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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眨眼,两个月就飞逝了。
玟心几乎天天都到罗家报到,不过她小心翼翼的,除了纱纱外,不让任何人发现这段“地下情”只是对外放出风声,说她曾经和院长一言不合,争吵之时下了诅咒,后来觉得他坠楼是被她所害才内疚得天天探病,大家也觉得理所当然了。
唉,反正就算有闲言闲语也都是说她在暗恋他,想趁虚而入,根本没人相信他会看上她。
老实说,虽然都交往两个月了,她还是觉得心里很不踏实,除非他向她求婚,不然她总觉得自己好像是在作梦。
不过,就算是梦,也是场好美的梦
她唇边露出了甜甜笑意,骑著机车直往罗家飞奔而去。
听见门铃响,炎煜拄著拐杖前去开门,却瞧见一脸苦哈哈的维邦。
“怎么了?”炎煜看他有些不对劲。“你看起来好像是从医院一路跑来的?”
“唉,差不多啦,我的车子半路爆胎,手机又刚好没电,叫了计程车竟然跟别人擦撞,我一火大就下车用走的算了!”
他把毛料外套脱下来往沙发上一搁,自己去冰箱里取了一瓶矿泉水,往沙发上一坐,咕噜咕噜地仰头灌了好几口。
“真是衰,难道我不小心惹到你女朋友,被她用乌鸦嘴‘发功’诅咒了?”
“你自己倒楣别扯到玟心身上,早跟你说世上根本”
“根本没乌鸦嘴这种事是不是?”维邦嘻皮笑脸地说。“也是啦,至少现在你还好好活著,证明她的嘴好像没传说中的那么毒。”
炎煜没好气地瞪他一眼。“我怎么觉得你好像很希望我被咒死?”
“岂敢,你可是我的衣食父母哩!”维邦笑着挥挥手。“对了,连络上你爸妈了吗?”
说到这,炎煜就觉得离谱。
“还说哩,两个人也不晓得二度蜜月度到哪一国去了,好像完全忘了有个儿子在台湾一样,电话一通也没拨来关心我是不是还活著,从上个月寄来一张明信片到现在,都没消没息,又故意不带手机,真是的!”
“我要是有一个像你这么能干的儿子,一定也会像你爸妈一样安心放牛吃草。这代表他们太信任你了。”维邦环顾周遭。“咦,玟心今天没来看你吗?”
炎煜点点头。“她说要帮同学庆生,我叫她如果太晚就别来了。”
“进展得不错嘛!”维邦用手肘撞了他一下,促狭地笑说。“看来摔断腿这招苦肉计还挺有效的嘛!”
“什么苦肉计,我又不是故意跳楼的!”炎煜眉尾微扬,傲气尽显。“本来就是玟心先爱上我的,我不用施展任何伎俩,她就已经黏著我了。”
“是喔~~”维邦一脸不信。
“本来就是这样!”爱面子的他赌气地说:“就是看在她对我死心塌地,从我受伤之后一直陪伴我,又说愿意做我的右脚直到我痊愈为止,我才被她感动的。”
“是吗?可是我听京华说,被人家迷得晕头转向,故意惹她、逗她、加深她印象的可是你喔!”维邦故意调侃他。“根据‘精神科医生’的说法,你这种追女人的方式跟十岁男孩差不多是同样程度。要不是你为了救人摔断了腿,我看玟心不会爱上你,而是会讨厌死你,到时候我可能会看见你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大喝失恋酒吧?”
一向自傲的炎煜被好友损得脸上一阵青、一阵红。反正玟心现在人不在这,他为自己说些话、挽回点男性尊严也不为过吧?
“谁说的?你不记得我还当着玟心的面说过她是丑女吗,天底下哪一个笨蛋会当面那么说自己喜欢的女孩子?”
