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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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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渴切的吻极尽狂野的蹂躏着她的娇嫩唇瓣。他的激情是酒精作祟还是纯粹为了她?无论是什么,在此刻对夏珞凡而言只有一种感觉她怎能和高择?太离谱了!

    她紧握的拳捶打着他,只是严重颤抖的拳头如何冷却比火更炽旺的激情?

    他霸气十足的舌一下便挑开她的唇,毫不犹豫潜入她口中紧紧纠缠着、深深周旋着,赤裸裸的吻令她几乎透不过气。由他体内传导出的酒精,是否也将她给灌醉了?要不她怎会头晕目眩?又怎会神智不清?眼前一片黑,她什么也感觉不到除了他的热情、他的体温,她感觉不到任何事物的存在。

    紧握的拳头仍是那么剧烈的颤抖着,旁徨无助的阻隔在两人之间。她可以再凶悍一点、再野蛮一点,她不是没有机会挣脱开他的。她不是没有机会。她感觉自己眼眶渐渐热了起来。

    他恣肆的吻未曾停歇。他要更彻底的感受她、拥有她,他无法容忍他们之间有所阻隔。

    于是,他松开了她抖颤的拳,提高固定在她头顶上,他的手如藤蔓由她的臂、肘、腕一路攀缘而上,然后与她十指交握这时,两人身体无一不紧密贴合,再没有空隙之处了

    他的吻沿着她颈窝的平滑曲线渐渐爬升。当她感觉到他濡湿温热的舌正像个调皮的孩子不住玩弄着她耳垂时,浑身猛然打颤,一声娇吟从她口中不由自主窜出的瞬间,连她自己都吓了一大跳。

    他在她露骨的回响下显得愈加亢奋,极力挑逗着她脆弱而敏感的地带,惹人的情挑每撩拨一次,她体内的温度也随之助长一分。

    头重脚轻的,全身血液开始很不正常的往脑门上冲去,她无力思考,有的只剩意乱情迷。夏珞凡啊夏珞凡,你到底知不知道向已在做什么?你为什么会傻的这般不可原谅呢?

    她代替了雪莉,是吗?她若不折返回来,现在和高择在一起的会是雪莉,而不是她她眼巴巴的赶来究竟是为了什么?莫非在她潜意识里她就是想要取代雪莉?她真是这么犯贱?缓缓滑落的泪水像是最沉痛的呜咽,她觉得自己好悲哀。

    无奈的是,她却又在这片揉合着酒味、汗水、男人气息的空气中,沉沦的好深、好深,她迷恋这一切属于高择的味道,无力自拔。

    他解开她衣服的钮扣,褪去层层障碍,厚实粗糙的手掌轻抚着地白皙无暇的乳房,细绵绵的吻紧接着跟随而来,像是迫不及待要呵护那朵娇柔的蕾心,即刻将之卷入口舌之间,吮取她所有的温润与馨香。

    她在他的甜蜜折磨下几乎疯狂,她怎么也忍不住了,使尽力量拥抱住他她终于主动抱了他,结结实实、全心全意的抱紧这个令她无以抗拒的男人。这一拥抱,象征的是她的意愿、她的决心,而他感应到了。

    他的吻折返回来,印在她唇瓣,她搂着他脖子,很是热切的迎接他、回应他,忠实展现早已在心中萌芽的恋慕,不再顾忌。他略带粗糙的大手抚遍她赤裸的上半身,这还不够,他显然是意犹未尽的,一下便退去了她的裙子,轻薄短小的底裤难掩无边春色,也就更没存在的必要了。

