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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凌纱轻轻睁开眼,不知怎么的,她只觉得头很不舒服,除了昏眩外还有些疼,全身更像是跑完百米似地酸疼。
她忍著酸疼,翻身想要起床,没想到她才一动,就发现有股沉重的力道压在她腹部,定眼一瞧是一只手,男人的手。
她惊诧地转过头去。
炎皇早醒了,但他不想起床,他想要欣赏段凌纱醒来时的风情,果然如他所猜想的,刚醒来的她多了份柔美及佣懒,外头洒进少许的阳光,使她的四周一片迷蒙。
她一双大大的眼不安地左顾右盼,还不太清楚自己身在何方。
“早。”
一听到他熟悉的嗓音,段凌纱吃惊地瞪著他。
“你怎么会在这里?”她还认为自己在家里。
“你说呢?”他有些戏弄她笑着,让她更为生气。
“我要叫人了,你快走。”因为全身酸疼,以至于连她举手的动作都是缓慢的。
“你还看不出这是哪里吗?”
这时段凌纱才认真地打量四周,越看她越心惊,最后忍不住大叫出声:“你绑架我!”
这里是他的房间,在这里住了几个月她不会看错。
“不要喊这么大声,小心身子。”炎皇想起焰莲的交代。马上扶她坐好,要她吃葯。
“这是焰莲开的葯,你先服用。”等一下他要厨房给她准备些补品,看她整个人都瘦了一圈让他好不心疼。
可当葯才一靠近她的嘴,一阵呕吐感让她马上推开葯,拚命地想要下床。
“纱纱,怎么了?”
她的脸怎么突然转白,还直冒冷汗,他赶忙轻拍她的背。
“我想吐”她虚弱地回答。
炎皇轻易地抱她走进浴室,但胃里没东西的她吐出来的都是酸水,直到呕吐感过去后,她才要炎皇让她回床上。
炎皇着急地想要找焰莲,却被段凌纱给制止,她告诉他这是正常现象,炎皇仍是又惊又急。
“什么正常现象?以前怎么没有?”
“大部分孕妇都会如此。”她白了他一眼,他怎么会这么没有常识。
炎皇这才放松心情,对喔,他怎么一时急昏头了,居然忘记这是孕妇必然会有的现象。
他稍微放心了点,但又舍不得她这么折腾身子。
“先吃葯好吗?”
段凌纱这才吃下葯。
炎皇让她躺下,自己却又没来由地紧张得像只热锅上的蚂蚁。
段凌纱的头本就昏沉沉的,被他这么来,回回地走动弄得更晕了,干脆要赶他出去。
“纱纱,你不要生气,我不走来走去了”炎皇像是亟欲讨好她,这跟几个月前的他实在相差太大。
段凌纱有些受宠若惊,闭上眼享受这短暂的幸福。
炎皇看她又闭上眼,这才走出房门。
一到大厅,他马上要厨房给段凌纱准备补品,同时对组织里的人宣布他要结婚的消息。
炎居里的人当然高兴地给予祝贺,不过炎皇似乎忘了段凌纱是个如何崛强的女子。
心情极佳的炎皇马上要炎皓通知段松深,说段凌纱很平安地在他这边,并且告诉段松深,他的女人绝不会嫁给其他男人。
“我不要吃了!”
段凌纱反胃地瞪著炎皇手中的碗,好像那里头装的是毒葯。
炎皇柔声地相劝道:“再吃一口就好,不然喝汤,焰莲说这些补品对孩子很有益处。”
瞧他开口闭口都是孩子,她终于知道他要她回来的原因及为何对她这么好了,原来一切都是为了孩子。
段凌纱赌气地转身离开房间。
而拿著补品的炎皇则跟在她身后。
“纱纱,你不要走这么快,当心孩子。”
愈听他的话,她心中愈是难过,更是加快脚步,理也不理他。
因为生气,所以她没有注意到自己走到哪里,为了要摆脱炎皇,她只是一味地往前走,却来到一个很隐密的地方,当她看到眼前的情景时不禁大吃一惊。
这里怎么会有这么多女人,炎居里不都是男人吗?
