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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 这是她挣扎的最激烈最持久的一次(六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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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她不曾将他安排进去,那他就强行插手进去,无所谓,他在乎的只是结果!

    男人的声音熟悉而陌生,那样霸道而坦荡的宣布他要就此插手她余下的人生跟梦想,没有丝毫的犹豫跟后退。

    郝小满端着茶杯的手没来由的颤了颤,滚烫的茶水溅湿手背悦。

    她敛眉,无视手背处传来的烧灼般的痛意,慢慢的品了一口杯内的茶。

    太浓,太苦搀。

    容霏霏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仰头看着南慕白,失声尖叫:“慕白哥,你疯了是不是?!她到底给你下了什么*药,为什么,你到底为什么要这样?!你的自尊呢?你的骄傲呢?统统都不要了吗?!”

    男人却自始至终都没有看她一眼。

    仿佛病房里就只剩下了他跟郝小满两个人一样。

    他的眼眸不曾有片刻的闪动,就那么锐利的盯着沙发里的小女人,看到她明明心神不稳却还要强装镇定的小模样,指尖那细细的一点颤抖落入眼底,他紊乱的心跳不知不觉就平静了下来。

    至少,他的话还能对她的心防造成一定程度的冲击。

    至少,她还会为他而心神不宁。

    这就说明,他对她而言并不是真的那么无关紧要,不是吗?

    事实上,表面上表现出的那点慌乱不安,不过只是她情绪泄露出的百分之一,南慕白刚刚那宣判一样的口吻说出的那句话,比他想象中的还要让她震惊。

    以至于连容霏霏什么时候离开的她都没有发觉。

    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只模模糊糊的记得她似乎又崩溃的哭闹了一会儿,然后捂着脸跑了出去。

    南慕白没有追出去,身形笔挺孤傲的站在那里,深沉如海的眸就那么眨也不眨的凝视着她。

    郝小满有些受不住这样炙热的眼神的控诉,默默的别开了脸,一手摸了摸身后,摸到外套,立刻起身:“我还要去学校,先走了。”

    擦肩而过的瞬间,雕塑一般一动不动的男人,忽然动了。

    腰间陡然传来的禁锢惊的她下意识的尖叫出声,随即而来的是一阵熟悉的腾空失重感,天旋地转,男人陡然在眼前放大的俊脸,逼停了她的呼吸。

    他的唇近在咫尺,凛冽的薄荷淡香混合着药香钻入鼻息,窒息的感觉越来越清晰。

    她别过头,平板着语调开口:“如果我刚说的话让你生气了,抱歉,但我说的都是实话。”

    男人似乎笑了一下,胸腔微微的震动透过薄薄的衣物传递到她胸前,他嗓音冷沉依旧,带了丝若有似无的嘲讽:“你都说了你说的是实话了,我还能怎么生气?嗯?”

    因为她说实话而生气?

    那不是显得他很无理取闹?

    郝小满抿唇:“既然不生气,那就麻烦你从我身上起来,这么压着我让我很不舒服。”

    “我也很想起来……”

    男人温热的气息落在她脸颊上,伴着手指若有似无的摩挲,不疾不徐的撩.拨着她的神经:“可是身体不听话怎么办?它好久没有碰你了,变得有些……焦躁,你懂的。”

    郝小满浑身一僵,转过头来冷冷看他:“你见哪对正在讨论离婚的夫妻还做这种事的?”

    男人低低笑出声来,大手捧着她的小脸,亲昵的啄了啄:“我的婚姻为什么要跟别人的做比较?更何况,我从没真的打算跟你离婚过,包括跟你进民政局的那次。”

    郝小满一怔。

    那次纯粹是她突然一阵恶心反胃,他误以为她怀孕才被迫中途停止的,如果她没感觉到恶心的话,他们就能顺利办理离婚了。

    见她眼底有疑惑,男人薄唇微勾,大发善心的为她解答:“我让林谦在我们进去后15分钟给我打电话,就说集团出了重大问题,需要我立刻赶回去处理……”

    ……奸商!不不不,奸商两个字已经不足以形容他的狡诈了!这男人简直坏到骨子里去了!

