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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上,叶氏集团的总裁正式宣布交棒,其实这原先就是叶柏成的计划,只是叶东翰并不知道。
本来叶柏成是打算交棒,并在公司安插闲缺给东劭,虽然他得一辈子靠弟弟,但至少生活无虞,可刚刚他既然要求分家,那么叶柏成知道或许该放手一搏了,手是,他把名下一间颇赚钱且正常营运的公司交给了他,如果他还是失败了,叶柏成就放弃,当自己没生过这个孩子。.意外的成了叶氏总裁及伯父的干儿子,叶东翰在这场寿宴上几乎抢了寿星的光采,台下的荷纶视线都是胶黏在他身上的,一段时间不见了,他依然是那么的意气风发。
寿宴结束后,叶柏成又退到了休息室,这种传统的寿宴吃起来累人,而他又不像东翰能挡酒,整场下来,想要敬这位新总裁的人很多,但没人能让叶东翰喝下半杯酒。
“你不会喝酒吗?”叶柏成调了调领带,倒回沙发上。
“我不会,也一向不碰刺激性饮料。”
被狄宗昀领着敲门而入的,正是唐毓武及荷纶,其实本来唐毓武不忍让荷纶承受这些,但看方亚妮一副要他照办的模样,他又不得不依,他这个缓兵之计不能在这个当口被破坏,他得继续走下去。
突然看见荷纶出现,叶柏成很开心,当伟伟第一个扑上去时,他只是笑着在一旁看着,不是没对唐毓武有疑问,只是他认为自己的“新儿子”不可能比不上唐毓武。
没见到面,伟伟还可能强忍坚强,因为他知道自己难过父亲也会,可见到了母亲,他再也忍不住了。
抱着在她怀里哭泣着的伟伟,荷纶也很心疼,唐毓武拍着伟伟的背,安抚着他:“伟伟乖!你这么哭身体又会不舒服喔!你不舒服妈妈会担心的。”
抬起了头望向唐毓武,伟伟坚强的拭去了眼泪:“伟伟听武叔叔的话不哭!妈妈不要担心!”
闻言,荷纶轻轻的揉了揉伟伟的头:“对不起!妈妈这段时间不能陪你。”
“妈妈,你去哪里了?回来跟爸爸一起住好不好?”
仰头望向双眼中都带着热切的叶东翰,荷纶终于狠下心偏过头:
“妈妈有事要处理,过一阵子再去接你好不好?”
“伟伟不会吵妈妈的,妈妈可以继续办自己的事情哦。”
叶柏成走上了前,对这孩子他有很深的歉疚:“很抱歉我是白救我那儿子了,他还是一点也没有长进,放任他放出那种风声,毁你清白。”
“老爷子,这是当初我也答应的,我谁也不怪。”叶柏成已交棒,荷纶也跟着大家叫德高望重的他“老爷子”
“现在呢?给我机会补偿好不好,进我叶家来当我的媳妇,东翰会疼惜你的。”
不行,至少现在是不行的,她不顾伟伟的哭求、不顾叶东翰深情的双眸,狠心的说:“我和毓武要结婚了,婚期就是下个星期。”
唐毓武也在此时走上前来,将喜帖交给叶柏成,叶柏成瞥了唐毓武一眼,不愿收。
“荷纶,你不要告诉我伟伟及东翰你都不要了。”
“老爷子,伟伟我当然要,和毓武结婚之后,我就要带走他。”
“伟伟是我的孩子,不会让唐家人来养。”
叶东翰终于说话了,他一直相信荷纶的那张字条,也一直等着她的解释,只是他什么也没等到,只等到一张喜帖,他拿过喜帖,展了开,两人甜蜜的婚纱照贴在喜帖的正面,叶东翰眉头一拧,狠狠的撕碎了喜帖。
“叶东翰!”
“骆苛纶!你还要伤我多深你告诉我,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你要我说千百次我都愿意,要我做任何事去弥补我曾经犯下的错我都会去做,只是不要对我这么残忍,不要告诉我,我再也没有机会了。”
“我不要求你等我,就当我对不起你。”
“你已经把我的心都掏空了,我已经没什么好让你对不起的了。”
叶东翰大步上前,将她怀中的伟伟给抢了过来:“伟伟是我的!他的父亲只能是我!”
“你不能抢走他,他是我的!”
“你永远是他的母亲。”
“你想利用孩子逼我留在你身边?”