她来这里这么久,走到哪里看到的都是男人,所以她以为除了焰莲外,炎居没有其他女人,可是现在证明她错了,而且错得离谱,原来这里还有个女人国啊!
她的出现让里头的人感到讶异。
“段小姐?”虽然焰坊的人没见过她,但都知道她的存在。
段凌纱发现这里的女人个个都很美,而且美得各有特色,不过她们似乎不太好亲近,这让她退后一步,想要离开。
“凌纱?”是焰莲的声音。
段凌纱哀怨地盯著焰莲,都是焰莲要炎皇给她进补才会让她这么痛苦。
“焰莲,你一定要救我。”
原来焰莲住在在这里,难怪她平日都找不到她。
“谁带你来的,炎皇呢?”焰莲不以为炎皇会放任她到处跑,更何况她有孕在身。
“不要跟我提任步磷了!”
在炎居里没有人敢直呼炎皇的名字,这是这里的规矩,但她却叫得理百气壮,一点也不以为忤。
“他怎么了?”
焰莲带她坐下,其他人则是继续自己的工作。
“你去告诉他我的身体已经好了,不需要每天吃一大堆补品。”
“他是关心你。”焰莲会心地笑了,同时也看到朝这边走过来的炎皇。
“纱纱逆”炎皇叫著她。
又是他,段凌纱生气地回过头,也看到了他手中一直端著的补品。
“我跟你说我不要吃了!”
炎皇却置若罔闻,他来到她身边,放下手中的补品。“这碗冷了,等一下我要厨房再重新热过。”
“任步磷!”
没想到她才大叫,就被炎皇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抱了起来,让她羞红了脸。
“放我下去!”
她拍打他的肩、他的胸,可是没有得到一点作用,炎皇依然抱著她,并且和焰莲说了些话后便带她离去。
因为焰莲保证段凌纱的身体已好了,所以炎皇不再逼她进补,不过他限制她不得走出炎居一步,最远只能在庭院散步。
这天晚上,她躺在他的怀里,静静地数著他的心跳,炎皇习惯裸睡,就连她也被迫要接受裸睡。
两具赤裸的身躯交缠著,早已今人有些心神荡漾,加上她又刻意用手在他胸前画圈圈,引来他不住的抽气声。
“纱纱,别玩火。”为了她的身体著想,他可是禁欲许久,忍著不碰她,但这不表示他能接受她的挑逗。
段凌纱的肚子现在有些微凸,不过在炎皇眼中,她还是最美的女人。
看着自己轻易撩起他的欲火,段凌纱更是使坏地在他耳边呵气,挑逗得他欲火焚身。
他转身压住它的娇躯,眼中尽是无边的渴望。
“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他不以为此刻一个亲吻或是探索她的身子,就能满足他高张的欲火。
听著他粗哑低喘的声音,段凌纱的手任意游走在他健壮的男性躯体,更是清楚听到他的低吼及不耐。
最后当她的手来到他火热的悸动时,炎皇再也受不了地狂吻著她,并且急切地想占有她,他忍耐了这么久,现在只想好好拥有她。
“可以吗?”
他不想伤害她,特别是她又怀有身孕,他告诉自己只要她说不,他一定马上停止。就算这封他而言是那么痛苦,他还是会为了她而停止。
只是当他的话才说完,段凌纱已含笑吻著他汗湿的脸“我要你。”她等这一刻已等太久,她不愿再等了。
炎皇心中涨满柔情及喜悦,他缓缓进入她,温柔地不想伤害她及孩子,但激情来时,他还是不由得粗暴了点。
段凌纱娇喘呼呼地环著他,满足地沉溺其中,明显地发现他的动作比以前温柔,所以她故意轻咬他敏感的耳朵,让他完全失控,她不要他保留,她想感受他全部的热情,就算他还有其他女人,此刻她也不在意,因为他现在是完全属于她一个人的,他为她疯狂,为她失控
当他们从激情中回复后,炎皇像是记起什么似地翻身让她跨坐在他身上,一脸怒容。
段凌纱明白他是为什么而生气,但她不在意,她的身体她自己最清楚。
“你该死!”他不知是该打她屁股一顿,还是狠狠地吻她,她竟敢那样挑逗他。
段凌纱有些难为情地想躺回床上,但他不准。
“有胆量做,没有胆量接受吗?”炎皇看着她全身粉白透红的肌肤,她因为怀孕而更具有女人味。
“难道你不想吗?”她趴在他胸前。
炎皇顺势搂著她“我是担心会伤害孩子。”
又是孩子,难道她唯一的用处就是生下他的孩子吗?
