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华小说 www.jinghezhi.com,最快更新维洛娜的赔本誓约 !
闷,闷,闷死了!
仲飞气呼呼的开车回家,一整路都在痛骂那些闯红灯的、抢黄灯的、越线停车的、乱转弯的大车小车。
闷死了!
从离开董事长办公室后,她就开始打电话给萧翼那个大混蛋,但那家伙完全没开机:跑到他家去,管家说他不在:去他的公司,柜台小姐也说他早就走了。,想去他的帮派,根本不知他的帮派在哪里。
花了好几个小时,结果全部做白工,闷,闷死了!
幸好今天没补习,否则岂不更闷?
正想把车子停入车库,发现里面早就停了车,车于是没看过的,难道有客人?那她可不能臭着脸进门吓人厂。
把车子停到路旁的停车格,她利用后照镜补一下妆,整理一下头发,拉拉衣服,觉得满意了,才拎着随身包包下车,娉娉婷婷的走进屋子。
“为什么他在这里?”推开门,看到客厅里的客人,仲飞一愕。
映入她眼帘的是萧翼,即使换上休闲服,仍不掩其伟岸、挺拔的身材和人中之笼的气势。
他正和仲父下棋,看她进门,朝她挥挥手,露出白牙笑得开心。
踏破铁鞋无觅处,原来他躲到她家来!
仲飞调适好的火气又回来了,冲过去就揪起萧翼的衣领。
“飞儿”仲父看见仲飞的举动,惊得想出声制止.
这时仲母刚好听见仲飞回来的声音,从厨房出来“回来啦,先坐一下,饭马上就好。”
听见母亲的声音,仲飞下意识的放掉萧翼,转头朝母亲露出乖巧的微笑,答声:“好。”
“阿翼说早上遇见你,你邀请他来家里用餐。”仲父趁机说,想以话题转移仲飞的注意力。
这当然是萧翼单方面的说词。事实上,即使没人邀请,他也常常来吃饭。
“我?邀请他来吃晚餐?”仲飞夸张的指着自己的鼻子,一副恨得牙痒痒的表情“对,邀请他来吃我一顿饱拳!”
说着,挥出一个威力十是的拳头。
“飞儿,不可没礼貌。”仲父终于出声阻止。
萧翼稳稳的把这一拳接在掌心,她的拳对他来说,连挡都不用太吃力。
“你是在为我替你伸张正义而生气?”萧翼微笑着问,那笑容连美神维纳斯都会为之倾倒。
“你那样叫伸张正义吗?那叫是非不分、藉题发挥!”把她的阿娜答发配边疆,还要她感激吗?没搞错吧!
“哦?那些人行为不检、口没遮拦、破坏办公室气氛、让你不愉快,我惩处他们有何不对?”萧翼起身问。
虽然他们助他偷到仲飞的舌吻,却丝毫不能弥补他们所犯的过错。
“他们只是开玩笑而已,就得到那样的下场,那以后谁还敢开玩笑?你那样真的太过分了。”
“难不成你是因为外派你们共同的暗恋对象而生气?还是,他已经变成你的正式男友了?”萧翼问,话里有浓浓的讥笑味。
“哪哪有?”话一出口,仲飞就后悔了,他们明明已经正式交往了,她为什么急着否认?啊,她的脸好热!
看一眼萧翼,见到他笑得那么可恶,她就气鼓了腮帮子。
可恶啦!为什么她这么轻易就被他捉弄得进退两难、不上不下?为什么她这个善良老百姓,始终敌不过他那个地痞流氓?
“真的没有?那就来看棋吧?”萧翼坐下来继续和仲父下棋。
知道自己轻易地赢了一着,他心里很乐和全办公室的女同事同时暗恋一位经理的壮举,实在有够愚蠢。
知道她对害羞的事会先采取否认,他故意说得那么露骨转移她的注意力,除了避免她意图改变他的决定,也故意看她发窘她连发窘都可爱到不行。
“谁谁要看你下棋?”失去狠狠骂他一顿的先机,仲飞气得跳脚。
就这样输给他,她怎么能服气?她非扳回一城不可。
有了,他撒了谎。
“是谁邀请你到我们家来的?我说,做人贵在诚实和正直,任何人都不可以胡谵一个理由赖到别人家,更不可以把谎赖到别人头上。”呵呵,这下子他不只要任她念到耳朵长茧,还会被她顺利赶出去!