    她顿时气急败坏:“你这样折腾来折腾去有意思?”

    “是你在折腾,我只不过是配合着你稍微折腾一下罢了。”

    “好端端的我为什么要折腾?还不是你先各种无情无耻无理取闹!”

    “我什么时候无情无耻无理取闹过了?”

    “你什么时候不无情……”

    意识到他们的对话极有可能要在‘无情无耻无理取闹’这几个字之间来回徘徊后,她立刻及时止住,皱眉推他,又重复了一遍:“你压得我喘不过气来了!”

    话音刚落,又是一个天旋地转,刚刚还在身上的男人,已经躺到了自己身下。

    她反应过来,几乎是立刻撑着床想要起身。

    男人动作却堪堪比她快了一步,长臂横过她的腰肢,一收一紧,牢牢的将她扣在了自己身上。

    她又试着想要爬起来,连腿也一并被男人勾住了。

    “干嘛?”她不悦皱眉。

    “不干嘛,无聊抱抱你不可以?”

    ……是够无聊的。

    好吧,虽然身下的身体硬邦邦的硌得难受,但总比身上压着80多公斤重的重物来的舒服一点。

    “我是无所谓,虽然没有你那么重,但我好歹也有50公斤,你确定要一直这么抱着我?”

    他才刚刚压了她几分钟,她就已经沉闷的快喘不过气来了,就不信他能撑多久。

    男人饱含暗示性的视线顺着她的小脸一路滑进她的衣领口,嗓音不疾不徐又极富撩拨性:“我倒是还想做点什么,如果你不尖叫的话……”

    郝小满双手交叠放在脑袋下面,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嗯,放心,我不止会叫,还会叫破喉咙的。”

    男人粗粝的手指不甚安分的摸索了过来,捏着她的下巴,低沉悦耳的嗓音在头顶响起:“你确定?现在不给我,我会记仇的,等你到了30岁如狼似虎的年纪,恐怕要求我三五遍我才会勉勉强强陪你做一次。”

    “嗯哼,你想得美。”她到时候就算饿死,也不会求他一句!

    “看是现在我想的美,还是你哭着求我的时候哭的美!”

    隔着两只手,依旧能听到男人胸腔中那颗心脏有力的跳动声。

    不知怎么的就有点困倦了,后面又断断续续的说了什么她记得不清楚了。

    一睁眼,已经夕阳西斜,落日灿黄的余晖笼罩进来,偌大的病房里,静谧而温柔的气息蔓延。

    腰间搭着男人结实沉重的手臂,她的身体几乎整个镶嵌进了他的怀里,严丝合缝,甚至能清楚的感觉到他的腹部肌肉贴合着她后背的坚.硬温热感。

    心里已经好一段时间没有这么平静过了。

    她静静的看着窗外那颗金黄的太阳,忽然很想去看一看那个女人,不知道她被葬在了哪里,也不知道她的模样,过去看看,至少能从墓碑上看到她的模样……

    这个念头刚刚在脑海中生出来,就被扼杀掉了。

    她自嘲的想,活着的时候她没有去看她一眼,死了之后又何必去假装孝顺呢?她让她带着遗憾离世,她大概也不希望她在这时候去打扰她吧?

    阖眸,忍不住轻轻喟叹了一声。

    “才睡醒,叹什么气?”

    头顶上方突然传来的男人的声音在安静的病房里显得格外突兀,声音明明不大,可毫无防备中,她还是被吓的浑身一颤。

    几乎是立刻坐起身来,气急败坏的看着明显很清醒的男人:“你醒着不会吭一声的?想吓死我?”

    南慕白嘲弄的看着刚醒就发脾气的小女人:“你睡着了,难道要我自己一个人在这里自言自语?”

    “……”

    她想了想,似乎也对,他大概是听到她叹气,才知道她醒了,所以那么随口问了句。

    抿抿唇,打开被子就要下床,腰间又是一紧。

    她刚刚舒展开的眉头又蹙起:“你是打算跟我在这张床上耗一辈子?”