她酸涩的眼中似乎又要掉下泪水了,但她不准自己这么没有用。
“我累了。”
她离开他的怀抱,虽然感到一股失落感,但她绝不让自己再这么没尊严地讨好他,像个廉价的妓女。
炎皇不明白她突然的转变,想要扳过她身子看她却遭到她拒绝。
“纱纱”
她怎么了?
他只是担心她啊,担心她的身子会承受不了刚才那样的激情,难道她看不出他拚命地忍耐著吗?
女人的心真是难懂啊!
他不顾她的反抗,硬是将她环在怀里。每晚他都要真实地感受到她温暖柔软的身子才能安心入睡,这似乎是种习惯。
他们要结婚的事,炎皇并没有告诉段凌纱,只是让组织要的人费心地筹划婚礼。
段凌纱根本不知道自己就要结婚了。
这天正巧焰莲来帮地做产检,因为无聊她要求焰莲让她去焰坊走走。
来到焰坊的她对一切都很好奇,东翻翻西著著,却无意中著到一个柜子里放著一叠叠的红帖,她心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颤抖著手趁没人注意时打开帖子,她想着看帖子上新人的名字竟是她!
是她和炎皇的结婚喜帖!
这时,焰莲的声音响起:“我想你都看到了。”
她一时疏忽竟让段凌纱看到喜帖,炎皇千交代万交代不能让段凌纱知道,这下子她是难逃炎皇的责难了。
“对不起,焰莲,你可不可以告诉我这”段凌纱讲不出话来,因为这实在让她太震惊了。
“是炎皇的意思,而且他还邀请了你日本的家人,他们那天也会到场参加。”
炎皇好不容易才得到段松深的同意,否则段松深恐怕要拿武士刀直闯炎居了。
是吗?父亲要来参加她的结婚典礼?
难道他不介意炎皇从家中掳走她的事?
焰莲看着她一脸茫然,似乎不能接受这个事实,便建议她先回房休息。
走回房间的段凌纱怎么都不能相信,炎皇竟这么秘密地要举行他们的婚礼,还打算瞒著她不让她知道。
愈想她心中愈是难过,又想到昨天他在床上的反应,她决定不结婚,至少目前她不会结婚,她不打算为了孩子而结婚。
回到炎居后,一得知段凌纱已知道婚礼的事,炎皇火速地赶回房间。
他一进房间就看见她坐在床上,眼睛盯著前方,但目光根本没有焦距。
“纱纱!”他冲到她眼前,搂著她。“怎么了,是不是又不舒服了?”
但段凌纱只是拨开它的手,逃离他的怀抱。
“不要碰我搂抱抱”
“纱纱!”
“明天开始我会搬出这个房间,直到孩子生下来为止。”
他错愕地看着她“你的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没有啊!”她不想看他,将头埋在棉被里。
“告诉我!”他不接受她的决定,说什么都不接受。
沉默让房里的气氛显得有些僵。
“给我一个理由!”炎皇忍不住低吼。在他好不容易得到段松深的同意,而他也打算来参加婚礼时,她竟给他搞这种飞机。
“我们不会结婚!这就是理由。”知道自己没给他一个理由他今晚肯定不会议她睡,她干脆翻开棉被朝他大吼。“这样你满意了吗?”