    当他触碰到她的隐私时,免不了的紧张爬满她全身,一慌,她出于本能的夹紧双腿。

    他贴在她耳畔喃喃低语:"放轻松,这没什么好紧他含弄着她的发鬓,轻轻的喘息声带有温柔。

    "放松放松很好,就是这样"她像是被他催眠了,腿部力量正一点一滴流失当中,他趁虚而入。

    "啊"她激动的抱紧地。他的指腹就在她柔软之处回绕着,看似温和的举动,却像是一道几万伏特的高压电流猛贯注她体内,她无法不激动,她控制不了她的温热,令他爱不释手。

    美丽的花瓣适逢初春绽放一般,粉嫩娇艳,悄悄凝满的朝霞,增添无限润泽,这般丰盈,仿佛只为期待更多的垂怜。

    他所能给予的,当然不止这些。他修长的手指埋入她的包容,乘着滑腻之便恣意来去,反复探索她最深的情欲世界。

    她呼吸愈来愈急促,根根亢奋的神经紧紧拉扯,雪白的肌肤渐渐浮现红潮,一如清楚反应出她积压在体内过多的的烫灼烫难忍,教人禁不住想要更多。

    无论多少,他都给得起,而且远超过她所想像的。他迅速脱去自己的衣服,用尽所有热情拥紧她、亲吻她与她结合。

    结合,就像以身体力行来让彼此更明白何谓是完美无缺。忘我的呻吟、此起彼落的喘息,随着起伏的律动,只有愈显激情

    激情的夜,未眠。

    结束了,是吗?充分获得满足的两具躯体,依然重叠,淋漓的汗水借由皮肤紧贴而相互交融着,他们都能感觉到不久前的高潮似乎仍余波荡漾。

    但也不可否认的,当激情告一段落后,四衷篇始弥漫着一股诡谲多变的气氛。她最后还是和高择怎么办?他一定是把她当成雪莉了。

    忽然,高择两手一撑,抬起身体由上而下望着她。夏珞凡当场心脏狂跳他为什么目不转晴的注视她?

    他眼神好怪,怪的教人难受极了。他认出她了!他终于在激情之后发现原来她不是雪莉,所以才这么看她?他到底是不是认出她来了?

    她尴尬的要死。整个人变得很神经质,急着想摸来一条被子盖住自己赤裸裸的身子

    "你为什么突然又跑回来了?"

    她悄悄爬行在床上寻找被子的手一僵,过度惊讶令她不禁瞠目结舌。他这话的意思难道是一开始就已经知道她是谁了?

    他怎会看不透她的心思呢?"你以为我会连自己做ài的对象都搞不清楚?"他翻过半圈躺在床上,忍不住笑出声。

    夏珞凡现在除了震惊,更是羞得脸一阵红一阵白,整团浆糊脑袋正式宣告罢工,不能思考也不能言语,除了像根硬梆梆的木头,她什么郁不能了。

    "如果你晚个几分钟进来,可能就见不到雪莉了;因为我正想打发她走。"

    幸好听觉这项功能没罢工,还算正常。"为什么?"用尽艰涩才勉强挤出这几个字。

    "好,我来告诉你为什么。"他侧卧起来,以一只手撑住脑袋,再次紧紧盯着她。"因为赵宇豪他们找错女人了,所以引不起我的兴趣。"

    "你你到底"丧失的功能逐渐恢复中,夏珞凡不再四肢呕硬,总算在慌张之余摸到一条足以遮蔽的被子了。

    "我到底知道些什么,是吧。"他干脆替她问了。"我不清楚赵宇豪今晚究竟打过几通电话给你,但最后的那一次他是在包厢内打的,我全都听见了。"

    她旋即睁大眼晴。"原来你你装醉?"

    "也不算。只是没你们所想的烂醉如泥罢了。"

    "那你我"她之前叫他叫了半天,他的迟迟不醒全是假装的?那么,她当时所说的话他也听见了?天啊!

    "你想说什么?"高择稍做假身,坚实的胸膛贴上她手臂,脸孔也凑的更近了,几乎是附在她耳边细语那般的亲密。"说真的,要想讨好我你大姐头亲自出马就行了,何必如此大费周张呢?"

