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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郑子睿这个原本应该开着强大金手指实则小diao丝的炮灰最终被苏明宇给炮灰之后,只能乖乖认命地去领了自己的盒饭,以后再也不能人道了,结局无疑是悲惨的。作为一个男人,这种惩罚方式远远比杀了他更要让他痛苦。
郑子睿原本就因自己作为男儿之身不得不妥协于现实压力而雌伏于他人身下感到耻辱不已,这下又让他失去了作为一个正常男人应该有的x功能,完完全全是毁了他。
想报仇?可以!尽管来,苏明宇全都接着,只要他有那个能力。
其实郑子睿本该是这个世界的男主的,即使他不是大气运者,没有鸿蒙紫气的庇护。但他凭借着自己随身开启的强大外挂,只要不去作死,懂得避其锋芒,韬光养晦,怎么样都可以在这个古代封建王朝过得安稳无忧。就算最后被刘倾寒利用完,然后再被无情地抛弃掉,当不成历史上第一个男皇后,这也无妨。外挂在手,天下我有。
奈何他为人心胸狭窄,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锦绣前程最终也只能止步于此了。
不得不说,苏明宇确实是个祸害,果真是“害人不浅”,不仅毁了这个世界的男主,还“抢了”王元庆的功德。当然,前者是对方自己作死,怨不得旁人。后者则是后台背景不及苏明宇强大,比不上苏明宇有粗粗的大腿可以去抱。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苏明宇拼不了爹,但还是有夫可以去拼一把的。
短短两日,眨眼即逝。
这一天,苏明宇起了个大早,酆都大帝难得地没有在夜晚折腾他,苏明宇觉得自家爱人还是很明白事情是分轻重缓急的嘛,于是,在心中默默地给他点了个赞。
吃过早饭后,苏明宇坐在院子里晒着太阳,喝着茶,逗着小鸟儿,喂着池塘里的鱼儿,同时灵识大开,逐渐覆盖整个皇城……
议事殿上,群臣手持朝笏,默默地静立在下方,然而眼底的情绪怎么藏都藏不住,却也无需再藏了。
此时此刻,以刘绍桓为首的一众官员心中的想法皆为大同小异,总结起来就是:哇塞~历史性的一刻终于来临了,劳资为官十数载,国事上虽没什么太大的建树,但有朝一日能见证一个旧王朝的倾覆和新王朝的崛起,也算是此生无憾了,但现在心里有点小小的紧张肿么办?
皇甫齐天坐在龙椅上,强忍住心中被朝臣们联名上奏要求今日上朝的不耐,眼神示意身旁站着的太监小伙伴。
后者欠了欠身,面对着朝臣,高声唱道:“有本启奏,无事退朝!”
然而群臣依旧没有作声,皇甫齐天顿时更加不耐烦了,站起身来伴随着太监小伙伴的“退朝”声就准备离开。
这时候,一国首辅刘绍桓站了出来,朗声说道:“且慢!”连“陛下”这个称呼都省了。
皇甫齐天转过头来,看见刘绍桓站在下方,身形站得笔直,双手垂立在腰侧,不再拱起作恭敬状,反而眼神直视着自己。
见此,皇帝还没什么表情,老太监却是心中一惊,宰相老爷这是怎么了?莫非是因为自己今日要陪同陛下早朝,难得地起了个大早,脑子现在还犯着迷糊不成?定了定神,抛开脑中杂乱的思绪,小心翼翼地侧过脸去,暗暗观察陛下的圣颜。
只见皇甫齐天脸色稍显不悦,但也仅仅只是稍显而已,眼神直直地盯着刘绍桓,说道:“刘爱卿还有何事要奏?朕现在有些乏了,不如申时来御书房再行商议如何?”言下之意就是,爷早上起得太早,现在有点困了,想去睡个回笼觉,识相的就赶紧退朝。
刘绍桓眯眼一笑,从衣襟中掏出几封密函,捧在手心,随意地说道:“此乃边关战报,陛下可观一二。”
皇甫齐天心中虽疑惑,但还是命老太监下去取来,展开来后,一张一张地翻看下去,可每看一页,脸上的表情就更沉一分,最后变得骇然心惊。
皇甫齐天心中怒火冲天,随手将密函扔在地上,怒视着刘绍桓,说道:“刘爱卿这是何意?”
刘绍桓微微一笑,上前一步,说道:“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难道陛下老了,连字都看不清了吗?”
“放肆!”皇甫齐天拂袖一甩,当即呵斥道:“刘绍桓!这就是你与朕说话的态度吗?!”
