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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汪碧文并不是厨房白痴,但她确实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女子远庖厨”主义者, 对下厨的态度是,能免则免,不能免则尽量找人代劳,再不然少吃一餐也无妨,正好乘 机减肥。
像现在这一锅香喷喷的鲍鱼粥,就是今天早上方红绫要出门前帮她煮好的,这会儿 只要拿到微波炉热一热就能吃,根本不用自个儿动手。
想到自己是这么聪明,汪碧文扬扬双眉得意的一笑。
谁知一个不小心跌了一跤─叩─隆─﹗“哎─呀─”
“怎么回事﹖﹗”邵克强像火烧屁股般从床上跳起来,以略微不稳的步伐冲出来。
看着坐在地上一脸窘迫的汪碧文,和一锅洒满地的鲍鱼粥,邵克强瞬时明白了大势。
如果是以往的“争吵状态”他会毫不留情的笑毙她,但现在起就不同啦!他们才 罢缔结“和平相处条约”他并无意立即毁约。
反而是汪碧文很宽宏大量的说:“你要笑就笑吧!我不会介意的,反正我不爱下厨 烧菜是事实,不过这可不代表我不会烧菜哦!”瞧她那副坦白的困窘,邵克强心湖激荡起一波波的涟漪,意外的觉得她好可爱。
“不喜欢烧菜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时代不同了,没人规定女人一定得喜欢下 厨,大不了你以后找个会烧菜又喜欢烧菜的老公嫁不就得了。”
像我就是,呵呵﹗噢!呆子,你在乱想什么,难不成真是烧得“头壳坏去”了?
他的理智一再对他摆出不屑的态度,但他的眼底和嘴角却都装满了柔情和爱怜。
没想到邵克强会有这么温柔对待自己的一天,汪碧文竟然有些不能适应,但她并不 讨厌这样的气氛。
“我也这么想,所以对雷文的感觉特别好。你知道吗?雷文他就烧得一手好菜,而 且很喜欢下厨,我在美国游学那段期间,他经常烧菜给我吃呢!”
想起那段美好的时光,她的脸上不由得泛上一抹亮丽的光彩。
邵克强却觉得很刺眼,心里那台“发酵乳制造机”正在全力运转。
会烧菜有什么了不起,我就不信他的手艺会比我好,哼﹗就像在跟什么人呕气般, 邵克强沉着一张脸,挨到厨房去。
“克强,你要做什么?”汪碧文丢下收拾到一半的“残局”追过去撬扶着他。
“做我们的午餐啊!”他没好气的回话,顺手打开冰箱检视一下可用的菜单,嗯! 运气不错,老妈准备了很多材料。
“午餐,你?”汪碧文诧异不已。
“交给我吧!我的好手艺可是连我老妈都自叹弗如的哦!”哼!你以为全世界就只 有祁雷文那个臭男人会烧菜啊﹗克强烧得一手好菜﹖﹗这倒是新闻,至少对汪碧文而言 是。“可是你在发烧啊,还是快去休息,我打个电话叫餐馆外送好了。”
反正就是不会轮到她自己下厨就是了。
邵克强却像小孩子般执拗。“不!我决定自己烧饭就行了。”
“但是你”怪怪,她以前怎么都没有发现,他拗起脾气的样子好可爱哩!
他条地想到什么,突然回眸对她说:“你如果那么担心我,不如从后面抱住我,让 我不至于跌倒不就好了。”
汪碧文知道自己阻止不了他,考虑一下决定顺了他的心意,真的从他身后搂抱住他 ,就像在抱巨型布熊熊般,正好乘机施展“女人”“特有”的“魅力”好“抑制”他 体内的“女性意识”
呃,这是什么感觉!
汪碧文不禁芳心一悸。她从来不知道邵克强的背是如此结实温暖,给人一种安心幸 埃的感觉,抱起来好舒服呢!
怎么回事?莫非我也发烧了,否则怎么会觉得胸口一片烫热?