好吧,他承认自己就是那个举世无双的笨蛋,不过在别人面前他的自傲可不准他承认。
维邦摸摸下巴想了想。“正常人是不会啦,不过你一向不大正常”
“你才不正常哩!”炎煜伸手就赏他一拳。
“喂,不要恼羞成怒嘛!”维邦笑呵呵地揉著被他揍得有点痛的手臂。“难道你想说你是同情玟心丑得没人要,才跟她在一起吗?是她缠著你,不是你先喜欢上她的?”
“对啊!”“原来是这样”
炎煜和维邦同时吓了一跳,看见苍白著脸、从玄关走出来的玟心全愣住了。
本来想给炎煜一个惊喜而自己悄悄进来的玟心,站在玄关把他们俩的阔论高谈全听得一清二楚。
炎煜马上拄著拐杖站起身。“玟心”
“你别搞错了,我才是同情你才跟你在一起的!你坠楼那天是王医生说你喜欢我,求我留下来照顾你,毕医生又说全是我害你受伤,我才内疚得天天探病。从头到尾我都没有倒追你的意思,你不要臭美了!”
玟心打断了他的话。他竟然承认是同情她丑,才被她倒追上?!骄傲与自尊让盛怒中的她也口不择言了。
“我还没丑到要人家可怜我、跟我交往的地步,你也没什么了不起,我跟你分手!我不要你了!”
炎煜双眼眯成危险的弧线。“你真的要跟我分手?”
被他寒著脸反问,玟心才意识到自己刚刚说了多重的气话,可是他都说只是同情她,认为她天天探病是倒追他,可怜她才跟她在一起,她还能继续欺骗自己他是真心喜欢她的一切吗?
“喂,没必要演变成这种地步吧?”维邦堆著满脸笑,尴尬得想当和事佬。“刚刚只是在开玩笑而已嘛,炎煜,你快跟玟心解释清楚,你只是爱面子才那样回应我的话而已,我知道你心里根本就不是那么想的,道个歉就没事啦,别闹僵了!”
炎煜绷著脸,双唇抿成了一直线。
其实就像维邦说的,他只是爱面子才那么说,心里根本不觉得玟心丑,现在他眼中的她可爱极了!
但玟心竟然说自己是同情他才跟他在一起,还那么轻易就要跟他分手,像是真的对他毫不在乎,好胜心强的他这时候怎么也无法低头道歉。
“炎煜!”
看着得不到道歉与挽留而转身伤心离去的玟心,和铁青著脸像根木棍杵在原地一动也不动的炎煜,维邦烦躁地抓了抓头。早知道他刚刚就别戏弄好友,故意说那些有的没的,这下可闯下大祸了!
“喂,对你那么好的女孩子,你要是把她气走一定会后悔的,快去把人追回来呀!”
“怎么追?”自尊受创的炎煜握拳重捶了沙发背一下。“你没听见她说是因为同情跟内疚才跟我在一起的吗?!”
“唉,想也知道那只是她一时的气话”
外头突然传来一声女人的尖叫打断了维邦的话,他正想会不会是玟心出了什么事,炎煜就已经拄著拐杖用他的“三只脚”从维邦面前飞掠而过,直冲出大门。
“玟心!”
一冲出门,炎煜便瞧见她苍白著脸跌坐在地,双眼惊恐地直视前方。
“砰!”一个巨大的撞击声震天价响。炎煜赶到她身边,刚好看见一辆125的机车笔直撞上正由两个工人扛著的扁长形巨大包裹。包裹当场被机车撞成两半,半截画框飞上半空又重重落下,邻人的尖叫声也同时响起
“啊!我的‘张大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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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
站在罗家大门前,玟心看着躺在自己手心上的一串钥匙,不禁发起呆来。
奇怪,她应该没有不小心诅咒到自己才对呀!
可是她兴高彩烈地来找男友,却以分手收场;接著机车爆冲,还把人家刚从拍卖会上买下的张大千名画给撞得肢离破碎,成了“千古罪人”不说,还出动律师调解了一个月才和解。调解期间,她按律师说的努力展现穷人家小孩的气质,装可怜到了极致,才以五百万的赔偿金和解。律师大人为了自己脑瞥出这个“同情价”十分得意,一点也没发现她已经被这天价吓得魂不附体,签字时手抖得比中风病人还严重,差点没口吐白沫、不支倒地!