“态度?什么态度?”刘绍桓肆意一笑,继续说道:“如今边城守军驻扎关塞,京郊外的五万禁卫军也被陛下派离了衍京城。”说到这里,语气略微一顿,继而说道:“陛下,您还是……退位吧!”
言毕,宽大的议事殿内,落针可闻。
老太监闻言大惊,颤抖着身形,垂着脑袋张着耳朵,全神贯注地注意着议事殿上的事态发展。
事实确实如此,此时呈上来的战报自然也是真实的战报。如密函中所言,眼下三方关塞的守军和诸边小国来犯的大军并未交战,双方均是安营扎寨,相隔二十里地,营地里的士兵们每天该吃吃,该喝喝,两方相处得极为“融洽和谐”,哪里还有个迎战的样儿,仿佛这次出兵塞外就是一场边关游玩,比起过家家也不遑多让。
“放肆!!!”皇甫齐天压不住直冲脑门的怒火,气得站都站不稳,臃肿的身体摇摇欲坠,老太监赶紧上前扶住。
皇甫齐天一把将老太监推开,踉跄着上前两步,呵斥道:“刘绍桓!朕这些年宠你信你,给你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利和地位,你就是这般回报于朕的吗?!”
“权利?地位?”刘绍桓冷哼一声:“说的好听,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在他人看来,老臣已是位极人臣,但陛下您这么多年不理朝政,一应事务皆交给老臣来处理。”顿了顿,接着说道:“老臣不想做这一人之下啊,老臣有些贪心,想要做这万人之上!”说到后面,语气逐渐加重。
皇甫齐天闻言胸腔剧烈地起伏,脸上气得满面潮红,一脚踢翻案台,骂道:“乱臣贼子!简直就是乱臣贼子!来人呐,给朕把他拖下去,立刻关入刑部大牢择日问斩!!!”
奈何百官依旧默默地静立在下方,原本守在议事殿外的禁军仿佛没有听到殿内的动静一般。
皇甫齐天就算再蠢也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朝中百官已经沆瀣一气,以刘绍桓马首是瞻,显然他们早已暗中勾结,计划图谋自己的皇位已久了。
此情此景,犹如一场梦一般,皇甫齐天也确实希望眼前发生的一切真的就是一场梦。梦中场景太过心惊,梦醒之后,他必定引以为戒,当省己身,不再继续昏庸下去。
然而,事实永远不可能是一场可以警醒自己的梦境,它此刻正真真切切地发生在自己眼前,肉眼看得见,触手当可及。
再想想自己,稳坐皇位数十载,沉迷后宫,不理朝政,骄奢淫逸,深信不疑的心腹大臣,实则阳奉阴违,纠合百官意图夺去他的皇位。边关守军无法回援,一味地相信刘绍桓给他的战报,就连自己最后的救命稻草也被派去了边塞。
眼神在殿内朝官脸上一一扫视过去,呵,战洪禹也不在,估计不是被刘绍桓策反,就是被他给拖住了。
呵,真是蠢啊……
他自幼登基为帝,想起那时候的风华正茂,意气风发,现如今却沦为阶下囚徒,任人刀俎,想想就觉得讽刺。
他不是没有想过当个好皇帝,谁不想朝野清明?谁不想君臣和睦?谁不想百姓富足?谁不想天下安泰?谁不想威慑番外蛮夷?谁不想名垂千史?谁不想流芳百世?谁不想后世歌功颂德?
谁不想……当个好皇帝?
奈何权利迷人眼,龙袍珠冠加身,传国玉玺在手,天下大统,当初的宏伟报复也随之被自己给渐渐地淡忘,识人不清,视奸佞为贤臣,把一只白眼狼给养熟了,真是膈应啊!
身后的这张龙椅,此刻显得尤为可怖,好似嗜魂魇兽,将人的本心给吞噬得干干净净,半点不剩……
刘绍桓始终静立在下方,看着此刻已是狼狈不堪的大亚国君,心中也并非毫无波澜涟漪,但也只能是波澜了,箭在弦上,哪还有收弓不发的道理。
皇甫齐天瘫坐在龙椅上,瞬间仿佛老了几十岁,沉默良久,开口道:“罢了罢了,你要的,都给你吧!”看了一眼刘绍桓,再次沉默之后,戚然地说道:“朕求你一件事。”
刘绍桓拱手一笑道:“陛下但说无妨。”
皇甫齐天抬起疲惫的眼睑,望了一眼外面晴朗无云的碧天,说道:“可否留我皇甫家一丝血脉?”
