。无崖子初一入嘴,细细分辨一二就不禁哑然了。这膏体一入嘴里就化成了味道微甘甜的液体,这液体中又透着一股药材专有的涩然,果然全都是好东西制成的。
一碗用尽后,腹内没了空荡的感觉。无崖子依靠在床边由着听梅给他把脉,他说:“我睡了多久?怎么醒过来又是看到你了?”
“师叔,您睡得并不久,只有一天而已,我也是今早才来替师姐的,我们两个人轮流值夜。”
哦,原来是这样啊。
无崖子问她:“怎么不见我的师弟师妹们?”
听梅愣了愣,说:“师祖不让别人到这边来,师叔您养病的这边也只有我们师姐两人,两个师弟,还有师祖师父师叔你了。”
师祖?
无崖子哑然失笑,师父原来又大了一辈变成师祖了。他想起一事说:“我观你对这医术很是精通,那你说说你师祖这几年身体如何?可曾受伤过?”
听梅笑着说:“师叔莫要说笑了,师祖武功天下有几个人比得上,自然也没人能伤的了他。师祖他的身体好着呢。”
无崖子嘴角勾起一抹笑容,他看到床边放着的一把带着轮子的椅子,说“把那轮椅推过来,推我出去转一转吧。”
他见听梅惊讶的看着他,便问道“怎么?可是有不妥。”
“不不,师叔。咱们师门的师叔们果然都聪明得很,这一物叫‘轮椅’再好不过了,这是师尊特意为你亲手打制的。”
无崖子听着这活泼灿烂的声音,从发觉自己内力全失后变得有些灰败的心情也好了很多。
听梅将他移到铺着柔软的皮毛的椅子上,给他披上厚厚的披风,将他包裹的混不透风才推着椅子出了这间竹屋。
无崖子看到屋外站着一个少年,这少年一身蓝衣,见到他不卑不亢的叫了声师叔,就走到他的身后接过了听梅手里的轮椅。
“你们就推着我在这周围转一转吧,我很久没有见到这外面了。”
两人怕水边湿气重,让师叔沾染了风寒,便死活不听无崖子去湖边看看的要求。无崖子无奈,只能离着那波光粼粼的湖水越来越远。等到他的椅子被换了个方向后,他的眼里就撞进了一大片绿色竹林的汪洋中。
细风吹得竹叶飒飒作响,清脆的鸟鸣不时地从竹林深处传了出来。让人心情不由为之一荡。
真是好地方。无崖子心内一叹。
“推我去那里面看看吧。若是怕我冷,就多给我拿几个暖球。”无崖子望着那条铺满竹叶的曲曲折折的小路对两人说。
只听听梅“唉”了一声,飞快的往竹屋的方向奔去,她那一声“唉”中的无奈让无崖子失笑。
听梅很快就回来了,手里果然抱着很多个暖球,无崖子怀里塞着两个,膝上放着两个,腿的两侧各放了一个,一时间暖哄哄的犹如落进了蒸房里。
不过进了那竹林之中后,那种热燥燥的感觉一下子被清凉的风吹散了。
顺着这小径,一直到尽头,无崖子眼里蓦然出现了一抹白色的身影,那身影背对着他们,听到响声,远远地回头望了过来。
“师父。”无崖子看着那直起身走过来的人,叫道。
“你们先退下去吧。”逍遥子接过轮椅,便对恭敬的站立在一旁的听梅两人说。
无崖子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后,耳边又只剩下了虫鸣鸟叫声。
不一会儿,身后传来的闷笑声,让无崖子有些呆滞。
“师父?怎么了?”