叶东翰满是希冀的眼眸望向了她:“这是一个方法吗?你会为了伟伟留在我身边吗?”
“妈妈、妈妈!”
伟伟的泪水让荷纶心痛莫名,她怎舍得下伟伟,可是可是“伟伟,你告诉妈妈,你不喜欢武叔叔吗?”
“伟伟喜欢武叔叔,可是伟伟也喜欢爸爸,伟伟希望爸爸妈妈在一起。”
孩子的童言童语如利刃一般的刺进荷纶的心中,唐毓武的心何尝不痛,他再也忍受不住看伟伟伤心、看荷纶痛苦,至少休息室里没有外人,他说吧!说出真相。
只是当他准备开口时,方亚妮不顾左苹的阻挡走了进来。
“里头客人很多嘛!怎么就只有我不能进来?”方亚妮示威的对左苹说着,很无奈的左苹走至狄宗昀身边。
狄宗昀低头对左苹说了些话,让她脸色大变的望向荷纶。
知道了这孩子已完全掳获了叶柏成及叶东翰的心,方亚妮不得不释出善意,她将孩子抱了过来,安慰哭泣的他。
荷纶只是看着孩子着急,更不解叶东翰就这么让别的女人抱走孩子,他们的关系已到了可以共同拥有她孩子的地步吗“把我的孩子还给我。”
叶东翰也狠下了心肠:“不可能,如果你想要孩子,我们法院见。”
终于她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她的孩子,她的孩子终于还是被叶家抢走了。
“你没有资格!”
“我有!凭他那张和我小时候一模一样的长相我就有。荷纶,我曾答应未来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相信你,给你解释的机会,现在你解释,告诉我为什么你突然接受了唐毓武!”
“因为我爱他。”
“我不相信,你爱的人是我!”他还记得那一天他由伟伟的幼稚园回来,荷纶抱着他索吻的样子,那一夜是那么激情,他不相信不爱他的荷纶会那么热情。
“我不爱你l”荷纶背转过了身子,是在隐藏她痛苦的泪:“我和毓武的婚礼,你可以不来,至于伟伟,你若不还我,我会跟你打官司。”
说出了近似绝裂的话,荷纶感觉到了麻痹她全身的冷意,唐毓武看着方亚妮那充满胜利的笑容,他几乎就要当场说出一切的事实,可是他知道不行,在计划完成之前不行。
“骆荷纶!之前我已经等了你四年,你告诉我,这回你还要我等多久。”
即使如此他还想着挽回荷纶吗?唐毓武也因叶东翰的真心而震撼,他看得见背对着所有人的荷纶脸上潸潸的泪,突然觉得自己好残忍。
“我没有资格要你等”说完,荷纶转身奔逃了出去,她知道她与东翰,是永远不会有未来了。
“妈妈!妈妈!”
伟伟望着妈妈竟然丢下她再去离去,伤心的痛哭起来,在叶家的日子虽然开心,但他也要妈妈,叶东翰此时才从方亚泥怀中将伟伟抢了回来,他不知道为什么荷纶变了,只知道现在只剩他与伟伟相依为命了“爸爸!把妈妈找回来啦!爸爸!”
方亚妮得意的笑,因为大伙儿的震惊而没被注意,早知道她就该早点找上唐毓武,事情顺利进行得连她都不敢置信啊与唐毓武的婚事已进行到最后阶段,荷纶却常常陷入沉思,那天,荷纶独自到了婚纱店去为婚礼上要穿的礼服做试穿,左苹及狄宗昀相偕来到。
在大大的试穿镜前,荷纶看见带着满脸不赞同神情的左苹走到了她身后,她勉强自己挤出笑脸:“左苹,你答应来当我的伴娘了吗?”
“我还没原谅你。”
“左苹!你一向是支持我的,现在你为了叶东翰不谅解我。”
“东翰深爱着你,我一直以为你也是。”
转过了身,荷纶不想再回答这样的问题,只是和她的设计师讨论着礼服还有哪里需要进行最后的修改。
“不要逃避我!骆荷纶!我现在要你面对着我,对我说你可以不在意不碰酒的东翰在借酒浇愁。”
“你说什么?”
“东翰搬回了他的别墅,已经把自己锁在里头好几天了,他在酗酒,任何人要见他都被他赶了出来。“狄宗昀接下了话题,把自己所见到的叙述出来。
“怎么会这样?老爷子不管他吗?那伟伟呢?”