而被佳人用雪白香滑的双臂紧紧抱住的邵克强,直觉体温又上升了少说十度。
为什么我以前都没有注意到,碧文也有这么温柔可人的一面?被她抱住的感觉是从 未有过的甜蜜,令他有一种浅醉般的幸福感。
这是和他那一堆女友交往时,从未有过的滋味,愈想心里愈不舍。
“你想煮什么?”她把可爱的下巴轻抵在他扎实的肩膀上,像个爱撒娇的小女儿般 ,甜
甜的问道。
“鸡蓉玉米粥。”他好喜欢她在他耳畔轻声呢喃的感觉,间或还会散发出淡淡幽幽 的香味,那是沐浴乳的清香,相当怡人,尤其和他那些女友身上涂抹的刺鼻香水味比起 来,他更爱她身上这股清幽。
为什么?为什么我不早一点发现她这可爱的一面,她明明就一直在我身边啊﹗满腔 的悔恨愈来愈茁壮,尤其想到该枪毙一百次的祁雷文,他就更不是滋味。
在他身后的汪碧文则静静的欣赏着他灵巧的双手在流理台边穿梭,愈看愈觉得有意 思。
克强的手比雷文的还修长好看,而且更灵巧呢﹗再瞄瞄他那认真的侧脸线条分明的 五官,桀傲中不失柔情的双眉下,有一双透着坚定光芒的深遂黑眸,直挺的鼻梁下是略 嫌倔强又性感诱人的唇瓣,配在一张阳刚中透着一丝书卷味的脸上着实出色,难怪女人 喜欢他﹗她不禁看得发痴出神。
“汪汪,汪汪﹗”
“呃?”唉﹗她居然看呆了,真糗,有些不好意思的迅速收回视线。
咦,汪汪?他何时又改口开始叫她“汪汪”了?也罢﹗反正他们已经“和解”况 且他 叫起来是这么悦耳,就批准他吧!
“我们可以准备吃午餐了。”她没有反对我叫她汪汪,太好了,果真想和我言归于 好。
只是一想到是因为祁雷文的关系,他的心湖又蒙上一片乌云。
“好香好好吃,比妈妈煮的还好吃,克强,我看你可以改行当厨师了。”美食当前 ,汪碧文根本就忘了煮饭给她吃的是正在发烧的病人,还一副理所当然的吃得津津有味。
“也比祁雷文烧得好吗?”他带着笑意,以闲话家常的态度问道。
“嗯﹗”汪碧文毫不考虑的坦率答腔。
呵﹗我就说嘛﹗那家伙想跟我比?一下子就给比到北极海去冻死了﹗邵克强暗自得 意在心坎裹。
“如果你喜欢,改天我病好了,再烧一桌更色香味俱全的拿手好菜给你尝尝如何? ”这么自动自发的想为某人烧菜,对他而言可是生平头一遭。
“真的,太好了﹗”汪碧文好开心,不一会儿才又注意到“重点”“唉呀﹗我都 忘了你还在发烧。”
“没关系,我好得很。”尤其看到可爱的你就更好了。他带笑的眼眸如此诉说。
迎着他那柔情款款的动人神态,汗碧文突然悲从中来这么好的男人再不到二个月的 时间,就要因为我而变成女人了,真是该死。
见她神色兀然暗淡,他相当关心的探问:“怎么了,汪汪?”不会是在想祁雷文吧 ?这个念头令他心中一把无名火顿时引燃。
“没什么,只是很意外你居然这么会烧莱。”她找话搪塞,免得“心事”被他发现 ,那可就不妙了。
“我大学四年和研究所两年都住在学校附近,那时过的是自力更生的生活,为了节 省开销,平常都自己开伙,慢慢就学会了。”很奇妙的感觉,他们从小吵到大,竟然也 有如此闲
话家常的一天。邵克强愈发觉得不可思议,但却不排斥这种感觉,相反的,他非常 喜欢,而且每多说一句话,喜欢的感觉就更加深一层。
又是一个她不知道的大新闻。
“你是说大学和研究所的一切开销都是你自己支付的?”
他笑了笑。“或许是年轻人的一种自傲吧﹗考上大学后,想过过自力救济的生活, 考验一下自己的能力有多少,所以就和爸妈取得共识,上大学之后,包括学费的所有开 销都由我自己支付,幸好自己没漏气,六年下来,不但没饿死,还存下一小笔钱。”言 谈举止中有难掩的自负。
汪碧文微张着一张佩服的小嘴。
她以前都是怎么看待克强的?怎么都没注意到他有这样的志气!
