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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食脑原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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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许宗怡讲的只是她所知道的事情,不过直觉告诉我,寇万俟和司南琴之间绝对没有那么简单。看来要想搞清楚整件事情的原委,也只有找到他们两个共同的朋友,京北四少中的其他三位了。

    半夜我越想越不对劲,好奇心让我摸爬起来,拍了拍老葛,原来老葛也没有睡着,我们摸索着起身,趁着夜色离开了溪山雅筑。

    “老葛,你们家在昌平有没有生意,能不能联系到封悲画或者子桑微烟,我总觉得他们知道的肯定比许宗怡说的要多得多……”

    “我也是这么觉得,我们家在昌平和左氏集团还是有些瓜葛的,12年股市低糜的时候,我爸曾经做低收购了大量左氏集团的股票,成为隐形的大股东,咱们倒是可以去会一会这个左丘无忌。”

    左氏集团是京北地区最大的高端装备制造公司,在京北乃至整个北方地区也算得上是一流的企业,很多高端项目的装备都是从这里制造的,想来如果不是股市低糜,就凭着葛家那点财力,估计也真的是很难渗透进这样的一个庞然大物中成为隐形大股东,葛家真的要感谢熊市……说实话虽然老葛是左氏集团董事会里排名第二的大股东,也被推选为了副董事长,但是他还真的一次都没有来过左氏集团,平常董事会都是葛家委托的律师代理出席的。左氏集团对这样的安排更是喜闻乐见,少了别人的指手画脚,他们更能放开手脚。左氏集团的中央办公区真的是有点夸张了,它就设在京北城区的区政府的后面一条街,这块想来应该算是地王级别的区位了吧。

    你知道从溪山雅筑到京北城区打车真的很难,我和老葛几乎步行了五六公里的样子才打到车,而且我们是半夜接近凌晨离开的溪山雅筑,浑身上下只散发着两个字“窘迫”,脸上油油的,皮肤糙糙的,头发蓬蓬的,这样进去,别说见左丘无忌了,恐怕连保卫都见不到就会被赶出来的吧。

    “所以说首先不能输了阵仗,坐在沙龙里的老葛一脸骄傲的说道……”呵呵,老葛的习惯就是在要去的地方附近就近找一家还过得去的理发店,洗洗头,吹个造型,然后换身衣服,就这样,我们两个穿得好像殡仪界代表一样的就算的上他说的阵仗整齐了。

    就这样我们这两个京北殡仪界代表笔直得走进了左氏集团的大楼,这个左氏集团也真够夸张的,搞得办公区和禁区一样,光是一层的保卫就里外三层,保安人员也是成队成队的在巡逻,居然还有驾驶着平衡车的保卫人员,这是要防卫劫匪吗?我刚开始还怀疑老葛的判断,因为我们穿成这样会不会被人家当作是保险公司的业务代表而打出去呢?不过貌似我们真的想多了,这间公司连保洁人员都穿着西装,我们两个的装束进到这里面竟然毫无违和感。公司的第一道安检是针对所有人的,只要进入第一道门禁就会被检测是否携带有危险品,连快递小哥都要这样进行安全检查,我也是醉了。在第一道门禁的安检结束之后便有分流平台,会客和公司员工、高层通道是隔开的,公司的第二道门禁就更夸张了,直接是人脸识别系统,比什么门禁卡、指纹要高级得多了,对人脸进行识别,“喂,老葛,咱们走哪个通道啊?”“废话当然是高层通道了。”“可是……”还没等我说完,老葛就已经拉着我往高层通道走了过去,平常走高层通道的人也许真的不是那么多,那边的守卫都闲散的坐着,应该过去的每个人他都认识的样子,看到我们往高层通道走,他下意识的要拦阻,不过看老葛那么自信的往前走,他又退了回去,反正有人脸识别系统呢,他是不敢随便得罪往这里走的。旁边通道的人看着我们这两张陌生的脸,更多的是在等着看我们笑话吧,他们也许在期待一会儿保安人员会怎么样把我们从这里扔出去。“识别通过,早上好,葛谦翼先生。”识别器上的声音让保安人员吓了一跳,这个名字是第一次听到,但是人脸识别系统一定不会错,眼前这个人应该是他从未见过的某个高层。“这位是我的朋友,请让他一起进来吧。”老葛彬彬有礼的指着我说道,那保卫人员倒吸了一口气,打开了阻拦在我面前的栏杆,“葛……葛先生,请您稍等一下,我去报告一下。您稍等……”那保卫人员紧张的给貌似保卫总监的人打了电话,“没错是葛谦翼先生,对的……”电话那头的人貌似更紧张,看来这个人应该也算是高层,因为他应该是知道老葛的身份,“快去通知总执行长!”不一会儿,一个一脸招人讨厌的总裁模样的人带着一大队的人急匆匆的跑了过来,他们走到老葛面前,向他行了个礼,“副董事长,您怎么来了……””我当然得来看看我们葛家的钱都花在哪里了啊!呵呵开个玩笑,左董事长呢?“老葛笑着问到,“董事长年纪大了身体不好,现在不怎么来公司了,不过公司每个月的业务报表和数据都会抄送董事长和您的,您应该看到了吧!”,“当然,我一直在关注着呢!”老葛说这话都不嫌脸红,我每天和他在一起,从未见过他看过什么报表,不过这种情况下我也不好意思戳穿他。“副董事长,您这次来是来视察公司业务还是有其他工作,请务必通知我,我们一定为您竭力解决。请……”那个被周围人称为总执行长大概也就是总经理之类职务的人,应该就是老葛之前说过的左氏集团的总执行长左丘平,左氏集团董事长左丘昊殇的长子,“左总,是这样的,我向你打听一个人,这个人叫左丘无忌,你认识吗?听说是左氏集团的独立董事……”听到这个名字,我看到左丘平的脸几乎凝成了一块,尴尬的表情让我都感到一丝不安。

