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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醒过来的慕容欣发现自己竟然在一个陌生的环境里,身上还盖着一件男子的衣服,顿时吓得惊叫起来。
“不要怕小姐。”胡管事赶紧开口说道。
听到胡管事的声音,慕容欣的心神总算是平静了下来,毕竟是大户人家的千金,定力也很出众,从床上下来问道:“胡管事,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我会在这里?”
“好了!这里不宜久留,还是先回到住处再说吧。”丁阳插话道,这时候慕容欣才发现丁阳的外衣不见了,原来自己身上披的是丁阳的衣服,顿时羞得满面绯红。
胡管事也连连点头表示赞同,这里确实不是说话的地方。不过等到他们回去的时候,却比来时费力多了。来的时候丁阳因为着急,所以直接展开了洗髓境实力,御气飞行而来,十几里的路程不过用了一炷香的时间。
但是现在洗髓境实力的时效已经过了,丁阳又回到了易筋境初阶实力,这下就无法再御气飞行了,只能老老实实的施展身法回去,这样一来速度就慢了很多。
当下,胡管事带着慕容欣,丁阳拎着那个蟊贼石三,两个人飞身上了屋顶,向着胡管事的院子奔去。这一次用了将近一刻钟,几个人才回到了住处。
胡管事背后冷汗直冒,如果不是丁阳的话,就算是知道了田伯芳将慕容欣掳到哪里,等赶到也要一刻钟的时间,恐怕到时候会遗憾终身了。
到了院子里,将石三关到西厢房中。胡管事把慕容欣带到正房,倒了一杯热水让慕容欣压惊,然后将事情的经过对慕容欣说了一遍。当慕容欣听到自己差点就要被田伯芳侮辱,眼中露出了羞辱和恐惧的神色,作为从小便学习女诫的她自然知道如果事情真到了那个地步,那她除了一死之外,根本没有其他的出路了。
所以知道这次全都是靠了丁阳的力量,才能够及时的把她从魔爪中救出来,慕容欣的美目顿时充满了柔情,一时之间心中全都是丁阳的影子,再也容不下其他任何东西。就连胡管事说道已经有了她父亲的消息,都没能够及时反应过来,惹得胡管事一阵苦笑。
等到慕容欣反应过来之后,羞得满脸通红,但是还不能掩面而走,因为还得关心父亲的消息,这才是真正的大事,那些小节全都要放在一边。只不过慕容欣的妙目总是不由自主的瞥向丁阳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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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管事,就是这个院子了,那天我就是在这里看到那群黑衣人的。”在一个墙角的拐弯处,石三指着前面一座院子对胡管事和丁阳说道。
胡管事和丁阳探头看去,果然是一座很普通的院子,这样的院子在安阳城中何止千万,如果不是准确的知道位置,就算是找上几个月都不一定能够找到。
“好,如果慕容会长真的被关押在这里,以后肯定会有你的好处。”胡管事看着石三说道:“不过如果你敢欺骗我,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的。”
石三一缩脖子,“不敢不敢,小的怎么敢欺骗您老啊。那,我能走了吗?”
“可以了。”丁阳说了一句,一记手刀劈在石三的脖子上,将他打晕了过去。随即拿出一条黑色的长布袋,把石三装了进去,扛在肩上和胡管事一起回到住处。
把石三绑好之后仍然关在西厢房里,丁阳说道:“胡管事,我们晚上去夜探那座院子,如果慕容会长真的被关押在那里,我们看能否把他救出来。”
胡管事摇摇头道:“我们不晚上去,而是要白天进去查探。”
丁阳吃惊道:“那不是很容易被发现吗?”
“非也,其实白天才是最好的时机,因为对方想不到我们会白天去,所以白天的防卫是最松懈的,也是最有机可乘的。还有一点就是你的洗髓境修为只能维持一刻钟,所以我们必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进去,若是救了人还必须以最快的速度冲出来,所以白天才是最合适的机会。”胡管事信誓旦旦的说道。
“丁阳,你下一次能够恢复到洗髓境最早是什么时候?”