一直以来,她就最欣赏这种不靠家人而自食其力的男人啊﹗尤其克强还是生在家境 盎裕的家庭,说起来也是一家中小企业的公司小开,能有这样的志气就更令人佩服了。
当她抬起头,赫然发现邵克强正以一种不寻常的热烈视线猛盯着她瞧,芳心不由自 主的又是一悸。
“你在看什么?”不会是到现在还在怀疑她和他和解的诚意吧?她私自忖道。
邵克强这才惊觉自己又偷看她看得出了神。“我只是感到很不可思议,我们两个之 间也会有坐下来谈笑风生的一天,而且这么快就相处得如此融洽。”
汪碧文松了口气笑道:“我也感到很意外呢,不过这是好事,证明我们的确有缘, 对吧﹗”这句话是针对他们自出生开始所结下的“孽缘”而说的。
他也会意的一笑。“是啊﹗”
两人之间的气氛是前所未有的和谐愉快,友谊的幼萌正悄悄的迅速成长茁壮。
“好了,你该吃葯回房休息了。”汪碧文好不容易又想起他是个病人。
邵克强本想再多聊一些,但回心一想,先看好病再说不迟,便顺了她的心意回到床 上。
“你会陪我吗?”他瞅着她的双眸有无尽的渴望。
“当然会。来,吃葯了。”
此刻的她看起来真像白衣天使,邵克强痴痴的想在心底。
或许是葯效的关系,邵克强很快便进入梦乡,梦里尽是汪碧文甜美温柔的笑容。
枕在床边端详他的汪碧文,愈看他愈是顺眼,愈顺眼就愈觉罪孽深重克强,我一定 会治好你的,相信我!
当邵克强的感冒痊愈后,他们两人之问的友谊也突飞猛进,现在已经成了能互开玩 笑、谈天说地的好朋友,彼此更是有默契的在努力加速这段情谊的成长。
这天下班回家之后,邵克强便兴匆匆的到汪家报到“汪汪回来了吗?”
唷﹗已经到了改口叫“汪汪”的地步啦﹗应门的汪齐瑞暗“大四x”在心底。
“汪汪刚回来,你自己到她房间找她吧﹗”
“谢谢汪爸,你愈来愈年轻了。”邵克强满面春风的往楼上直冲。
看来我这着棋真是下对了哩﹗汪齐瑞挺佩服自己“一手”所扭转的乾坤。
“汪汪﹗”邵克强人还没到,兴奋的声音便抢先飞进汪碧文的香闺报到。
“门没锁,你自己进来。”正在浴室梳洗的汪碧文像在招呼老朋友般热络。
邵克强真个老实不客气的旋开门把进去。
嗯﹗好香﹗熟悉的香味让他忆起碧文那天搂抱着他的甜蜜情景。
哔传真机传送完毕的响声,惊扰了他美丽的梦幻,他好奇的探头一看嘿﹗居然是祁 雷文那家伙从美国传真来的“情书”哩﹗上面写着给亲爱的小文文:今天工作愉快吗? 算算这个时间,你应该到家了,老样子,我们晚上再联络﹗爱你的雷文于洛杉矶邵克强 看得一肚子火。什么亲爱的小文文,恶心巴拉的家伙,小文文岂是你叫的﹖﹗真会死缠 烂打,不要脸,哼﹗把它撕了算啦﹗这念头一经产生,马上就得到双手的全力支持,眼 看就要付诸行动奈何天不从人愿,汪碧文就挑这个时候从浴室出来,害他“壮志未酬”
由于心虚之故,他抽回的手下意识的背在身后,挤出一脸轻快的神态说:“待会儿 有空吗?”
“怎么了?”她专心的吹整她那一头摩登俏丽的削薄短发。
邵克强见状走过去,接手她正拿在手上的整发器。“我帮你。”俨然是“师傅级” 的口
吻“你会吗?”她咭咭笑道,倒是没有反对他的动作。自从和克强和好之后,克强 就一直对她非常照顾又温柔。
“安啦﹗你忘了我大学时住外面,一切都得自己来的事了吗?”他轻柔的拨弄着她 那头沾满洗发精香味的俏丽短发,心中有一股蠢蠢欲动的难言激荡。
邵克强的大手在自己的小脑袋瓜上游走,竟让汪碧文竟有一种心安又受宠的感觉。
“你知道吗?自从我们和好之后,我一直觉得自己好象突然多了一个很会照顾人的 大哥哥耶﹗”
我才不要当你哥哥﹗他的心不经思索的吶喊,连他自己都吓了一跳,幸好没脱口叫 出。
“是吗?”他决定略过这令他排斥的字眼和感觉。“待会儿有没有空?”
