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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的面前,是一个两米大小的蓝色的光圈,散发着氤氲的光芒,朦胧而又神秘,光圈中那迷离的色彩实在动人,仿佛在诉说另一个世界的故事……
你能明白这个光圈所代表的意义吗?
它不仅仅代表着一个方便的途径,还是代表一次逃生的机会,生存下来的希望,更是代表了一堆金币……
是一堆金币一下子就没了!
嗯,其实光圈的对面称为另一个世界也差不多,因为这个光圈就是传送门,准确的说应该是暂时性定点空间传送门,它所连接的就是最近的人类城市,或者说是罗格营地、高鲁因、库拉斯特海港等等。
使用回城卷轴引导30秒钟,在这期间不可移动不能被攻击,然后就会出现这个传送门,500金币才能开一次的后门啊!
话不多说,还是快点进去吧,因为这个传送门是暂时性的,只能够维持10秒钟的时间,而不像游戏中那样时间完全没有限制,想什么时候进去都可以。不仅如此,这传送门还有严格限制,只能够传送一个人,单向传送,绝对不可能再反向传回来。否则,若是地狱力量拿到了这种东西,岂不是可以直接的派遣大军入侵人类尚存的城市?
像游戏中依靠回城卷轴来刷BOSS的事情是不可能了,即使通过传送站传到附近,在远远跑过来的时间内,BOSS的生命早就回满了,说不定连小弟都又招出来一批!
诸葛亮和英雄早已被取消了召唤,我闭上眼睛,跳了进去,然后便感到有些头晕,难道这就是穿越空间的感觉?
几乎是下一刻,感觉就恢复了正常,我张开眼睛,眼前是一个还算大气的石头房屋,古朴却不简陋,脚下是一个圆形的石头台阶,上面有古朴而繁杂的魔法图案,让我突然之间想到了传送站。在台阶四周,还有四位白袍的法师模样的人,一队罗格弓箭手,以及……
我一下子扑到一个女子怀里,装出无限欣喜的样子,眼泪和鼻涕往她的衣服上蹭,“姐姐,我好想你啊,你怎么在这里?”
黛芙妮小姐,你感受到我强烈的怨念了吗?这些天的白吃白喝我就不计较了,但你居然做出那么难吃的食物!
但没想到她竟然似乎完全不在意,只是把我推开一点,拿出一个手帕将衣服上的眼泪鼻涕擦干净,“哦,原来是小凌啊,真的是好久不见,我也是刚刚才回来的,没想到我们还真有缘!怎么样,这次出去收获不错吧?”
周围的这些人看见了,又有哪个能够想象得到,我们两人其实在两分钟之前还一直在一起,甚至一起战斗,一起睡觉……咳咳,别想错了……
黛芙妮口中强调着“好久不见”,还直接开口问我的收获,咦,难道她竟是想向我催债,哼哼,想都别想,我开始抹眼泪诉苦,“才没有呢,这次出去时候就把钱花得差不多了,出去一趟,也没有收获几个金币,姐姐啊,现在我能依靠的只有你了,要不你借我五万金币吧,等到我度过了难关,打倒了魔神的时候,就还给你十万金币!”
黛芙妮一滞,显然没有想到我居然还会借钱,而且还钱时间定的还是如此的微妙,干咳一声,“这个……小凌啊,我现在也是分无分文,有心无力啊,对了,你上次不是还……”
“上次的事情?哦,你说的是上次我给你的护身符和几瓶药剂啊,没事,折合下来就算是两万金币吧,你什么时候有钱了再还也不迟!”
我连忙提醒她超大型护身符和回复活力药剂的事情,护身符我根本就没有看到过有人卖,价值想来不低,回复活力药剂数量极度稀缺,可是救命的极品药剂,1000金币一瓶,价值完全相当于一件低级的装备了!
黛芙妮突然脸红,扭扭捏捏地,无比害羞地小声说,“这个……这不是我陪你睡了几天的报酬吗……”
天啊,黛芙妮,你要害死我了!