    她先是呆住,紧接而来的一股巨大羞辱将她狠狠吞没。她捉着被子火速起身,一张脸都发黑了。不给她下床的机会,高择张开双臂由后将她一把圈进怀里。

    "生气了?我开玩笑的。"他强劲有力的手从她胸部交错而过,无视她的挣扎,依然紧紧的圈着她。

    "你当然觉得好笑,你就尽情去笑个够吧!"分不清是后悔还是恼羞成怒,她很快便陷入歇斯底里的状态。一种强烈的被人愚弄涌上心头,她无法忍受这样的感觉。"等你笑完、笑够了,今晚的事就当从没发生过,一笔勾销"

    他忽然将她扳转过来,压下热吻阻断她的喋喋不休。

    她来不及闭上的口像为他开了入侵的方便入门,狂肆的舌顺势跟进攫掠,决心挑战她不愿配合的顽抗。他一手托紧她的下巴,一手固定住她后脑勺,忽深忽浅的吻时而霸气、时而温柔,用遍一切所能,像是贪心不足、又像意犹未尽的不停吻着她她不想软化,不想就这么没出息的任人摆布,她不想,她不想啊!

    可惜,她远比自己所想的无能多了。她像摊烂泥倒在他怀里,他缓缓滑落的双手抚摩着她赤裸身躯,他喜欢她柔细肌肤所带给他的触感。他微微喘息的说:

    "如果你不来,什么都不会发生;可是你来了,事情也发生了,还能一笔勾销吗?"他一面梦呓的呢喃,一面亲吻着她的颈背。

    "对,我根本不该来的"她说得痛苦。

    "你为什么跑回来,"他一只大手揉捏着她饱胀的乳房。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她茫然地摇头。

    "你知道的。"他另一只手也没闲着,从她圆润的臀部绕向前去,又纠缠着她隐私不放。"告诉我,别把话藏在心里。"

    "我不知道"他毫不含蓄的挑逗惹得她意乱情迷。

    比起刚才更大胆妄为的手指,在她包容之间百般玩弄,像是非要试遍各式调情不可。她感觉自己竟又湿热了起来她到底在做什么?她怎会变成这种索求无度的女人?一点也不像她,她从来不是这样的。

    但现在的她却是一经高择的触碰,反应立见。她在他惹火的爱抚下,引发阵阵酥麻,她没忘记捉牢快感狂窜中最极致的那一瞬间"啊"她情不自禁地叫了出来,二度高潮震扩力倍增。无论他所给予的是什么,她总能轻易的和地产生共鸣,他很满意。

    "你还没回答我。为什么跑回来?为什么要赶走雪莉?"他要让她亲口承认对他绝非成见,而是害怕自己被他吸引,才会浑身竖起防卫的刺。这一点对他很重要。

    "我"她该面对现实了吗?她好迷惘。"我不要你和别的女人,我不要"

    她紧紧捉着他手臂,将脸埋入其中,忍不住哭了。"这是他们的主意,不是我我怎么会傻的把你推给别的女人?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好像个疯子似的跑回来我真的疯了!我不疯就不会赶走那女人;我不疯就不会不会这么不知羞耻。"

    她简直就像特地跑回来取代雪莉一样,这还不叫不知羞耻吗?

    他绝不允许她说这种像话。他抱起她,让她坐在他腿上,强迫她正视他。"可是你不知道我有多么渴望你的到来。"

    她楞了一下,朦胧的泪眼瞅着他。

    "还说羞不羞耻的,命令你马上把话给我收回去。"他用指尖点点她的唇。"这种事是很自然的,两情相悦本来就没什么不对。"

    两情相悦?意思是他对她她还是只有发楞的份。

    "珞凡,因为是你,所以我才你明白吗?不是随便哪个女人都行,我要的只是你、只有你只有你只有你"

    她呆呆的、傻傻的凝望他,直到他重新吻上她。

    他要了她,一次又一次。她给了他,一次又一次。

    激情的夜,依然未眠。

    早上九点整。

    当夏珞凡一踏进公司,就觉得有几十只眼睛黏在她身上。

    "干嘛?活见鬼啊!"她淡淡的打趣,和平日一样打卡、回座位,故作不知。

    "哇我们珞凡大姐今天要参加选美吗?"徐婉伶第一个冲到她面前,睁大眼上下打量着她。"这套衣服好漂亮耶!从没见你穿过,新买的?"