“你是不是安排了什么精采的活动?”说她不期待是骗人的。
他爱极了她那副天页可爱的神情。“也不是什么精采的活动啦﹗只是实现诺言,烧 了一桌好菜想邀你共进晚餐啰﹗”
为了烧这桌好菜,他还史无前例的提前两个小时下班,亲自到生鲜超市去采购一番 呢﹗“真的﹗那我们还等什么,快去吃吧﹗”“民生第一”主义的她,马上就从座椅上 跳起来。
“小心,别那么急,我先帮你梳好头呀﹗”还好他反应够快,及时移开手上的整发 器,否则碧文可爱的俏脸恐怕就要受伤,真变成那样他准会心疼毙了。
一想起邵克强那令人垂涎的好手艺,她就迫不及待直嚷嚷道:“没关系啦﹗反正我 头发短,现在又是夏天,很快就会干了啦,别吹了,我们还是快去晚餐吧﹗”
她干脆拉起他的大手,目标邵家餐厅,强迫中奖的往门外冲,免得他慢吞吞的动作 耽误了她享用美食的“吉辰”
邵克强见状,一味的直笑。
好可爱的女孩哪﹗汪碧文就像蝗虫过境般,老实不客气的将满桌的佳肴一扫而空, 酒足饭饱之后,才想起“大事”
“邵爸和邵妈呢?”
真不好意思,方才进门时,一心只惦念着浦东美食,根本没有多余的闲工夫去注意 “闲
杂人等”
还好那两个“闲杂人等”早在他们返回之前,便识趣的自动消失啦﹗“爸妈约了你 爸妈四个人一齐到外面吃馆子,顺便看场电影。”
邵克强瞧她吃得那么满足的样子,心情也跟着好得不得了。
嗯﹗是开口探问祁雷文的事的时机了﹗ 意外的是,当他大嘴一张,声音都还没来 得及发出,便发现汪碧文的脸色不太对劲。
“怎么了?不会是吃坏肚子了吧?”
不会吧﹗他对自己的手艺一直很有信心的,尤其是卫生方面更是注重,绝对可以通 饼卫生署的食品卫生安全检验标准﹗“不是的,只是太好吃,我太感动了,所以才”汪 碧文胡乱瞎辩。
其实她是因为再一次意识到邵克强是个难得的好男人而自责难过。
她真是害惨他了,像他这样体贴温柔又烧得一手好菜的男人,照理不久的将来一定 可以娶到一个最棒的新娘子,两情相悦的共度幸福的一生,现在却因为她而唉﹗别 尽往坏处想,还是催促老爸加紧解葯研制工作,并且想办法“拖延”克强“变成女人” 的“速度”比较实在。
而且换个角度想,克强既然烧得一手好菜,将来变成“真正的女人”之后,就是贤 妻良母”的代表,不怕嫁不出去啦﹗对﹗没错﹗这也算好事一桩﹗邵克强则因为她那一 番话而更觉得她天真可爱居然因为东西好吃就感动成这样﹗决定了﹗以后要多多烧菜给 汪汪吃,让她更加开心﹗他在心中告诉自己。
既然没什么大事发生,他便继续他原来的“探测行动”
“汪汪,你和祁雷文的感情进展究竟到何种程度了?我并无恶意,纯粹是关心。”
他尽量保持稀松平常的态度,不暴露过多的感情。
克强是这么的关心她,汪碧文好生感动,小嘴一张便大方坦率的畅谈自家情事。
“雷文很喜欢我,从在美国认识我的第七天开始,便三不五时的向我求婚,恨不得 我马上嫁给他。”
说起祁雷文那股痴情的傻劲,她着实感动又开心。
邵克强看得好“刺目”
祁雷文是什么东西,才认识人家七天就求婚,他以为他在吃方便面啊﹗啧﹗没常识 ﹗不过那家伙做什么傻事是他家的事,最重要的是汪汪对他的看法,于是又问:“那你 呢?你对他的感情也已经到了非君莫嫁吗?”
