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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原见她神情隐约感到不妙问道:“婆婆可是认得羽教主或者是赫连夫人?”
绝情婆婆冷笑道:“我怎会不认得赫连宣那小妮子更不要说羽翼浓。再过八百年他就算被烧成灰老身照样能一眼认出!”
丁原顿时恍然看来这当中又牵扯上了羽翼浓、绝情婆婆与赫连夫人之间的一段恩怨情仇而且八成仇比情还浓点。丁原暗暗叫苦年旃的问题还没解决如今再把上一代的恩怨参合了进来整件事情越弄越糟可真有些束手无策了年旃在旁叫道:“老婆子你还打不打?若是认输就将雪魄梅心交出来不然就再跟老子大战三百合!”
丁原见绝情婆婆根本不理会年旃的大呼小叫面色阴晴不定于是说道:“婆婆你与羽教主、赫连夫人之间的往事晚辈不甚了然。但事过境迁这么多年羽教主早已身故赫连夫人也渺无音讯婆婆纵有天大的心结也该解了。
“倘若婆婆仍觉得怨愤难平丁某便替娘亲接下就是!不过希望婆婆能成全年旃这一回不管婆婆如何处置丁原晚辈都绝不反抗!”
他这话就等若把自己的性命全数交在了绝情婆婆手裹以换取雪魄梅心年旃又如何能肯?
只见年旃一舞冥轮低吼道:“丁原老子的事你不用管是死是活就让老子跟她靠本事说话!”
丁原目光扫过年旃淡淡道:“我答应过你要帮你讨得雪魄梅心。老鬼头你再吼也没用这事丁某管定了。”
绝情婆婆看也不看年旃一眼紧紧注视丁原说道:“听你的口气似乎是想用命来换老身的雪魄梅心?”
丁原微笑道:“只要婆婆肯赐下雪魄梅心丁原的性命奉给婆婆又能如何?”
晏殊惊道:“丁小哥千万不要你不知道师尊当年她与”话到嘴边瞥见绝情婆婆阴沉面色急忙又收住。
她心裹不禁暗自后侮假如早晓得丁原与赫连宣、羽翼浓有这么一层关系说什么也要事先警告他一声。
丁原昂然望着绝情婆婆他当然明白自己不是神仙小命只有一条他也知道年旃是怎样的一个人物一旦死了不晓得有多少天下人会拍手称快。
但这一刻的决定是从盛年与他谈话后就有的念头现在说出口更没有丁点的动摇后悔。
年旃沉默了上上下下再次打量眼前的青年且光裹蕴藏着少有的感动与震撼。他已然抱定主意只要绝情婆婆敢提出要丁原命的条件他的冥翰就会毫不迟疑的轰将上去宁可玉石俱焚也绝不连累丁原。绝情婆婆的十指轻轻击打着扶手出啪啪的响声成为厅中唯一的动静。
众人都紧张的望着她连身后两名女弟子也对丁原流露出钦佩同情之色。
沉寂良久绝情婆婆终于徐徐道:“丁原你真想为年旃讨得一枚雪魄梅心?”
丁原回答道:“丁某正是为此而来若能得婆婆恩赐不胜感激!”
绝情婆婆颔道:“好!雪魄梅心就藏在万壑谷西的‘氤氲寒洞’裹你有胆子只管一个人闯进去拿。可要是一不小心把命丢在了裹面休要埋怨旁人。”
桑土公面色大变叫道:“丁小哥去不得!”他情急之下说话就变流利。
却见丁原朝他微微一笑回答道:“婆婆咱们就这么说定了。丁原多谢婆婆的成全但能侥幸不死取回雪魄梅心定当再来谢过婆婆。”
桑土公急的直跳脚晏殊瞅了绝情婆婆一眼低声道:“丁小哥你可晓得‘氤氲寒洞’是什么地方么?裹面氤氲冰雾终年缭绕路ept5。net”径复杂宛若迷宫更有无数世间少有的魔兽妖禽只怕云林禅寺的十八罗汉阵、魔教的九光灭魂阵也比不上那裹凶险。
“连师尊她老人家都要依仗本门的‘百辟云衣’和‘青泓灵珠’才得入内可就算这样也只能支撑半个时辰。你不熟洞内情况恐怕一两个时辰也未必能找到雪魄梅心却要被氤氲冰雾活活冻死!”
丁原从容答道:“我这蚤酱都天伏魔大光明阵都不要氤氲寒洞也未必会收下我这个小鬼。既然婆婆划下这条道来丁某怎么也要试上一试。”
年旃道:“小子来瞽魄梅心重塑肉身的是老子这鬼地方袅咚子去闯!”
丁原摇头道:“老鬼头你没听婆婆说么那裹只准我一个人进去你就老老实实待在外面等我的好消息吧。”
年旃怒道:“不成老子岂能教你出生入死自个儿却在外面眼巴巴的站着?”
