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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颜的帐外煎煮着一壶葯,他不假他人之手亲自煎葯。看他时而跑出来观看葯汁的多寡,时而转身入内查探襄巧雨的情形,极为忙碌。
但他心甘情愿,总是强过那心系于她的安危,却见不到、摸不着的心悬大石的日子。
“我的肚子”幽幽转醒的襄巧雨立即被腹部闷痛的感觉攫住。
在帐外正将煎好的葯汤倒入陶碗中的花颜,听见她微微的呻吟,赶忙端着碗入帐幕去。
看见卧榻上背对外的襄巧雨,蜷缩抱腹如一只烹熟的虾子,他将葯汤搁上矮桌,走向她“巧雨,你醒了。”他轻柔地扶住她的肩,如呵护一只水晶杯,生怕一不小心会弄碎。
“你”听到熟悉、爱恋的声音,她倏然回首,用最激动的眼神望着他。
“巧雨,我已经一个多月没见到你了。”红着眼眶,花颜不住地摩挲她的面庞“太好了,你没事、你没事!”他将脸埋在她身上的被子里,阻止将落下的泪滴。
“我是怎么了?你又是怎么找到我的?这是哪里?你为何会在这里?”她用微弱的声音轻问出一串疑问。
“我在一座山神庙中找到昏迷倒地的你。这里是大魏国北征军的行军营,我跟着三姑丈要到沃野去戍守边关,可能与柔然发生战争。”他温柔多情的眼凝视着她,一一回答。
“对呀!我记得是在一座庙中歇脚时,突然腹部绞痛难耐之后就是现在在这里跟你说话了。”襄巧雨紧紧看着他,生怕一眨眼,他会消失了。
看出她眼神中闪烁出的忧虑,他兀自俯首将唇印上她的,一个点水轻吻后,他依着她坐至榻上,慢慢替她整了整贴在额前的数络发丝。
“想我吗?”自己也知道这是多余的一问。
晶亮的星泪满溢出她的眼眶,终于想见心爱之人一面,不再是一种奢望。
“别哭,我会心疼的!好不容易见了面,应该高兴的,不是吗?别忘了我最喜欢看你的笑容。从你四岁起,记得吗?”花颜的声音有了些许的哽咽。
“我不记得,那都是听你说的。”
轻捏她的俏鼻,他忍不住一笑。
“你好丢脸哦!一会儿哭,一会儿笑,以往都笑我爱哭,但是爱哭好像还比较正常。”说完,咧嘴一笑的她,想到自己也是又哭又笑的。
“看来我必须想个办法让你开不了口,免得你喋喋不休耍起嘴皮子来。”
“你你要做什么?”看着他走向矮桌端来葯汁“这是啥东西,看起来好可怕!”
“这是我替你煎的葯,乖,喝了它。”他用汤匙舀了匙葯准备送到她口中。
“我不要,这味道闻起来好苦的感觉!”捂着鼻,她皱起眉,别过头去。
“别任性,这可是我亲手煎煮的,看在我被熏得脸黑眼红,不要淘气,好吗?”
“不能不吃吗?”她不死心仍想拒绝。
轻轻摇了头,葯依然摆在她眼前。“不要让我担心好吗?”
襄巧雨无奈,只好捏着鼻子灌下让她退避三舍的葯。“这是什么葯,为何这么苦?我为何非服用不可?”单就脸上的表情解读,即可知道她有多不喜欢那苦味。
“是我不好!”花颜看她的表情,心中像有刺扎着,一把搂过她入怀。
“不,是我自己要只身前往漠北的,只是没有好好照顾身体,最近连续好多天我一直想呕吐,又没什么食欲,到昨天猛然腹痛,我才知道是吃坏了肚子。”她并不知道自己经历过了什么。
“巧雨,是我对不起你!”
“不会啦!你刚刚不是替我煎了治肚子疼的葯吗?又不是你让我生病的,还劳烦你帮我的忙,干什么要说道歉的话?”
