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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在全港最知名的牛岛酒店,宁莘似乎一开始就打 算试探对方钱包的“诚意”约港币三百元的下午茶,通常都是一些有钱又有闲的名士举动。
石或看了看腕上的时间一两点五十分,距离他们约定好的时间,这女人已经迟到了将近一小时、
若不是他早就看过她的档案照片,他一定会坐立难安,看见她走进来的身影,石或对她的穿着打扮已经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可不是因为它的清凉尺度,而是因为搭配上她的气质,实在令人无法苟同。
“我来晚了,不过也饿坏了你叫石或吧?”
宁莘古惑妹的气质,又紧又低的紫色蕾丝小背心,脖子上色彩缤纷的大串项链,露出牛个臀部的热裤不过老实说,她的身材还不算太坏。
“宁小姐,那你先用餐好了,我们待会再谈,”
“什么宁小姐,叫我莘莘。你,确定自己是看到广告才找上我的?”
她老实不客气的眼神,将他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遍,有些许疑惑、防备,当然还有更多的赞赏。
石或笑了。“当然,难道找你还有别的方法吗;”
“找我的方法可多呢!不过现在不谈这些以你的条件,怎么会需要藉由这种方式认识女人;”
“我也是第一次尝试,可能好奇的成份多过其他”
“哦,我明白了,那现在见到之后有没有觉得失望?”
她伸过桌面的手,带着蓝绿色银粉的寇丹,刷在那明显过长的指甲上,包覆着他那动也不动的手背,眼神里满是饥渴的挑逗。
这就是她惯用的伎俩?看来还需要上补习班恶补一下。
“正常的男人看到你,有可能觉得失望吗?”
她清铃尖锐的笑声,划过他敏感的神经,连鸡皮疙瘩都跳了出来,但是她显然很满意他的答案。
“你说的不算离谱,不过,我怕的就是那种不正常的男人”
“什么样的男人算不正常?”
“你还真是好奇宝宝。这样说吧,花不起钱又斤斤计较,送个礼物还得等打折,只想吃又不肯负责任有其中一条就算不正常。”
她的确是够直接的“卖方”
“那你认为呢?我有没有可能是其中之一?”
“看你的样子不像,不过也不一定。但是如果是你,就算被归类于‘不正常’的那一种,我想我还是会有兴趣试试看、”
“真承蒙你看得起”
“哎呀,你们这些上班族,说话老是文诌诌的真让人受不了,这样吧!想不想离开这里,到我的地方去坐—坐?”
果然她一点都不浪费时间。职业性的煽情表情,暗示性的湿润手指在他的手背上画着圆圈,桌底下的脚不老实的跨过他的足边,晃呀晃的,把男人的理智都给晃昏了头,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刚刚说你饿了?”
“我是饿了,而且饿坏了不过为了你,我想我还可以忍耐一下。”
“那就不需要再浪费什么时间,走吧!”
对他的直接爽快,她的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不过她很快就将它归咎于是她本身的吸引力。男人嘛,还不就是那么一回事,老二永远比老大还有勇气!
走出酒店之后,他们搭上计程车,直接就往她的住处方向驶去,到了湾仔附近一处集合式大楼,宁莘告知司机停车。
“上来吧!不过我想先换件衣服,你坐一下”
挺高臀部的走路姿势,跎着脚尖走进浴室,还不忘回头用意味深长的一眼,让等候的男人血脉喷张的“反应”了一下
还好,他纯粹是因为任务在身,要不然他可能也会心猿意马起来。
等到她的身影一离开,石或马上警觉的翻开她的抽屉——保险套、八卦杂志、翻版音乐带、保险套不明药物,他各拿了一颗准备回去化验。
这女人,几乎在每个不同的抽屉里面,都丢进了几个保险套,真是够“专业”的了!
为了能让“冤大头”多享受—下等待的折磨,看来她这个澡还要洗上好久石或潜入她的卧室,翻看床头边杂乱不齐的纸张;各种征友杂志上的广告,几乎有五分之四的比例,都被红笔划上了记号。
石或还想继续搜寻,但浴室内的水声已经停歇,他只好赶快回到客厅,若无其事的坐在沙发上。
宁莘用一种万种风情的性感媚态走出浴室,身上除了一件白色t恤,什么都没有
“还满意吧?”她噘起红唇。“不过,有些事我们得先谈好。第一,一定要使用保险套,我可不想冒生命危险,第二,你应该知道仟何事都是要付代价的”
先让男人见猎心喜,痛苦难捺,然后她就可以自自然然的要求代价只可惜对女人,他从来没有“付费使用”的需要。
“对不起,我刚想起还有点事,也许我们下次再连络?”