此时此刻他真希望美国洛杉矶突然下了一道雷,不偏不倚的劈死那个碍眼的家伙﹗ 或者让他飞机失事,丧身在太平洋的大鲨鱼鱼腹中也好,省得那厚脸皮的家伙跑回台湾 来缠他的汪汪﹗ 耶,他的汪汪﹖﹗汪汪什么时候变成他的了﹖﹗正当他欲往更深一层 想时,汪碧文的回答拉回了他的注意力。
“我只能说雷文是我目前所交往过的异性中,最令我喜欢的一个,但我对他的感情 还没到非他莫嫁的地步,不过如果照现在的情况顺利交往下去,他很可能就是我未来老 鲍的最佳人选,不过这还是个秘密,你如果遇到他,可不能告诉他哦﹗”她带点娇羞的 娇嗔。
“我绝对不会告诉他﹗”他以雷霆万钓的气势大加保证。
谁会告诉那个碍眼的家伙这种傻事,哼﹗又不是跟自己过不去﹗他愈来愈了解自己 扁火的原因了,原来他汪碧文则回给他一个甜美动人的笑容。
才要再说什么时,她的心中不经意的闪过一个念头─为了“未雨绸缪”说不定 她该先帮克强“物色”未来的“老公”人选﹗对﹗就是这样,虽然她并不希望克强变成 女人,但凡事都有万一,尤其是这件事,一直逃避不敢面对现实也不是办法,为了预防 万一,现在就先帮他找好“未来夫婿”实在是值得考虑的决策。她愈想愈觉得该如是做。
问题是谁才适合“女性的克强”呢?
脑袋瓜飞掠过一个熟悉的影像纪君翔﹗啊炳就是他了,他就是克强的“最佳老 鲍”候选人啦﹗不错﹗不错﹗他们不但是死党,而且又发生过“暧昧事件”相当 值得考虑﹗这么一来,她更该尽快找个时间去会会纪君翔,先探采上次那“暧昧事件” 的真相,再做进一步打算。
至于克强这方面就先保持缄默,以免“打草惊蛇”啰﹗“汪汪﹗汪汪﹗”邵克强不 知已唤了她几声。
“啊﹗什么事,我在听﹗”
“我是说我从明天起,一直到星期天都要住在君翔那边,你如果有事找我,可以打 我的b.b.callcall我。这是我的b.b.call号码。”
可能的话,他真不想和他的汪汪分开一秒钟,但却是情非得已。
一来,这个星期天就是pub开幕的日子,他得加强排练才行;二来则是因为现在他 和汪汪这么好,汪汪随时都有可能闯进他的房间,万一被她瞧见他“男扮女装”的“糗 相” 他的立场何在﹖﹗虽然现在已经不必担心汪汪会取笑他,但他堂堂一个大男人 ,说什么也不能让心爱的女人看见自己那见不得人的“糗相”绝对不行﹗“你要去住 君翔那裹﹖﹗”汪碧文的双眸矘得老大。
天啊﹗莫非他们已经发展到可以“同居”的地步﹖﹗这怎么成,虽然她刚才才得出 “最新”的“决定”认为他们两个配一对也很合适,但那个“前提”是“克强变成女 人”在那种万不得已的情况之下才成立啊﹗在目前还有可能“力挽狂澜”的时候,他 们还是不宜太过接近,因为现在的纪君翔只会“刺激”克强的“女性意识”让他体内 因“变性葯”产生的“女性意识”“变本加厉”百害无一利呀﹗“好久没和他好好聊 聊了,所以想趁这几天比较有空和他多聚聚。”他只能这么说。
“那我也一起去住君翔那裹﹗”汪碧文大声表示。
“不行﹗”他冲口而出,发现自己的表现太过不寻常,赶紧“软化”口气。“我的 意思是说,我和君翔可是大男人,而你却是个云英未嫁的姑娘家,虽然我们三人很熟, 但若传出去给不知内情的人听到,对你的名声恐怕不太好。”
爱说笑﹗若要让她跟去,他又何必搬去那裹?