丁阳想了一下说道:“每施展一次洗髓境修为,要间隔十二个时辰才能再次施展,那就是最早明天的丑时了。”
“那好,那我们就明天的寅时两刻进去,那时候正是天色将明未明的时候,守卫们守了一夜全都疲倦不堪,而且一夜平安无事也会让他们放松警惕,这个时机进去,效果最好。”胡管事一锤定音。
“不过在那之前,我要先去找一把兵刃。”
“这就是你找来的兵刃?”胡管事看着丁阳手中拿着的这件兵刃,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是啊,我本来想找一柄重剑的,可是找了好几家兵器铺,最重的剑也只有八十几斤,实在是不合用,最后只好找了这个,虽然不是剑,不过也凑合用吧。”丁阳手中晃动着一柄狼牙棒,满脸沮丧的说道。
八十几斤重的剑还不合用?胡管事看着丁阳手里这把四尺多长,大腿粗细,上面满是青幽幽的尖刺,重量可能超过三百斤的大铁棒,一阵阵的无语。
本来以为丁阳发挥出洗髓境的实力才可怕,没想到只是易筋境初阶的丁阳也是这么可怕,这么沉重的兵刃要是挥舞起来,恐怕就是易筋境高阶武者也不敢硬接吧。
“好了,等一下我们就进去,进去之后一旦被发现了,你就立刻恢复洗髓境修为,然后以最快的速度把慕容会长救出来。”胡管事看了一眼前面那座院子的大门说道。
“前提是慕容会长确实是被关押在这里。”丁阳抬头看了看灰蒙蒙的天色说道,他并没有意识到现在已经不再称呼慕容垂,而是称呼慕容会长了,也许是不知不觉的把慕容欣的因素考虑进去了吧。
随着胡管事一个手势,两个人身形腾空而起,如同两只真翅高飞的大雁,借着黎明前的那一丝黑意,朝着那座院子的院墙上飘去。
无声无息的双脚落在院内的地面,惊诧的发现院子里竟然没有一个守卫,两人对视一眼,胡管事轻轻拔出长剑,丁阳的狼牙棒举到胸前,蹑手蹑脚的朝着正房走去。
门关着,胡管事从怀中掏出一个水囊,在两边的门轴里到了一些水。
丁阳伸出左手贴在门上,掌心内劲一吐,门闸发出扑的一声闷响,再轻轻一推,灌了水的门轴悄无声息的转动起来。
门开到刚能容一个人穿过,丁阳的身形如风般飘了进去,紧跟着胡管事也到了屋内,两个人顿时愣住了。
借着微蒙蒙的光线,屋里的情景一览无遗,三间正房全都打通了,两边的角落里摆着两张木床,床上空空如也,一个人影也没有。
正面的墙上是一尊神像,神像前的供桌上摆着香炉蜡扦,供桌前面的地上摆着三个蒲团,除此之外屋子里空无一物,看起来不过是不知道那个大户人家的佛堂罢了。
“这个石三真是该死,竟然敢骗我,看我到时候怎么收拾他。”胡管事顿时火冒三丈,眼中杀机四射,如果石三就在眼前的话,早已经被他的眼神杀死了无数次了。
“走,回去收拾那个小子。”既然慕容垂没有在这里,就没有必要再浪费时间了。胡管事招呼丁阳一声,就要向外走去。
“等等!”丁阳叫住胡管事,目光闪烁不定的盯着供桌上,“这个香炉有些古怪。”
胡管事也是老江湖了,听丁阳这么一说,再仔细一看顿时看出眉目来。供桌上的香炉蜡扦虽然一应俱全,但是都太干净了,蜡扦底部没有蜡油堆积的痕迹,香炉中也没有燃剩的香头。
胡管事一步走到近前,用手一拿,香炉竟然纹丝不动,仔细一看香炉竟然和桌子是一体的。胡管事心念一动,抓住香炉向左一转,香炉仍然纹丝不动。再反过来向右一转,竟然一下转动了半圈。
随着香炉被转动,那座巨大的神像竟然无声无息的滑到一旁,下面露出一个丈许长宽的洞口来,洞中隐隐有光亮透出。
胡管事大喜,朝着丁阳竖了一下大拇指,然后悄然飘落进洞中去了。
两个人一前一后甬道中走过十余丈的距离,前面的光亮越来越亮,隐隐有说话的声音传来。
两人探出头向里面看去,就见甬道尽头是一个很大的地下房间,房间的墙壁都是用巨大的花岗岩砌成,岩缝间以糯米浆浇灌,坚固异常。
借着墙壁上的火把可以看到,房间中央摆放着一个铁笼,铁笼周围都是儿臂粗的铁条。铁笼中关着一个白衣老者,蓬头散发看不清楚面貌,白衣上血迹斑斑,两条黑黝黝的铁链从老者的两边锁骨穿过,另一端连在石壁上的一个巨大铁环上。
那两条铁链虽然只有小指粗细,但是在火光的照耀下闪烁着一种诡异的幽光,能够用来锁住洗髓境武者,这两条铁链肯定不是凡物。
石屋的一角还有一座木牢,可以看到在地上的干草上睡着一个妇人。
房间的角落放着几张巨大的木床,上面睡着十来个守卫装束的人,在铁笼前面摆着一张桌案,四个红衣男子围坐在桌案前饮酒。
一个红衣人突然站起来来到铁笼跟前,对着铁笼中的老者说道:“慕容垂,都快一个月了,何苦受这么大罪呢?若是你死了,就算是有宝贝也没法享用了。还不如赶紧交出来,还能保得一条性命。”
丁阳和胡管事顿时心中狂热起来,终于找到慕容垂的下落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