听到这前兆,客厅的气氛一阵尴尬,仲父知道仲飞的个性,这说情道理的话匣子一开,没说完是停不了的。
果然,她开始指天画地的训起话来。
“你这样是不对的,怎么可以养成撒谎和这些无赖行径?我们上要对得起良心、父母,下要对得起列祖列宗”
说起仲飞这个女儿,委实让仲家二老伤透了脑筋。
当初取那个“非”字,是希望把她栽培成文静乖乖女,谁知她十八岁时觉得“非”字太软弱、娇气,意兴遄飞才合她的个性,自做主张的去改成“飞”字,变成名副其实的“火爆过动女”
对读书没天分,对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这等侠义精神倒挺有兴趣,二流高中毕业后考上三流大学,边混毕业边补习考警校,从十九岁考到去年都没上,而今年是应考资格的最后一年,拚着怎样都要上,只是大家都不看好。
大学混毕业后换了几家公司,前面几家都因和上司、同事起争执而宣告就业失败,他们也不时耳提面命,要她别太冲动,撑久一点。
唉,女儿这种个性,令人不知该哭该笑。
反正一盘棋也下不了了,仲父干脆暗中观察起萧翼来。
这个小伙子长得真不赖,双眼有神、鼻梁挺直,斯文中带有男子气概,锐利中带有风度修养,做事做人又很有一套果然是万中选一的人才。
所幸这些年有他照顾女儿,否则以她那种个性,能不能安然活到现在还很难说。
他们看好萧翼这个年轻人,如果女儿能多一根筋,好好把握住就好了。
唉,问题就在子女儿对他就是少了好几根筋。
“如果每个人都把谎赖在别人头上,天下岂不大乱?人们该相信什么?公理正义又何在旦言语又有什么可信度”
仲飞讲得义愤填膺又深奥,萧翼只当故事,听得津津有味,而且,她那一开一合的娇美唇办,令他想起酥入骨髓的美妙滋味。
啊,好想吻她
“看什么看?”仲飞不高兴的嚷。
他的眼神很怪异,一定有鬼!
“不看你,怎么表现我的专心和诚恳?”萧翼淡淡的笑着。
“不会用听的就好吗?”反正她就是不要他看她!
他的眼神令她想起那个吻,然后全身开始不对劲可恶啦,连她都心里有鬼了!.
呵呵,她又在苦恼了,难道是和他想起同一件事?萧翼的笑意加深。
“如果每个人都随便赖去别人家,这世界还有秩序吗?爱来便来、爱定便走,别人的生活怎么过,别人的隐私怎么办?爸,你和妈妈也有错,相信是美德没错,但也要看人,连这家伙的话你们也信?”仿佛为了掩饰什么,仲飞的音量不自觉地提高。
唉,她连父母都一起训,看来要改掉她这个毛病,是比登天还难了.仲父在心里叹气。
看来,除了萧翼外,没人受得了她,也没人驯得了她了。
“虽然你早上帮了我一点点小忙,但大恩否百谢,你可以请了。”仲飞直接下逐客令。
看他被她训得一愣一愣的,仲飞心里得意,但如果能把他撵出去,那就更好了。
他们的恩怨已经不是三天两天了。
从国小、国中、高中、大学,他一路和她同校,即使不同校也同区,每天跟在她身边,无所不用其极的破坏她的恋情!