早知道我别多嘴告诉她要搬去君翔那儿住的事就好了,但不说也不成,万一汪汪问 了老爸老妈而自己闯去,那岂不更糟﹗“不是因为这样吧﹗”汪碧文失声大吼。你是怕我打搅你们的“好事”对不对﹖﹗这点我不怪你,但却不能顺你的意,那只 会更加害了你啊﹗问题是她该用什么方法说服他打消这个念头,又不让他怀疑她的“动 机”呢﹖而在邵克强这一方面又是截然不同的考量不是因为这样,那是因为怎样啊 ?他真的被她搞迷糊了。
不过那不是重点,当前最重要的是他非得说服她这段期间不要去君翔那裹找他不可。
因此,他继续他未竟的“说服大业”“汪汪﹗你听我说汪汪,你怎么哭了﹖ ﹗”
他着实被她出乎意料的眼泪吓了好一大跳,一颗心更因而纠结成一团,痛毙他了。
瞧见他那慌张失措的样子,她更加确信这着棋下对啦﹗“女人的法宝”果然管用, 呵呵﹗于是她乘胜追击,装出一脸楚楚可怜的说:“我知道你为什么要搬去君翔那边住 了,因 为你心里还是讨厌我只是因为已和我言归于好在先,所以不好直接对我说,才 用这种方法避开我,对不对?原来你还是讨厌我的,枉费人家这么诚心诚意的和你和好 ,还好高兴多了一个宠我的哥哥,原来一切都是我一相情愿的自作多情呜”
唉﹗好教人心酸的悲泣声哪﹗汪碧文真是佩服自己的演技。
加油﹗再加把劲克强就会投降啦﹗不知中计的邵克强可真是急毙了,大嘴连连发出 石破天惊的“澄清宣言”“汪汪,你别乱想,我怎么可能讨厌你,我是”
唉﹗这救他如何解释?真是天大的冤枉啊﹗现在的他,爱她都来不及了,怎么可能 讨厌她﹖﹗“除非你让我跟去,或看你留下来别去住君翔那儿,否则就是讨厌嗡巙”无 论如何,她绝对得说服他留下来才行。
“这”邵克强左右为难极了。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偏偏汪汪那串串泪珠又令他心痛难挨,再加上“信口雌黄”的误会唉﹗也罢﹗ “好了,别哭了,我不去就是了。”
“你是说你不搬去君翔那边住了?”她喜上眉梢的破涕为笑。
“因为我不想让你误以为我讨厌你啊﹗”
面对她重展的欢颜,他总算释然。冲着这张笑容,要他付出什么“为难”的代价, 他都心甘情愿。
“太好了﹗”她飞扑进他怀中,紧紧搂抱住他。
太棒了,她的“哭功”奏捷啦﹗万岁﹗而邵克强则乐得享受美人恩,同时发现自己 愈来愈离不开这个娇俏可人的小美人了。
“对了,汪汪,祁雷文回来的时间决定了吗?”
“还没,不过如果没变,应该是这个星期天﹗”她心无城府的回答。
这么快﹖﹗而且正巧是他分不开身的星期天﹗邵克强一张脸不禁沉了下来。
汪碧文见状,关心的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我本想和你一道去接机,顺便帮他洗尘,算起来我们也好久没见面 了,正好趁这个机会和他叙叙旧,偏不巧我这个星期正好有事”他又想到了什么, 又说: “你上次聚会前说的事,就是指要为他接机吗?”
“是啊﹗”
“可恶,果真如此﹗”他恶狠狠的低咒一声。
“什么?”她没听清楚。
“没什么,只是感到遗憾罢了。”他才不会就这么放弃,马上又另生一计。
汪碧文善解人意的安慰他“你别这样嘛﹗既然有重要的事就优先处理,毕竟关于 电文的事也还没确定。这样吧,等确定日期时,我马上告诉你,万一还是星期天,我们 就另找一个时间为他洗尘,如何?”
“很好,就这么办﹗”他等的就是她这句话。“你可别忘了告诉我哦﹗”
这么一来,他便可以以最佳情况“应敌”啦﹗“嗯﹗”她毫不知情的甜笑允诺。
接下来又是一个美妙的快乐之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