“你还记得伟伟?我还以为你不要他了!”左苹冷着一张脸的指责她那天狠下心不管哭泣的伟伟转身离去,伟伟长到四岁,从来没有和母亲分离过这么久,但他乖巧的不哭闹,是因为知道大人会为他担心。
“我当然要伟伟,我只是现在没办法带着他。”
“你不用再来找伟伟了,你已经彻底的伤害了他,我想,让他待在叶家,好过待在你身边!”
“不!左苹,你知道我多爱伟伟的,不要连这我一点点幸福都要剥夺!”
“荷纶,你的幸福是你自己亲手推开的,我们走吧,宗昀。”拉着宗昀,左苹无情的转身离去了,失去了所爱、失去了朋友、失去了孩子,荷纶不知道自己做的这件事到底还有没有意义见荷纶瘫坐在大大的试衣镜前,本来已来至婚纱店门口的唐毓武又退了出去,见荷纶那么痛苦,他亦是,这又怎算他开开心心的走完人生最后一段唐毓武及荷纶的婚礼是采取鸡尾酒会的方式,在新娘休息室里的荷纶听得见门外宾客的喧闹声,看了宾客名单荷纶才发现,来参加的不但有双方的亲友,更有媒体记者。
只是大家是为了恭喜她而到来,她却一点也不开心,再加上前几天左苹对她说了叶东翰的近况,荷纶心里更难过,她好想去找他,抱着他对他说要他不要难过,可最后她还是没这么做。
为了配合她没有伴娘,唐毓武也没有找伴郎,他敲着休息室的门,告诉她婚礼就要开始,在造型师的协助下,荷纶走出了休息室,挽住了唐毓武的手。
结婚进行曲的曲子悠扬响起,随着唐毓武的步伐,荷纶也走上前,在较前列的位于上,她第一眼看见的就是带着伟伟来的叶柏成,伟伟的表情是苦着的,叶柏成的脸也紧绷着。
一旁坐着的是狄宗昀及左苹,这两人甚至连看她都不肯,荷纶知道若不是有苦衷,他们不可能会来。
是谁要求他们要过来?是东翰吗?代替不能过来的他?”
在他们的后排座位,荷纶看见了一脸得意的方亚妮,她想趁虚而入吧。既然如此她为什么放任让东翰在那里喝酒伤身?为什么不去劝他台上的证婚人公事化的念着婚礼誓词,却被唐毓武打了断,座位上的人开始议论纷纷。
“各位,在婚礼之前,我有件事情必须宣布。”
荷纶缓缓的将白纱拉起,不解唐毓武要做什么。
“我得了癌症,肝癌末期。”
观礼的客人开始窃窃私语,方亚妮只是拧起了眉,癌症不是假的吗?他当众宣布有何意义?岂不是让自己未来更没有台阶可下“毓武”
“荷纶,让我说完。”
虽然不知道唐毓武有何目的,但荷纶还是沉默了,唐家的长辈似乎并不意外这个插曲,他们的脸上带着悲伤,不是意外。
“其实今天这个婚礼是一场戏,一场骆小姐在我生命的最后为了让我开心而演的一场戏。”唐毓武看着荷纶意外的看着自己,只是。
执起她的手,用依然洪量的声音说着:“我与骆小姐有四年的情缘,尽管我追求她四年,但她的心从未交付给我,她心里爱的是另一个男人,本来,她就快拥有了她的幸福,却因为我的病,她甘心放弃,她是在报恩,但我却没有办法理所当然的接受。”
左苹及狄宗昀的脸上充满了错愕,尤以左苹,她没想到荷纶竟然这么傻,傻得以为这是对唐毓武在报恩。
“荷纶,我曾经去找过叶东翰。你知道他现在憔悴成什么模样吗?”
荷纶眼勾勾的望着唐毓武,即使不相熟,她都看得出他的眼中有着不忍,她回头望向叶柏成,他则是掩着面偷偷拭去眼泪。
“荷纶,我对他说要他振作,你即将是我的妻子无可挽回了,他说,即使你选择的人不是他,他都不可能忘记你,他只希望把伟伟带在身边,期待你来见伟伟的时候,能顺便看他一眼,让他知道你还好。”
荷纶捧着捧花的手紧紧收了起,四年前,本是花名在外东翰为了追求她抛弃了身边所有女人,她是知道的,因为误会分开的这四年,她亦没有少听过他的消息,这四年都是他努力在事业上的新闻,不曾再出现花边,而她却残忍的不给他机会,一再的伤害了他。
“荷纶,那个男人爱惨了你,你还要完成这个婚礼吗?”