“不,为师只觉得这几年的浑浑噩噩犹如大梦了一场般,虽说是浑浑噩噩却又比我之前清清醒醒所活的二三十年生动的多了。”
无崖子心里涌起一阵既酸涩有温暖的感觉,他张了张口却又不知该如何接口。这时候又听逍遥子说“无崖,你的那门功夫因你缺了两指恐怕再也不能拾起来修习了。不过这几年为师早已有所准备,亲自去了趟少林寺,给你寻来了那《易筋经》,这功法虽不如我逍遥派的秘籍,但在疗伤重塑经脉上也很是不错的。”
无崖子被逍遥子语气中那种明明认同却偏偏嘴硬的说不好的傲娇状惹得一笑,师傅这几年并没有变。他说:“自然,我们逍遥派的功法是这天下最好的。”无崖子身体虚弱,不多时就回了竹屋,此后他便日日去竹林深处陪着逍遥子,一边修习那易筋经,一边与师傅弥补这许多年的空白。
无崖子有练武的底子,再加上他此时的身体状况很是适宜《易筋经》的修行,不过十几天的时间,他体内又有了气感。
在这些滋养身体的内力的转动下,无崖子的身骨慢慢的恢复,再加上他每日里锻炼筋骨,做一些恢复动作,到也能站起来走几步了。
两个月后傍晚,无崖子在屋内洗漱。只听得一声清脆的长啸从那竹林里传来。无崖子面上露出一抹笑容。他走出浴桶,穿上一边架子上的衣衫。慢慢的踱着步子走到了门口。
听梅捧着一盘衣物向着那小径行去,无崖子了然,师姐那日行的匆忙,恐怕武功大成后贴合身形的衣衫都忘记准备了。
他抬头看着天上的星空,璀璨的星子布满暗蓝的夜色中。竹林那边传来一阵簌簌的疾风声,无崖子抬头去看,只见竹林顶处,有一身形丰满,姿容艳丽而不俗的女子踩着竹尖上那脆弱的叶子,袅袅娜娜的飞身而来。
“行云师姐恭喜你武功大成,从此青春永驻,不必再受那稚龄身体的限制了。”
“无崖师弟,恭喜你重伤痊愈,又捡起武功来了。”
师姐弟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高兴地神色。
“师姐,你这幅模样,真是美极了。”
“师弟!你恢复行走后,果然比躺在那里好多了。”
“师姐……”
“师弟……”
陷于喜悦中的两人不停地互相称赞。
蓦然,一声轻咳打断了两人:“咳咳。”
巫行云与无崖子转身向着那一身紫衣雪发之人行了一礼,同声尊道:“师父。”
逍遥子瞪着眼睛看着这两个默契无比的师姐弟,半响说了句:“夜里风大,无崖你的发还未干,还是屋内进屋讲话吧。”
巫行云这才拍拍手说:“对对,看我竟忘了。师弟快进屋去!”
……
巫行云恢复了身形就想出去到武林中转一转。逍遥子没有阻止许可了。
巫行云小一点的时候还好,不以自己的身体为异,但她身边的师弟妹们一个又一个长大了,巫行云心里当然不是滋味,竟然渐渐地不太想让自己现身于人前。那次收到柳家两姐弟送到缥缈峰上的关于“无崖子”有些异样的信后,才匆匆与无忧子下了一趟山。之后被逍遥子强制的分派了任务,出去江湖几次后,再也没有到人多的地方去过了。
逍遥子知晓她的心结,便也不曾再逼迫过。这次徒儿首次要求下山一趟,他心里自然是高兴的。
逍遥子陪着无崖子在湖畔住了小半年,等到无崖子身体恢复的如正常人一般健康后,才放行了无崖子。
无崖子运起轻功,跟在逍遥子身后,他此时在修习了《易筋经》和在师父的帮助下将自身的经脉打通了七七八八,内力上修行起来飞快,小半年积累的量在江湖上让那些二流高手小觑不得。
索性《凌波微步》自己就能生成内力供他轻功的行驶,跟在逍遥子身后也不曾落下太多。这半年无崖子终于长出了些许肉来,不再是一身空荡荡的骨架子。
虽然依旧消瘦,但看上去却自有一种风骨。
两人一前一后的迈出湖水,就见有两个身姿不凡的男女迎在湖边,男的长相俊美,身姿潇洒,有种温柔缱眷的书香气质。女的风流隽美,五官盈盈而立,单单是站在那里就一派妩媚风流之气。
“无忧子。”“李秋水。”
“恭迎师父师兄。祝师兄身体康健早日恢复巅峰。”
无崖子只觉得两人如此珍重的问候形式有些怪异,这种见面就长幼分明的礼数,他们逍遥派何时兴起的?
这么想着,无崖子看师父没有说别的话的意思,就赶紧上前几步将两人扶了起来。
“自家师兄弟妹哪有这么多的礼数,对了,小师妹呢?怎么不见她?”
气氛突兀的僵了下来,李秋水抬起一双盈盈美眸恳恳切切的说道:“小师妹嫉妒师兄你得师父厚爱却从不曾教授过她什么。竟然要犯下弑兄的大罪,幸得她及时悔悟,不曾铸下更大的错,亲自向师父承认了自己的错误。师傅便网开一面只单单废了她的功力,放她下山去了。师兄~”
李秋水满眼歉意的望着他。“是秋水管教不严,害的师兄你平白多受了几年的罪。秋水给您赔罪了。”说罢腰身盈盈一拜,给无崖子行了一个大礼。
无崖子却突然觉得李秋水长大后的面容似曾相识,他脑海中飞快的闪过一个念头,却不曾能够抓住。无崖子本想将她扶起,只感觉一阵劲风从身前刮过。李秋水就身形不稳的被震了起来。
无崖子回头去看,却原来是师父用了内劲。
“好了,莫要从这里停留了。”逍遥子等无崖子走到他身边不到一臂距离后,才迈步
首先行去。
……
逍遥子要把逍遥派掌门之位传给巫行云,这个消息把李秋水震惊的不得了。她说“师父?为什么不是师兄呢?师姐她那样子,怎么能当我们逍遥派的掌门人呢?”