“因为”他深吸了一口气,平顺气息“因为大夫告诉我,你曾怀了身孕,可是因为过于劳累,所以小产了。”
发现怀中的人儿身体一阵僵直,花颜抱得更紧“对不起,都是我强占你的清白。爹已经知道了这件事,也交代我要找回你,并娶你入花家门。”
“完了!大家都知道这件事,我怎么活下去?我没有脸见人了。”襄巧雨眼泪直流。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帐门处一声尴尬的干咳“我来得真不是时候啊!打扰了你们,但是我真的放心不下巧雨的情况。”
“三姑丈!”花颜反射性地倏然立起身。
襄巧雨则用被子蒙住了脸。
“没事了就好,我只是来探望一下。”李郁望了两人一眼“我走了。”
襄巧雨觉得自己的动作无礼,遂放下被子“对不起!三姑姑丈!”她叫得有些赧然,不知该怎么称呼。“让您担心了。”
“不,你平安无事就好,否则你远在平城的公公可要愧疚一辈子呀!”
“呃,公公”她一张脸急遽翻红。
“虽然你们尚未正式拜堂,但盛弟一家人已将你视为长媳了,只待打完了仗返回家乡,即刻将你迎娶入门。”
她再度将脸埋入被中。
“巧雨,你可别说不嫁我哦!”花颜苦着脸“那是会整死我的。”
“没错呀!”李郁笑得有些隐晦暧昧的说“你要赶快复元,否则我担心有人要每夜冲冷水澡,现在这鬼天气够冷的了,恐怕要伤身得个风寒喽!”
“三姑丈!”花颜低吼抗议。
“嗯?”襄巧雨二度从被子里探出头。“是谁这么笨?这种天气唔”“三姑丈,天色已晚,明早不是要赶路吗?还是早点儿歇息为要。”捂住襄巧雨的小子邬,花颜赶紧催李郁回自己的帐里去。
襄巧雨用眼神发出不满的讯息,因为她尚未问出重要的事来。
见状,李郁过来拍拍花颜的肩,笑笑地转身出帐。
待他离去,襄巧雨立即拉开捣在自己嘴上的大掌“你在做什么呀!我会没气的。”她接连吸了两大口新鲜的空气,以表示自己所言为真。“三姑丈说的人是哪位呀!”
“别太好奇!”他阻止她继续问。
“哼!小气!”她微噘起小子邬别过脸去。脑筋骨碌碌转了转,忽然她想到了一个人,嘴角浮现贼兮兮的笑容,转过头打算好好笑他。
花颜看着她气鼓鼓而噘高的小子邬,红艳剔透得诱人,他忍不住想咬一口,于是将身子靠了过去,碰巧两张口四片唇正好不差分毫地对上。
小别月余,怎禁得起这份悸动与炫惑感官的接触,彼此忘情享受着,并决定要沉溺下去。
这一夜两人和衣共眠,在分离月余后,在失去了腹中肉以后,两情共随给,在长城下。
***
棒日,李郁修书两封,份别捐给妻子与妻舅,告知寻获襄巧雨之事。军队则继续北进,花颜被准许留下来陪襄巧雨休养身子,两人移至她先前投宿的客栈。
“军爷,您找到这位公子啦!幸好幸好,我还在担心如果没有人照顾他,一旦他出了长城肯定会出问题。”掌柜一见到两人,立即上前问候。
“谢谢掌柜的,如果不是您的指点与提醒,我恐怕已错过了。”花颜真心的道谢。
“谢谢掌柜的。”
“公子,你生了病就别多说话。”掌柜回身呼唤着小二“阿贵,帮两位客官准备房间。”
“麻烦给我们一间房,我好就近照顾我弟弟。”花颜扶着襄巧雨跟着店小二上楼,突然又想到重要的事,回身说:“掌柜的,接下来十多天我可能需要借用厨房煎葯,不知方便吗?”