    男人耸肩,雅痞的笑:“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神经病!”她愤愤丢下三个字,用力掰开他搭在腰间的手,下床。

    “我晚上要回宿舍,你今天的液输完了,应该也可以回家了吧?明天再来,或者直接要家庭医生去南宅给你挂针都一样。”

    南慕白也坐了起来,单手托腮欣赏着她整理衣服的模样,认真的问:“陪我一起回南宅吧?今晚万一我又发高烧怎么办?”

    郝小满整理衣服的动作微微一顿,抬头看他:“你让医生给你开点退烧药,如果晚上又烧了,就先吃点药。”

    男人目光幽幽的瞧着她:“如果是你发高烧,我一定丢下工作,不吃不喝、不眠不休的照顾你……”

    郝小满:“……”

    ……

    晚上9点。

    电话里,邓萌怪声怪气的叫:“哟,中午还嚷嚷着要离婚的女人,晚上就跟人家躺一张床上去了?”

    郝小满被她说的脸一红,底气不足的反驳:“他一口咬定不离婚,我有什么办法……”

    “哦~~~”

    邓萌意味深长的拉长了尾音:“他不想离婚,你就没办法了啊?啧,这真是个不错的借口!”

    郝小满刚想再反驳两句,就听她在那边忽然暴怒的大叫:“左转左转,右边那条路刚刚我们已经走过了。”

    两秒钟后……

    陡然拔高的嗓音尖锐的足以划破人的耳膜:“我说左转你聋了啊?!看看看,这车印都是新的!你再往前走还是死路,还得转回来!还得路过那片乱葬岗!我干脆劈晕你算了!倒回去,你现在就给我倒回去!”

    郝小满掏了掏被震的嗡嗡直响的耳孔,抬了手腕看了看时间,吃惊的问:“你们现在还没回去呢?还在外面转悠?”

    邓萌余怒未消,说话都恶声恶气的:“这家伙简直东南西北不分!十分钟前走过的路,十分钟后他就忘了!导航莫名其妙的坏掉了,这边是郊区,连户人家都没有!到处都黑漆漆的,压根分不清楚哪里是哪里!都怪他,非得拍拍拍,要拍什么夕阳美景,马蛋老娘干脆给他拍一张夕阳美景给他当遗像得了!”

    “那怎么办?”

    “只能再走走看看了,能找到一条柏油路就好了,我现在不奢求能回宿舍,别让我在这野外过夜就不错了!万一遇到心存歹心的人,这货一定二话不说撒丫子自己跑,我可不想被先.奸.后.杀,暴尸荒野!”

    这话说出来,有几分赌气的成分在。

    可郝小满却忽然警铃大作。

    深更半夜,荒郊野外的,邓萌长得又那么漂亮,如果真的遇到坏蛋,一个还好说,如果两个以上,就真的有可能会激起他们的邪恶心理。

    至于季生白……,结合上一次邓萌遇到流.氓时他的反应,会一时害怕丢下她逃跑的可能性恐怕要在99%以上。

    她忧心忡忡的建议:“要不你打开手机定位,我让南慕白派人去接你们吧?”

    “得了,我手机这就没电了,这两三分钟内估计就要关机了。”

    “那季生白的呢?”

    “别提了,一提我更来气!这货出门不带脑子也就算了,连手机都不带!我真想……”

    “好了好了,别气了,不是说他体弱多病?大概大部分时间都在家里养病,所以缺少很多生活经验,你耐心指导他一下,别总是骂他,多不好……”

    郝小满一想到季生白就在她身边,被她当着面这么恶声恶气的骂,心里肯定很难受,忙打断她。

    她一提到体弱多病,邓萌就忽然不吭声了,几秒钟后,才闷闷开口:“好,我知道了,手机真没电了,我先挂了。”

    “好,你们注意安全啊。”

    她挂了电话的功夫,南慕白已经从浴室里出来了,赤.裸着上半身,只在腰间随意的系了一条浴巾,见她盘腿坐在床上,一张小脸愁的快挤出水来了,挑眉:“怎么了?”

    “邓萌跟季生白被困在郊外了,不知道能不能找到路出来。”

    “季生白?”