什么?他居然想临阵脱逃?这简直太不给她宁莘面子了!
“搞什么?是因为你不想用保险套,还是你不想付钱?”
她的“兴趣”都已经来了,难得有像他这样英俊身材又好的货色—上门,居然
“老实说,这两个条件我都不想要。”
“你”石或已经拿起自己的外套,潇洒的走出门外。杜可兰,算是其中个性最单纯的了。
和她的第一次见面,她约在公司附近的快餐店,只有供应鸳鸯奶茶和小笼包的那一种;
她略施了脂粉,不过还是可见对自己没有什么信心的模样,说话的时候总是用疑问句做结尾,一紧张就会让手指抖动个不停。
“我离婚已经有几年了,是因为朋友不想我太寂寞,
所以才帮我刊登了广告你会介意我们是用这种方式认识吗?”
“怎么认识对我来说不重要,重要的是以后的相处是否能愉快。”
那,你该知道,我已经有一个女儿,她今年七岁,很乖你会不会不喜欢小孩?”她有些担心的问。
“我喜欢小孩,而且我是在知道你的资料之后,才约你见面的不是吗?你不必担心这些。”
“可是我的年纪也比你大,你的条件这么好,怎么可能会喜欢上我这种”
“感觉这种事很难说的吧?交朋友应该不需要设限这么多。”
“对.你说的没错,先交朋友,还不必考虑这些。”
虽然已经有七岁的小孩,但杜可兰看起来还是像没有结过婚的模样,岁月没有在她脸上留下多少痕迹,虽称不上漂亮的五官,但自有一种楚楚可怜的神韵,会让男人无来由的兴起保护她的欲望。
“容我冒昧的问一句,杜小姐目前有没有交往中的对象?我的意思是说,你应该也见过几个人,这其中应该会有让你想进一步了解的对象?”
“我我对男人好像没有什么分辨的能力,这是我朋友说的。曾经有几个男的继续约我,不过不知道为什么,之后好像都没有什么下文了”
“是这样吗?没有说清楚什么原因?”
“我也不知道,”她略带哀怨的笑了一笑。“总之就是忽然不再联络,再加上我对感情很被动,也不敢去问清楚是什么原因”
第一次碰面,他不想因为询问得太过深入,而让对方起了戒心,他决定继续和她保持平和的连系。
这样看起来保守又弱不禁风的女子,会是凶手吗?—种说不上来的直觉,石或对她并没有失去戒心,
他相信更多的接触,终会让他了解对方是不是他想象中的那个人。
警察和嫌疑犯,玩起了危险的游戏。石或知道自己该有所节制,可是面对她的身体,总让他失去控制能力那个喜欢走在钢索边缘的女人。
继续留在珑泰建设内,只不过为了想搜集更多的情报,也附带监视一下禹宣的动静;反正他待在公司里的时间也不长,一天待三、四个小时,其中又以和其他同事聊天为主要目的。
如果她没有发现他,他的优闲日子还可以持续好一段时间。
乍见他出现在公司里的时候,禹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是不是产生幻觉了?是因为想象得太多,所以大白天见鬼了?
但见到他一副若无其事,吃饱没事干的模样,她可以肯定他就是每晚让她做恶梦的石或。
“把那个人给我赶出去,叫警卫来!”远远的距离,她就已经失去耐性,交代韵文时,还忍不住火冒三丈的情绪。
“方小姐,怎么回事?你是说哪一位?”
她怒火冲天“还有哪一位?最高的那一位!有金发的那一位!”
韵文赶忙朝她所指的方向看了一下,但是
“方小姐,我想我可能需要一点理由,因为我们没办法随便将别人赶出去。”
“还需要什么理由?就说他未经许可,擅闯他人产业,这个理由就该让警卫将他丢到外面了!”
“可是方小姐,他待在这里并不是未经许可”
“你到底在说什么?”
“他,是业务部门的员工,不能算是”
员工!他居然成了自己的员工,而她一点都不知道?这简直
“好,那你现在马上将他叫到我的办公室来。”
更好,老板和员工,那代表她现在有了更绝对的行使权力!
当韵文通知石或到她的办公室时,他的心理已经有了准备,待会禹碹肯定又会张牙舞爪,用发飙母狮子的态度,来看待他的入侵。
果不其然,他还来不及关上办公室的房门,禹碹已经忍不住咆哮起来了。
“你在这里做什么,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善罢甘休?”
“我到这里上班,是希望能有多一点的机会接近你,我还以为你一定会很感动才对。”
不管她再怎么盛气凌人,他总是可以不疾不徐的破解她。
“我不要你接近!”
“是吗?可是你的表现一点都不像。”
“你好,我不和你争这些,你被开除了,现在就离开!”