绝情婆婆淡淡道:“年旃别怪老身没有事先提醒。我是看在丁原与羽翼浓的渊源上才网开一面。倘若有第二个人跟着进洞刚才的约定立即作废你若不服咱们尽可再来斗过。”
年旃恶狠狠道:“打就打先吃老子一轮!”
说罢挥起冥轮便罩着绝情婆婆纵身扑去快得令人只觉得一阵风刮过连个影子都没瞧清。
叮一响雪原仙剑横空掠过架住年旃的冥轮。
丁原拦住年旃去路沉声道:“老鬼头你对我这么没信心么?给我三个时辰假如我到时候还没出来你要打要砸丁某也管不了你。”
年旃的冥轮压在雪原仙剑上元神猛烈的喘息凶光盯着绝情婆婆一刻也不离。
绝情婆婆早换了一张椅子又恢复了若无其事的岿然不动样子。
年旃铿一声地抬起冥轮低吼道:“好老子就等你三个时辰!你若不回来老子就先宰了这老婆子然后杀进洞裹找你。”
丁原收了仙剑向绝情婆婆拱手道:“麻烦婆婆派弟子引丁某进洞。”
绝情婆婆的玉容无喜无怒教旁人看不出她心中到底是在盘算什么主意听得丁原说话她轻轻点头道:“就让晏殊陪你去吧你们谁要想为他送行老身也不阻拦。但到了洞口却只准他一人入内。ept5。net””
彷佛在她眼中丁原只比死人多了一口气般。
丁原微笑道:“哪裹这么麻烦大家就在此处等我三个时辰容丁某回头再叙。”
说罢晏殊迟迟疑疑在头前引路丁原疾步向前反越过晏殊大步走出客厅。
绝情婆婆望着丁原背影眼底掠过一丝奇异神采却不晓得她究竟想到了什么?
年旃转身恶狠狠瞪着绝情婆婆一字一顿的低吼道:“老婆子要是丁原这小子三个时辰裹还没出来老子管叫万壑谷鸡犬不留!”
绝情婆婆无动于衷淡淡道:“老身难道是被人吓大的么?丁原要是死在裹面那也是天意。”
年旃呸道:“狗屁天意!”
桑土公在一边赶紧劝说道:“年年老祖稍稍安勿燥。丁丁小哥素来福大命命大这回也准没没事。您老人家不妨先先喝口茶歇一歇。”
年旃怒道:“老子就剩元神要喝个鸟茶?”不过好歹也听了桑土公的劝告坐了下来可屁股刚一粘椅子猛然跳起叫道:“老婆子看给老子弄个沙漏来老子要一边数着辰光一边等丁原那小子。”
绝情婆婆这次没有反驳手一挥片刻后就有弟子捧上一只沙漏摆放在了厅口。
年旃盯着沙漏左瞧右瞧了好一会儿见挑不出什么毛病才冷哼一声收起元神藏进冥轮裹满厅的晃悠就好像人在焦躁志忑的踱步。
绝情婆婆好自以暇的品着香茗冷眼旁观心中却暗暗诧异道:“年老魔为人私心极重素来冷酷无情残忍噬杀怎么会对一个年轻后生如此的着紧?
“纵然说丁原是为他求取雪魄梅心才冒险入洞可要是放在一百多年前为他送死的人还少么也没见他眨一下眼皮。难不成这老魔头在潜龙渊裹待了九十馀年居然修身养性凶性大敛了?”
这时厅外有一弟子进来恭敬禀报道:“师父晏殊师姐已将丁公子引入寒洞她眼下正在洞外守候。”
绝情婆婆微一点头道:“下去吧。”
那弟子应了转身退出客厅。
厅中一时鸦雀无声只有沙漏在“沙沙”的流淌日头照射在窗上形成的光影也渐渐的西移。
桑土公茶几上的糕点早被一扫而空茶盏也见了底。他修炼多年自然不会如寻常人那般饥渴更无贪嘴的嗜好奈何、仰情着实的太过紧张不知不觉就把桌上能吃的东西全部塞进了肚子。
就算这样也才过了一个半多时辰而已。
年旃的冥轮忽然在空中一停说道:“不成老子不能在这裹乾等。桑胖子咱们到洞j权口去瞧瞧!”
桑土公应了一声刚要起身就听绝情婆婆徐徐开口说道:“年旃你现在过去也没有用了。丁原直到现在还未有动静多半已经凶多吉少。只不过老身既然答允给他三个时辰自然要遵守承诺不好提前入洞寻他等到了点沙漏流尽你们再到洞口等着收尸就是。”
年旃的九宝冥轮一跳低喝道:“你说什么?”
