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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楠在一旁一直就那样静静的看着,看着地龙的巨型身体在地上翻来滚去,血红与暗黑相间的浓雾中,鬼哭狼嚎,人头兽头浮动,便是自己心神坚韧,此时也有些心惊。
不知又过了多久,地龙终于悲怆长鸣一声,龙头重重的摔在了地上,身体也停止了滚动,静了下来,似是力疲了,里面的鬼哭狼嚎之声也突然消失不见,看来内里的争斗应该是结束了,方楠暗自戒备,盯着下面的地龙。
只见地龙的头费力的抬了起来,向四周看了一圈,这才停到了方楠的脸上,带了一份茫然,痴痴呆呆的问道:“我是谁?这是哪儿?”
声音从它的口中说出来,略带嘶哑,显得非常的空洞直白,没有一丝感情,双眼也是空洞一片,没有半分神彩,嘿嘿,它竟然是痴了!万魂噬心,到最后,全部都同归于尽,将之前的记忆全部抹去。
方楠轻轻一叹,这又是何必呢?便上前一步,温柔而又淡然的说道:“你是我的孩子,我是你的主人,你才刚出生不久,呵呵。”
一边说着,一边还将自己身上的万兽流云铠里面的青龙之气释放了出来,地龙本能的感觉到了一种亲切,也靠拢了过来,用头轻轻的依偎着方楠的身体,来来回回的磨蹭着。
并在口里茫然的念叨着:“主人,主人……”
方楠心中一笑,看着地龙磨蹭着自己的腿,突然感觉这场面真的太有些搞笑,刚才还要杀自己的它,如今居然温顺的如同一只乖乖猫。嘿嘿,没想到来降妖不成,却弄了这样一个宠物,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只是又该如何处置它呢?
先不管这些,问出心法再说,便蹲下了身体,用手轻轻的抚摸着地龙的巨大龙头,亲切的问道:“我传给你的心法,可还记得吗?”
“心法?什么是心法?”地龙有些茫然的看着方楠,痴痴的问道。
一听它这样问,方楠顿时头有些大了,感情这地龙不但痴了,而且还痴的很彻底,这些东西也都忘了,这样也好,省的以后麻烦,收复了,为自己所用,更放心了,只是目前这功法该如何办?
当下也不着急,便更加温柔的抚摸着它的头,想了一想,才找到了比较合适的措词,在一旁耐心的问道:“心法吗,便是你脑子中,让自己力量增强的东西。”
地龙似乎对方楠抚摸它的头很是受用,变得更加的温顺,一个庞然大物,此刻就如一个小绵羊一般听话乖巧,似有所思,然后才低沉的说道:“哦,是这种东西,我说给主人听。”
然后便将心中所知的东西,一点一点丝毫不留的告诉了方楠,经过一番总结,方楠却突然发现,它那所谓的吸收愿力的心法,原来只是血炼大法里面的一种心法,和自己想的完全不一样。
这是一种凝炼血气和别人意愿为自己所用的心法,不但吸收了别人的功力修为血气,而且还将别人的意念神识吸收为自己所用,端的恨毒。
但此法却也存一个巨大的缺陷,那便是反噬之力,修为越高,吸收别人的血气修为越多,反噬之力便越大,到最后,没有可以施放的空间的话,那只能是被反噬之力所吞食,或是疯掉。
但如果结合方氏夫妇的心法,将自己看做是宇宙,并且把身体每一处都修炼成丹田,将这种血炼之法分散到每一处穴位丹田,而祖窍再由黑洞星核震压,这一切或许能避开。
不过方楠可不修炼这种功法,一是太过阴毒,需要太多的血气,再有就是这一种可比现在自己修炼的差多了去了,正如荧火虫与太阳相比。而且在见识了无常的反噬之后,心有余悸,更不想修炼这种邪门的功法。
不过这收取愿力的方法,倒是可以借鉴一下,于是方楠将这一处牢牢的记了下来,并将地龙一下收进了祖窍,让它在祖窍大陆的地下,沉睡去了。
其实前世,方楠做为一个中医,平时最喜欢看的便是中医理论,和玄学。说起玄学,便不得不说佛道两家,道家重修身,佛家重修心,但这并不是说,佛家的就不修身了,道家的就不修心了。
只是侧重不同罢了,道家也有道心坚定一说,正如方楠现在。佛家也有修身,比如佛家的七十二绝技,金刚不坏之身。
然后再看血炼大法,是收集愿力为自己所用,但这种收集却是通过吞食,或是吞食人身,或是直接愿力吞食远比佛家的集愿力为已用要霸道的多。方楠将血炼大法中关于愿力的心法一点点的都拆出来,再配合自己所学的玄学,慢慢的总结。
到了最后,似有一丝领悟,但总感觉抓不到重点,不禁长叹一声:“唉,看来这些事情,并不是一天一息之功,还是以后再说吧,在这儿耽误了这么多天,也该回师门去了。”
当下,也不停留,就驾了小怪,直接往通天门飞去。
飞了不过百余里,便看到了空中有一人正在那儿等着自己,身穿一袭银衣,手拿一把折扇,轻轻的摇着,非常的潇洒,只是嘴角流露出一丝鄙夷的冷笑,眼睛里带了一份阴冷与高傲。
眼睛在小怪身上盯了好久,才转头不屑的看着方楠,冷笑道:“你便是方楠?”
方楠对与他的鄙夷与冷笑很是反感,本来开始看到他潇洒的挥着扇子,心里还是有份好感的,如今,这一切都已经荡然无存,也有些冷漠的反问道:“你又是哪个,这些天,小爷可是杀了一些不相干的人,嘿嘿。”
这样说着,切玉刀也祭在了胸前,三尺长的刀气,在刀身上吞吐着,影出了点点的光彩,照在身上,将方楠衬的更加出神,犹若仙人临世。
那人听了方楠的话,眼神更加的不屑,头略向上仰起,眼睛有些俯视,展开的玉扇也被他轻轻的合拢起来,薄薄的嘴片向上微微一挑,带了一抹嗤笑:“嘿嘿,那些人,都是一帮废物,杀了也就杀了,又有什么值得炫耀的。”
紧接着,又轻飘飘的带了一种自我陶醉的模样,手抚玉扇,看着方楠说道:“记住了,我的名字叫冠玉。”
话刚说完,手中的扇子就那样合在一处,轻轻的一指,一道真气白光如剑,直奔方楠的咽喉而来。
说打就打,这人动作倒是真快,幸亏方楠一直便有提防,倒也不慌张,切玉刀平立与胸前,“叮”的一声,用刀身挡住了这道剑气。
然后方楠也不急着还击,而是很洒脱的一笑,用手轻揉了一下鼻子,也不看冠玉,淡然说道:“嘿嘿,其实在我心中,你和他们,都是一个层次的东西,一样上不得台面。”
冠玉顿时气的双侧脸颊一片潮红,一身银衣无风自起,嘭胀如气球,冷哼一声:“你找死!”
玉扇在身前唰的一声打开,只见扇面上画的不是山水,更不是赏心悦目的书法,而是好多剑,长短不一,形式各异,但都是剑柄朝上,剑尖向下,垂立在扇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