荷纶抬眼望向唐毓武,他的脸上没有伤心难过,只有成全,她回望着叶柏成,他的眼中满带着请求,再望向唐家的长辈,他们的脸上没有怨,这善良的一家人不愿意为了自己儿子虚假的幸福,而拆散一对情人。
“告诉我!荷纶,你还要完成婚礼吗?”
“我、我对不起!毓武!对不起!”手上的捧花落了地,荷纶提着裙摆就往厅门口跑去,她要去找东翰,告诉他今生她只爱他。
见状,唐毓武露出了笑容,目送着她,直到厅门被左右拉了开,出现了一个男人。
荷纶在他身前停下了步伐,记者包围了过来直闪着镁光灯,这些荷纶全都看不见,她的眼中只有他!叶东翰!她今生最爱的人。
“东翰!”
因为这几日来的荒唐,叶东翰有些消瘦,但还是牢牢的抱住往他扑来的荷纶,他紧紧的将她揉在怀中,他的爱!他的爱终于回到了他的怀中。
“你、你”“是唐毓武要我过来的。”
“你就不怕我还是决定要嫁给毓武。”
“那我也会等,等你完成他的最后心愿,然后再回到我的身边。”
“你真傻!真傻!”
“你就像对我下了蛊一样,我没办法不爱你。”
“各位媒体朋友们,我这边还有一个更有新闻性的消息。”包围在那对爱侣身边的记者们,又一下子围至边发言边走到方亚妮身旁的唐毓武身边。
“方小姐,你听见叶先生的话了吧!即使荷纶嫁作人妇,他爱她的心还是不会变,你觉得你原先的计划还行得通吗?”
方亚妮咬着牙,对于唐毓武的消遣她决定听若未闻,起身就要离开。
“等一等方小姐,我觉得我实在有必要让你彻底死心。”唐毓武的手一扬,宴会厅前半的灯光熄灭,只余后半的灯光照明,垦口上的投影布幕出现了蓝影,那是即将播放影片的待机画面。
“等一下要播放的,是我办公室的监视器所拍下来的画面。”
影片一开启,就是方亚妮拿着检验报告被唐毓武斥责她唐突的画面,接着,那天他们在办公室里的所有对话,都一一的在众多媒体之前播映,媒体的摄影机以最快的连线速度将这个新闻播送到全国各地,方亚妮这才知道,她不但输得彻底,也毁了一切。
影片结束后,是唐毓武又开口吸引媒体的注意力:“方小姐的这个威胁,让我正视到骆小姐的危险,于是我假意配合她,为了怕露出破绽,除了对我的家人外,连对骆小姐都没有明说,为的就是这个缓兵之计,今天总算是功成了。”
在此时走上前的,是唐毓武早就报警请来的警察,她却还兀自狡辩着。
“那只是一个威胁,我没有真的做。”
“方小姐,影片中你所说的迷药。让你涉嫌非法持有、购买管制药品,也确定了你恐吓的罪名。”
“在我的律师到场前我一句话也不会说。”
“这是你的权利,我们会让你连络你的律师,但你还是必须到警局一趟。”
看着方亚妮不甘心的被带走,唐毓武走到了叶东翰的身边:“能不能定她的罪还不一定,末来你们自己要小心。”
“我会保护好荷纶的。”
唐毓武没有芥蒂的一笑,低头将胸口的新郎胸花象了下来,别在叶东翰的胸口:“今天是黄道吉日,而且又一切准备就绪,你们顺势完成婚礼如何?免得夜长梦多。
“荷纶?”叶东翰询问性的望向荷纶,后者羞红着脸低下了头。
“这才是新娘的模样,刚刚的你像献祭的受害者。”
“我”
“好了!我知道!”
唐毓武扬起了手,婚礼进行曲的音乐再次开始,那对爱侣踏上了红地毯,唐毓武才收起了笑容,他的身子一个踉跄几乎跌倒,他的父母及时搀住了他。
“爸、妈!对不起!要让您两位老人家自发人送黑发人。”
“这样就够了,我们回家吧!”