    "之前就买了,不过没机会穿而已。"她耸耸肩。

    "哦?言下之意,今天就是'有机会'了?"秋雅屏好奇的凑上来。"快说,什么机会?该不是今天下班帅哥有约吧!"

    "约你个头啦!"她笑着敲一下秋雅屏脑袋。"我突然心血来潮,想把自己打扮的妖娆一点,这还要有理由?我高兴的话穿礼服来上班也行!"

    "可是你平时又不爱粉刷门面,我当然会觉得奇怪嘛!"秋雅屏指指她的脸。"大家都看得出来你擦了粉"

    秋雅屏擅自更改的广告台词可吓坏夏珞凡了。"真的?我只稍微扑了一点点蜜粉,怎么可能很白吗?是不是像唱戏的?会不会很滑稽?"

    她慌慌张张的捉来皮包拿出随身小镜子,连照都还没照就被除婉伶压住了。"骗你的啦?干嘛这么紧张?真的赶着去选美呀!"

    夏珞凡气呼呼的白她们两人一眼。"讨厌,吓我一大跳。"

    "瞧你紧张兮兮的,八成有鬼!"

    "你才撞到鬼啦!如果我真是顶着一张像平剧似的脸,那么我从家里到公司这一路上岂不等于免费提供笑话吗?换作你你不紧张吗?"

    "这倒是"秋雅屏点点头。"不过说真的,你这样打扮很好看。"

    虽说一直很努力的强装若无其事,夏珞凡还是忍不住再‘若无其事’的追问:"确定不是恭维?是真好看还是假好看?"

    妖娆当然是说笑罢了。其实,她也不过就是化了点淡妆,又特地挑了一件最衬托她皮肤白皙透明的水色系洋装,整体装扮给人一种相当清亮爽朗的感觉。

    秋雅屏和徐婉伶再多望她几眼,异口同声道:"不是恭维,是真的好看。"

    夏珞凡将欣喜默默放在心中一会儿高择见到她,是否也会夸她漂亮?妆是为他而画的、衣服是为他而挑的,这一切的一切,全是为了高择。

    女人,唉!

    昨晚只要一想起昨晚的事,脸颊又是一阵不试曝制的热辣,整颗心马上狂跳了起来。不想再去研究对与错的问题。她只知道高择带给她的那份心灵颤动,已远远超越对与错所能涵盖的范围。

    如果这是爱情,那它一定会令人冲昏头。如果这是爱情,那它一定会令人乱失心。爱情,是世上最伟大而缜密的一场阴谋论。

    徐婉伶又笑着补充:"要是翔中在场的话,一定会说'骗人的是小狈。'"

    "翔中还没来?都过九点了。"夏珞凡问。

    "何止是他?宇豪刚刚也打电话来说他起不了床,头痛得快爆炸。"秋雅屏莫可奈何的摇头。"他们两个昨晚都喝那么多,我就猜到今天早上肯定没办法上班了。"

    "糟糕,宇豪今天要去'福联'盯估价,翔中早上要帮新人上课,这下他们两个都没出现,麻烦了。"夏珞凡不禁皱眉,想一想说:"这样吧!婉伶你暂时先替一下翔中。雅屏,你打电话给宇豪,叫他下午一定得来上班,你跟他说大家都有事要忙,我派不出人手帮他了。"

    秋雅屏毫不在乎的挥挥手,笑说:"别急,我想起不了床的不是只有他们两个,还有一位哩!"

    "谁?"

    "多此一问,当然是高择嘛!"秋雅屏暖昧的低声说。"光是酒精的威力就把那两个大男人整惨了,更别说彻夜纵欲的高择了嘿嘿,我想他现在说不定还手软脚软地躺在旅馆的床上呢!"