“我做了什么不合公司规定的事?开除我要有合适的理由,现在有工会,任意开除一个员工可是会触犯法律的,况且我的表现应该还不算太差。”
他故作好心的提醒她,却让她满腔的火气无处发泄
“好,算你狠,不过我不会就这样算了的。”
连一个员工都治不了,那她还枉称总经理做什么?
在石或离开之后,禹碹马上要韵文调来他的人事资料她有了更好的主意。迅速在电脑上打出一列文字之后,她很快将它交给了助理。
“这件人事布达,明天一早生效。”
在她的地盘上,她没有遭到反制的理由。
“监工?”
“对,总经理亲自下的命令,她要你今天开始调往工务部门。”
如果她期望他会哭丧着一张脸,那她肯定要失望了!早知道她不会坐视他的出现,还心平气和的假装没事一样,他早就做好心理准备了。
石或无所谓的耸耸肩,反而换来人事处专员的好奇。
“石先生,你应该没有工程方面的经验吧?你不会担心?”
“任何事都有第一次,我想我会尽量去适应挑战的。”
他回答得理直气壮,连同事都不禁为他的气度感到敬佩
“那好,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请尽管告诉我。”
“谢谢。”
每个公司都希望有这种员工不是吗?勇于挑起责任,又总是充满朝气人事处专员,赞许的在他肩上重重的拍打了一下。
“好好加油!”
石或的确需要加油,不过不是单靠他自己的力量。
连续有两个多星期的时间,他几乎都过着昏天暗地的生活,一早就得进入满是灰尘的工地,看着不知所以的工程配置图,在烟雾满布的工地吃着便当,中午就在地上席地而睡;最可怕的还不是这些劳力的付出,而是他晚上还得拖着一身的疲累,回到警局真正的工作。
他的眼眶忍不住的暗沉,提神的咖啡因关满了他的血液,尼古丁的缺乏让他烟不离手,只差没有悬梁刺骨,来提醒他随时准备进入睡眠状态。
不行,这样下去工作效率肯定会受到影响,他得般救兵来度过难关。
警局里什么没有,就是可供调动的“后援”充沛无限,只要交代下属所需要的条件,明天自然就会有一堆人等候着他差遣。
“工程人才,工人,越多越好。”
“是的,老大。明天他们就会到工地去的。”
在香港,港岛区警力的分配是一比三百七十,也就是说三百七十民众,只能拥有一个“人民保姆”他们能调动的,当然不是这些窘迫的警力。而是在工作接触上,那些丰富的人脉资源,打几个电话,自愿“出公差”的专业人才,一下子就能募得足够的人数。
毕竟能和警界交好,是许多黑白企业都希望做到的事。
第二天,石或只要负责坐在车子里,然后安心的睡个好觉。
而在公司里等着看好戏的禹碹,一心期望着知难而退的辞呈,能够很快的出现在她办公桌上。只是等呀等,它似乎不如她预期中那样有效查工务部门职员石或,因为负责参与金环区四品大楼工程有功,不但使施工进度提前两个月完成,而且已通过营建署各项检验,依照公司管理规章规定,有功人员应获得公司奖赏,故请准予工务部部长所求,将石或升等为工务部组长。
有没有搞错呀?她是让他去受罪,怎么会换来升职要求?
怎么样都整不倒他,禹碹气得在人事签呈上,大大的写下“驳回”两个字!
她就不相信他什么都会!
新的人事派令,又将石或调往业务开发部。
这一次石或可不想再浪费自己的力气,以珑泰建设在市场上施工一定的口碑,谈几个互利的合作计划,根本就不是件难事。他召集了几家厂商的头头,把企划书往桌上一摊,几乎是等于公开招标的方式,多的是想配合营利的厂商。
敲定这件大业务,石或在公司里的知名度几乎在一夜之间水涨船高,这下所有的人都相信他是工程界的“神童”不管在哪一个部门,都能又快又有效率的解决手边的案子。
禹碹不但不能整到他,还被逼得非得参加他的庆功宴不可
他得意的眼神,是那么尖锐的刺进她的心。她可是身为公司的总经理,不但不能伤他一根寒毛,还不小心的将他捧成天之骄子
再调,只不过这次要把他调到自己的身边,由她亲手来“调教”他,她就不相信他的好运会一直跟在他身边!
业务开发部石或,即日起调往总经理办公室,担任助理一职。
石或看见新的人事派令,嘴角不由得拉起了志得意满的微笑——他等的就是这个,直捣黄龙的机会。
“把这些资料全部重新整理一遍,今天中午以前,我要看见它在我桌子上。”
“怎么回事,我不是要你把评估报告写好吗?不是橘色的那份,是蓝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