送情书给她的,他不但把信撕掉,还把人家骂一顿:当面表白的,要人家跟他翠挑,赢了才有希望,结果把人家打个半死:送礼物给她的,他直接退回,又跟人家打一架:连跟她说话的,他也要打一顿才甘心:以致她主动告白也没人敢接受害她这么多年来只能想象恋爱酸酸甜甜的滋味,望着满街情侣兴叹。
连今天好不容易才展开的恋情,也在他的破坏下胎死腹中,这笔帐她一定要找机会算清楚对了,还有叫他去和同事约会的事。
他实在太可恶了,她决定替他刊登广告,让他忙到不可开交,好让她可以安心的和经理谈恋爱。嘿嘿,想不到居然给她想到这个好法子。
仲飞觉得自己实在聪明极了。
“小姐,大恩不言谢这五个字不是这样用的。”萧翼一的鹰眸微瞇,薄唇轻抿,看不出是怒意还是笑意。
她心里又在打什么主意了?不管是什么,肯定很有趣。
他喜欢她一直想着他,不管是讨厌、可恶、矛盾、苦恼,还是诡计那表一不他在她心里。
“本小姐就是要这样用,有意见吗?”竟然嘲笑她,仲飞怒气冲冲。反正她的书就是读得不好,怎样
咦,她干嘛跟着他起舞?她该把刚刚想的说出来才对!
“晅句话应该是这样说才对:大恩否百谢,来日必当做牛做马,以身相许。”萧翼充当起国文教授来。
“谁要做牛做马,以身相许?你想都别想!再说,本小姐高兴这样用,就这样用!”仲飞火冒三丈。
唉,这大概就是她书读得不好的主要原因了,到底是谁把她教得这么固执、顽强?仲父觉得事情很不妙,人家萧翼再怎么说也是个黑帮霸主,刚刚被她训那么多,没有马上掐死她已经是大人大量,现在她又知错不改硬是要拗
“好吧,只要你高兴。”萧翟一摊摊手,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深邃的黑眸温和地凝视她。无论何时何地,她的神采都令他开怀。
仲父心中大呼祖上积德。
真是怪了,萧翼身上有一种与生俱来的冷冽威严,让人望而生畏,为什么仲飞却一点都不怕,而萧翼也一点都不与仲飞计较?
“那你可以走了,别浪费我家的饭菜。”根本不用留情面给这种专坏她好事的人。
“既然飞飞已经这么说,我也不好停留太久。警察今年联招的内部消息,我就不说了,猜题跟答案也丢进垃圾桶好了,额缺明细也没用了伯父、伯母,再见了。”说完,萧翼潇洒的起身。
“那个”当他说出与警专招考有关的第一个字时,仲飞的全副注意力就自作主张的贴到他嘴边,等他说完,她的心已经紧紧的揪成一团。
今年的女警特考是她最后的机会,也是势在必得,她非常需要他口中那些资料。
“思?还有事?”萧翼知道自己的战略奏效,微微侧过身来。
“那个考前猜题”那份猜题她非要不可,可是却不想和他有任何瓜葛天啊!她该怎么办?
如果拿不到那份猜题,她今年再惨遭滑铁卢就没下次了,但若要那份考题,势必得让他留下来,可是他是个讨厌鬼耶!
“怎样?”萧翼就是要等她自己说。
“给我。”不管了,为了女警这个崇高的职业和多年心愿,忍耐一下这个讨厌鬼又怎样?
“免费?想都别想!”萧翼知道自己赢定了。
“喂,做人不要太过分,我都已经开口了,你还想怎样?”她已经放下身段了,难道还不够?
“你说呢?”萧翼眉毛一挑,俊脸露出个连猫都会被迷晕却居心不良的笑容。
仲飞心中一窒,开始怨恨老天爷像她这种以铲好除恶为己任的太好人,不是读书的料,而他那种恶事做尽的坏胚子,却有迷死人的笑容,天理何在
有老天爷当他的帮凶,她不认栽又能怎样?
“你可以留下来吃晚饭。”她恨恨的瞪着他。
他从今以后最好小心点,不要有什么把柄落在她手中!
