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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原见姬榄动怒丝毫不惧昂然道:“何必问我你自己明白!”
姬榄的脾气就算比其父温和不少这时也忍不住要作伸手一指丁原道:“好你个丁原!我好心劝说开导于你你却执迷不悟恶语相加似你这般的劣子雪儿未曾嫁与你真是幸事。”
丁原怒视姬榄冷笑道:“我是劣子阁下又是什么不过是个伪君子罢了!”
屈箭南见两人又要说僵从旁道:“姬师叔”
姬榄也瞪着丁原恼怒这小子言出无状不可救药故意微笑打断道:“箭南过了今夜你也该叫上我一声‘岳父大人’了吧何需再如此生分?”
屈箭南焉不懂得姬榄用心苦笑道:“姬师叔这件事情实在是有些误会。”
丁原目光滴血冷喝道:“够了你们不用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在我面前假惺惺的演戏!不就是怕我再纠缠雪儿么不妨告诉你们从今往后我丁原与姬雪雁恩断义绝永无纠葛!”
说这话时丁原心痛如绞可大丈夫顶天立地岂能厚着脸皮纠缠不清更去受姬榄的嘲笑?
姬榄终于听到丁原的这一句话暗想只要再过三天雪儿与屈箭南之事就算尘埃落定到时即便丁原再想生事也难以回天了。他不动声色说道:“就怕你言而无信事后反悔。”
丁原深深吸了一口气抬头凝望如自己一般孤独的清冷明月低低道:“你不必拿话来挤兑我我丁原一语既出驷马难追。”
屈箭南道:“丁师叔你”
丁原努力装出毫不在意的模样说道:“屈箭南我恭喜你了你赢了我也赢得了雪儿。我丁原其实并非不如阁下可愿赌服输就祝你与雪儿白头偕老!”
说罢向着山崖外走去。
屈箭南情急问道:“丁师叔你要去哪里?”
丁原淡淡道:“天下之大何处不得容身总之不再见雪儿就是了。”
姬榄摇头道:“丁原你若是回紫竹轩我管不了你可若是想就此离开翠霞山眼下恐怕还不行。”
丁原回转身说道:“我丁原并未卖身翠霞难道连走都走不得了?”
姬榄说道:“丁原你毕竟是翠霞派弟子纵然要离山也须得到本门师尊或是掌门师伯的准许。何况你与雪儿的事情对本门终究须有一个交代。”
丁原心头再次冷笑思忖道:“说的倒也义正词严恐怕还是在打苏大叔那幅晓寒春山图的主意吧?”
他却不知这次倒是真的冤枉了姬榄苏真与翠霞派的赌约极为隐秘姬榄也未曾知晓。他所担忧的是怕丁原一时冲动跟谁再说出姬雪雁之事那可就平生枝节了。
丁原道:“先前是巫挺拦我现在又是阁下不让我离山碧澜山庄真是好做派啊。可惜丁某素来自由散漫惯了最不爱受人拘束我就是要离开翠霞你又能如何?”
在丁原想来他只是要暂离这伤心地以免触景生情更怕自己做出什么冲动事来可姬榄听了却误以为丁原竟萌生了脱离翠霞的念头那在任何门派而言都是十恶不赦之罪况且丁原所处的是正道翘楚翠霞剑派?
姬榄面色不由微变道:“丁原你可知道这样做的后果么?”
丁原想也不想回答道:“奇怪了这事也轮着你来操心?今晚我就是走定了看你姬榄能奈我何?”
姬榄神情凝重说道:“你若真敢如此说不得姬某要出手得罪了!”
丁原从未见过姬榄身手对他的底细并不清楚可想来当年剑会时那些二代弟子不过尔尔巫挺更被初出茅庐的阿牛打的狼狈不堪姬榄纵是高明也不见得就厉害到哪里去。
实际上即便姬榄高出自己一筹此刻丁原也不可能认软回头!他剑眉一挑轻轻用拇指拭去嘴角干涸的血迹说道:“姬榄你真当我不敢对你动手么?”
