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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客厅一时间陷入了诡异的安静。
几个人各怀鬼胎,唯有北三少摆弄着那幅画一脸的郁闷:“这地方我怎么好像在哪里见过似的……”
顿了顿,又好奇的去把另外几幅画都打开了搀。
都是类似的画面,只是在细节部分稍微调整了一下,似乎是专门送来让北梵行挑出最满意的一副,才特意画了这么多悦。
“怎么都差不多?”
他疑惑的眨眨眼,转而笑嘻嘻的看向北梵行:“大哥,既然都差不多,你挑一副最满意的,剩下的能不能让我也挑一副啊?”
从他打开画到说完这句话,整个过程北梵行都没有看他一眼,鹰隼一般锐利的黑眸几乎自始至终都落在他对面的那个女人身上。
从她一开始漫不经心的叉水果,到后来的震惊、慌乱,全数被男人敏锐的捕捉进眼底。
南慕青慵懒的靠在单人沙发内,漫不经心的给自己倒了杯酒,面前剑拔弩张的气氛于他而言却是最好的舒缓剂。
他歪了歪头,放肆的欣赏着南慕白阴郁冷沉到了极点的脸色,心底的某一处,死寂的灰烬稍稍燃出了一丝星火,那微弱的温暖,是游离在冰冷世界中的他急需的。
这么多年来,也唯有在看到他愤怒、痛苦的时候,他才能偶尔寻找到一丝平静。
北梵行点了根烟,袅袅上升的烟雾模糊了他脸上的表情,唯有声音清晰而冷锐:“你似乎很喜欢这幅画?”
记忆中,他似乎从没有教过她的名字,也从来不会客气的叫她‘南少夫人’,他对她的称呼,似乎永远都只有一个‘你’字。
郝小满不明白这对他而言意味着什么。
忍着腰间的剧痛,她淡定的转头对他微微一笑:“是挺漂亮的,这么浪漫的画,是个女人都会喜欢。”
男人夹着烟的手抵着额头,似是嘲弄:“喜欢到连水果掉到地上都没察觉的地步?”
郝小满愣了下,顺着她的视线低头看过去,才发现脚下的火龙果。
顿时懊恼的闭了闭眼。
俯身捡起来随手丢进垃圾桶里,她抬头,继续淡定的微笑:“时间不早了,北先生如果没事的话,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
话音刚落,就听南慕青不疾不徐的笑了一声:“小满,你这样赶我的客人,恐怕有点不妥吧?”
不赶就不赶。
惹不起她还躲不起么?
她面不改色的继续微笑:“既然这样,那大哥你就尽情的招待你的客人好了,我跟慕白累了,先去休息了。”
北三少好死不死的突然开口:“唔,小嫂子你刚刚不是说喜欢这画么?大哥,我看这些话也差不多,你不如挑一副出来,剩下的两幅给我跟小嫂子好了!”
北梵行屈指弹了弹指间的烟,薄唇勾出一抹不带温度的弧度:“不用,让她先挑好了。”
腰间的手臂越收越紧,郝小满不得不极力深呼吸来忍着不呼痛出声。
她客气的笑笑:“既然是北先生特意找人画的,那我想还是不要夺人所爱的好,更何况如果我真的喜欢,慕白自然会让人为我画的。”
男人敛眉,不疾不徐的丢出两个字:“是么……”
凉凉冷冷的语气,听不出太多的情绪来,却莫名的让人觉得很不舒服。
郝小满不想再跟他们继续纠缠下去,忙揽上男人的窄腰,仰头给了南慕白一个假到不能再假的笑:“我们上楼吧?”
男人垂首,同样给了她一个皮笑肉不笑的弧度:“好啊!”