“只有今天?”萧翼抛出得意的表情。
“不然你还想怎样”在他转身离开前,她赶紧改口“好吧,还有明天。”
“思?”萧翼从喉间发出一个魅惑人的磁性嗓音。
不知为何,仲飞的心竞随着他的声音騒动了一下,一种危险的感觉兜头罩下。
“好啦,明天、后天、大后天、大大后天你高兴就来!”吼完,仲飞逃也似的躲进房间。
可恶、可恶、可恶的天下第一大痞子!竟然用这种方法威胁她,他最好车子坏掉、钥匙丢掉、手机没电、被诈骗集团坑走几千亿!她恨恨的诅咒他。
心里那股騒动和危机感到底从何而来,她没深究过,也不想去分析,只知它早已存在多年。
仲母很快就做好了晚饭,仲飞换了轻松的家居服出来,四个人围成一桌,倒像一家四口。
“阿翼别客气,当作自己家。”仲母怕萧翼生疏,替他布菜。
“他几时客气过。”仲飞没好气的讥讽。
反正她就是讨厌他啦!
“飞儿,别没教养。”仲父轻斥一声。
仲飞怎么还像个小孩子?十年前对萧翼这种态度,十年后还是老样子。仲父和仲母都有相同的疑惑萧翼到底哪里得罪了飞儿?
“哼。”仲飞轻哼一声,径自吃饭,把萧翼当隐形人,再也不理会。
“谢谢伯父伯母,我不会客气的。”萧翼礼貌的笑着,投给仲飞一个定以气死她的表情,另外又伸长手夹了她最喜欢的菜到她碗里。
“喂!”她又不是小孩子,要吃不会自己夹吗?到底这是她家还是他家?想鸠占鹊巢也不是这样仲飞正要跳起来晓以大义,看见那块黄澄澄的糖醋排骨,咽咽口水,什么大义小义就全吞回肚子里。
这是她最、最、最喜欢的一道菜,尤其妈妈亲手做的此外面的馆子好吃百倍、千倍,简直是她所有活力、好心情的来源!
仲飞禁不起诱惑,再也不管什么主人、客人、家人、恶人、讨厌的人,开开心心的大坑阡颐起来。
一块吃完了,又从天而降另一块,然后她喜欢的蔬菜、鱼,一一飞到碗里,让她忙到连开口讲句话的空档都没有。
在仲飞吃得不亦乐乎时,萧翼则自在的和仲家二老聊天,真的好像在自己家一样。
“伯母的手艺,吃几十年也不会腻。”萧翼吃得赞不绝口。不过,最大的享艾应该是替仲飞夹菜,和看她吃得彷佛天下地上仅有的满是模样。
人家说看吃相,就知道一个人的真性情,仲飞就像个单纯、天真、容易满是的小孩,因为她容易满是,他看着她,也就满是了。
“你这孩子就是嘴巴甜,这点雕虫小技,怎么比得过你们家的大厨?”仲母嘴里虽这么说:心里可高兴得很。
最令她欣慰的是,尽管萧家事业发达,穿锦衣、吃玉食、住名厦,萧翼还是三不五时到他们这种寒伧小屋来吃她的家常菜。也就是因为他没有架子,他们一家人都欢迎他,拿他当儿子看。
“大厨做的家常菜没有你做的一半好。”萧翼说着,又夹菜到仲飞碗里,自己也吃了大大一口。
“你这孩子真爱哄我开心。”仲母都被称赞得不好意思起来,夹了最大的一块肉到萧翼碗里。
“上回的金控并购案,结果怎样了?”仲父随口一问。
众谷集团在国内属一属二,尤其众谷金控壮大的速度简直一日千里,仲父大概可以猜出这种追得上世界潮流的新投资是萧翼的杰作。
“那件事已经底定了,我们投入了三十亿收购体质不良的金控,另外还投入两百亿去重新定位它们。伯父如果要投资的话,有几个是获利较快的。”萧翼说。像他们这种年龄差距大的男人,投资是最好的话题。
有钱大家赚,只要有获利的消息,他都会告诉仲父,因为仲父的投资运跟仲飞的考运一样背。
“真是受你照顾了。”仲父说。唉,他们全家都和幸运女神八字相克,幸好有萧翼罩着,否则他们要有今天的光景,恐怕是作梦。