刘绍桓闻言一顿,脸上的表情精彩至极,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嘲讽地说道:“陛下何出此言?陛下与老臣好歹君臣一场,黄泉路上清冷,老臣怎会让陛下孤身上路?”
皇甫齐天默然,这样的结局似早已料到,换做是他,也断然不会留下前朝皇室的血脉,斩草怎能不除根?
报应啊!皇甫家的传世帝位毁在自己手上,死后还有何颜面去面对开朝立代的太宗皇帝……
胜利就在眼前,唾手可得,刘绍桓有些等不及了,再次往前迈步,高声说道:“陛下还有何事要吩咐于老臣?”
皇甫齐天闻言并未理会,无视刘绍桓难看的吃相,沉默良久,站起身来,抽出金壁上的帝王御剑,架在脖子上,朗声说道:“朕登基数十载,一生碌碌无为,此罪其一;荒淫朝政,懈怠国事,错信佞臣,此罪其二;国之将亡,王朝颠覆,朕已无力回天,此罪其三;宗族被灭,无一血脉遗留,此罪其四。四罪加身,朕实是愧对于先祖啊!”话音至此,满腔的悲戚充斥胸腔,虎目溢血泪,剑刃压在脖子上,已然割出了一道血痕,血迹顺着剑身流淌,滴落在案。皇甫齐天继续说道:“朕无颜面对开国太-祖皇帝,死后甘愿下阿鼻地狱,只为求得皇甫家的子嗣得以转世投胎,投个寻常人家,莫要再入这皇宗了!”
话毕,执剑毅然划去,鲜血四溢,染红了御前案台,染红了地毯,染红了龙椅,染红了即将灭亡的大亚如画之江山。
群臣震撼,老太监这时突然尖声怒吼道:“陛下!陛下啊!老奴伺候您这么多年,怎可让您独自以身殉国,陛下且稍待,老奴这就随您同去!”说完便捡起掉落在地上的染血帝王剑,架在自己的脖子上,痛哭道:“老奴斗胆执帝王之剑,还望去了那阴曹地府,陛下开恩宽恕了老奴这大不敬之罪!”
这一幕发生得只在须臾之间,群臣还来不及反应,只看得丹壁之上,一主一奴先后自刎,鲜血交叉流淌,两具失了温度的尸体凄凉地躺在台阶之上。
话分两头,战洪禹轻轻松松地解决了上百个精锐死士之后,躲在一个偏僻的角落里,默默地展开灵识观察着议事殿中发生的一切。他本有能力去阻止,但他却没有这么做,原因无它,这是帝后的吩咐。
苏明宇之所以这样吩咐战洪禹,主要是因为这个世界待得已经够久了,而且他最初的打算也是顺应着生死薄上所描述的内容行事,生死薄代表着天道运行,因果轮回,苏明宇这也算是顺天而为了。而且,他也不想再横生枝节,生出什么变故来,反正最终的命运轨迹终究还是会落在一个相同的节点上,试图改变剧情的发展,并没有什么卵用,他不想再招惹什么麻烦。苏明宇绝壁不会承认这最后半句才是重点。
议事殿上血溅三尺,东宫紧跟着也发生了异动,原本乔装成宫女太监的相府死士齐齐往内殿冲去。
至始至终,三师三少一直紧跟着皇甫青云,走哪儿跟哪儿,就连如厕也是寸步不离,今日会发生什么,他们全都心知肚明,但知道的同时,就不免要为小太子的命运担忧了。史书有载,历朝历代的谋-朝篡位之事,向来都是斩尽杀绝,绝对不会留下一丝前朝血脉,此乃隐患,即使有个别侥幸逃脱的幸运儿,也会被秘密追杀,从此亡命天涯。
皇甫青云平静地看着守在身边的三位老师和三位伴读,个中滋味难以言喻,父皇终究是父皇,就算没有父子孺慕之情,但至少对他还有生育之恩,要说全然无动于衷,实在有些自欺欺人。但自己小小年纪又能做些什么呢?什么都做不了,不仅如此,还得静静地等待着结果,犹如热锅上的蚂蚁,坐立难安。
死士冲进来的时候,三师三少心中并无丝毫起伏,不得不感叹内殿宽敞,上百人一同冲进来也不显得拥堵。眼前这番场景同样也并不意外,反观小太子的表情,也是处之泰然,也不知是懵懂无知,还是跟他们一样没有猜中开头却猜中了结局。