    听到老葛要见左丘无忌的消息,左丘平的紧张状态更加让我怀疑,“怎么了,左丘无忌董事不在公司了吗?”老葛见左丘平不回答便追问了一句。

    “这个……”左丘平欲言又止,开始有些踌躇。

    “怎么,难道左氏集团有什么事情是我这个副董事长不能知道的吗?”考虑到陶子现在命悬一线,我们也没有办法,老葛只能突然发难。

    “副董事长,你这话严重了,只要是咱们公司的员工,您都有权力过问,只是现在左董事他,真的没有办法来见您啊。”左丘平面露难色。

    “他怎么了?”老葛紧接着问道。

    “这样吧,副董事长,我带您去看看他吧……”左丘平被老葛逼的没有办法,只能带着老葛和我去见这位京北四少之一的左丘无忌先生了。

    左丘平的车拉着我们从左氏集团总公司到了城郊附近的别墅区,这里是左丘无忌在城郊的别院。左丘平带我们进的地方好像不是这座别墅的房间,而是别墅后院的室内泳池,我和老葛正在纳闷呢,就远远地看到泳池里躺着一个人,正眯着眼睛睡着,那人的身材消瘦,面容憔悴,虽然还算清俊,倒地像是那些长久吸食毒品后消磨的人的样子吧,“副董事长,这个就是家弟,左氏集团独立董事左丘无忌。”左丘平声带哀怨的说道,“这个是左丘无忌?怎么成了这个样子了?”我和老葛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当年号称京北四少的左丘无忌,居然是我们面前这个泡在水里毫无生气的瘦子啊。“唉,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本来无忌是我们左家的希望和骄傲,我和父亲都有过将左家的企业交给他来打理的想法,但是他性情孤傲,只能先通过独立董事的方式磨砺磨砺,可是自从他的好朋友子桑微烟去世之后,他就颓废了,整天酗酒泡池子,把自己整得没有一点人的模样,我们也搞不清楚他什么时候是睡着的,什么时候是清醒的。”左丘平一面说,一面不住地叹气,“什么?你说什么?子桑微烟去世了?什么时候的事情啊?”“是啊,子桑微烟去世已经有半年多了吧,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只知道无忌他自从那个时候开始就变成了这个样子。”老葛拍了拍左丘平的肩膀,叹了一口气,“不好意思,左总,我们真不知道令弟现在是这个样子,真的很抱歉。”老葛和我给左丘平鞠了一躬,左丘平满脸的不好意思,“是这样,左总,我们能过去和令弟说句话吗?”我试探地问到,“可以,不过葛董事长,是这样,无忌他现在的样子我们他都不理,估计您问他什么他也不会回答的,您去试试吧。”