“伯父别客气,就当是这顿饭的回礼。”萧翼客气的说着,将仔细挑除鱼刺的鱼肉放到仲飞碗里。
他对仲飞的感情向来表现得很清楚,仲父和仲母早就默许了,只有仲飞不予理会。
对子这个少根筋的仲飞,每个人都一点办法也没有。
“你的帮务呢?”仲父关心的问。现在帮派并不好经营,黑白两道都在找他们麻烦。
“都还好,说穿了帮派只是另一种企业名称,它们二者在结构上差不多,我们从事的都是合法事业,请伯父放心。”萧翼轻描淡写的带过。
帮派是他当年当兵时怕仲飞被欺负而成立的,主要目的是保护她。到现在,这也还是它存在的最高价值。
至于巩固事业和铲除异己,只是附加的任务。
再夹一块排骨给仲飞,让她吃得忘了今夕是何夕。
也只有萧翼知道如何使过动、火爆的女儿安安分分,两老算是服了他。
“阿翼几岁了?”仲母问。
“二十八。”
“想和你交往的千金小姐很多吧?”老人家真怕女儿再这么少根筋下去,会把终身幸福错失掉。
“是不少。”萧翼淡淡一笑,饱含深意的眼光不自觉地飘到仲飞身上。
唉,为什么她都不把他的情意当真呢?
他到底该生气还是放弃?这问题他一直找不到答案。
“那阿翼喜欢怎样的女孩子呢?”仲母也把眼神飘向仲飞,仲飞却径自吃着好料,无暇他顾。
扁只会吃,起码也偷听一下,紧张一下,眼前可是打着灯笼也找不着的好男人呀!
希望天上众神保佑他们这个女儿,别傻傻的错失萧翼这个好男人。
“呃,吃饱了。”仲飞抚着肚子,很没气质的打个大饱嗝,发现三对眼睛全看着她。
“呵呵。”她不好意思的搔搔头,傻笑,又打一个饱一喘。
吃饱饭,仲飞才由每个人所坐的位置,发现把食物夹到她碗中的不是母亲,而是萧翼,一时尴尬得无地自容。
这已经第几次了?好像一直以来都是这种情况,不管她再怎么三令五申,要自己别再让萧翼夹菜,但每次看到好吃的食物,还是什么都忘了。
啊,她的吃相、她的糗态,又全被他看光了,她窘得不知该把双手往哪儿摆、视线往哪儿投。
可恶啦,他看她出糗,不知在心里怎么暗笑,刚刚又说了她多少坏话!可恶,她一定要以眼还眼。
“我帮你盛汤,好谢谢你的鸡婆。”她粗鲁的抢过萧翼的碗,其问差点打翻米。
“好啊。”她又慌了。萧翼但笑,深邃的眼眸凝视她的动作,想象那是她的深情。
她是这世上他唯一凝视关注、用心期待的人。
“汤我可是盛了,别说我不懂感恩。”仲飞怎么可能对他表达善意?她故意盛给他汤里最大的那块骨头。
哼,看你怎么啃!对子这个十恶不赦的坏人,这就是她的报答。
“是,谢谢你。”萧翼接过汤大喝一口“飞飞盛的汤特别好喝。”
“别喊我那个名字!”仲飞简直要抓狂。
“飞飞。”萧翼笑着重复。那名字是他取的,专属于他,他恨不得每天叫一百次。
“不准再那样喊我。”仲飞充满警告意味的坚持。
他对她向来不安好心眼,以前嚷着说要保护她,其实只是找机会和人打架,书她连个异性朋友都没有:现在随时出现,只是因为染上跟踪她的恶习:就连刚刚替她夹菜,肯定也是为了把她养成肥猪:替她取这个思心的小名,里面八成有什么陷阱或阴谋!
“那好,我去养只狗,就叫飞飞。”要转园可以,就这样。
“你”仲飞气得瞪大眼眸。
不行,不能生气,这家伙最爱激怒她,如果生大气就上当了。
“对了,爸妈,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我谈恋爱了,对象是我们公司的经理,他亲切、和蔼、体贴又幽默,跟眼前这位恶劣、没口德的无赖完全不同。”抛给萧翼一朵娇艳而俏丽的笑容。
怎样、怎样?气死你!
