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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我是张熏,熏肉大饼的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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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49年12月6日夜,成都西郊大邑县的一座老宅里,一队打手扮相的围在一个老道士边上,似乎在等候着命令一样。那老道士则捧着一杯茶,捋着足足有四寸长的胡子,问一旁像是探子的手下,“找到那龟儿子了吧?”

    “老神仙,找到了,他们现在就躲在鹤鸣山里,不过那个姓葛的和那个姓陶的都在。”

    “日他先人板板的,那老龟儿子居然躲到我眼皮子底下了,怪不得我都快把陕西翻过来了,也找不到他们一家子。你们都给我听着,姓葛的和姓陶的那两副颜色手段辣得紧,到地方了,你们都给我惊醒点,记得我说过的那东西不?一定要给我找到,走。”

    老道士拿着火把,领着这一众十余个人往正门外大摇大摆的走去,刚开了门栓,只见这老宅已经被一队军士包围得严严实实的,为首的军官走过来向为首的老道士敬了一个礼,倒把那老道吓了一跳,他只道是死对头的人马,不过仔细一瞧才知道是正规军队,方舒了口气,谨慎的凑过去问“不知几位是哪位将军的虎贲啊?到贫道这草舍来有何贵干啊?”那为首的军官,对老道也算客气“张真人,我们是盛文司令长官的部下,奉上面的命令,请您今夜就跟我们乘机飞往澎湖。”“上面的命令?贫道这里还有些要紧的私事需要处理,请各位静待一晚,明天一早,我就去,只要一个晚上。”

    “张真人,您是蜀中的老神仙了,上面的命令是您今晚就要跟我们走,您难道要违抗上面的命令吗?”

    “什么狗屁上面,你知不知道我们张真人是……”旁边的一个小道士听了军官的话有些不耐烦,可是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那军官一枪击毙,场面顿时凝重起来,张道士手下的人一个也不敢动弹了。

    “将军不要误会,本来上面的命令贫道没有什么推诿的,不过真的是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老道士的话还没说完,那为首的将军早已经把枪口顶在了老道的腰上,上面接到密报,刘、潘、邓近期可能就会有大动作,张真人不肯走难道是想倒戈?”

    “误会,误会,将军你听我说……”

    “没什么说的,张真人请跟我们走吧,否则别怪我不客气!”那带头的军官声音声色俱厉,老道士虽然千百个不情愿,却也看出来不走是不成了,咬着牙狠狠地捶了捶胸膛,只得遣散了一众的随从,带了贴身的细软和物什,愤恨的跟着那队军人离开了……2015年6月21日天气正热的出奇,“道教是中国的本土宗教,起源于东汉时期张道陵创立的五斗米教,鲁迅说过中国根柢全在道教,….“醒醒,醒醒,”当我被一阵急促的敲打声吵醒的时候我才意识到自己正睡在灭绝师太的课堂上。其实这也怪不得我,想来高中这个时候最具有催眠效果的课程就是历史课了吧。张熏,你给我醒醒哈我说了你多少次了,你是不是不把我的话当回事啊你别以为你每次考试都拿高分你就可以不听课。历史课上睡觉,这是什么行为,这是对历史不尊重,对历史不尊重就是对国家,对民族不负责任,你知道吗你还有啊我说过多少次了,高中生不能带饰品,你脖子里这是什么啊,现在你们还是学生,学生的天职就是学习,不要老想着臭美,而且这真的好看吗?其实很多同学都很奇怪,我这种每天一到历史课就变成半死人状态的学渣,居然一到历史考试就拿满分,就连灭绝师太也拿我没办法,谁叫出生之后就被家里逼着读史书啊,连字还认不全的时候就被逼着背整本的汉书,这样日复一日的强度就像是一个每天打铁的工匠闭着眼都能打造兵器一样,历史课的题想不会都难!忘了告诉你们了,我叫张熏,熏是熏肉大饼的熏可是我却不是沈阳人,我也记不得是什么时候迁居到沈阳的了,反正我就记得小时候我家就一直在搬家,其实有时候我挺怀疑自己家会不会是隐形富豪什么的因为不论搬到哪里都有房子住,后来我发现自己想多了,因为我发现每次搬家都是卖掉原来的房子再买新的房子,而且一般家房间就会变得越来越小,用妈妈的话说,房价照这个速度涨下去,下次我们再搬家估计就只能租房子了。至于我脖子里挂的这个也不是什么饰品,是爷爷留给我的吊坠,传家宝?大概吧,老妈说这东西比我的命还重要,可我只知道这玩意连鎏金都没有,就是个铜制的劳什子,实在看不出名贵在哪里。爷爷比爸爸在我记忆中的时间要久,我几乎没有关于父亲的记忆,大抵是他也没怎么出现过,母亲也决口不提,小学之前还会追问,大了也便不再问了。现在的生活其实挺好的,我没有阴影,真的没有。