    夏珞凡一听脸都红了。

    "你干麻脸红?我说高择又不是说你。"秋雅屏这才说完就吃上一记拳头。

    "你唉,管他几点上班、几点起床!人家又不像我们靠打卡领薪水,就算一整天不进公司也不奇怪偏偏高择在这时候出现了!夏珞凡猛地一呆。

    "高经理早。"同事们纷纷请安,徐婉伶和秋雅屏挟带着意外溜回自己座位,原本'不务正业'闲打屁的人也赶忙一哄而散。

    "早。"高择看上去毫无宿醉的倦怠,依然是和平日没两样,西装笔挺、俊帅气派,适度的微笑像挂招牌似的,别想多也不嫌少。

    夏珞凡知道他接着将要走去他办公室之前,会先经过她这边。她垂着头,开始很不对劲的心跳加速、耳根燥热、两腿发抖

    "对了,你"高择不单是经过,而且正对着她说话,她差点连呼吸都失常了。

    "夏珞凡,麻烦你将最新拟订的那份企划书整理出来给我。还有,请杨协理和洪副理到我办公室来一趟。"他那纯公式化的口吻,让人有种很不舒服的感觉。

    "好,我知道了。"她鼓起勇气抬头正视他。

    "谢谢。"他涸仆气的道谢,却连看也没看她便进了办公室。

    夏珞凡瞬间心脏一缩。他怎么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这是昨晚热情如火、伴她无数缠绵,几乎将她融化的男人吗?高择冷淡的态度迫使她当场傻眼。

    这样的想法只在一刹那。她真是糊涂!在公司高择能对她怎样?难道要叫高择在这么多同事面前给她一阵热烈拥吻吗?荒唐。再说,她自己也不希望同事们知道她和高择有'瓜葛',公私分明很应该的,没什么不对,这纯粹是他们之间的秘密。这么一想,心里就好多了,她马上集中精神做事。

    约莫半小时后,夏珞凡被叫进高择办公室。

    "赵宇豪今天怎么没来上班?他那份估价单没在下午两点以前传到台北,我们拿什么跟总经理开

    会?"同在办公室内的洪嘉嘉一见夏珞凡进来,有些不满的问。

    "开会?你们要上台北开会?"夏珞凡一楞。"我不知道啊!杨大哥不是说今天以前交出估价表就行了?"

    "台北临时才通知要我们上去一起开会的。"一旁的杨晋元解释。"不过,赵宇豪要是一早准时去盯估价,也不是来不及唉,之前也没听说他今天要请假,怎么说不来上班就不来呢?"

    "他有请假吗?如果没有就是无故旷职了。"洪嘉嘉扬高眉说。

    "他有!他早上有打电话来说说"

    "赵宇豪不知道自己今天有很重要的工作等他去处理吗?"脸上没啥表情的高择这才开口。

    "他知道,但是他"夏珞凡很自然的替赵宇豪说话:"他早上有打电话进公司请病假,他说身体不舒服。"

    "他生病了?"高择忽然冷笑。"希望他不是酒精中毒。"

    夏珞凡瞪着他他说这话什么意思?昨晚的事他再清楚不过了,又何必冷嘲热讽的?

    "什么酒精中毒?"洪嘉嘉好奇的问。

    斑择只摇了一下头。"我不管现在换谁去做这件事,总之我现在上台北,我要在两点以前收到传真。"

    "就叫吴翔中吧!赵宇豪的工作他都很清楚,让他接手。"杨晋元一心只想解决问题,没想到却引来洪嘉嘉的取笑。

    "我到现在连吴翔中的影子也没看到,别指望他了!"

    "吴翔中也请假?"杨晋元怔怔的问夏珞凡。

    她一脸为难。唉,真被这两个人害死了。

    "夏珞凡,我记得无故旷职要扣薪三天,对吧?"洪嘉嘉早看他们五人小组太不顺眼,当然是幸灾乐祸了。

    "翔中不是无故旷职,他有请假。"夏珞凡不忘大姐头本分,连忙挺身护航。

    "请假单呢?事假要有请假单,怎能说说就算数?哦"洪嘉嘉不怀好意笑笑。"还是吴翔中也生病了?原来好朋友连生病也得挑同一天呀!"

