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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肚子里怀着的孩子是梵行的,你还会不会像现在这样,这么毫不犹豫的,迫切的想要打掉它?
下车前,南慕白的这最后一句话,恍如魔咒一般被锁进了脑海中,挥之不去。
如果孩子是北梵行的…蠹…
如果当初他没有强行掠夺去她一颗肾脏,如果这么多年来他们一直不曾别离,或许……她真的愿意为他生下这个孩子。
北梵行跟南慕白是不同的,他天性冷漠难以靠近,那些莺莺燕燕在他眼里跟块木头没什么区别,他不会为了别的女人伤害她,也不会跟别的女人暧.昧,她会很放心的靠近他,释放一切热情与喜欢,而不需要担心会不会被辜负…髹…
可南慕白……
她顾虑太多,虽然会经常无法自拔的沉溺在他的柔情中,却还是会时不时的被一棍敲醒,清醒的分析着他们的感情,理智的做出各种判断。
他前有林晚晴,后有容霏霏,他曾经为林晚晴间接害死一个女人,他承诺要守护容霏霏一生一世……
这两种感情,都是她无法接受的,她不相信他能给她幸福,不相信他能给她的孩子幸福。
……
第二天一到学校,就被关于容霏霏的八卦传言给洗脑了。
听说昨晚容霏霏不知道因为什么事情情绪失控,然后高调的接受了新闻系一个追了她很久的男生,在一起了。
郝小满拿出手机来,这才瞧见有六通未接电话,都是容霏霏打开的,还有20多条短信,点开随便一看,不堪入目的脏话一片一片的映入眼底。
看一看时间,多数是凌晨一点到三点,估计是喝酒了,否则以她的智商,应该不至于蠢到去做这种为了发泄而给自己留下污点证据的事情。
恐怕整个新闻系的男生们做梦也不会想到‘***.货’‘浪.蹄.子’这种粗鄙到了极点的话,是出自他们天天膜拜高呼女神的容霏霏之口吧?
她摇摇头,知道就算把这些短信曝光出去,凭南慕白的能力也能很快就帮她摆平,她也懒得去做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情,索性直接把短信都删掉了。
不出意料的话,南慕白应该是把他们没离婚的事情告诉她了,当然,如果他一个脑抽的话,说不定连她怀孕的事情都告诉她了。
也对,她容霏霏望眼欲穿的追了那么多年的男神,突然就跟个路人甲结婚了,她苦苦等了这么久,好不容易等到他们要离婚,眼瞅着她就能把男神揣进口袋带回家,结果着急上火的等了一天,不但没等到他们离婚的消息,反而等到了郝小满怀孕的消息,她不情绪崩溃才怪。
容霏霏交了新男朋友的消息传入南慕白耳中,估计又得引起那男人一阵抓心挠肺的嫉妒……
作孽啊,原来奸.夫.淫.妇的勾.搭之路也是会坎坷的啊……
她原以为近期内南慕白是没有时间来招惹她了的,没想到下午刚下课,就接到了他的电话,说要一起用晚餐,让林谦先过去接她。
心倒是还挺宽的。
……
装潢奢侈的法国餐厅里,水晶吊灯光线极为黯淡,气氛浪漫而优雅,她托腮坐在餐桌前,看着眼前的蜡烛,忽然想起了曾经看过的一部韩剧,里面女主角拿着勺子,把蜡烛一个个的给扣灭了。
百无聊赖,她也拿了勺子,起身把蜡烛一个个扣灭了,然后拿了打火机重新点上,再一个个的扣灭,这么反复了三四次后,眼角余光扫到一抹熟悉的修长身影。
“咦?你竟然来了?”她略显吃惊。
南慕白面无表情的在她对面坐下,打开餐巾:“什么叫我竟然来了?”
郝小满眨眨眼:“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容霏霏交新男朋友了,而且听说,那男生今晚约她在盛世喝酒。”
“所以?”
所以?