“没问题!甚至我们也能代劳煎葯工作。”
“谢谢!”
进房后,他让襄巧雨躺下休息,吩咐一旁的小二“小二哥,麻烦你将午膳送到房里让我们用。”
“好,马上来。”他应完便转身离去。
“大哥,我一直忘了要问你,这些日子你过得好不好?”
“嗯!除了没有你以外,一切都好。家里人也都好,妹妹下个月要嫁入尚书府,我考上了武状元”
“真的!那大哥不就成了文武全才的双科状元吗?”欣喜的襄巧雨不肯安份躺着,一骨碌坐起。
“那全是为了你。本来我不会想去争取武状元的头衔,因为我已考上了文状元,可是你为父平反,为家人昭雪沉冤的努力,让我觉得自己必须助你一臂之力,而只有状元郎的光环,才有足够的力量做这些事。”
“大哥!”襄巧雨感动得落泪,扑进花颜的怀里,藕臂紧紧圈着他结实的腰身。
“巧雨,别哭呵!”抚着她的如丝黑发,他以无限宠爱的口吻说“你的泪让我的心都碎了,我心好疼哦!”真想吻她。
托起她的下巴,那满脸的泪痕实在令他不舍呀!
“你的眼睛只适合用来盛装如水的柔情,不要暴殓天物地将如此美丽的眸子,浸泡在悲伤的咸水中。
“你的小子邬只适合发出一串串美好的笑声,不要这么浪费地填上哭泣的悲呜。我爱你,希望我的真心真情,能让你不再想哭。”他正想吻她,突然叩门声响起。
“客官,两位的午膳送来了。”小堡做梦也不会想到自己打断了一室的鸳鸯戏水情。
花颜脸色如茅房里的“黄金”“进来吧!东西放下就好。”
“两位客官请慢用,有什么需要的告诉小的一声。”他站在桌边说,目的想讨点赏银。
“好,你下去吧。”如小二所愿的给了点碎银,才将他打发走。
“我的肚子刚好也饿了。”等小二离开后,襄巧雨掀开被子打算下床。
“我也饿了,非常非常的饿,仿佛几百年没吃了。”花颜赶在她下床前坐在床沿,阻挡住她下床的方向。
“既然我们都饿了,就先用膳吧!”看他挡着自己无法下床,于是她用手轻轻推推他的胸膛“大哥,你挡住了,我没办法下床,食物在桌子那里呀!”
“不对。”花颜抓住她细细的葱白指头,低哑着嗓音“食物在床上。”
“呃!”觉得他的话有点怪,声音也喑哑异常,举眸望见他眼中异样的神色“大哥,你在想什么?”她羞怯得脸颊红绯一片,几乎红到脚底。
“什么时候才让我吃最想吃的可餐秀色?”手移向她的娇躯,不安份地在她身上探险。
“不要!别”全身火烫地燃烧,她只能一味地闪躲他的侵犯“我身子尚未复元,而且,我们还没拜堂。”越说越小声,最后几字只有蚊子的声音这么点儿大。
“噢!”花颜如受伤的狮子,无奈地沉声低吼“那我该怎么办?总不能让我一直冲冷水澡吧!”
“哈!那个笨蛋果然是大哥呀!哈哈哈!”她开心地发出轻脆的银铃笑声。
“是哪个不知好歹的家伙害我当笨蛋的!”他动手哈起她的痒来,记得她最怕痒了。
“哈!是你哈自己要当哈哈哈救命呀!哈哈我投降是我是我不好”听到她说出自己满意的答案花颜才停手,但手掌仍停留在她身上。
她伏在床上喘着气“还好还有气讨厌的大哥”
“哼,此话当真?”听见她说讨厌,他立即用还在她身上的手掌扳过她的身子,映入眼底的是她红扑扑的双颊,这次轮到他微喘气,只得吞吞唾津,舔舔干涩的嘴唇,有些地方开始胀了起来心里涨满想抱拥她的需索。
“大哥,我”看见他最真实的情欲,完全不隐藏地显现在看自己的眼神中,襄巧雨有着期待,也有着害怕。
“巧雨,别拒绝、别说不要!”不待她回答任何一句话,他直接将带着满是欲望的烈唇,封上她刚要启口出言的粉唇。
一场惊逃诏地的深爱之吻揭了幕,要不要让情况再发展下去,两人已无法思考,只是顺着感觉走,顺着身体的需求去探路,他的手来到她的胸前
“咕噜、咕噜!”