郝小满这下连假笑都笑不出来了。
她听不出北梵行的‘是么’暗藏着什么情绪,但却能清楚的从男人愉悦的‘好啊’两个字中嗅到风雨欲来的气息……
但愿她能四肢健全的活到明天。
……
那个宣称今晚对她没兴趣,连两分钟都不愿意陪她折腾的男人,一折腾就折腾到了凌晨四点。
郝小满渐渐摸出了规律,他生气的时候,在床事上尤其突出的一个表现就是,粗暴、持久。
她不知道要怎么向他解释画的事情,事实上,也无从解释,那是她跟北梵行的过去,虽然已经过去,可却是实实在在存在过,发生过的。
男人健硕的肌肉贴合着身下香汗淋漓的娇躯,薄唇贴着她软软的耳垂冷冷嘲讽:“看看你的梵行哥哥,多长情,丢了一幅画都要这么大惊小怪的找人重新画出来。”
郝小满闭着眼睛急促的喘息着,已经没有力气再去跟他顶嘴了。
事实上,她也不能理解北梵行的这种做法。
既然画已经丢了,那么再找人画100幅,即便是画的再像,也不会跟原来的那副一模一样。
守着一个赝品究竟有什么意思?
她甚至不清楚他手里究竟还有多少她的东西,打算保存到什么时候,以及想用它们来做什么。
身体被男人强制性的反转了过来,他滚烫的唇吻着她的唇角,嗓音暗哑:“告诉我,除了钢琴跟画,你还在他那里学过什么?”
郝小满表示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她又不傻,这会儿好不容易有点能好好睡一觉的苗头了,才不会蠢蠢的又去挑起他的怒火。
“不说?”
男人危险的眯眸,扣着她下巴的大手不知不觉加重了力道:“是不想说呢?还是正在数?”
“我好困,想睡觉……”她侧头躲避着他的吻,软声央求:“你让我睡觉好不好?我真的很困了……”
“回答了这个问题就让你睡。”
她默了默,好一会儿,才弱弱开口:“琴棋书画都学过。”
“找老师教的?”
她不满的抗议:“……你说只要我回答了你的那个问题你就让我睡的!”
“再回答这个问题!”
“……他。”
“嗯?”
她闷了闷,抬高声音重复:“他教的,都是他亲自教的!”
话音刚落,体内某一处骤然被撑开,她小脸一僵,抵在他肩头的手用力攥起:“南慕白,你还有完没完了?!”
“呵,都是他亲自教的?”
男人怒极反笑,丝毫不理会她的抗议,反而动的越发粗暴:“郝小满,看不出来你居然还有这么大的魅力,才不过几岁,就能把北家的大少爷玩儿的团团转?”
玩儿的团团转?
郝小满脸色一冷:“那时候我认生,不喜欢陌生人在我身边来来去去不行吗?他不止教了我琴棋书画,连我说话都是他亲自教的,怎么?不可以吗?”
那时候的北梵行于她,像哥哥,像父亲,像老师,他把她当做移动的肾脏库,心中有愧,教她说话写字怎么了?为什么到了他这里,好像只有狐狸精才能迷惑那个男人让他纡尊降贵的给别人做老师?
事实上,不止南慕白这么认为,任何一个了解北梵行的人,包括他的父母,都是这样认为的。
那个男人,太冷情冷漠,连他最宠爱的唯一的妹妹北芊芊,当初因为生病落下许多课程,又不喜欢那些家庭教师,央求了他好多次,都没能让男人抽出一点时间来教一教她。
这件事情一度还闹的很大,连北三少都忍不住抱怨他的大哥太不近人情,连重病中的亲妹妹的那么一点小要求都狠心不答应。
可如今细细一算,那段时间,恰好就是郝小满在他身边的时间,他有时间亲自教她说话,教她琴、棋、书、画,却没有时间辅导一下亲妹妹的数学。
如果说亲自教她琴棋书画只是让南慕白想要狠狠折腾她一整晚,那么她后面的那句‘连我说话都是他亲自教的’,就足够让南大总裁发狠到让她一辈子下不了床了。
因为学说话的问题,已经上升到了一种极度私人的、隐秘的境界。
……
太阳一升一落,一天的时间就这么过去了。
南宅度过了一个十分平常的日子,女佣们繁忙的收拾着别墅内部的一切,男工们则尽职尽责的修剪着院子里的的一花一草,南慕白离开之前特别吩咐西苑今天不需要人进去打扰,因此直到日落,直到南家二老再次入眠,都不知道南家的二儿媳回家了,而且在家里昏睡了整整一天。
郝小满醒来的时候,恍惚间觉得自己已经睡了一整个世纪。
南慕白已经工作回来了,换了一套藏青色的休闲套装,正站在落地窗前吸着烟,他应该保持这个姿势好一会儿了,满卧室里都是呛人的烟味。
郝小满不得不怀疑这个男人是不是嗑药了,明明两个人都是两天两夜未眠,为什么她就需要昏睡一天来补充最基本的体力,他却依旧可以这么精神奕奕?