然而现实由不得他们多想,死士们手持短匕,径直刺向室内七人,太傅首当其冲,原因无它,身为教导太子武学的老师,手上没点真功夫也说不过去。然而终究双拳难敌四手,最终衣襟染血,躺在地上生死不知,再看其他五人,模样也好不到哪里去,全都躺在地上,身上伤口密布,血流一地。
死士们执行命令向来如此,他们只取目标性命,旁的人如果没有过多干涉,他们也不会去理会,所以也只有太傅稍微惨一些。其他几人身上都没有什么致命伤口,原本他们就是无关紧要之人,即使朝中地位不算低,但没什么实权,更没什么话语权,三师三少是虚职,刘绍桓并不在意他们的生死。
皇甫青云看着上百死士呈现围拢之势,说不惊慌是不可能的,身在皇家就算再怎么早熟,面临生死关口,六岁之龄要做到临危不惧,实在是有些为难他了。
王元庆趴在地上,周身乏力,但仍旧想要朝着小太子的方向往前爬,嘴上也不停地呼唤道:“殿下,殿下……”然而终究是孱弱文人,哪里抵得过训练有素的死士。只见离得近的一个死士,一脚踢过去将他踹翻,躺在地上,半天都无法再动弹,但心中依旧焦急,之前见过的那两个人怎么还不来,没看见小太子已经是性命堪忧了吗?!说好会驾着七彩祥云前来相救的呢?!
死士们把皇甫青云围在中间,为首三人眼神凶恶,抬手间,手持着匕首直接刺向皇甫青云。
皇甫青云惊吓地瘫坐在地上,呆愣愣地望着刺向自己面门的匕锋冷芒。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电光火石之间,一道融入在阳光之中的金芒仿佛凝结成实质,单凭凡人肉眼难以发现。金芒径直射向匕首,后者顷刻间龟裂,碎裂开来化成齑粉。
然而,这番异变仅仅只是令死士顿了顿身形,其他死士见此,继续手持白刃刺向皇甫青云,可金芒却并未散去,以摧枯拉朽之势席卷整座内殿,上百刺客仿佛触电一般,纷纷倒在地上。
瘫坐在中间的皇甫青云此刻看到将自己包围起来的人堆,仿若心有所感,精神振奋地站起身来往殿门口跑去,眼巴巴地看着站在自己身前的苏明宇和一个陌生的高大男子,眼眶渐渐红了。
苏明宇轻声笑道:“怎么这就哭鼻子了?”
不说还好,这话一出口,皇甫青云的眼泪就跟不要钱的珍珠似的往下掉,最后呜咽一声,痛哭失声。
苏明宇见此,“警告”地瞥了一眼自家爱人,然后上前两步蹲下身,抱住小太子,手掌轻拍他的后背,嘴上安抚道:“好了,好了,别哭了,我这不是来了吗?”一边安慰一边给小太子擦眼泪,可眼泪却越擦越多。
苏明宇微微叹了口气,只好继续安抚道:“好孩子,快别哭了,坏人都死了,我这就带你出宫。”
这时,三师三少除去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太傅之外,五人踉踉跄跄地站起身来,互相搀扶着走到近前,虽然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但回头看看躺在地上死得不能再死的上百死士,再思及突然出现在眼前的苏明宇二人,直觉告诉他们,必然是这两人出手相救。
五人走到小太子身边,一同朝着苏明宇二人跪谢道:“多谢两位公子相救太子,我等感激不尽。”
苏明宇并不理会他们,只是最后看了一眼王元庆后,抱起小太子直接转身离开。
众人见此情形,倒是并无怒意,救命之恩宛如再造,恩人的态度实属无甚重要。只是注意到恩人最后看向王元庆的那一眼,太保直接问出了心中的疑惑:“少傅莫不是认识此二人?”
王元庆闻言,先是点了点头,继而又摇了摇头,看向几人,说道:“不该问的别多问!”说完心里就有点暗爽,估计上次外公对自己说这句话的时候也是这种感觉吧?嗯,肯定是这样!