“飞儿,不准没礼貌。”仲家二老为女儿的无礼,感到无比尴尬。
真糟糕啊,女儿放着眼前的好青年不要,随便拣厂个阿猫阿狗,眼睛到底放到哪个口袋去了?二老心里只喊糟。
萧翼的脸色绷紧而铁青,餐桌上的气氛无形中变得凝重沉滞
他潇洒的以为已经做了最好的安排,任何变化都不能影响自己,谁知那种话自仲飞口中讲出来,比他想象的难受一百倍。
喔,不,他必须有自信,仲飞是他从小守护到大的,没有人比他更适合她。萧翼恢复原来从容的神色,空气像被解放般轻松起来。
“那位亲切、和蔼、体贴又幽默的经理会看上你这个粗鲁、跋扈、没礼貌的野蛮女?你该不会是自作多情吧?小心人财两失。”萧翼挑挑眉,笑得很“怜悯”
那位经理已经被他放逐海外,明天就会自动消失,他不该没信心。
居然说她自作多情,又把她喜欢的经理说成可恶的歹徒,这岂不是拐着弯骂她眼光差?仲飞气得鼓起腮帮子。
糟了糟了,这两个人又杠上了。仲家二老心中惶惶。
“谢谢你的忠告,本小姐自认眼光很好,还分辨得出谁是居心叵测,没安好心眼的大野狼:谁是诚恳老实,可以依赖的白马至于。”仲飞极尽讥讽之能事。再怎么样,他也不该阴险的调别人的职!
好大的胆子,居然说他比不上那个男人?萧翼脸上线条因愤怒而再次绷紧。
尽管心中不悦,他的唇角仍充满风度的勾起了弧度。
“不知是哪位有眼光的美少女,把自己和大野狼的名字留在誓约之墙上,承诺了永恒?”打从那一刻起,她就刻在他的生命里了。
“那件事根本不算数!我已经改了名,和你立誓的人已经不存在了,我不想再重复这个事实!”说起那件事,她就生气。
“但是我们今天立下了誓约之吻。”旧去新来,下次他会用戒指套车她。萧翼笃定的笑着。
“你”说到那件事她就生气,那个吻害她整天都不对劲。
午餐的时候、和经理聊天的时候、坐在计算机前发呆的时候,都会莫名其妙的嗅闻到他的气息,想到他吻她时全身暖烘烘的感觉。
就连现在,只是提到而已,她的心就跳得像重病按发。
看见他笑得那么可恶,仲飞更气了。
“很抱歉,我也把它抹掉了。”今天不气死他,她就不姓仲“中午和经理约会时,用他的吻,把它抹掉了。”
怎样,这个小谎很有杀伤力吧?
正想好好得意一下,仲飞感觉到一阵刺骨寒意朝她逼来,萧翼冷峻、严酷、受伤的表情令她狠狠打个寒颤。
“真的?”巨大的身形蓦然耸立,像泰山一样充满压迫感,锐利的双眼激射出仿佛能将人刺穿的冷芒,齿缝问进出愤怒却压抑的声音。
他必须用毕生的力量去压抑,才能不失控的怒吼,不气得失手掐死这个可恶到极点的女人。
嗅到极度危险的气息,仲飞的小脚已经机灵地溜出餐桌外,打算在危险降临前快溜。
“伯父伯母,很抱歉,我和飞飞有话要私下谈。”脚步已跨出,在黑暗的阴影完全笼罩之前,大手已经拉起仲飞往外定。
“爸、妈”仲飞吓得浑身发抖,忍不住求救。
可萧翼的气势却提醒所有人他是黑帮帮主的事实。
“好,好,请便。”仲家二老朝他们挥挥手。
虽然让女儿落入变得这么可怖的人手里,做父母的有失职责,但为了萧翼这个乘龙快婿,让小两口好好沟通是必要的。
飞儿,你要是有眼光、有福分,就别搞砸了这场痴心狂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