屈箭南眉头紧皱劝阻道:“丁师叔姬师叔有话好好说何苦要同门刀兵相见?”
姬榄摇头道:“你也看到了非是我要出手是他强要脱离翠霞!”
丁原也没留意姬榄用的是“脱离”二字只觉得姬榄自现身后一再讥讽为难逼迫自己一门心思只想攀上屈痕这根高枝恁的可憎。
再想起越秀山姬雪雁抗婚时他与姬别天声色俱厉强要拆散如今遂了心愿却还不依不饶不准自己离山种种愤恨更加猛烈的翻腾而起顿时把积郁半夜的愤怒全数倾泄到姬榄身上。
他冷笑道:“屈箭南听你岳父大人的话这儿已没你的事情回去照料雪儿吧!”
屈箭南心中焦虑道:“雪师妹现在还没到显然是尚不知道丁原归来的消息。丁原与姬师叔一旦交手以我的身份实在是不便强行出手劝阻这可如何是好?”
姬榄闻言伫立未动说道:“箭南你不必插手却看我如何教训这本门叛逆!”
丁原星眸炯炯不屈的迈步再向山崖边行去道:“我这就走了便等你来教训!”
姬榄见丁原已走出三丈开外厉声道:“丁原你敢再向前半步试试?”
丁原是何种性格听了这话反大大朝前一步冷笑道:“那又怎样?”
姬榄见丁原把自己的警告全不当回事再次挑衅自己心中不由怒极。他右掌青光濛濛挥洒拍出口中喝道:“好胆1这一记出手姬榄实则仅用了五成的功力只想藉此向丁原立威。
哪里晓得丁原毫不领情一个翻转翩飞到山崖外的云岚之中淡淡道:“看在你是雪儿的爹爹面上丁某让你一招阁下若再出手阻拦休怪我要不客气了!”
姬榄面沉似水颔道:“好姬某正要领教!”双掌在胸口幻出朵朵青华一气轰出六道罡风直迫丁原。
丁原也不闪躲攥指成拳以曾山所创的“缶”字诀击出。他双拳快如流星隐隐在身前筑起一团光岚“砰砰”数响将姬榄的六道掌力尽数化解更借力双臂一震揉身欺进片片腿影笼住姬榄头顶。
姬榄一凛暗道:“这小子果有些骄狂的本钱由守转攻间如同行云流水一气呵成修为远胜我当年。难怪爹爹对他颇有期许要传与袖手旁观诀。可惜他着实愚顽又个性偏激胆大妄为白白辜负了本门一番心血!”
他见丁原飞腿踢到虽不识是本门耆老刻于思悟洞中辟魔腿法可触类旁通也不惊慌右手双指撮起连连朝上虚点每点一记空中便爆开一簇花朵般的光晕涟漪一样的扩散刹那已似星罗密布青花眩目可丁原双腿明明距离光晕一段距离却不得不一出即收无功而退。
屈箭南年纪虽轻可见识上丝毫不逊色于当世大家见姬榄这一招化剑为指将普普通通的“一石千浪”演绎得出神入化直有化腐朽为神奇的效用看似杂乱无章的随意点击却将丁原所有出腿的空间封死若是对方恃强不退就等若拿自己的双脚往指锋上硬撞。
屈箭南情不自禁脱口叫道:“好剑法!”