看着周围的人诡异中略带鄙视的目光,我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既然这样,凌,我就先回去洗衣服了,上次借我的10000金币就放宽到过年吧……”
“等等,记住下次出去的时候一定要带做好的食物啊!”
我还没有说完,黛芙妮就已经踏着白色离开了,真是的,在营地里也要使用技能,也不怕撞墙?!对了,她刚才说什么,10000金币?我什么时候欠她这么多钱?!
离开传送站,本来是打算回冒险者旅店的,但刚刚走出一条街,就听到轰然一声巨响,震得我耳朵发痛,随后就是建筑倒塌的声音和明亮的火光,仔细听起来,爆炸的地方似乎距离这里很近。
是罗格雇佣兵和法师工会所在的方向!
这两个地方可是非常重要的啊,一个是营地里最重要的防护军队,一个是人类重现繁荣的希望,都是罗格营地核心所在!
难道是燃烧地狱发现了直接来到罗格营地这个人类的最后大本营的办法,突然向人类发动最后的总攻击?
我看看周围的人,他们大多是普通的平民,望着红色的火光发呆,脸上是微弱的惊恐和无奈,看起来倒是比我平静多了,或许是因为他们相信,无论如何职业者都会取得最后的胜利吧,无论如何职业者都会愿意保护他们的吧。
这就是经历过战争洗礼的人们坚强吗?
我连忙跑过去,唉,没办法啊,想想那么多的漂亮的罗格弓箭手就要面临死亡的危机,我又岂能不闻不问?何况,这里可是人类的最后大本营啊,如果连这里也失陷了的话,可以说整个人类就完了,到时候,就算是我能够一个人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就算是能力低微,杀死几只沉沦魔我还是可以做到的!
“敌人入侵!”
我便跑边喊,似乎街道上出来的人们越来越多,他们看向我的眼神似乎有点奇怪,疑惑还有嘲讽,等着吧,我马上就会让你们看看,我早已不是当初的那个胆小怕事的新人了,只要我愿意的话,还是可以勇敢的战斗的!
好像竟然还有人在说笑,真是太可恶了,人类的阵营里怎么还有这种人?!
你没有看到整个人类都遇到大危机了吗?
距离发生大爆炸的地方并不远,我很快就跑到了近前,天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数百米长宽的一大片废墟,到处都是倒塌的墙壁和破碎的砖瓦,偶尔还有一根木头在孤零零地燃烧,火焰的烟尘和还在残留的闪电诉说着战斗的凄惨……
幸好,我没有看到人们的尸体,不过,似乎也没有怪物的尸体,难道这是暗黑破坏神迪亚波罗的一次偷袭作战?真的是太无耻了!
我跑到废墟上,到处看看,却仍然没有看到尸体,难道被压在了下面?
“有人吗?还活着的就说一下,我马上就来救你!”
没有人回答,一队罗格雇佣兵前来,她们看着这些破败的景象,忍不住摇头叹息。那个领队模样的罗格看向我,沉声说,“别喊了,这里没有人等着你救!你立即离开,剩下的我来处理!”
我当然不相信,继续喊一声:“有人吗?”
这时候,一只焦黑的枯手从废墟中伸了出来,一把抓住我的右脚,在我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将我扔了出去,摔在数米之外。
但我好歹也是经历了几个月的战斗,疲劳也忍过,痛疼也受过,辛酸也尝过,立即爬起来,拿出金色的飞刀,准备攻击突然从废墟中爬出来的怪物。咦,这是什么东西?
在我的面前,这个人形的怪物浑身发黑,只有脸上一块发白,头发一根根竖起来,衣服上到处都是破洞,火焰和闪电乱窜,这是……
难道是地狱里新型的怪物?
但没有想到,面前的怪物竟然率先开口了,声音中似乎还有些威严,“哪里来的臭小子,竟然胆敢踩在我脸上说话?我可是最伟大的法师工会会长,堂堂的大法师,只不过是做个实验出了点问题而已,就算是再怎么不尊敬我,也不能如此对我!”