紧要关头,出现杀风景的响声。
“噢!”花颜再次泄气地把头一垂。
“对不起嘛!可是人家刚才告诉过大哥,我真的是饿了。”襄巧雨一脸无辜的模样惹人怜爱,让他不忍苛责。
“哎,算了,我不是那么没良心的人,虽然那档事很重要但是先填饱你的肚子要紧,我的饥饿留着下次一起吃吧!”反正时间长得很,别急,多得是能吃她的时间,她插翅也飞不了喽!
***
“巧雨,来吧!我刚把葯煎好了,快喝了它。”太阳斜斜照进格子窗花,花颜小心翼翼的端了碗汤葯进门来,将碗放在桌上后,过来叫醒襄巧雨。
“葯好苦耶!可以不喝吗?”她用被子蒙住脸,只露出两只灵动眨呀眨的眸子,瞳中映出一张俊美的面容。
“调皮,我的爱心耶,你不要吗?”看她眼中倒映出自己的容貌,他满意地露齿一笑。
“对了!昨天大哥只诉告我你自己及艳妹妹的事,还有照弟的近况没告诉我呢!”她赶紧找话题引开他的注意力。
“别提那小子了,想到他我就有气!”因为襄巧雨提到花照,让他失去思考力,一时不察忽略了她小小的心眼。
“哦!什么事让大哥这么生气?你们兄弟俩不是很要好吗?怎么会闹别扭了?”中计了!襄巧雨心中暗自窃笑。
“还不是因为你对了,你要吃葯,先把这碗我的爱心喝了吧!”突然想到正事,他又逼她喝。
“等等嘛!我很担心照弟的,先告诉我好不好?”她有些恼,好不容易成功的,再接再厉!
“什么!我有没有听错,你很担心他?”花颜的眼中,霎时跳出一股嫉妒的醋意。“什么人不好担心去担心他!为何不多担心我呢?一个想跟大哥抢老婆的人有什么好担心的。”
“呃因为因为他是弟弟嘛!嘿嘿!”看见他眼中那么明显的妒意,她只能干笑两声。“那不然,你先告诉我义父、义母的事也可以,或者是小泵姑的事都好,总之别叫我吃苦”倒抽一声冷气,襄巧雨紧捂着自己的檀口,心中暗叫一声,糟了!
“好哇!般了半天,你是耍我的,目的是不想喝这碗我辛苦扇了大半天的火,熏了一上午的黑烟,蹲得脚都麻了才煎好的良葯就是,你早说清楚不就好了,干么兜个大圈子。”花颜冷冷地说。
“别气、别气,一切好说嘛。”她软言安抚他“对不起,大哥,我不知道你那么辛苦,我喝就是了。”正伸手要取饼碗,却被他抢先移开。
“不必勉强自己喝这么苦的葯,免得让人家以为我这个做大哥的欺负自己的弟弟,也别管我多辛苦,谁教我爱管闲事。”他作势要抛出手上的碗。
“这不是闲事,是大哥对我的关心。”襄巧雨苦苦哀求,一张脸比碗里的葯还苦。“我错了,请将葯给我喝吧!”