他的喝采刚出口却立刻醒悟过来自己沉浸在丁原与姬榄精采纷呈的对决之中竟是忘记了拦架!可此刻战团中的两人已拼出真火互不相让方圆十丈内风荡气漫泼水不进自己再想插手也是晚了。
姬榄与丁原心头各堵着一股怒火均是以快打快谁也不肯先退上半步。起先两人尚各有顾忌收着三分力道可到后来俱是越斗越狠不能自己放手施为。
翻翻滚滚十多个照面眨眼即过却是棋逢对手难分轩轾。
姬榄一边惊讶丁原恁的强横一边又大感酣畅淋漓实是自己近年来少有的痛快搏杀不知不觉里无名怒火渐渐淡去取而代之一片空明心境。
啪啪两声两人各自在对方身上印了一拳谁也没讨到多少便宜。
丁原身形一侧消去姬榄的拳劲反手已拔出雪原仙剑道:“姬榄你我剑上再比个高明!”手腕一抖朵朵剑花迎风怒绽。
姬榄也不答话闷声不响亮起随身多年的苍虬古剑雷声隐隐如同怒龙咆哮不让雪原仙剑专美于前。
剑光交错又是十余回合姬榄逐渐适应丁原天马行空的出手显示出深厚的仙家修为慢慢占据主动。他在天6声名不显盖因素来低调常年隐居碧澜山庄少有露面往往被人疏忽于姬别天的光芒底下。
惟姬别天等少数亲近之人明白姬榄家学渊源早年又得燃灯居士指点纯论修为早在二十年前已达坐照之境比之其父所差者不过是功力火候在翠霞派二代弟子中姬榄足可稳居翘楚。
丁原在翠霞数年所见二代弟子不过巫挺之流真正高手如姬榄、罗鲲等人或开府收徒或闭关苦修罕有在人前一显身手的机会。故此也让丁原一直以来都误以为翠霞剑派的二代弟子不过尔尔即便姬榄也厉害不到哪里去。
可二十多招斗下来丁原轻慢之心渐收思忖道:“这个姬榄好生了得比起他那个草包师弟巫挺实是云泥之别恐怕盛师兄也未必如他!哼定是姬大胡子偏心藏私不然同样的嫡传弟子修为怎会相差偌大?”
他这么稍微一走神姬榄却是何等人物立刻觅到丁原的破绽苍虬古剑水银泻地源源不绝直叩丁原每一剑都教丁原感到无比难受。丁原明明晓得自己每一步都落入姬榄算计之中可偏偏除此之外别无良方只得受制于人硬撑下去。
“铿铿”两剑雪原仙剑剑势微散露出丁原胸前一线的缝隙。姬榄目光犀利更不放过自己苦心制造出的制胜机会古剑激昂掠向丁原咽喉。他当然不会真个杀了丁原手上已暗施回旋之劲。
不过姬榄着实过于乐观了。丁原乃淡言真人苦心造就的天6奇葩在风雪崖那样的强敌手下尚且屡次绝处逢生今日又焉会轻易一败涂地?
他手中雪原仙剑已然用老左拳亦不及回防可对姬榄这招“一泄千里”却早有预料。须知高手对决并非一味比拚蛮力有如举棋博弈对彼此数招内的攻守变化早有了然。
丁原在姬榄振剑挑出时想也不想上身柔如棉絮朝后倒去几乎贴到腿上堪堪从鼻间眉上闪过剑锋。饶是如此空中也有几许丝断落面庞更是被剑气拂的生疼。
姬榄剑落空处怒眉一挑道:“穿花绕柳哼雪儿居然连这也传给了你!”
丁原腰眼一挺双足凌空飞弹脚尖点向苍虬古剑身在险境嘴里仍不肯饶人道:“是又如何不服再来!”