法师工会会长?做实验?……
天啊,似乎出大错了……
难怪我看到那些人们的眼神有点不对,难怪没有职业者过来帮忙,原来是他们早就知道会是这种事!这根本就不是地狱蓄谋已久的入侵,而只不过是法师工会甚至只是法师工会的会长一个实验搞出来的闹剧!
我转身就想跑,开玩笑,这个时候再不跑就晚了!
但没想到还是晚了,那个自称是法师工会会长的黑炭只是一伸手,一道闪电就射到我身上,一阵浑身麻痹之后,我的手脚上就多了个闪电做成的镣铐。
法师工会的会长如同得志的小人,得意洋洋地说,“哼哼,在最伟大的最英俊的最潇洒的最英明的最……”
“轰!”
还没有等他说完,一团火焰在他脚下猛烈爆炸开来,他脸上最后的白色也被熏黑,然后四个浑身发黑的老头从废墟下面爬了出来,连续踹了他几脚,才开始教训,“阿拉丁你放屁!真是站在我们头上说话不腰疼,怎么不先将我们拉出来?!”
阿拉丁干咳几声,讪笑,“怎么会呢?我这不是……这不是在教育小辈吗?现在的职业者真是越来越没有礼貌了,竟然敢踩在我脸上……”
“踩得好!”
“弗拉维队长,你怎么能够这样说?”
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御姐弗拉维吗?在游戏中,每次玩家要经过鲜血荒地进入冰冷之原的时候,她都会有提醒,知名度也算很高了。
弗拉维一看阿拉丁瞪她,立即解释,“我是说阿拉丁大人您若是感觉踩得舒服了,就让他再踩几下!”
她的话立即引来周围罗格们的嘻笑,难道说……阿拉丁在营地里的地位其实是个不得人心的大反派?看来,我有救了!
阿拉丁走到我面前,吹吹烧的长短不一的胡子,“小子,这件事你说怎么办?我阿拉丁的脸岂是什么人都可以踩的?你这一脚可把我的面子给丢光了,怎么说也要付出点代价吧?1万金币,只要1万金币,这件事我就可以宽大处理,既往不咎!”
话说,我怎么突然有种看到特价大酬宾的感觉呢?
“没有!”我一口拒绝,开玩笑,我打点钱容易吗?金币根本没有这么多,宝石还差不多,但是也决不能这样轻易就被人给糊弄啊!
“8千金币有没有?”
“没有!”
“6千总该有了吧?”
我反驳,“你总算也是个会长,怎么这么没有脑子?我只是一个刚刚转职的新手啊,怎么可能有这么多钱?”
“一个新手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好的装备?除了项链这可是完整的一套啊,就算是10级的职业者,也基本上都没有积累一套装备的,你若是没有钱,哪来的一套装备?5000金币,这是最低价,不能再便宜了!否则的话,你就去大牢里好好反思吧!”
没有想到阿拉丁竟然如此眼尖,早知道回营地的时候就脱下来了,话说,这个猥琐而奸诈的老头,似乎真的把他的脸皮给卖了吧?
“我若是给你4个宝石,能不能让我再踩两下?”
阿拉丁很认真的思考一下,然后为难地说,“这个恐怕不行,不过,如果你愿意拿出6个宝石,让你踩一下也是可以的……”
我还有什么可说的,乖乖的拿出两颗宝石当作赔罪。苍天啊,你怎么让我遇到这种极品?
然后,我就被弗拉维给带走了,据说是因为扰乱治安,作为一名职业者,应该交由罗格营地的最高决策者阿卡拉来决定处罚方式。
临走时候,我听到阿拉丁得意的笑声,“哼哼,以为凭借那软弱无力的几脚,还真能踩破我阿拉丁的脸皮防御?!”
我脚下一软,整个人一头栽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