“我一点儿也不关心你,因为你根本不在乎,所以我也不必再在乎了啦!”花颜在心中笑得快抽筋。想讹我,门儿都没有!让你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这句至理名言。
“不!我很在乎、我很在乎!你别说不关心我这样的话好不好?”眼泪明显在她眼眶打转。
他看到她眸里的泪光后,心却开始抽痛“葯我自己喝!”他真的将碗放近自己的嘴边喝了一大口。
“不不不!这葯很苦,你别喝唔”没能说完话是因为她一开一阖的小子邬,正被含了苦葯的另一张嘴给覆上他用自己的口喂她服葯。
“咳咳咳!好苦哦!”虽然是他“亲口”喂葯,可她仍是因下意识的抗服而微微呛到。
真是好苦!花颜终于知道她为什么一直不愿意乖乖服葯了。“虽说良葯苦口,但也未免太苦了些!”花颜皱着俊眉不断吞咽唾津,希望能尽速冲淡那苦味。
“对不起!都是我不快点听话,才害大哥跟着吃苦,对不”忽然她停下了话,只是怔怔地看着他。
他将食指放在她的唇心,不让她再说出自责的话。“别说道歉的话了,其实说真格的,我也是有一点想试试这葯到底苦到什么程度,为何每次都让我说破了嘴皮子,你还是推拖拉的不肯干脆点一口喝了,原来真是苦得让人退避三舍。”
“还好啦!已经渐渐习惯了那苦味,再说”说着,她的脸陡然刷上一道红霞“今天还多了一点料,有不同的味道,所以不会那么苦。”
“加了什么料的味道?”他先问了话,再看她红得比牡丹艳的粉腮,邪邪地笑着“巧雨,你的脸好红哦!难不成又想到什么了?”
“讨厌,大哥取笑人家!我不来了。”她才要抗议,却接收到他带着浓情的眼神,正在自己的脸上巡礼,让她有点心虚“哪有想到什么。”
“不说喔?”看出她心绪上的端倪,他来招欲擒故纵的手法“那好,我要走了,你自己留在客栈养身子,等痊愈后就自行回平城去,我要追上三姑丈的军队。”说着提起包袱作势要走。
当他走出房门,发觉身后并没有她追上来阻止的脚步声,以为她真的不在乎,失望地回头看她。
大哥真的不要我了!我做错事、说错话了吗?可是他应该知道含在口里的东西一定会有口水的味道,不是吗?为什么我这样想不对呢?
无助地绞弄着自己的手,纠结的指头如纷乱的心绪,唉!
“不能哭,大哥不喜欢爱哭的我,我要带着笑脸,我”虽然想逼回眼泪,不过尽了最大努力的她还是失败了。
原本只打算吓吓她的,但她的反应不在预期中,于是他回首看她,谁知不看还好,一望,他后悔死了。
见她垂着肩的背影,头几乎垂到胸前,如果不是刚跟她说着话,会以为她睡着了。
蹑足来到她的身后,正巧听见她低喃着要自己不能哭的话,他发现自己的如意算盘打错了,欲擒故纵?想请她入瓮,那还不如他自投罗网吧!谁让自己这么爱她。
在她双手掩面的同时,他的双手也放上她无力垂下的削肩上。
她抬起头回望“颜哥,请别丢下我一个人!”紧抱着他,如落水者抓住水中的浮木。
“我不该跟你开这种玩笑,是我不好。”抚着她,闻着她,听着她,看着她,感觉到的全都是她的一切。
“以后我会每天好好服葯,不担心别人,只想着你,你说的话我都听,说一是一,说东往东。我只求你,别丢下我一个人、别不在乎我!现在,我只有你一个重要的人了!”她的脸深埋入他的臂弯里。
“那葯真的好苦,你会抗拒也是正常的。”花颜托起她的小脸“嗯,不如以后就像今天一样,让我用这种方式喂你服葯。你不也说了,多了一种味道比较不会苦?”
“嗯,多了颜哥的”襄巧雨犹豫着,该说吗?他会生气吗?还是说好了“嗯口水味道。”
“呃!”听见她叫自己“颜哥”挺窝心、甜蜜的,真想好好宠她,可是接下来听到“口水味道”他当场傻眼。
真是不浪漫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