包惨的是,她还得接受“前男友”的资助帮她请律师。听说人家可是名律师,这律师费恐怕也是贵得令人咋舌;而且因为欠了炎煜这份人情,他叫律师嘱咐她和解完就来他家,她也只能硬著头皮来了。
炎煜坐在客厅沙发上,一听见转动门把的声音便赶赴玄关,果然见到玟心。
“调解不是下午两点多就结束了?”
他劈头就问,因为他可是两点以后就从医院赶回来,足足在家枯等了她两个多小时。
玟心听得出他的不悦,但她一开始就没打算让他随传随到,也早猜到他或许会有这种反应了。
“律师费我自己付,请告诉我多少钱。”
炎煜皱起眉。她不但跟他答非所问,还走进客厅把他交给她的家里钥匙放在茶几上,真的存心跟他不相往来了吗?
如果她真那么想,那她可要大失所望了。
“律师费是小问题,我们来谈谈五百万的赔偿金吧!请坐。”
他潇洒地往沙发上一挥,示意她坐下谈。也不晓得是不是自己太多心,玟心总觉得他看似友善的俊颜上正抿著一抹算计的奸笑。
“我的债务问题用不著跟别人商量,没其他事我就先走了。”
“是吗?那么你大概已经跟你外婆说了房子要被法拍,你还要去跟地下钱庄借钱还债的事了吧?”
转身踏出两步的玟心,闻言又停了下来。
都怪她这个人太没心眼,交往期间就把自己的身家背景,包括相依为命的外婆穷到只有一间乡下地方值不到一百万的砖造小平房的事也一五一十对他说,这下全成了被他取笑的把柄了。
“看在你是我‘前女友’的分上,只要你开口,我一定帮忙。”炎煜知道她的倔强个性跟他是不相上下,所以又补上一句:“不过,如果你宁愿让你外婆为你担心受罪,一把年纪了还要离开老家去找房子住,也不愿再跟我有任何瓜葛,那就当我没说算了。”
正中要害!
玟心不怕扛债,就怕外婆陪她吃苦,而她知道如果向炎煜求救,五百万对他来说的确不算什么,马上就能解了她燃眉之急,事情也不会惊动到外婆那里去;否则要她在一定的期限内还那么多钱,她大概只剩中乐透和抢银行这两种可能了。
只是她太了解炎煜了,她一气之下当着他好友的面把他“甩掉”他肯定会趁此机会以眼还眼,好好恶整她。
不过他再怎么捉弄她,都一定好过去向地下钱庄借钱却还不出来的结果吧?
“请请你”她再三考虑,为了外婆她只好先抛下自尊向他低头,赤红著脸吞吞吐吐地向他求救。
“请你先借我五百万。”
“好啊!”他答得有够爽快。
一眨眼的工夫他便来到她面前。玟心一抬头,就瞧见他挂著一脸灿烂到不行的笑容,迷人得令她浑身一阵热气上冒,却又隐约感受到一股强烈的不安。
“喏,五百万的银行本票。”他早知道抬出她外婆一定能让她就范。
玟心傻傻地接下他右手递出的本票,就见他左手又往裤袋掏出一张纸摊在她面前晃了晃。
“这是‘借据’。”他眼中闪过一丝狡狯。“从明天开始你就住进我家‘帮佣’还债,签名吧!”
“帮佣?”
玟心细看了一下,借据上还真注明了要她明天开始从医院宿舍搬到他家,实习以外的时间得负责打扫、清洁、煮饭给他吃,而且
“要做到你结婚为止?”这个规定让玟心觉得十分诡异。“那如果你到五、六十岁还不结婚”
“我在你眼里真有那么糟吗?”炎煜打断她的话,有些懊恼地瞪她。“别小看我了,只要我愿意,多得是女人抢著要嫁我,勾勾手指就一大堆人争著无条件住进我家服侍我!”