    “这次省博物馆和陕西省博物馆搞联合展出,要展出一批具有代表性的道教珍贵文物,学校打算下午组织你们一起去参观,作为这学期的实践课程,正好你们利用这次机会好好给我学习学习历史!”欧耶,灭绝师太宣布完这个消息,教室里一片欢呼声,毕竟高中了还能有些闲暇时间也算是难能可贵的了。

    “当然为了不耽误咱们的教学进度,征得石老师同意咱们下周的体育课压缩一下,把大家的学习时间补回来。”灭绝太贼了,刚才的欢呼瞬间变成了一阵唏嘘。“都给我听好了哈到了博物馆都仔细参观,还有完事之后一人交一篇两千字的观后感,班长记得收一下哈!就这样吧。”灭绝老师从来都是只会宣布消息,从来没有过要征求我们意见的意思。

    就这样我们赌上了下周的体育课,到了省博物馆参观,我们到省博物馆会展中心的时候,现场布置的很隆重,安保比平常多了好几倍,像是要迎接什么大人物一样,再走近点看到横幅上写着热烈欢迎东华正一集团总裁张恨远先生莅临参观,看完我就明白了原来所谓的来参观其实就是被抓来凑欢迎人群的人头,太鬼了!“张恨远是什么人啊?”“管他呢还是想想怎么写观后感吧两千字呢!”所有人都在队伍里窃窃私语。

    我踮着脚看到一个拿着对讲机的工作人员向一个有点谢顶又有着大肚腩的中年胖男人跑过去说到,“斐主任,张先生的车到了。”

    听到这里我差点笑喷了你知道吗?斐主任,肥主任?我第一次觉得一个姓氏可以对一个人那么贴切。那个肥主任整理了下领子便带着大批人员列好了队伍!不远处一支车队缓缓地驶来,这清一色的迈巴赫S级座驾,也是够唬人的了,那车队的第三辆车正好停在肥主任面前,肥主任迎了上去,比前排秘书早了一步叩开车门,按着车门举了一躬,恭敬的说到,欢迎张先生莅临,话还说完,就听到展馆中心的警报器轰鸣,还没等车上的人下来,前排秘书就拉过肥主任一把合上车门,后车下来三四个人,堵在肥主任和那车门之间,秘书急忙说得,斐主任看来你们展馆不太安全啊,抱歉恕我们先生要先行一步了。说完扬长而去,留下斐主任一人傻站着,不过愣了几秒他就回过神来,“坏了”,他惊呼一声,拼了命的往展馆内跑去。不一会儿警察来了,对现场用各种仪器拍照采集信息。有点年长的警察对旁边的斐主任说到“展馆中心区的监控系统和红外报警系统都被植入了高级别病毒后切断,从展柜玻璃的切割痕迹看这伙人用的是最新的高热能切割工具,这种工具连钻石都能融化,看来是一伙相当专业的家伙啊?主任都检查过了吗?丢了些什么东西?”

    “倒也没丢什么珍贵的东西,只丢了一件普通文物,一件年代无法确定的青铜羽镏子。做工一般,因为它的形制和先秦的铜器差异很大,因此没能断定年份。不过这伙儿贼废了这么大劲儿,放着旁边价值连城的金册、玉符不偷,只拿一件普通文物太奇怪了!”

    正在大家都奇怪的时候,灭绝已经和警方商议着要带我们离开了。

    “同学你等一下,你脖子里戴的是什么?”肥主任一把抓住我脖子上的铜镏子。生生要夺过去。

    “这个是我爷爷留给我的!”我死死的护住脖子里的吊坠,便和那个主任撕扯了起来,别看那个主任肥肥地,力气倒没我大,好歹没抢过去。旁边的警察把我们拉开,那主任别恼羞成怒的吼到。

    “你胡说,警官这个就是我们馆丢的文物,没错就是这个青铜羽镏子。”

    “同学请你跟我们走一趟吧,你需要跟我们把这个事情说清楚。主任麻烦你也跟我们去一趟吧,去做个笔录。”年长的警官拉开肥主任和我说到。

    “我是他的老师,也是班主任,我必须一起去。”灭绝过来拍了拍我肩膀小声地跟我说,“没事,张熏别怕哈老师和你一起去,没事的。”

    说实话,我真没想到灭绝,啊不李老师这么仗义,你别说她平日板着脸挺讨人厌的,这个时候却突然让我感到瞬间高大起来了。这是我第一次被带到派出所,根本不是小说里说的那种铁窗和栅栏啊。警察把我带进来询问室,李老师跟我一起,寸步都不肯离开,估计他也是没怎么来过派出所,小说里或者那些刑狱电影的镜头看多了,生怕我受什么委屈。其实这里的环境却还不错,警察也没那么可怕,反而有些怎么说,和蔼可亲?反正比平日的李老师脸色好看多了,年轻点的警察递给我一杯水问到,“同学,你说一说吧,你脖子上的铜镏子是怎么回事啊?”“他还是个学生,你那么大声干什么?”年长的那个警察像是领导的样子,说了一句年轻的警察。“同学可以把你的铜镏子给我看一下吗?”