无崖子与无忧子在一旁静默不语,无忧子怎么想的无崖子不知道,但他心里却是极为赞同巫行云做掌门的。毕竟巫行云识人的目光比无忧子好得多了。
“哪样子?你是瞧不起你师姐吗?巫行云不行?还是你这种能对同门师兄下手,连自己亲妹妹在你面前倒下都能不眨眼的人能够当得起逍遥派的掌门?还是,知晓前因后果却优柔寡断抉择不能的无忧子?”
无崖子听着这些云里雾里的话有些反应不能,就听到扑通两声,李秋水与无忧子就已经跪倒在地了。
“李秋水,我当初见你机灵聪慧才将你接到山上来给行云做个玩伴。可惜聪明人往往想得到的比别人多。还有一句话就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你觉得自己能拿什么跟我从小带大的行云,无崖,无忧来比?”
逍遥子冷笑一声,看着瑟瑟发抖的李秋水嘴里的话犹如利剑:“你哪里都比不上!”
李秋水突然抬起头用那双美眸射出令人心寒的冷光,只见逍遥子一震袖,李秋水就被一阵无形的内劲震倒在地,不断地痛苦呻~吟。
无崖子脑海里突然从李秋水狠戾的目光中激发出一段犹如梦境的记忆——一女子神色狠戾的抬掌打向他的头顶,却不知为何错手拍在了他的肩上。此时师妹的面容与那女子重合了起来。无崖子呆了一呆,看向李秋水时的担忧再也不曾出现了。
大概是被师父的突然发难镇住了,无忧子一直反应不能,呆呆的坐在原地。
“无忧子。”逍遥子的声音轻柔而又遥远的从无忧子的耳边响起。无忧子恍惚的应了一声。
“你可真是有个忠心的奴仆,你可知你那娘亲是个什么人物吗?不忠不义不仁不孝,弑师叛门的贱人而已,你那父亲也不过是个犹如丧家之犬的李氏后人罢了,什么皇族后裔,早在宋朝接管了前唐的江山,李氏族人便再也不是什么皇族了,不过是自欺欺人!”
逍遥子拍拍手,两个红衣女婢将一身穿绿色长袍的男子丢到了厅内。
那男子见了无忧子便口口声声的喊着“无崖少爷。”
又看到一旁的李秋水便喊“少夫人。”
原来这男子竟然就是昔日那头上梳着包包的看门小童子。
“云康,你这是……”无忧子大惊道。
“哼!不就是你这忠心的奴仆告诉你,你的原名叫做无崖的么?你看到这奴仆告知李秋水你师兄抢了你的名号,你不仅不知训斥,还放任她进了你师兄疗伤的地方,还眼睁睁的看着她伤了你师兄后拿自己的亲妹妹顶罪欺骗为师。同样的不忠不孝不仁不义。”
无忧子身形晃了晃,惨白着一张脸不曾做声。
无崖子眼神复杂的在他与她的面上看了一会儿,道:“师弟师妹,我自认为从来不曾欺辱甚至是亏待了你们。结果你们却是如此对待自己的师兄的。”
“为师不想让下一任掌门接任前,逍遥派里还是乌糟糟的样子。李秋水你自行废去武功,从此不可再习逍遥派任何一件功法,不可传授出去任何一项从我逍遥派所学的技艺,若是违了此言,为师便是追到天涯海角也不会放过你!”
李秋水抬起脸来,可怜的喊了声:“师父。”又拿目光看向最容易心软的二师兄。可这次,不仅师父嘲讽的看着她,就连那个废物师兄也用奇怪的目光望着她了。
李秋水心里一恨,又看向了无忧子。
“师兄~”
“哼,无忧子都自身难保,他在为师的盛怒下连为自己喜爱的的女子求饶的想法都不敢有,更何况是你这罪魁祸首呢。”
李秋水不可置信的看着无忧子,说:“师兄,你喜欢的人是谁?不是大师姐?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是沧海!!”