绝情婆婆道:“年旃氤氲寒洞你也该听闻过没有百辟云衣和天6六珠之一的青泓灵珠老身都不敢妄自踏入一步。即使身怀两宝以我三甲子的修冯至多也只能支撑半个时辰就必须退出。如若不然不消半炷香的工夫浑身精血必为氤氲寒罡凝固成冰立时成为洞中魔物的盘中美餐。”
她冷冷一笑续道:“丁原入洞已快两个时辰周身又无百辟云衣与清泓灵珠的保护你说他还能有几分生望?”
年旃哩然道:“这么说你根本就是想让丁原到洞裹送死去!老子可明白了你这是将当年对羽翼浓、赫连宣的仇恨尽数转嫁到了丁原这小子的头上这才故意把他引上死路!”
绝情婆婆不置可否道:“随阁下怎么想但丁原是为救你才冒险入洞事先小徒晏殊也曾警告过他只是他恃强逞能不肯听劝罢了。”
年旃哈哈厉笑喝道:“倘若他果真死了老夫就要你万壑谷上下几十口一起殉葬!”
桑土公急忙道:“年年老祖丁小哥说说三个时辰必定有有他的道理。咱们再再等等!”
年旃怒啸道:“你没听这老婆子说么老子一刻也等不了。先让我血洗万壑谷再夺了百辟云衣与清泓灵珠进洞去找丁原!”
说实话这原本就是他最初的打算后来碍于丁原的阻拦才暂时罢手。
如今丁原进入氤氲寒洞没有半点音讯惊怒父集之下年旃凶性顿时大哪裹肯听桑土公的劝说。
年旃元神跃出右手一挥冥轮罩着绝情婆婆轰下。
经过这两个来时辰的歇息他真元恢复不少这一轮灌注了满腔愤怒与杀机撕开层层光焰声势无比惊人。
绝情婆婆抽出无心朱颜刀身形舒镶如白云出岫迎上年旃。
两人一一次交手知根知底连一个过场都不摆各自施展三甲子的苦修魔功招招夺命步步惊险转眼从厅裹斗到厅外。
桑土公也追出屋来却急的直跺脚。
一边是晏殊的师尊一边是丁原的朋友偏偏这两个人的修为又都胜过自己太多没等他挨近就被阵阵狂飙迫飞出来。
旁边万壑谷的弟子也聚集了不少可大家都晓得绝情婆婆的脾气谷中的几位长老也只远远压阵不敢上前相帮。桑土公有心找晏殊来劝驾可看这两人不死不休的架式只怕天王老子来了都不买帐。
他情急之下灵光一闪乘着众人不注意的工夫悄悄退回厅中矮墩墩的身子一晃钻入地下。
他先前随晏殊入谷时曾有见她指点过氤氲寒洞的大致方位当时只因着雪魄梅心珍藏于内而心生好奇却没想眼前还真用的上了。
桑土公凭着记忆在土中疾行竟比在6上还快。
平日裹在天6九妖中他也不是什么起眼人物不仅远不及红袍老妖独尊南荒威震四海也比不上雷公雷婆、赤髯天尊等人。可要是一钻进土裹那就彷佛换了一个人纵横驰骋天下盔一双。
他在土中潜行出数里活别该已到了氤氲寒洞的底下腰板一挺三楞锥破土而出紧接着将自己圆鼓鼓的脑袋伸到了外面。
一股凛冽的寒罡从头皮一古脑的灌下雾蒙蒙的冰岚宛如利刃刺疼双眼就好像整个身子突然被扎进了冰水裹冻得桑土公一个激灵。
总算他生死关头的反应远比说话度来得快赶紧气走全身抵御彻骨冰寒。
饶是这样桑土公的感觉只不过稍暖和一点头籼历毛上先凝起一簇簇晶莹的蓝色冰霜。
他勉力睁眼打量四周却惊骇的察觉视线裹冰寒的淡蓝色光岚浓烈如烟缭绕弥漫令他完全看不清三丈之外的景物。
这时候他或是坚持原意入洞找寻丁原;或是立刻抽身而退借着土遁回到氤氲寒洞之外。
桑土公怔了半晌终于一咬牙窜出地面手中三棱锥狂舞如风防备着四周突如其来的魔物偷袭。
他辨明方向才走出几步牙齿就重新开始打颤原来体内的真元竟然丝毫镇不住洞中寒罡片刻之间冰毒已渗透肌理直钻经脉。
桑土公不禁暗暗心惊思量道:“我才进来这么一小会儿就吃不消了丁小哥入洞两个多时辰又要时刻提防对付那些魔物现在哪裹还能有命在?”
这一下子不由得对绝情婆婆的话更多信了三分。
可他不甘就此死心只觉着丁原与苏芷玉曾经数次救过自己与晏殊大丈夫有恩必报焉能因为贪生怕死而瑟缩不前?