炎皇怒瞪著她,一脸不敢置信。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我、们、不、会、结、婚!”她一个字一个字清楚地告诉他,同时也著到他一脸受伤的表情。
不!段凌纱,你不能心软,你只是想要一个完全属于你的男人,但他却不是。
炎皇慢慢地起身,并且冷笑数声,而后狂笑。
“是吗?不结婚”
他的眼神像是要吃了她似的狂乱,让她惊惧地缩著身体。
“好,我会如你所愿,明天叫人给你准备个新房间,你过你的生活,我过我的,直到孩子生下来!”说完他气冲冲地甩门离去,又一次,他没有回房睡觉,而陪伴她的是无止境的泪水。
接下来的日子,炎居的人都不明白为何段凌纱要搬离炎皇的房间,也不明白为什么炎皇会取消了婚礼。
但众人也不敢多问,只是很明显的感觉到炎皇变了。
他不再准时回炎居,也不再正常上班,有时一连几天他都没回炎居,丢下段凌纱一个人。
她还听说他流连于风月场所,虽然他还不至于正大光明地带女人回来,但他的所有行为都已伤害了她,而且是非常严重地伤害她。
幸好炎居的其他人都很关心她。
炎皓每天在组织里处理大小事务,还要小心注意她的举动,生怕她一个想不开出什么意外,而焰莲则是开了一堆大大小小的葯,要她定时服下,因为她虽然怀孕,但体重根本没增加,让焰莲忧心不已。
“凌纱,你一定要再胖些。”焰莲一再告诉她。
“我真的吃不下。”光想到那些葯,段凌纱就想吐,而她大部分吃进去的食物也有一半都吐出来。
焰莲知道她真的很不好受,但身体还是很重要。
“答应我,无论如何都不要拿自己的身体和孩子开玩笑。”
“放心,我不会的。”
她满心期盼孩子的来临,怎么可能会伤害孩子呢?
“对了,焰莲,你说我肚子里的孩子是个女儿吗?”焰莲曾替她做过超声波扫描。
“嗯。”他会喜欢吗?
“不知道像不像我?”
“那要等出生后才知道。”焰莲收拾著东西,准备离去。
这时段凌纱才小声地呢喃:“你一定很想知道为什么我会搬来这里是吧?”
她想组织里的任何一个人都很想知道内情,只是他们从没有开口问。
焰莲没想到她会主动谈起,微愣了一下,然后坐在床边。
“是的,我很想知道为什么。”
“我拒绝和他结婚,还扬言要离开这里。”段凌纱说著眼眶又泛红。
“凌纱”
“他不曾完全属于我的,我知道,可是我没有办法接受那样的婚姻,我要他是我一个人的,因为我的心里只有他啊!”她不要像母亲,也不要像大娘,她要做自己。
焰莲安慰著她:“或许炎皇不像你想的。他只是比较不会表达自己的感情。”
“不,我知道他是怎样的人,否则我也不会这么坚定。”
是吗?
焰莲不确定,因为自从段凌纱来到炎居后,炎皇已甚少外出,大部分的时间都花在她身上,但她也知道此时的段凌纱根本听不进她说的话。
这段日子,段凌纱就像得了自闭症似的,一个人关在房里,甚少走出房间,也将所有人给排拒在外,不让任何人走进她的心房。
她的肚子愈来愈大,但害喜的情况并没有改善,这也让焰莲一直很担心。
段凌纱的房间被安排在离炎里房间很远的一间十分清雅的客房,设计很合她的喜好,住起来也很舒适,但她总是闷闷不乐,沉默得就像是个无声的影子,几乎快和这房间融成一体了。
段凌纱总藉著跟肚子里的孩子说话以打发她一天的时间,她发现自己愈来愈爱这个尚未出世的孩子。
焰莲说是个女孩,而她打算等女儿一生下来就离开,但她要带女儿一起走,不过她知道炎里不会同意,所以她要想好该如何离开。
她摸著肚子淡淡一笑,再过一个多用她就要有自己的孩子了,一个完全属于你的孩子。
而炎皇,就随他吧,反正他本来就不属于她,就算她离开了马上就会有人来递补她的位子,说不定现在就有了,只是碍著她人还在炎居,所以他无法带入回来罢了。
或许是孩子给了她勇气吧,否则段凌纱不以为自己能够捱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