    “哦,艺术系的一个男生,前些日子跟邓萌认识的。”

    她解释的不甚在意,南慕白听的也不甚在意,闻言,也只是点了点头,便打开了身上的浴巾上了床。

    郝小满眼角余光撇到他威武雄壮的那里,下的身子一歪,瞪大眼睛看他:“你……你怎么不穿内裤?”

    男人淡淡丢给她四个字:“发烧,太热。”

    ……

    这种丧心病狂的鬼话他也说得出来!

    别说他现在烧已经退的差不多了,就算真的很热,一条内裤而已,穿着还能有多热?

    心里一万个鄙夷唾弃,还是爬过去抬手试了试他的额头,还是有点烫。

    下床拿出医生开的药递给他,她一边起身给他倒水,一边挑眉看他:“妈不是说你的林晚晴回来了,你不过去看看她?”

    林晚晴伤的大概还算挺严重的,出院了貌似还要躺在床上修养一段时间,他们刚刚回来的时候,没有见到她,也没见到南慕青,只听南夫人说林晚晴回来了。

    南慕白拨弄着掌心里的药片,表情很淡:“你不需要刻意强调‘我的林晚晴’,你明知道我为什么要帮她。”

    郝小满把水递给他,耸耸肩:“知道啊,因为你还爱她呗。”

    男人已经把药含入了口中,抬起水杯喝水的时候听到她这句话,动作突然就顿住了,又缓缓把水杯放了回去。

    药片没有裹糖衣,几乎含进口中就会化掉,那味道不用想都很苦,他就这么含在口中真的没问题吗?

    “你说我还爱谁?”他开口,声音冷的像是结了冰的水。

    那锐利阴鸷的视线直直落在脸上,郝小满下意识的抬手挡了挡,知道再继续调侃他,估计又要引起他的一番怒火,忙不迭的服软:“好了好了,算我说错话了,你赶紧喝水吧,药都化了,不苦吗?”

    男人却是冷笑一声,眯了眯眼:“你问我苦不苦?”

    话音刚落,长臂一伸,扣着她的手腕,一个轻巧力道回收,郝小满便尖叫着跌落到了床上。

    唇瓣还没来得及合上,男人温热的唇瓣便直接落了下来。

    苦涩的味道顷刻间遍布味蕾,刺激的她拼命挣扎。

    有病啊!喜欢自虐她不介意,不要连她一起虐啊!她这辈子不怕打针,最怕吃药了,尝到一点点的苦味都会受不了!

    男人却像是铁了心要惩罚她似的,一只手轻易的将她不断挣扎的两只手固定在了她头顶上方,硬是由着那几片苦涩的药片在两人唇舌纠缠间彻底融化。

    这是郝小满在他身下挣扎的最激烈、最持久的一次,甚至比他以往不顾她意愿强要她的时候更抗拒。

    实在是太苦了。

    良久,他才抬起头,哑声问:“苦不苦?”

    她气喘吁吁,连骂他都抽不出时间骂了,扭着身子气急败坏的骂:“水!水水水!快给我水啊你个贱人!”

    女人黑白分明的眼底,分明覆着一层粼粼水光。

    南慕白颇有些意外的挑眉,原来她怕苦。

    他抬手,将丢在桌子上的水杯拿了过来,漫不经心的晃了晃,忽然仰头喝了一口。

    垂首,利落的吻了上去。

    唇舌纠缠,苦涩的味道随着她吞咽的动作渐渐淡去,男人想再喂她喝第二口的时候,她几乎是立刻扭头拒绝了。

    他一手扣着她的双手,一手拿着水杯,这会儿也没办法强制把她的脑袋扭过来。

    几秒钟的安静后,男人湿软的唇忽然落到了她敏感的耳后。

    细细碎碎的吻落下,一道道细细的水流蜿蜒而下,恍如无数只细密的触角,温柔而细致的抚摸着她最脆弱敏感的神经线,郝小满浑身一震,从未受过这样的刺激,一声破碎的呻.吟声遏制不住的从唇齿间溢出……

    男人像是发现了一件极有趣的事情一般,不疾不徐的,一口一口的含住水杯里的水,一路从她的颈项缠吻下去……

    整整一晚,他花样百出的折腾了她一晚,到最后,却是她先精疲力尽的昏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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