    我和老葛慢慢走进了半躺在水池中的左丘无忌,虽然水池中的温水气蒸腾了起来,但是左丘无忌一点反应都没有,我走进了才发现,虽然被憔悴消磨掉了神色,但是左丘无忌的脸上还留着固有的帅气模样。这也许就是传说中的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吧。我轻轻俯下身子,对这左丘无忌说到,“左丘先生,我们是为了弄清楚寇万俟和司南琴的事情来找您的,请您告诉我们您知道的事情好吗?”左丘无忌听到了寇万俟和司南琴的名字,眼睛猛地睁开了,回头看了看我和老葛,又把眼睛闭上了,有气无力的样子让人感觉难受,“他这个样子,我们估计什么都问不出来,还是走吧,老葛。”我无奈的说道,左丘平也过来准备安排我们离开,“不对啊,他这个样子不像是受到刺激而精神萎靡啊?”“这还不像,你看他都瘦成什么样子了啊?”老葛的说法当即被我否定了,我对老葛使了一个颜色,但是老葛貌似没看到,也许是他没看懂?“不对,左总,令弟这样之后,你带他去看过医生吗?”“我弟弟一开始便表现出厌世疲倦的状态,每天对我们木讷寡言,开始我们还带他去看过心理医生,可是几次试下来都没有什么效果,我们就没有再尝试了,只能任其自由了。”左丘平听到老葛的话,言辞闪烁,眼神时不时地躲避。老葛拉着我匆匆离开了左丘无忌的别墅。

    “老葛你看出了什么异样吗?”一回到住处,我就急忙去问老葛,左丘无忌现在的样子真的很异常,他的模样在我有限的知识里都能看出来,这绝对不是什么受到刺激变成的样子。

    “你也看出来了是不是,这左丘无忌的状态根本不是受打击而成这个样子的。”老葛听到我的话,便凑了过来回应我的疑惑。

    “那是什么?我刚才也看出了异样,只是当着左丘平的面不好深说。”虽然我看出了疑虑,但是还是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你注意到了吗?左丘无忌现在每天都要泡在温水中,能有这种趋水性的毒物就只有食脑原虫了,这种原虫是由阿米巴原虫培育出来的,你听说过阿米巴原虫吧,就是那种被成为食脑寄生虫的寄生虫,它能够引发脑膜炎,致死率特别高。而左丘无忌身体里的这种食脑原虫是阿米巴原虫的变异种群,这种虫子进入人体后会慢慢溶解和侵蚀人的脑细胞,造成语言或者行动障碍,不过看左丘无忌的样子,应该是微型的食脑原虫侵入,目前的状态虽然不足以致死,但是足以让他痴呆痴傻。”老葛对这些个奇异东西本来就知道的特别多,他对这种原虫的了解也不足为奇。

    “那么是谁做的?会是左丘平做的吗?”我惊讶的问到。

    “我看不太像,你要说左丘平希望左丘无忌一直保持现在的状态而不去救治他,借以巩固他在左家的地位,这我相信,毕竟他有动机,也有表现,但是他绝对不可能是投毒者,这种食脑原虫因为培养手法繁琐,是独门秘传,连本家人都很难拥有,左丘平是不可能拥有的,他也雇佣不到别人来使用这种原虫,而且就算有他也不会用,因为如果他想要除掉左丘无忌有几千几百种更方便的方法可以用,总不至于用这种内行人一眼就能看出来的方法。”老葛捋着下巴,深思着。

    “你刚才说这种原虫是独家秘传,那么这种食脑原虫据你所知是哪家的东西?”

    “可怕的就在这里,这食脑原虫是昌平寇家的独门毒物,这种东西除了我们正一六大家之外,几乎没人知道。”

    “你是说,这东西是寇万俟的?那他怎么会对左丘无忌下手?”

    “我看不像是寇万俟,虽然他号称见死不救,但是也不至于这么下作,看他的样子应该不会这么狠毒对自己的朋友下手。”

    我和老葛在住处越谈论越害怕,看来要想弄清楚寇万俟和司南琴之间的事情,就只剩下封悲画这一条线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