无忧子依旧不曾做声但看他狠狠地瞪了李秋水一眼,就可知他对这师妹如今是一点情义也没有了。
李秋水哈哈大笑了两声,抬掌拍向自己的头顶,不一会儿就萎靡在地了。
“我欠她的,这是我欠她的!!哈哈哈!!我欠她的!师兄,你果然是最无情无义的人。”
李秋水踉踉仓仓的从地上爬起,纤细的背影决绝的离开了逍遥派。
“师父,徒儿知错了……”无忧子抬起头来,目光充满悔意。
无崖子只觉得他这个师弟懦弱至极,连手段残忍的对自己都能下手的李秋水都比不得。
“你便去思过吧,什么时候你想通了就出来。至于你师姐巫行云继承掌门之后,你就帮着你师姐教习下一辈的徒孙们你所精通的学艺,至于做人,你远不如你师姐!”
“多谢师父轻饶徒儿,师兄,师弟对你不起。”无忧子深深地拜□子,向两人行了大礼便起身一步步走出门外。
“……”感受着师父身上不曾敛起的气势,无崖子大气不敢出一口。
“还有你无崖子! 置自己性命于不顾!枉费为师疼你爱你多日!”逍遥子将手放到已经与他身高相仿的徒儿头上使劲揉了揉,一如无崖子幼时无异。
“待你师姐回了这逍遥派继承了这掌门之位,为师便罚你陪我去这大千世界转他一转!”
无崖子抬头,望着逍遥子时笑容依旧:“徒儿多谢师父从轻发落!”
——
巫行云从江湖上转了一圈回来的时候,身后跟着一个头发只有寸长的高壮男子。
无崖子与那男子讲话之时,就听那男子念了声佛号:“阿弥陀佛,我观施主四肢无力,似有气血不足之象。但神情却精神奕奕,体内内力远不是施主身体所展示的脆弱不堪。施主可是受了什么伤后练了我佛门至宝《易筋经》?”
无崖子待要回答,就见巫行云将一只鞋子扔到了那和尚不和尚的男人脸上。
“呆子念什么佛号呢!你可是自愿跟着本姑娘下得山,我将那《易筋经》从师弟那里求来给你,你回了那少林后可别忘记你发的誓言!!”
和尚呆了一呆,被那只鞋子惊得红了脸,嘴里念叨着“非礼勿视,非礼勿视。”一边掩面将那鞋子递给巫行云。
无崖子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将那《易筋经》交给巫行云,嘴里说了句:“师姐跟和尚果然是有缘的。” 却让巫行云听了去。
“有什么缘,我统共进了这少林寺一次,就跟着回来了一头蠢驴。”巫行云斜睨了那半个和尚一眼,说道。就听那和尚在一边连连俯首谢罪:“是贫僧先心不诚与我佛,破了戒。不干巫姑娘的事。”一张脸又涨的通红了。
……
后来,巫行云将逍遥派交给自己的女儿,就携手同他的老实夫君向师父师弟一般周游天下去了。
路过江南一寺院时,曾见过一名长相有些李秋水年轻时候样子的老妇人,在一群子女的搀扶下阖首拜佛 ,看上去到很是真诚。
巫行云现身于她面前。
那老妇人凌厉的目光射向巫行云,就听她气势汹汹的道:“这位姑娘,不知突然现身于老妇面前是为了何事?”
“李秋水?你不认得师姐我了?”
那老妇人呆了一呆,连忙拿着衣袖遮住了皱纹满布的脸颊。
“你……你怎么会长大了?”她深深地吸了口气说:“你与师兄这些年来定然过得不错吧。”
巫行云诧异她想到自己与无忧子身上去,摇摇头道:“师姐自然是嫁人生子三十多年了。”
李秋水刷的将目光沾到巫行云面上,只听她道:“师姐,唉,师兄他骗惨了你了,谁曾想到他钟情的是我那没长大的妹妹。你若是嫁了他定然不会好过的。”
巫行云哈哈一笑说:“李秋水,你这五十多年果然还是没有变化!!我何曾说过我喜欢你那师兄了。我所嫁之人自然不是无忧子。”
她纵身飞出窗外,妩媚的声音传到李秋水耳边:“师妹,你老的太快了,恐怕不仅是我,就连无忧子那个眼光不好,收了个叛徒害的自己动都不能动的人见了你都难以分辨吧!”
李秋水看着巫行云依旧妖娆挺立的身段,突然捂住胸口大口大口的喘起气来。
她保养得宜,却仍旧抵挡不过时光璀璨的那双手上,落下了几滴眼泪。
作者有话要说:番外有了,不晓得筒子们对这个处理结果满意不?
不满意俺也不管了哼哼~~
对了,下一个世界到底是不是《龙门飞甲》,我得在明天问问编辑。
美女们晚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