点了点头,他们三人离开婚礼会场,在关上宴会厅的大门前,唐毓武看见了那对新人互许誓言,然后拥吻,关上门后,唐毓武满足的笑了,也突然天地一阵旋转,黑暗夺走了他的神智。
台湾人的习俗,白发不送黑发人,所以在这凄雨绵绵的山头,只有唐毓武的友人送行,无后的他由伟伟以义子的身份完成整个安葬的仪式。
在由山上回程的路上,伟伟疲累的在后座睡去。
“没想到毓武走得这么快。”
“你在试礼服的那天,他来找我,对我说了一切。”
“他说了什么?”
“他告诉我他时日不多,问我愿不愿意在他死后照顾成了寡妇的你,我答应了,然后他就要我婚礼那天去饭店,要我照着他的计划做。”
“为了帮我免于被方亚妮设计陷害,他做了许多。”
“他是真的爱着你,也爱着伟伟,他收了伟伟当干儿子,然后把他的全数财产都转到了伟伟的名下。”
“什么!你不该收的!”
“他说我没资格拒绝,他要给的是伟伟,不是我!”
“为什么要为我、为伟伟做这么多,我值得吗?”
“你当然值得!”
将荷纶揽进怀里,他在分担她的悲伤,同样深爱着荷纶,他能了解唐毓武的心态。
叶东翰回想起那一天,他仍自弃的将自己浸泡在酒精里的那段时间。
又是恼人的门铃声,叶东翰本不想应门,但对方持续着是他先受不了还是门铃先烧坏的耐力战,最后,叶东翰决定应门,然后把来人再次赶出门。
但他拉开门看见的,是唐毓武。
“我并不想见你。”
“不跟我谈谈你会后悔。”
“我们还有什么可谈?除非你愿意将荷纶还给我。”
“如果我说,我会还呢?”
叶东翰冷笑一抹,他不相信他,但至少他还是让他进了门,一进门唐毓武的眉头便皱了起,一地的酒瓶不说,还有浓浓的酒臭味。
边走边踢着一地的酒瓶,叶东翰坐倒在沙发上:“自己找个地方坐吧!”
唐毓武很随意的坐了下来,顺手将一地的酒瓶拾起站好:“如果我说,我和荷纶的婚姻会很短暂呢?你愿意等吗?”
“短暂?怎么可能?你快死了吗?”
“我是!”一句话让叶东翰拉回了神智,他莫名的望向他,看不出一点玩笑还是欺骗的成份。
“什么意思?”
“我得了肝癌,再活没三个月,荷纶是为了报恩嫁给我,不是因为爱我。”
闻言叶东翰抱起了拳,就要挥向唐毓武,清醒的唐毓武轻易的闪开,酒醉的叶东翰却扑跌在地。
“你先冷静。”
“你要我怎么冷静!你打算让荷纶守寡,我怎么冷静?”
“我只问你,我死了以后你愿不愿意照顾荷纶?你会不会计较她曾经是我的妻子。”
“你不要污辱我的爱!我不在乎她为了伟伟的医药费曾和你上床,就不会再计较些什么,只要她爱我,只要她愿意回到我身边,我愿意付出一切的爱她!”
唐毓武没有漏听了叶东翰的话,他愤怒的挥拳回敬叶东翰,将他打跌在沙发上:“我和荷纶是清白的,你不能这么污辱她。”
清白叶东翰在脑里消化着这两个字,清白!清、白!难道他又误会了荷纶“你把荷纶当成什么样的女人!”
“那天、那天我看见你吻了她,然后给她二十万的支票”
“荷纶的身体只值二十万吗?那是她向我借的!她会让我吻她是因为我不相信她对我一点情意也没有,我要证实!结果她完完全全没有回应我,她用行动告诉我,她不爱我。”
“该死!我真该死!我又伤了她,我要去找她,跟她道歉!”
“不行!”唐毓武一把抓住了想夺门而出的叶东翰,再次将他摔回沙发。
“为什么不行!”
“你会破坏我的计划,为了这个计划荷纶天天以泪洗面,我不准你破坏!”
“什么计划?”
“方亚妮一直没有放弃你,如果我不以自己的病为武器,让荷纶心软嫁给我,她打算安排一场戏给你看,找一个男人把荷纶迷昏,让你撞见他们上床,我不能不依她,安排这个缓兵之计。”
“方亚妮!”叶东翰限不得现在方亚妮就在他的眼前,好让他狠狠的掐住她的脖子。
“我会在婚礼上公开切,如果荷纶最后回心转意选择了你,我要你马上就跟荷纶结婚,让方亚妮不会有趁之机。”
“如果你高估了我,她根本不爱我,最后荷纶还是选择了你呢?”