她挣扎着起身,不等坐起来,就听男人清清冷冷的命令:“别动,我正在想事情。”
他想他的事情,跟她有半毛钱关系么?为什么不准她动?
她用一种看神经病的眼神看了他一眼,毫不犹豫的打开身上的被子下床。
落地窗前的男人转过头来,不悦的睨着她:“没听到我的话?”
“听到了,但是我没打算听。”她头也不回的丢下一句话,径直进了浴室。
镜子里映出一副布满青紫痕迹的身体。
她看着看着,本就不怎么好看的脸色,一点点的变得更冷。
她的肌肤虽然娇嫩了一点,但如果不是他刻意,基本上也不会轻易留下印记。
浴室门被打开,镜子里出现了男人的身影。
她抿唇,几乎是出于本能的抓过眼前的沐浴露,转身狠狠的丢了过去。
南慕白不知道是天生反应敏捷,还是提前做了准备,沐浴露在离自己鼻尖十公分的距离,被他轻松一手接住。
“我要告你家暴!”她盯着镜子里的男人,一字一顿的开口。
男人修长的身躯斜倚在浴室门口,漫不经心的拿着沐浴露在手里抛上抛下:“除了教你说话跟琴棋书画之外,还教你什么了?”
……
郝小满冷冷丢给他一个白眼。
再跟他谈论一句北梵行的事情,她就是猪!而且是一头其蠢无比的大笨猪!
男人等了一会儿没等到她回答,几步走进去,从后背将她拥入怀里,长指挑开她的睡衣领口,白嫩肌肤衬得那片痕迹越发暧.昧。
“疼?”他垂首,薄唇吻着她的颈项。
不疼,但不疼他就可以肆意的把她的身体当做画纸,用唇在她身上胡乱作画吗?
她把衣领拉回,不耐烦的推了他一把:“走开,我要洗澡!”
女人跟男人力道天生就悬殊分明,更何况她这会儿刚刚睡醒,身体倦怠的很,这一推对男人来说压根没起什么作用,他依旧强势而霸道的抱着她,大有越抱越紧的趋势。
“我帮你洗?”
“不用,谢谢!”
“放心,我保证只是帮你洗澡。”
她冷着脸拒绝:“再相信你一次我就是猪!走开啊!”
南慕白却又忽然想到什么似的,大手捏着她的下巴强迫她扭头看向自己:“告诉我,他有没有帮你洗过澡?”
“……”
郝小满眨巴眨巴眼,一秒钟后,摇头:“没有!”
可显然,她停顿的这一秒钟,已经足够证明她正在想办法撒谎了。
男人脸色一变,扳过她的肩膀让她面对着自己,眉眼间不知不觉已经拢了一层冷冷的阴郁之色:“他还帮你洗过澡?!”
郝小满突然就怂了。
她一把抱住他的腰,嗓音颤抖着哀求:“南慕白,求你放过我吧,我真的快死了……连续三天……我真的会死的!你放了我好不好?”