驻留在京郊外与众多江湖势力集聚在一起的易乾坤仿若心有所感,抬眼朝着皇城的方向望去,眼角微微有些抽搐。
苏明宇展开灵识,和自家爱人一起,外加一个小拖油瓶,三人一同朝着御书房的方向走去。躲过所有巡查的侍卫,破开御书房的大门,苏明宇轻车熟路地走到一面墙壁前,掀开一副用来掩人耳目的山水画,拳头砸开内空的墙壁,一个机关模样的石球顿时出现在眼前。
苏明宇立即旋转石球,墙壁缓缓打开,时间不多,苏明宇赶紧牵着小太子和自家爱人一同迈进去。
若要问苏明宇为何会对历来只有国君一人知晓的皇城密道如此熟悉,那就得靠灵识了,灵识确实是个好东西,在覆盖范围之内,所有的隐藏地形犹如3d电脑模型立体图一般直观地展现在苏明宇的脑海之中。
苏明宇之所以没有运用法术带着小太子遁空,也是为了避免小太子将来会长歪的可能性。
苏明宇活着的时候是理科生,历史就算学得不怎么样,但也知道古代诸多帝王都有炼丹的爱好,可最后无一例外都是丹没炼成,反而因为嗑药嗑多了,原本可以活五十年,却落得个短命的下场。
苏明宇不想在小太子面前表现出太多神器的法术,就是担心小太子突然对这些东西生出了兴趣,以后也走上炼丹罢朝的不归路。这也是苏明宇之前为什么要隐晦出手解决那上百个死士的缘故。
离开皇城之后,三人乘上马车,苏明宇暗自在马蹄下施了个御风术,骏马长嘶一声,撒开蹄子直奔京郊而去。
本来一个半时辰的路程,硬是在半个时辰之内抵达了。
三人下了马车,看见出现在眼前乌泱泱的人群,苏明宇脸色顿时有些暗沉,他是说过要易乾坤整合江湖势力,但可没说过要对方带这么多人来啊,众多江湖中人聚集在衍京城京郊外,估计京中很快就会收到消息,刘绍桓的追兵想必也会很快追过来。
苏明宇牵着小太子走向站在最前方的易乾坤。这人群到底有多少人,苏明宇没有闲工夫去数,目测应该有三百人,这三百人以前方七人为首,想必这七人应该分别就是七个江湖门派的掌门了。
来到七位掌门跟前,看着后面一群人不尽相同的眼神,有疑惑,有轻蔑,有嘲讽,有和善,苏明宇心情突然就有点不爽了,脸色也更加不好看了。
七位掌门本想跪伏行礼,苏明宇大手一挥制止了他们,对着易乾坤说道:“借一步说话!”
七位掌门明显地感觉到了帝后此刻散发出来的低气压,神情颇有些尴尬,听到帝后的吩咐,又赶紧跟上,脸上的表情有些讪讪然。
苏明宇没有闲工夫和他们寒暄,看着仍旧想要跪伏行礼的七位掌门,苏明宇再次摆了摆手,将小太子牵到他们面前,说道:“我把他交给你们了。记住!你们一定要竭尽所能地隐瞒住他的身份,保住他的性命,以后当要适当给予帮助,匡正扶持,助他复朝!”说完便低头看向小太子。
小太子自当哭完之后神情颇有些恹恹,至始至终任由苏明宇拉着手,拉哪儿去哪儿,现在听到苏明宇这番话,精神也恢复了些许,仰头看着苏明宇,语气颇为不舍地说道:“你这是要走了吗?”
苏明宇叹了口气,蹲下身来,平视着皇甫青云,微笑着说道:“是啊,我要走了,你会不会想我?”
皇甫青云闻言,刚止住不久的眼泪又有回流的趋势,哽咽地说道:“我舍不得你,你可不可以不要走?”
酆都大帝见此,眼神微微眯起,身上的气势徒然一变,显出几分冰冷之意,七位掌门一直默默地关注着尊上和帝后,此刻感受着周身骤降的温度,心中警铃大响:危险!!!
苏明宇同样也感受到了,回过头来朝着自家爱人皱眉摇了摇头,安抚之意明显,酆都大帝只好强忍着心中的不快,收敛起了气势,眼神死死地盯着苏明宇。
然而苏明宇却并未理会如芒在背的“灼烧感”,继续安抚小太子道:“天下无不散之宴席,有缘自会再相见。”百年之后,你下了地府,咱俩还有叙旧的机会的,所以,且等吧你,小屁孩儿。
该交代的事情都交代清楚之后,这个世界也没他什么事儿了,小太子未来将要面临的艰难险阻也只能交由他自己独自去劈荆斩棘了,复朝之路不好走,当步步谨慎踏之。这些话苏明宇并未跟小太子细说,相信小太子慢慢地成长起来,这些道理将会一一得到印证。
办完了事情,也该离开了。最后望了一眼小太子,微微一笑,与自家爱人乘上马车,绝尘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