“那你就不爱她了吗?”
“不!”
“那你有什么好担心的,反正跟现在的状况比起来,你并没有损失不是?不过,或许你该对自己再多点信心。”
“为什么要这么帮我们?”
“我不是帮你们,而是帮荷纶,我爱她,不舍得她受一点点伤害。”
叶东翰对他有着同理心,自然那份敌意也消失了。
“我还有一个心愿。”
“什么心愿?”
“我希望能收伟伟当干儿子,继承我的事业,并希望你在他长大成人之前,替他好好管理我的事业。”
“我不能接受!”
“你没资格不接受,我要给的是伟伟。”
“那你父母怎么办?”
“我父母年纪大了,没办法掌管这么庞大的事业,我名下的私人财产也足够让他们养老了,我要拜托你的只剩这一点,你愿意答应我吗?”
望着唐毓武满带恳求的模样,叶东翰最后点了点头:“说真的,你病是病了,力气还真大。”捧着刚刚被打的地方,叶东翰这么抱怨着。
算是尽释前嫌吗?唐毓武笑着回应了他:“忘了告诉你,我学过跆拳道。”
尾声“喂!叶东翰,你不要告诉我,你和荷纶的婚礼就这么随随便便结了,我可不同意喔!我和荷纶说好了我们要在同一天结婚的。”
难得的午后,两位叶氏的高层放下公司一切,来陪他们心爱的情人,伟伟独自一人在客厅看着电视,因为他实在受不了那四个大人吃饭慢吞吞的模样。
也无怪乎他们吃得慢,这四人是这么吃饭的。
狄宗昀会夹些菜进左苹的碗里,对她说什么比较营养,要多吃,左苹也会夹些菜到他碗里,说那是她亲手做给他吃的。
这就让叶东翰颇吃味了:“荷纶,我也要你夹菜给我吃!”
本来是专心在喂着儿子的荷纶抬起头望了他一眼,当没听见的又低下头。
是伟伟自己推开了荷纶的手:“妈妈,你去喂你的“大儿子”啦!伟伟长大了,不需要人喂了。”
荷纶抬起头,白了叶东翰一眼:“你丢不丢人,让儿子这么说话。”
叶东翰倒不会觉得不好意思,对儿子眨了下眼。
“我吃饱了!叔叔、阿姨、爸爸、妈妈,你们慢慢吃吧!”
“羡慕吗?”狄宗昀说完张开了口,左苹就立刻将食物送了进去。
荷纶眉一拧,对他们的示威相当的不高兴,很好!要甜头是吗?她一勾媚笑,便侧坐上叶东翰的大腿,叶东翰一时有些受宠若惊,荷纶则捧起了碗,将食物喂进叶东翰的嘴里。
以致于左苹才会哀叫连连说他们太恶心而以“逼婚”来岔开话题。
“我当然不介意再娶一次,这样就是三喜临门了。”
“三喜?”狄宗昀及左苹询问的看着他们,然后看见了荷纶羞红脸的低下头,他们顺着往下望,停在她的肚子上:“你是说”
“荷纶怀孕了!”
左苹开心的上前把荷纶拉下叶东翰的大腿,紧紧的抱住她:“说好了,你说下回要帮我生个干女儿的喔!”
“是!我努力!”
“荷纶努力也没用吧!要看父亲的女蝌蚪宝宝争不争气。”
左苹闻言狠狠的拍了狄宗昀的背一下:“你说话能不能正经一点。”
叶东翰一把把荷纶又拉回了他的腿上,将手抚上她的肚子:“是啊!就不知道这争气的蝌蚪宝宝,是唐宝宝、还是叶宝宝。”
来了!狄宗昀及左苹倒吸了口冷气,叶东翰曾对他们说,如果荷纶怀孕了。他要以这样的问法来逼荷纶说出实话,尽管当时他们都说这不是好方法。
果然没错,顿时觉得受伤害的荷纶狠狠的甩了叶东翰一巴掌,连客厅的伟伟都被吸引了过来。
随着那巴掌,狄宗昀两人缩了下身子,又偏过头去不忍看正被荷纶连环重槌的叶东翰,荷纶一边槌着、一边尽吐委曲:“我只差没把心挖出来了,你还这样误会我,我爱你、我爱你呀!怎么可能随随便便跟别的男人上床,即使是穷死,我都不会!我早就打定了主意,如果连借都借不到钱,那我会告诉你伟伟的存在,即使我有可能会失去伟伟,我都会让伟伟活下去的!”