郝小满把玩着勺子,盯着他淡漠英俊的脸,试图从上面找到一丝丝的破绽。
男人由着她探究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面无表情的拿出打火机,把被她灭掉的蜡烛又一根根的点燃。
“你明知道她是在故意激你,你今天要是不醋意大发的过去把她抢回来,她估计真要一气之下把自己交给别的男人了。”
“她不是小孩子了,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自然有分寸。”他眉眼间不见半点担忧的痕迹,郝小满默了默,忽然反应过来,便不再多说。
整个孤城都在他南慕白的掌控之中,更何况是盛世,容霏霏这么多年来跟着他出入那地方,有谁不认识她?甚至不需要他特意叮嘱,盛世老总就自会派人盯着他们,以防容霏霏出事。
正吃着,男人的手机便嗡嗡震动了起来。
郝小满低头切着煎鹅肝,听到他低沉淡漠的几声回答,很简短,听不出对方说的是什么内容。
但直觉告诉她,电话的内容,一定跟容霏霏有关。
果然,挂了电话后,男人拿起餐巾擦了擦唇角,似乎没有兴致继续吃下去了。
“有事你就先走吧,我还没吃饱呢!”她头也不抬的挥挥手,赶人。
回答她的,是徐徐淡淡的三个字:“我等你。”
她抬头,有些恶劣的对他笑了笑:“那你可要等很久了,我今晚特别的饿呢,一会儿还要点一份煎牛排跟黑松露,算一算,怎么着也得再吃一个小时。”
南慕白斯斯文文的坐着,表情不变,甚至连语调都没有变一下:“我等你。”
话音刚落,郝小满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她拿出来看了眼,接起来:“喂?”
电话里,容霏霏声音娇灿,带着酒后特有的慵懒妩媚,轻轻的笑:“我来徐青家了,郝小满,我们打个赌吧,如果慕白哥十分钟内没有来找我,我从此再也不跟你抢他了,可如果他来找我了,那你就把孩子打了,怎么样?”
光影柔和的餐厅里,轻柔动听的音乐声渐渐远去,只剩下了容霏霏过分清晰的挑衅声。
可如果他来找我了,那你就把孩子打了,怎么样?
郝小满敛眉,没说话,掐断了电话,把手机重新塞回了口袋里。
“谁的电话?”对面,男人清清冷冷的声音响起。
“……邓萌的。”
“嗯。”
郝小满握着刀叉,盯着盘子里精美的煎鹅肝,却再也没了食欲。
十分钟。
十分钟。
十分钟……
手腕上腕表的时针一圈圈转动,隐隐能听到那清脆转动声响,滴——滴——滴——滴……
只要熬过十分钟,只要容霏霏从此不再纠缠他,那么……
她怔怔抬头,恰好看到南慕白垂首扫了一眼腕表上的时间。
明明他脸上没有任何的着急之色,可这样细微的一个动作,却还是无声无息的泄露了他此刻的情绪。
心中刚刚升起的那么一点自私的小贪念,就被他这看似随意的一个动作,轰然击溃。
容霏霏今晚的这一赌,看似公平,可实际上,无论南慕白去或是不去,结局都已经注定了。
他若是去了,容霏霏就赢了,而她自然也不会奢望她会真的愿赌服输的打掉孩子,但至少能保证这件事情会像一道永不结疤的伤一样刻在她心底,时不时便要痛一下。
他若是不去,到时候容霏霏就会一口咬定她喝醉了,被那个追求她的男人带回家后强.暴了,再悲痛欲绝的掉几滴眼泪,寻死觅活几次,南慕白不论是出于愧疚还是疼惜,以后都只会更加宠着她,她会像是一道影子一样,只要还有日升日落的那一天,南慕白就永远都摆脱不了她,结局……还是她容霏霏赢。
更糟糕的是,随着时间的积累,随着容霏霏一次次的落泪,南慕白极有可能会因此厌恶郝小满,因为他是因为她,才没有及时赶过去救容霏霏,没能守住自己的承诺。
容霏霏跟她来了一场一开局就是死局的对弈,无论她动还是不动,都是个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