一股醋意马上在玟心肚里翻腾,虽然这是真的,他也用不著故意说来刺激她这个“前女友”吧?
“既然你那么吃香,那你干么不干脆登报找个免钱女佣?我欠你的钱等我毕业后按月还你,也省得我住在你家,妨碍了你享受美女免费服务的机会。”
炎煜右眉一抬,有些贼兮兮地瞅了她一眼。“你该不会是在吃醋吧?以你的薪水可能得扣上几十年才能还清欠我的钱,而在我家帮佣,或许只要几年我就结婚了,你不敢签这个对你比较有利的还款条约,大概是无法承受我和其他女人交往”
“谁吃醋了?!”
玟心赧红了脸,从皮包拿出原子笔就签下名字,马上塞还给他。
“既然你把自己说得那么炙手可热,最好就别给我晚婚,要是你四、五十岁还娶不到老婆,那我一定照三餐笑你!”
真的是气到了,玟心呕气说完还朝他吐舌扮个鬼脸,气冲冲地转身朝大门走。
“记得,明天开始给我搬进来‘同居’喔!”
炎煜故意朝她身后大嚷,果然羞得她满脸通红地转头瞪他一眼。
“我是住进来当女佣的,不要乱讲啦!”
门“砰”地一声关上,空气中仿佛还残留著一股烟硝味。
“笨蛋,我要佣人早就去请菲佣了。”
炎煜听说了她想换实习医院的消息,这才绞尽脑汁想出这个俗到底却十分有效的招式把她留在身边。其实他根本就没想过要玟心还这笔钱。
没办法,谁叫他就是那么莫名其妙外加无可救葯地喜欢她,被甩了还硬要巴著人家不放。如果是在遇见玟心之前,打死他也不相信,一向超跩的自己竟会为了一个女人烦到快捉狂!
他拉不下脸先低头道歉,要他学电视上那些男演员下跪求爱更是要他的命。现在他是把玟心“绑”在身边了,但有没有什么方法既能顾全他大男人的颜面,又能让那个脾气和他一样倔的女人自动反悔,重新申请做他罗炎煜的女友呢?
摩挲著下巴,他的聪明脑袋这回好像一点也派不上用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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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啾哈啾!”
客厅茶几上摆了一大束玫瑰花,有花粉过敏症的炎煜一回家,马上喷嚏连连。
“咦,你今天怎么那么早回来?”
在厨房切菜的玟心一开始听见客厅里有声响,还以为是小偷,吓得直接拿著切鱼的尖刀冲出来,一见到是炎煜才松了口气。
“啾!”他揉揉鼻,皱起眉望着她。“你没事买花做什么?”
瞧见他连打喷嚏都揉红了鼻,玟心知道一定是花粉害他过敏,满心不舍。
“是人家送的,我本来想忙完就拿进我房里放,没想到你今天才六点就到家了。”
看到那束花她也很头疼。也不晓得纱纱是哪来的灵感,竟然想出了要介绍有钱男人跟她交往,好替她还债“赎身”免得她在前男友家帮佣,天天触景伤情。结果还真被纱纱找到一个老爸是田侨仔、而且十分铁齿不信什么乌鸦嘴的李姓实习医生,才被纱纱骗去和他吃了顿饭,他竟然真追起她来了。
天晓得她对炎煜仍旧痴心未改,只要他没交女友,她其实一点也不想被赎身,心甘情愿以这借口留在他身边。她已经爱他爱到了无可救葯的地步,就只是拉不下颜面跟他谈复合而已。
玟心真的是没料到他会那么早回来,才随手把那个姓李的实习医生硬塞给她的玫瑰花搁在客厅茶几上。毕竟她在罗家待了两个多礼拜,他从来没在晚上八点以前回到家。
“人家送的?”
炎煜脑海中闪过今早维邦给他的警告。听说有个骨科实习医生在追玟心,难不成真有个不知死活的家伙想跟他抢女人?!
