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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国公府老君堂,等着林妈妈的兰香看着天黑了也不见来叫她,她心里慌了出去看了看,院子里静悄悄。林嬷嬷见她出来笑道:“兰香姑娘这是在找什么呢?”
兰香笑道:“嬷嬷客气叫我兰香就可以了,我看着天黑了想着林妈妈也该回王府了,就出来看看。我们出来一日了,要是天黑了还不回去只怕娘娘会担心。”
林嬷嬷继续笑着说:“姑娘果然是个心细想的周到的,要是姑娘担心林妈妈就不用再担心了。姑娘五少爷院子里给兰草姑娘出主意的时候,林妈妈就带着王府的人回去伺候侧妃娘娘了。”
兰香刹时脸色苍白,林嬷嬷见了笑道:“兰香姑娘这是怎么了?脸色怎么突然这么难看?”兰香能做齐国夫人院里的一等大丫头,也不是一点见识没有的,立刻回过神道:“林妈妈也真是的,我们一道出来的,怎么回去也不叫上我。劳烦嬷嬷帮着找两车,我能回王府。这眼看天要黑了,也是白日里我自己走着也能回去。”
林嬷嬷道:“兰香姑娘果然是去了王府见多识广了,还知道走夜路不安全。咱们府里没出过门的丫头,要是知道自己落了单急也要给急哭了。姑娘要回去嬷嬷是做不了主,不如姑娘跟嬷嬷去问问太夫人?”兰香笑着拉着林嬷嬷的胳膊道:“嬷嬷也是个明白人,怎么这点儿小事也要惊动太夫人。我们下人有个差错只要不大的,何必让上头的主子知道。我跟着林妈妈一道来的,妈妈一声不吭的走了,我还在国公府里等着她。唉!要是娘娘知道了也会怪妈妈考虑不周了。”
林嬷嬷道:“姑娘考虑的果然周到,姑娘在王府为自己也考虑的很周到吧!林嬷嬷是个做了一辈子下人的老嬷嬷,行事如何或者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都听主子的。主子让嬷嬷怎么做,嬷嬷就怎么做。
都这个时辰了想必国公爷和夫人也要来给太夫人请安,姑娘若是想回王府就跟嬷嬷去见太夫人,如若不然就等明日娘娘想起姑娘来接姑娘,姑娘在回去。”
兰香见林嬷嬷没有为她通融的样子道:“既然我的好意嬷嬷不领情,那就依嬷嬷的意思好了。反正如今我是王府的人,太夫人还能不让我回去。”
林嬷嬷带着兰香去老君堂的正屋,齐国公和孙氏坐在里面陪太夫人说话。见林嬷嬷来了齐国公笑着道:“嬷嬷来了,今日来没见着嬷嬷还觉得奇怪,嬷嬷进来身子可好?”林嬷嬷行礼道:“嬷嬷身子好着呢!多谢国公爷惦记。”孙氏看着林嬷嬷身后的兰香疑惑道:“兰香?你怎么在这儿?你不是……”
孙氏的话没说完兰香就跪下来道:“夫人,奴婢尽心尽力的服侍侧妃娘娘,今日是跟林妈妈回来看望兰草的,过气我们一个屋子的姐妹。
娘娘说兰草既做了五少爷屋里人是喜事,让奴婢跟着妈妈回来一起给兰草送恭贺,现下林妈妈自己回去了却让奴婢在抱厦等了一日,请如人借辆车送奴婢回王府吧!”
孙氏听完看着太夫人,太夫人见了笑道:“你别急,你林妈妈带你回来绝对你为你好,一会儿等甥哥儿两口子来了要是甥哥儿媳妇你反对,以后你就是甥哥儿房里人。
要是你想生儿子就去给甥哥儿媳妇下点药,我们家是有规矩的只要媳妇不犯七出我们家是不会休了媳妇。只要你家夫人不愿意要嫡出的孙子,稀罕你生的我就不把你放甥哥儿房里。”
兰香听到下药脸色惨白直哆嗦,孙氏见了问:“娘,这是怎么了,兰香是侧妃娘娘的陪嫁丫头怎么能给甥哥儿做屋里人,传出去甥哥儿还怎么做人。”
太夫人道:“今日林妈妈回来带了清丫头的话,清丫头说‘母亲一向对我慈爱有加,知道我要嫁王府怕我在深宅大院里自己照顾不周,陪嫁兰香给我做丫头。
只是如今才知道原来兰香是母亲给五哥哥选的通房,因着我高嫁母亲担心我在王府后院不容易才送了行事稳当的人给我,母亲的好意我心领了。原先是不知道兰香的身份才带了去,现在知道了做妹妹的怎好抢自己哥哥屋里人使唤。
今日送回给母亲,望母亲理解做女儿的不易,我出嫁时母亲是给足了嫁妆的,就不用添哥哥屋里人给我的,王府虽有王妃好在王爷还不是很穷一二丫头还是能给女儿使唤的。’
儿媳啊!你这丈母娘做的不错啊!我们齐家嫁姑娘,你倒是大方想着嫁一个陪一个。你那么大方怎么不给自己亲生闺女也这么来一手?”
孙氏听了立刻跪下道:“娘,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兰香是儿媳院里的大丫头,因着机灵行事稳当儿媳才想着送给清丫头做陪嫁,也是想着她在那王府不易身边稳妥的人自是越多越好。”
太夫人道:“是啊!行事稳当人也机灵,可不是很机灵。清丫头才出嫁一年你这机灵的好丫头就想着给清丫头分忧,与她一同服侍王爷想着日后若是清丫头生不出儿子,她还能生到时候清丫头为了自己也要善待她跟她生的儿子。
儿媳妇,你这丫头目光可比你远,你这刚送她陪嫁她把自己的后路都想好了。只是清丫头不上道啊!身边的人都是从小到大的,突然来了这么一个稳妥的她不习惯。
又想着是长辈赐的就算不习惯也要善待了,哪知道这丫头心大一般的人也看不上,自己主子不上道不给机会她就想着找外力。
这不正好清丫头的出身成了一些人的障碍,别人就怕清丫头生儿子。你这丫头又有这心思两厢一碰头,就合计好了给清丫头下绝子汤让清丫头一辈子生不出孩子。
儿媳妇啊!做婆婆的也是从媳妇过来的,知道家里的妾室做大了让你这当家主母心里不舒服。卫姨娘生了两个得力的儿子,女儿又嫁了皇家,她膈应了你一辈子你这是想让我们家清丫头也尝尝你的苦啊!
可惜了清丫头是我们齐家精心培养的姑娘,比你这丫头聪明的不只一点两点,她这刚一动手就让清丫头察觉了,这不人给你送回来了,你领回去给自己儿子留着吧!”
齐国公听了也很生气,但是自己老婆他还是很清楚的,他要是有这心思只怕卫姨娘早就死了几百回了。
起身拱手弯腰道:“娘,是不是有什么误会?阿贤是什么样的人,您清楚。她要是个心思深的只怕卫姨娘也活不到今日,她对府里的妾室都下不去手,不要说清丫头是府里的姑娘。
她就是在傻也知道一荣俱荣的关系,清丫头只要姓齐她好了齐家也跟着沾光。娘,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这聪明人多了,聪明又老实的人却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