    我看这警察领导态度挺好,便把手里死死攥着的铜镏子递给他,惴惴不安地说到,“警察叔叔,这个真的是我爷爷给我的,我不是小偷。”

    “嗯,叔叔没说你是小偷,只是想把这件事搞清楚。”

    不一会儿那个肥肥的主任做完笔录也来了我们这边,他递给那个年长的警察一堆照片。“副所长这就是我们之前在把陕西馆的文物运抵展出前对每件文物做的扫描影像,你看一下。”

    “是很像,呀不对啊,主任,这个铜镏子和你这照片里不一样啊,你看哈乍一看倒是挺像,但是你这个图案和他这个不一样啊!你这个顶上的图案是个长翅膀的带刺的像老虎怪兽,他这个有点像长翅膀的狗,样子不一样,你来看看。”“是吗,我倒是没看仔细。那主任听完就赶紧仔细比对,越看汗流的越多。”

    “副所长,已经确认过大门的录像了,这孩子下午来的时候脖子上就有这个铜坠子。”又一个年轻的警察敲了门进来汇报。

    “你说说你,以后能不能看仔细点。一惊一乍的,你去给人家孩子道歉吧。”那个被称为副所长的警察指着那个肥肥的主任训斥了一顿,

    肥主任走过来一脸的不好意思,正要说话,灭绝却抢了先。

    “主任,这一下加一晚上,你们的行为给我的学生带来了极大的伤害,你们必须到我们学校公开道歉,消除恶劣影响。警官现在我们可以走了吧,”灭绝拽着我,甩下两句冷话,然后给了那个肥主任一个犀利的眼神,大摇大摆的走出派出所的大门。

    刚出门口,灭绝就长出了一口气,看到身后的我,说到“看什么看,刚才怎么样,老师厉害吧!”

    我竖了竖拇指“嗯,谢谢你啊李老师。”

    “你呀,只要让我少费点心......”灭绝笑着还没说完,手机铃声就嗡嗡地响了起来,“先接个电话”。

    “什么?”灭绝眼神凝重的看着我,我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只觉得李老师的神情看一点出了大事,他把我的手攥得更紧了。犹豫地说到“张熏……你家出事了……”

    李老师和我一起回到我家的时候,现场已经被消防队和公安戒严了,楼下也围了一大群人。

    “怎么了?这是怎么了?”李老师拉过旁边的人问道。

    “谁知道啊,3楼308突然就爆炸了。”

    308?那个不就是我家,哎呀我去,我什么都没想就一股脑儿地要往上冲,却被李老师一把拉着,“你干什么?找死啊,先问问。”

    “问什么,那是我家,你没听到吗?我家爆炸了。”我眼泪都要飙出来了,使劲往前凑,不过李老师还是把我拉住了。他看到楼上有消防队员走下来,便凑上去打听情况。

    “具体原因现在还不好说,应该是天然气引发的爆炸,不过还好家里好像没人。”

    “听到了吗?家里没人,你跟我过来,我有话跟你说。”李老师一脸凝重的把我拉到一边,听到家里人没事,我就放心多了,反正家里因为常常搬家也没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只要妈妈没事就好,不过这个时候妈妈去了哪里啊?

    “张熏,老师问你啊,平时这个时间,你会在哪里?”李老师问我的时候的表情非常谨慎,像是触碰到什么大秘密一样。

    “这个时间我早就睡了……老师,你是说?”听李老师这么问,我突然感到一股莫名的寒意从后脑勺冒了出来,别看我平时对李老师不怎么耐烦,但是很多事情我还是很佩服她的,毕竟她观察能力和分析能力一直是我所钦佩的。

    “没错,我觉得这个事故绝对不是意外那么简单,我看你今天还是先跟我回家吧,你家现在太危险了。”

    “那你说会不会和我这个青铜镏子有关?”回顾了今天一天的事情,我也只能想到青铜镏子这一件有些异样的东西。

    我怎么知道,不过你要真觉得奇怪,我明天找个专家给你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