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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那女子的动作,秦怀璧吓得是面无血色,被冻得麻木的手向前一抓便想朝着那女子扑过去。
谁知还没等她挣扎起身,那老翁已经随着女子的动作惊人利落的向左一滚,脸颊便险险的避开了刀尖,接着那只抓着那脚踝的手毫不犹豫得狠狠一掀,那女子尖叫了一声,人已被掀翻在地。
女子被摔得眼冒金星极具狼狈,那老翁却显然毫发无损,双腿一蹬便站起身来,利落的拍去了蓑衣所沾的雪粒。
见了这老翁的动作秦怀璧便登时明白了过来,原来他就是父皇所说派来的那个高手。
瞧着他这般熟悉这女子的招式套路,看来方才偷偷丢石子的便是他没错了。
而那一边,摔在地上的女子“噗”的吐掉口中的雪,站起身来,糟了这一下她已知那老翁是个深藏不露的狠角色,便不敢轻举妄动了起来。
她向后退了一步后伸手一招,余下的几个受了伤的手下便提着刀朝着那老翁砍将过去。
女子趁着手下阻挡的空档便要脚底抹油,谁知那老翁的眼睛竟是紧盯着她,面前的几个喽啰又好巧不巧的都受了伤,也对他造不成什么威胁,他几脚便将那几人挨个收拾了个干净,抬眼见女子有意图逃跑的动作,老翁唇角一勾,手迅速在后腰间一扯,眨眼间便甩出一条六尺长鞭朝着女子打去。
那鞭子如蛇一般,随着惯性便紧绕在了女子的臂膀处,将女子的整个袖子都扯断了下来,露出雪白的臂肩来。
那女子只觉手臂一凉,低头见整条腕子都暴露空中,顿时娇呼一声,又羞又气,连摔在地上的琵琶也顾不得,捂着手臂便口无遮拦的骂道:“老登徒子,你是打了一辈子光棍儿未曾见过娘们儿是吧?!色胆包天竟敢非礼你姑奶奶!”
那老翁挨了骂却只当对方是在放屁,左耳进右耳冒,饶是那女子骂了半晌也仿佛一拳打在棉花上,又不解气又吃力,倒也骂不出什么了。
那老翁却是也不顾什么男女有别,冲上前便一手扣了女子的腕子,痛的那女子猛地吸着凉气,秦怀璧看不过眼,连忙爬起身来,出口阻拦道:“别动她!”
那老翁竟也应了她的话,真的未再动那女人,秦怀璧手脚并用的爬上马车,从马车中掏出包袱,从其中拿出一件银灰色皮袍递给那女人,女人哼了一声甩过头去,秦怀璧也不管,只亲手将衣裳为她披上。
见了她这举动那老翁却笑了,道:“小公主可真是好心,竟连这个草寇头子都心疼,该说你天真呢,还是该说你心软呢?”
听了这声音却是让秦怀璧与那女人都结结实实的愣了愣。
原以为此人出手老练,又一身老气横秋的打扮,必然是哪个上了年岁的高手,谁知那蓑衣之下传出的说话声竟出乎二人意料,却是一个极为年轻斯文的男声。
虽说是个年轻男人,但那人话说的不疾不徐,四平八稳,反倒丝毫不像是能够如方才那样猛烈的制服了那女贼寇样子的人。
秦怀璧才打耳朵便听出此人就是她重生而回那日,在御书房中于顺嘉帝面前提及雪灾的那个少年臣子。
她怔了怔,忽然脱口而出了“老翁”的名字:“江楚珩?!”
江楚珩见自己身份已暴露也不再伪装,腾出一双手将头上的笠帽摘下,露出一张冠玉似的容颜来。
印证了自己的想法秦怀璧的脸却滕的变得通红。
她咬牙切齿:“所以你刚才就眼看着本殿下被这女人戏弄就在一旁装死看我的笑话是不是?”
被戳穿了心思,江楚珩却依旧是那一副斯文有礼,清隽俊朗的模样。
他边用鞭子将女子五花大绑起来,边慢悠悠地答道:“公主误会了,公主是大魏万中无一的巾帼英雄,微臣又哪敢嘲讽公主呢?”
秦怀璧懒得理他的贫嘴,理好了衣裳便走到那女子面前,盯着那女子的脸左右瞧看了一番后活动活动指骨。
——接着抡起拳头,用尽了全身力气狠狠的照着女子更完美的一边脸颊来了一拳。
那女子的脸都被打紫了一块,她的舌尖被牙齿划破,渗出几滴血来。
她狠唾了一口血唾沫,骂道:“小娘们儿,你敢落井下石!”
秦怀璧毫不示弱:“我可没落井下石,你方才打了我,这一拳头便是还你的,让你也尝尝这挨打的滋味儿好不好受!”
那女子冷笑道:“既然这么记仇,还给我披什么衣服,我的死活又与你有何干系?”
秦怀璧道:“你的死活我倒是无所谓,不过嘛,你这个女人胆大包天竟敢截朝廷赈灾钱粮,自然要留下你这条活口好好审一审。”
那女子却是不怒反笑,许是见自己挣脱不得便也接受,竟优哉游哉的跟秦怀璧聊起天来。
“小姑娘瞧着生的挺俏,没想到倒是人不可貌相的挺有胆识,睚眦必报还能屈能伸,脑子转的倒也不慢,跟你一比,倒是姐姐我啊,逊了一筹。”
秦怀璧懒得理会她,见那边江楚珩已将那女子绑的结结实实,便问道:“喂,你为什么会在这?”
江楚珩拍了拍手,一脸认真的看着秦怀璧道:“微臣此番前来,自然是为了保护公主。”
“你……!”
秦怀璧被他这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气的胃疼,若换了旁人她早就不示弱的回了话去,可偏偏眼前之人是江楚珩,她的舌头便莫名的打了结,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那边江楚珩一把将被五花大绑的女人推到不省人事的喽啰堆中央,接着伸手就要去抓那女子的手。
秦怀璧连忙拦住他道:“喂,男女授受不亲知不知道,你这举止这般暧昧是要做什么?”
江楚珩看着她拉着自己的手,挑眉:“你吃醋?”
秦怀璧面无表情地甩开他的手:“鬼才吃你的醋,你说是不说?”
江楚珩道:“好好好,公主殿下说什么是什么,且看就是了。”
他双指一夹,从女人的袖中抽出一个巴掌大的炮筒来,接着他毫不犹豫的吹燃火折子,点燃了那小炮筒。
炮筒在半空“砰”的炸裂成花朵状,女子没想到他连这事都知道,眼中慌了慌,但口中却是平静,有些戏谑道:“江小将军倒像是将我查了个透彻,连我的信号弹如何使用都知晓。”
二人却都没理她,秦怀璧问道:“这信号弹是?”
江楚珩背对着那女人吹熄火折子,道:“自然是告诉前去追大殿下的那群乌合之众赶快撤离的意思。”
秦怀璧道:“原来如此……可是现下马车已坏,我又不会骑马,这个女人该如何是好?”
江楚珩想了想道:“马车倒是还勉强可用,只是……”
“当心!”
他话还未说完,秦怀璧脸色却忽然一变,接着便猛地将江楚珩扑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