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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醒来,丁唯一发现自己窝在一个温暖的怀抱;昨天深夜归来的凌瀚好像特别疲乏,拥着她便睡着了,而她也神使鬼差地由他拥着入了梦乡。
丁唯一轻转过身,乌黑浓密的短发下一张棱角分明的俊脸映入眼帘;剑眉微展,星目紧闭,似是睡得极为安稳,一如几年前她每天睁眼所见的样子。
轻轻拿开搭在自己腰上的手臂,轻轻下了床;直至她安顿好儿子去上学凌瀚都没醒,丁唯一踌躇片刻,没有打扰他,开车去往公司。
公司在一处稍嫌偏远的地段,听说这里租金比市中心要底许多,而环境则好上几倍。
证龄虽长,上路却还是新手;路上丁唯一一直握着方向盘全神贯注地盯着各方车况,速度比较慢;车子转入一条水泥道,她瞄见一辆红色小车跟在后面,她以为自己挡了道,往旁打点方向,并放慢一些速度,想让对方超过去。
结果后车一直跟随她的步伐,她慢他慢,她快他快,丝毫没有超车的意思。许是目的地相同吧,她上班的工作室旁还有许多其它公司,她没有太在意,缓缓进了露天停车场。
果然如她所料,红色小车也跟着进来;停好车,她取出包,锁上车门“嘘---”突然身后传来一串清脆的口哨声;她转过身,宽墨镜,花衬衣,吊儿郎当依在车门处的竟又是阮振杰!与昨天的惺惺作态装正经套近乎的态度不同,今天他完全一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无赖样。
一股寒意从心底冒出,原以为她昨天的喝斥警告能让他有所收敛,他却变本加厉跟到自己公司?她装不认识,扭头就走。
“哎!”阮振杰冲上前拉住丁唯一“走什么,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地方么?”
丁唯一避瘟疫般躲开他手,咬牙低吼道:“你疯了吧,你恨凌家你要整凌家那都是你的事,缠着我干嘛?”
“啧啧啧!唯一,你这咬牙切齿的样子真迷人,我从没见过哪个女人生气都这般勾人!我真羡慕凌瀚那小子呀,享用着你这可人儿!”阮振杰收回手,取下墨镜,轻浮调笑。
周边有不少好奇的目光瞟过来,丁唯一不想跟他这样纠缠,冷冷道:“这话你跟凌瀚直接说吧!”说着打开提包想掏手机。
“哎哟,有靠山啦!你那么能干,那么好命,不在家做你的少奶奶,假惺惺来上什么班呀!”阮振杰抓住她手,扬着嗓子阴阳怪气说给旁边那些八卦看好戏的人们听。
“你放开我,你这疯子!”丁唯一用力想挣脱他的脏爪。
阮振杰不急不恼,捏紧掌中素白小手,丝毫没有放开的意思,对那些越显兴趣探询的目光,他极为得意道:“被我揭露私隐气急败坏了吧,现在做人情妇也属常见,你又何必遮遮掩掩呢!”
一时间,那些探询的目光变成了然及玩味轻视,有些人甚至明日张胆地打量她及猜测起她俩的关系来;丁唯一又气又恼,小脸也憋成红色,偏又甩不开他可恶的手掌;慌乱中突然记起几年前凌瀚提过的,关于他姐夫追他姐的事情。
凌珊当年娇蛮靓丽,加上家境甚好,追她的公子少年一双手都数不过来,阮振杰的条件算不上最好,但他最下功夫,早请安晚汇报,不怕苦不怕嫌。
听说有恐高症的他在几十米高的地方蹦极,只为博她一乐;包房k歌时他将酒从头倒下,趴在地上学小狗叫,只为逗她与好友开心;深寒半夜跑去僻远店里买秘制牛肉,只为她突发其想说馋了;最严重那次,他代表公司参加个重大谈判,却因她来电说闷,撇下众人就走,当时公司还是他父亲撑权,得知这事后气得暴怒,说要将他扫地出门不顾凌珊的百般折腾,千种花样,他都坚持下来,最终抱得美人归。
想起这些,丁唯一慢慢冷静下来,清楚对付这样一个有忍性又不怕失面子的男人,凭她几句怒斥与警告是远远不够的。
她放弃挣扎吵闹,镇定道:“真想与我合作就把手松开,找个地方坐下好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