姬榄斗的兴起猛撤身飘飞出十丈撮唇出一记清啸。他左手一引剑诀苍虬古剑镝鸣阵阵焕出层层青光照得眼前一片绚丽不可逼视。
丁原一看这架式就晓得姬榄准备施展“青霞退魔诀”
此乃翠霞剑派上三品的剑诀之一数百年来威震天6名动九天若是任由姬榄尽情施为自己无论如何也讨不到好去。
他脑筋转的极快手腕一扬祭起三枚石矶珠再纵身合剑射向姬榄。
那三枚石矶珠方自出苍虬古剑陡然射出一蓬青光“叮”的一响将石矶珠撞飞。姬榄口中真言念动翠微真气注入仙剑苍虬古剑浑身震颤光华爆涨竟似活了过来宛如蛟龙怒吟脱手腾起。
丁原身在空中只觉得漫天剑气从四面八方压迫而来自苍虬古剑上激出的缕缕凌厉剑芒呼啸穿空好似乱箭齐欲将自己扎成刺猬。
丁原明白仅仅是自己慢了小半拍姬榄的御剑术已然动他当机立断转守为攻身形恰似陀螺急朝上飞转在幕天席地的剑芒缝隙中趋闪躲避直如游鱼。
姬榄左手剑诀不住变幻口中低喝道:“疾!”苍虬古剑感应主人意念蓦然盘飞半圈幻化出一束青色电光尾随丁原扶摇直上如附骨之蛆紧追不舍转眼逼近。
丁原尽管眼里看不到苍虬古剑可灵觉洞彻若明清晰映出仙剑轨迹。他明白自己再快也是快不过御剑术闪躲绝不是办法惟有正面硬撼。
眼看苍虬古剑追到丈许开外丁原左手食指一弹击出一道玄金飞蜈的指力“当”的撞击在仙剑锋刃上。苍虬古剑轻轻一颤只缓了少许又再鼓劲追至。
丁原得这一丝喘息之机身躯倒翻以头朝下眼睛正对着呼啸袭来的仙剑。他左拳二次催动翠微真气轰然打出一股狂飙狠狠撞向苍虬古剑。
拳风剑光交错激撞暴出一声闷响苍虬古剑劈裂重重罡风脱困而出丁原的二十二字拳竟不能阻截分毫但这结果早在丁原预料中雪原剑中真气积聚至盈满不停出“丝丝”清镝一式百转千流舞荡出缕缕华光把全身紧紧卷裹在内。
在姬榄强大剑势激之下丁原亦倾尽全力体内真气汩汩涌出流转各处经脉。可就在这关键当口他的胸口猛然一疼一股魔气自丹田崛起直冲膻中穴。
原来翠微真气耗损颇多已无法克制蛰伏多日的大日天魔真气。这些天魔气被丁原以化功神诀逐步削弱日趋式微无复早先之勇不得不隐于丹田忍气吞声。
眼下丁原为抵御姬榄的御剑术尽起真气耗费真元终被大日天魔真气寻觅到反击的破绽。它可不管主人是否正在九死一生、命悬刀口的紧要时分憋着一股戾气揭竿再起。
幸而心脉中立时涌起一团暖流乃是九转金丹与冰莲朱丹所化的药力守在膻中穴上镇住魔气反扑。翠微真气随即生出感应硬生生压下魔气。丁原心口一舒这才缓过气来但雪原仙剑已不由自主的稍显凝滞。
青霞退魔诀被誉为翠霞派三大上品剑诀之一端的是无孔不入。丁原体内伤势不过稍有抬头苍虬古剑如水银泄地避实捣虚直插黄龙。
“叮叮叮叮”梅花间竹似的仙剑撞鸣煞是动听悦耳苍虬古剑在姬榄驱动下无孔不入终究抓住这千载难逢的机会撕裂丁原的防守高歌猛进。
就在雪原剑告破之际蓦然半路截杀出一溜翠色剑华光润如玉淳厚浩大却又蕴含一股清雅风流的气宇正是屈箭南驱动仙剑赶至。
“铿”的一记清越激鸣那抹翠华横身击在苍虬古剑之上再合上丁原手中雪原仙剑之力终于破去青霞退魔诀。
姬榄收回仙剑对屈箭南横加插手非但无恼怒之意反暗自庆幸未失手重伤了丁原。他的心底同时也掠过一丝疑惑不晓得为什么丁原怎的突然身手凝滞仿佛有所羁绊?否则以自己出剑的分寸丁原也绝不可能一败如斯。
屈箭南拦在两人中间说道:“姬师叔、丁师叔两位分属同门何苦以命相决有什么事情是不能坐下好好谈的?”