荷纶的手没有停,直到叶东翰被槌得咳出声音,伟伟着急的奔上前唤着爸爸,荷纶才惊得停下手,望向叶东翰,他竟是笑着的。
“就是这样,以后如果我再这么脑残的误会你,你就狠狠的打我,把我打醒,就是不要一句话也不说的离开我。”
“你笨蛋!很痛吧!”
、伏在叶东翰的肩窝,荷纶开心的泪水不停的掉着,虽然被误解很生气,可是她依然记着宗昀曾对她说过的,要一个男人不去计较自己女人的过去,那需要有多大的爱意,好吧!她也有错!他们以后要好好沟通,不要再因为误解而分开了“如果有了孩子可以让一个女人这么死心塌地,东翰,或许我该跟你学学养身之道,看看你怎么有办法两个孩子都一次中奖。”
狄宗昀的话让左苹落寞的低下了头,只是没人知道她为什么突然不开心,都当她是羞了。
“我看左苹倒是已经很死心塌地了,你还有什么不满足。”
“如果你看过左苹的店对面那个卖珍奶的有多死缠烂打,我相信你也会很担心。”
闻言,叶东翰及荷纶都笑了出来,叶东翰大发好心的提醒:“那么,你们确定婚礼还要一起办吗?荷纶的肚子很快就会大起来了,我是希望她生完孩子再结啦!可那还要几个月喔!”
突然,狄宗昀打起了精神,他跪到了左苹身前,捧住了她的手:
“我不能再等几个月了!左苹,嫁给我好不好!我们趁着荷纶肚子没大起来之前赶快结婚。”
尽管心上有着悲伤,但左苹还是挤出了笑容,她不能破坏这个幸福的时刻,于是,嘟起了嘴站起身:“我要看看我的行程,有没有办法把和你结婚排进行程里。”说完,还刻意的转身离开,引得狄宗昀紧张兮兮的追上。
“左苹,你开玩笑的是吧!那你到底肯不肯嫁给我!先说好,我没有东翰那么宽宏大量,我不容许那个卖珍奶的当第三者!”
看着那对冤家的背影,叶东翰大笑出声,低头看着伟伟好奇的摸着母亲的肚子,叶东翰将他抱了起,像趴趴熊一样的把伟伟再抱到荷纶的腿上。
“有你们,我好幸福。”
荷纶将头枕上了叶东翰的肩窝,抱着伟伟幸福的笑了,伟伟只是新奇的想着,明天去幼稚园,他要告诉大家,妈妈有小宝宝了,很快的,他就是哥哥了番外.挂了喋喋不休的手机,叶东翰将手机电源关闭,突然决定带着荷纶出国渡蜜月,是因为从结婚后他就一直忙碌,好不容易将工作处理到一个空档,他才将所有的工作交给狄宗昀代理,来渡这个迟来的蜜月。
荷纶的小肮已微微凸起,肚子再大坐飞机可能会有危险,所以,满是想补偿她的叶东翰决定立刻带她来渡蜜月。
本来这个蜜月也有伟伟的空间,没想到那个小大人只是收拾好了自己的行李,说要去跟爷爷住,才不想去当电灯泡看着伟伟的贴心,叶东翰很是感动,伟伟的出生及成长他都不在身边,可荷纶将他教得很好,教得让叶东翰十分自豪不去理会宗昀的抱怨没有时间和新婚妻子过甜蜜的两人生活,叶东翰决定到回程之前再开手机。
走到熟睡着的荷纶身边,他坐至床沿看着她,当年他的错造成他们的分离,如果当年他多花一点时间听荷纶解释,他们不会虚渡了四年,如今那四年他没给荷纶的,让他好想快快的补偿她,他要把她当成呵护在手心的珍宝,不让她再受一丝丝伤害。
还有她腹中那正在成长的他的另一个宝贝,她是他的女人,正在孕育承袭他的生命,或许他的家族疾病仍会困扰这个孩子,但这回有他在,荷纶不会再孤单。
睡在床上的小红帽浑然不觉身边的人已成了大野狼,只是侧躺熟睡着,她的腹侧枕着枕头,那是贴心的叶东翰为她放上的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