    夏路凡看她那副嘴脸愈看愈火大,但高择明显很不以为然的表情才是更教她为之气结。"我是他们两个的主管,请假这种事他们都向我报备过了,这还不够吗?真是不行的话,要扣薪就扣我的吧!算我督导不周,我认了。"

    "说什么督导不周,也没这么严重嘛!"洪嘉嘉皮笑肉不笑的。

    "我本来也以为不严重,看来是我错了。"她已分不清此刻的愤怒究竟来自于谁了。

    若是秉公而论,高择没什么不对,他是没必要也没义务为两个自讨倒楣的人说话,昨晚的事归昨晚,今天的事归今天,原就不该混为一谈。但他实在冷淡的叫人生气!

    "珞凡,你不必这样"杨晋元看得出夏珞凡发火了,急忙跳出来降温。

    "别说了,我现在没空理谁请假谁旷职这种小事。"高择看看手表,站起来。"我不需要知道过程,我只想知道结果。"

    他在夏珞凡身边停了下来。"你只要告诉我,我能不能在雨点之前收到传真,就这样。"

    她迎上他的目光那双深遂黝黑的眸子,平静的令人憎恨!

    "能,我保证。"她深吸一口气,小巧的脸蛋布满肃穆。"如果我没办法在两点以前让你收到传真,我就从廿五楼跳下去。"

    杨晋元和洪嘉嘉大吃一惊。虽然是很重要的一件事,好像也没必要发这样的毒誓吧!他们真搞不懂夏珞凡为什么说话说得这么冲。

    "很好,我信得过你。"夏珞凡恨不得撕下高择那张招牌式的微笑。

    她的一对怒目还紧跟着高择掉头离去的背影夏珞凡难道就不能在高择面前稍微有点好脸色吗?每次都搞成这样,唉!杨晋元心里是这么想的。他当然不会知道夏珞凡和高择之间已经起了微妙的变化。

    "珞凡,我们可能要到明天才回来,这里的事就拜托你了。"杨晋元拍拍她肩膀,有安抚的意味。

    向建商榷讨估价往往会受一肚子的气,这绝非一件好差事。今天不同,就算这是一件世界超烂的差事,夏珞凡也打定主意奉陪到底。

    两点是吗?高择,我夏珞凡不会让你给看扁的!夏珞凡从高择办公室出来以后,一张脸比黑炭还要黑,别说同事们识相的纷纷走避,就连秋雅屏和徐婉伶这两个‘自己人’也噤若寒蝉,默默看着夏珞凡火葯味十足的打完几通电话,联络好所有的事情后,飞也似的冲出公司。

    "我在两点以前要是拿不到那张估价单,我就拖着高择从廿五楼跳下去。"呃?这好像和她当初丢给高择的版本有很大的出入。

    枉费她今天打扮的这么漂亮同事们目送着边跑边嚷、一副凶悍的像要出征杀敌的夏珞凡,个个一脸的莫名。

    说到打扮夏珞凡最最生气的对象不是别人,而是自己。

    夏珞凡,像你这种人就叫花痴、傻瓜、愚蠢、天字第一号的大笨蛋!

    居然还费尽心思为高择梳妆打扮,弄了半开,人家搞不好连你今天穿的是裤子、裙子都没看清楚,更甭提欣不欣赏、好不好看了活了一把岁数,就属今天活的最低能。

    怎么?上过一次床就好了不起哦?人家就该对你另眼相看?就该待你如珠如宝吗?

    对,上床是没啥了不起,现代男女不都视上床像喝白开水?这种事你情我愿,当初又没人拿刀架着你爬上床,怨谁?

    没错,不能怨。

    夏珞凡,你千千万万要记住,昨晚的事是你心甘情愿的,无论高择怎么想、怎么看待这件事,你都要处之泰然,不能更不该怨。

    就算他只是逢场作戏。

    虽然虽然两行伤心泪已爬满了她的面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