丁原压下翻腾的气血不顾身上被苍虬剑气割破的几处伤口兀自汩汩渗出鲜血断然道:“我和他没什么好谈要想留下我便问雪原仙剑答不答应?”
姬榄见事到如今丁原居然仍冥顽不灵毫不体惜自己忍让保全之心不顾师门恩重规法如山一味要脱离翠霞派犯下忤逆大罪不由火往上撞呵斥道:“箭南这是我翠霞派内务与你无关快闪到一旁待我替淡言师伯清理门户!”
丁原毫不相让冷笑道:“分明是你想杀人灭口却用老道士来压我今日莫说是你就是天王老子来了我丁原也走定了!”
屈箭南正左右为难远远听到淡怒真人低喝道:“丁原、姬榄还不放下仙剑?”
屈箭南心情一松就见黑夜里淡怒真人驾着五爪金狮飞来身旁尚有姬别天、罗和与淡嗔等翠霞耆宿。
原来姬别天得着弟子禀报马上避开宾客会知淡怒真人。自从淡一真人闭入死关后如今的翠霞派事务皆统交淡怒真人处理。丁原在碧澜山庄喜庆之晚前来生事姬别天也感到有些棘手况且牵涉到不在翠霞的淡言真人他也不愿妄作决断。
以淡怒真人与姬别天等人的修为赶到思悟洞本是弹指小事奈何浩然阁高朋满座尽须应酬遮掩好不容易才得脱身。
丁原见来人中依然没有姬雪雁的身影不禁又是一阵失望继而死心道:“看来雪儿果真是不想见我的了她竟连最后一点解释辩白的机会也不要无疑已铁了心要随屈箭南而去!”
一股激愤禁不住勃而起恨不能砸烂这无情虚伪的天地红尘再不要想起昔日双宿双飞的快乐时光。
同时他也不免有些奇怪怎的这里都闹翻了天也不见曾山?这个老头子人老心不老可是最爱凑热闹的难道说他也转了性?
丁原却不知道曾山大劫将至已和淡一真人一般闭入死关神游太虚。除非是功德圆满自行苏醒否则就是天塌下来也管不了了。
石矶娘娘本打算留在迭翠谷为曾山护法可离开宫中多日终须回去照应。她这一走毕虎自然也跟着离去如今的后山则转由翠霞五仙轮流守值。
姬榄见状收起苍虬古剑向众人见礼道:“弟子见过诸位师叔、师伯!”
淡怒真人面沉如水不见喜怒问道:“姬师侄你们二人为何拔剑相向同门相残?”
姬榄禀告道:“淡怒师伯非是弟子鲁莽实是丁原欲到山庄闹事在先执意离开翠霞在后。弟子好言相劝丁原却置若罔闻无可奈何之下弟子才出手阻拦。”
淡嗔的脾气丝毫不逊色姬别天没等姬榄把话说完便喝道:“丁原姬师侄说的可有不对?”
丁原此刻心灰意冷脑海中只不断浮现一个念头道:“雪儿真的舍弃我了我纵成仙道又有什么用?”
他心不在焉听到淡嗔问话从心底里就对这从小开始刁难自己的老道姑生起厌恶。
他故意眼睛一翻不瞧淡嗔漫声道:“你们这么多人前来兴师问罪还有我说话的分么?姬榄说什么就是什么吧闹事的是我要离山的是我什么恶事坏事都有我丁原的分。反正从上山之日起你们都已看我不顺眼了何必再假惺惺摆出公道模样想整治丁某尽管来我眼皮跳一下就不是好汉!”
淡嗔被丁原一通抢白连消带打气的几乎说不出话来只用手指点着丁原道:“你你”
丁原见淡嗔被自己呛的无言以对郁闷的心头微感畅快嘿嘿笑道:“老道姑你是在施展什么杀人无形的指法么怎么我一点皮肉痒痒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