“……”
“实在生气的话,大不了……我们先推迟一下,你让我缓两天,就两天!两天之后我们再做好不好?!嗯?”
“……”
他不说话,面无表情的盯着一个人看的时候,真的比暴怒的样子还要让人惊恐万分。
郝小满简直要绝望了,她双手环着他的脖颈,整个人像只无尾熊一样挂在他的身上:“那时候我还只是个孩子,浑身脏兮兮的,又害怕洗澡,他不得已才帮我洗的,就……就只有几次而已!而且,就、就像爸爸妈妈给孩子洗澡一样的,你不要想……啊——”
身体骤然腾空,她受惊的小猫似的顿时惊叫出声。
完了,这次是真的完了……
她绝望的躺进浴缸里,由着男人冷着脸将自己身上的睡衣撕碎成布条。
温热的水一点点漫过身体,她闭着眼睛捂着脸等了一会儿,却始终没有听到男人脱衣服的声音。
踌躇良久,还是试探着从指缝间看过去。
恰好看到男人将精油滴进浴缸里,脸色依旧冷的吓人,却似乎……并没有要跟她在浴室里大战一场的意思。
这个男人真心想要服侍起一个人来,是真的能把对方捧上天的。
有力的大手力道适中的捏着她的胳膊,帮她放松着肌肉,她舒适的几乎要忍不住叫出声来。
男人耐心的帮她按摩了二十分钟后,这才拿了毛巾将*的她从水中抱了出来,转身离开了浴室。
放下她的那一瞬间,他薄唇明显的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但终究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是抬手将她耳畔的发丝整理了一下,垂首吻了吻她光洁的额头,便起身离开了。
郝小满自行脑补了一会儿,没想出来他到底想跟她说什么。
而她永远也不会知道,男人真正在意的并不是她的过去发生了什么,而是她跟北梵行的过去,并没有真正的过去。
雏鸟情结,最是容易刻骨铭心。
她本该从爸爸妈妈那里得到的一切,却意外的被北梵行取代了。
而这一切,本该由他来给她的。
孤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要在合适的时间出现在她的生命里,真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他得到了这个天时地利的机会,却任由它轻易的从眼前溜走。
她早已经忘记,他曾经在路过她家的时候,顺手将爱慕者们送给他的爱心便当隔着铁门丢进去。
而这件事情,他却永远没办法对她说出口。
因为他只是嫌麻烦,嫌不卫生才丢掉那些便当的,那个时候的他,某种意义上,把年幼的她当做了垃圾桶,当做了一只没有人喂养的宠物。
这就是为什么她对一个曾经喂养过她数次的男人毫无印象,却清清楚楚的记得她跟北梵行在一起时发生的每件事情,而这些记忆,甚至在他残忍的挖走她一颗肾脏之后,还那么清晰深刻的烙印在她的脑海中。
他无法想象那究竟是怎样一种超越爱情的感情,……也不想想象。
……
郝小满躺在床上足足等了大半个小时,才等到男人回来,叫她下楼去吃晚餐。
这些饭菜大概是从他们常去的那家川餐厅带回来的,应该是刚刚加温了,味道虽然没有刚刚做出来那么好吃,不过也差不多。
她边吃边打量着男人的脸色,知道他这会儿心情不好,一直蹙着眉头抽着烟,心事重重的样子,酝酿了好一会儿的话到了舌尖,还是吞了回去。
没料到男人却忽然主动开口了:“小满。”
她忙咽下口中的饭菜,乖乖点头:“嗯,你说。”
男人抬眸,明亮的光线将他眸底的情绪照亮,他静静凝视着她,一字一顿的道:“我们……要个孩子吧!”
郝小满呆住了,几秒钟后,像是被口水呛到了,扭过头去激烈的咳嗽了起来。
男人耐心的等她咳嗽完。
郝小满的确是被口水呛到了,但本该咳嗽一两下就好了,可这会儿却已经持续咳嗽了两分钟了……
因为她实在不知道要怎么回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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