说不准丁原只是冻僵还有生机又或者真的遭遇了不幸好坏也要把他的尸身找到不能教魔物糟蹋。
桑土公一生僻居天南又因是口吃而屡遭人前背后的嘲笑再加上他原本是一只穿山甲修炼成妖故不为天6正道所容打一开始就被列进了九妖的序列视为洪水猛兽一般的魔头ept5。net”
久而久之也养成了他孤僻古怪的禀性不愿与他人多打交道。可在桑土公内心深处何尝不希望有人放弃这些成见真心关怀于他?
所以即便如神鸦上人这样居心叵测者!不过对他是稍加和颜悦色桑土公便将他引为知音不惜万里迢迢赶赴天雷山庄助阵。
十馀年前他为抢夺晓寒春山图邂逅了丁原、苏芷玉既而掳为人质以图要挟苏真。没有想到苏芷玉不仅没有怀恨反而恳求苏真救治自己才保得一条老命。
更难能可贵的是丁原与苏芷玉从来没有因为自己是穿山甲炼化成形就敌视疏远自己更不曾因他的口吃而有丝毫的轻蔑讥笑。
相反这两人皆将自己看作了真正的朋友倾心结交屡次援手。桑土公拙于言表在心裹却比谁都清楚。
这个时候他端的是豁出性命找寻丁原明明知道危机四伏力有不逮偏偏不肯钻回土裹独自逃生。
又走了几步桑土公的衣服上结起一层厚厚冰甲肌肤冻得青连步子都险些迈不动。脚下的冻土又冷又滑洞中的路径宛如迷宫很快令他迷失了东南西北。
他鼓起丹田一口真气送出声道:“丁丁小哥”
一股寒流立时倒卷入口呛得嗓子口犹如冰刀割裂一般的疼痛全身的血液都好像凝固了一般。
没有想到他这一声未叫来丁原却招来了左近的一条三头翼蛇。
此怪形状如蟒生有三颗头颅肋下四翅鼓风而行由于性喜苦寒多出没在极北蛮荒之地据说冰宫中就有豢养。
偷袭桑土公的这条三头翼蛇长逾九尺腰粗如桶不过刚刚成年。换在其他情形底下桑土公原也不惧怕大不了一个土遁逃之夭夭。
可在冰雾弥漫裹三头翼蛇来的好快连半点徵兆也无就缠上三棱锥毒信丝丝张嘴噬来。
桑土公见状一声大喝将三棱锥猛力一挥三头翼蛇吃不住庞大的力道甩飞出去毒信自然也落到了空处。
可没等他庆幸战退魔物脚下“喀喇喇”冰层开裂钻出一只雪白的穿山甲一口咬向他的脚脖子。
桑土公见是同类不禁有点哭笑不得的感觉。念着五百年前是一家也不忍痛下杀手只左掌一按想将它驱走。
谁晓得那穿山甲好生了得身杂一抖跃窜到桑土公背后居然似高手一样懂得趋避游斗。
还没有半盏茶周围冰岚中又陆续出现了三头魔物凭的一个比一个难缠。
它们似乎笃定桑土公早晚经受不住寒罡侵蚀因而也不着急猛攻只不断骚扰消耗他的真元。
桑土公光是着急偏无可奈何只要自己一想土遁立刻就有魔物攻到使他毫无馀暇。
果然桑土公的真元飞的被抽空反应渐渐迟钝呼吸却愈加的沉重他暗暗苦笑道:“真没想到我桑土公埋头修行了这多年到头来居然是死在这个氤氲寒洞之中连尸都不能剩下!”
就在这刻远处蓦然传来飘渺琴韵如风轻颂初闻时似乎尚在极远可转眼已到近前。
这琴声如泣如诉彷佛蕴藏着说不尽的哀伤悲愤又隐约跌宕着豪情傲骨铮铮仙音听着让人心情酸泪眼欲滴却又涌动无限血性。
桑土公眼睛一亮狂喜道:“丁小哥!”
一蓬凄艳的红光从层层冰岚深处波涛汹涌澎湃磅礴而至。
红光所到之处淡蓝的雾光犹如风卷残云忙不迭的退避三舍好像遭遇上了天生的克星。
在红光闪耀的中心丁原怀抱天殇一曲方自于绝境中参悟的“地恸”心韵曲声悠扬纵横睥睨踏雪破冰来到桑土公跟前。
他琴弦连拨弹出数道凌厉霸道的赤色雷火那群魔物惊恐四散转瞬无踪。
丁原见桑土公全身青紫几乎就成了冰人微笑道:“老桑这裹面凉快得紧吧?”
桑土公气得瞪他一眼心口一热原来丁原的天殇琴上射出一束光晕注入他的体内顿时好受了许多。
他的身躯在红色光团的笼罩中渐渐复苏这才有力气道:“丁小哥你有没取到雪雪魄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