“哼!”一把妒火立即从炎煜胸口往上窜烧。有人追是一回事,但玟心收了爱慕者送的玫瑰又是另一回事,这等于是她同意接受对方的追求嘛!
二话不说,他拿起整束玫瑰直接扔进沙发旁的垃圾桶,还随手把茶几上留的一份早报抽出几张,往垃圾桶上一压,眼不见为净,顺便解决了他的过敏原。
“你在做什么?”
虽然对方把花塞给她就溜掉,让玟心没得退货,一路捧著花回来是很尴尬,但怎么说那也是人家花钱买的一片心意,这么糟蹋让生性节俭的她心疼了一下下,更怨起炎煜莫名其妙的举动。
“你不知道我对花粉过敏吗?”他没好气地回她一句。
她眨著无辜双眼。“我又不是故意的,我怎么知道你会那么早回家?”
他醋意满溢,口不择言地说:“我提早回来还真是给你添麻烦了喔?该不会还有个男人急忙躲进了你房里吧?我需要出去回避一下吗?”
“你”玟心绯红了脸,气到结巴。“对啦,还躲了好几个,不过那不关你的事吧?我又不是你的什么人!”
“你是”
你是我心爱的女人!
明明话已到舌尖,但这么肉麻的话他实在说不出口。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玟心气呼呼地从扔在沙发上的皮包里拿出手机接听,好死不死地正好是那个塞花给她的罪魁祸首打来的。
“谢谢,花我‘非常喜欢’”她故意大声回应对方的问话,语调还特别温柔。“吃饭?好啊,那家餐厅我知道,一个小时之内我就到,bye!”
“不准去!”
在玟心结束通话的同时,如雷的咆哮声也在她耳边响起。
她呕气地瞪住他。“你凭什么不准?”
“凭凭我是你的‘主人’。”他理直气壮地说。“煮晚饭给我吃是你应尽的义务,也是你的工作,所以你不准出门!”
什么嘛
玟心一肚子委屈与火气,他真的只把她当佣人看待了吗?害她刚刚看他暴跳如雷的模样,还以为他有可能是在吃醋,心里开心了一下下呢!
“佣人也有假期可休吧?不然我请假总行吧?内科那个姓翁的女医生和一大堆护士不是都喜欢你,你随便叫一个来煮给你吃,她们一定乐意之至,还有助你发展新恋情,早点结婚也好让我早点解脱!”
倔强的她口是心非地说完,表面像是毫不在乎,心里却直泛酸。
“解脱?你就这么想远离我吗?好,那我就如你所愿!”
这两个礼拜像是老天故意从中作梗似的,他忙得不可开交,根本没机会跟她吐露真心。好不容易推了所有邀约、饭局,排开所有手术,特地提早回来,想跟玟心静心谈谈,也做好了低头道歉的准备,但她却一心要出门和别的男人约会?!
他真的快被醋水淹死了,拿出手机便当着她的面拨起了电话。
“喂?是我,你今晚有空吗?我想请你吃饭嗯,当然是我们两个单独‘约会’,好,那就约在丽致酒店”
“砰”地一声,玟心没听完他约人吃饭的电话便气冲冲地甩门离开了屋内。
“喂喂,你明知道我今晚值班还打电话来刺激我的厚!你是不是和玟心谈和,要去酒店吃大餐”
炎煜拇指一按,手机那端维邦的喳呼声马上消失无踪。
“叮”
门铃乍响,炎煜愣了一下,突然想到可能是玟心反悔折返,马上飞快过去开门。
“哈啾!”
一开门,扑鼻花香马上让差点没撞上去的他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请问白玟心小姐在吗?有她的花要麻烦她签收。”
花店外送的小弟笑容可掬地捧著一束菊花,等著客人签名交差。
“你就不能早五分钟送来吗?!”
炎煜看着自己专程去订、却来不及送到玟心手上的菊花,气得“砰”地就将铁门关上,留下花店小弟无辜地杵在门外,尴尬地捧著一大束菊花,听著门内不断传来的喷嚏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