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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了!”拓跋浚看了冯宁一眼,招呼道。
“你怎么了?”冯宁本来满肚子的火,看到拓跋浚狼狈的样子,不由心中一软,火气不知不觉地没有了,关心地问道。一边问着一边就抚上拓跋浚嘴角的青色。
“没事,只不过摔了一跤罢了。”拓跋浚撇撇嘴说道。
“是吗,居然专门摔在嘴角,你这跤跌得可够奇特的。”冯宁没好气地回道,顺便用手狠狠地按上拓跋浚的嘴角。
“痛,痛!”拓跋浚不由惊呼道。
“知道痛了,还跟人打架。”冯宁放开手,嘲讽道,随即又说道“不过打你的人可真够厉害的,对着一个帝王都能有胆子下手,不过怎么可能,他应该不知道你的身份吧。”拓跋浚却笑道:“他知道,而且一清二楚。”
“是谁啊,这么厉害,我倒是有点兴趣知道了。”冯宁冷笑道。
“你很熟悉。”
“是吗,是谁啊?!我熟人中知道你死而复生的人可没有。”冯宁以为她玩笑,漫不经心地答道,突然她似是想起了什么,不由拿手指指向拓跋浚,结结巴巴地说道“难难道难道是”
“不错,正是,冯熙冯大人!”拓跋浚好笑地说道。
“什么!”冯宁惊得跳了起来。
拓跋浚一把把冯宁拉到身边,用右臂搂住她,说道:“你怎么总是跟小孩子一样,一惊一乍的!”
“是啊,你儿子都比我聪明了。”冯宁没好气地甩开拓跋浚的手。拓跋浚闻言却有些黯然。问道:“晗儿和曦儿怎么样了?”
“你很想他们?”冯宁反问道,却看到拓跋浚毫不犹豫地点头,神色说不出的黯然。便不忍心再掉他的胃口,实话实说道:“他们很好。只是也很想你!”
“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们母子三人!”拓跋浚苦笑道。
“行了,笑得比哭还难看。你叫我来不会就是跟我说这些,或者告诉我你被我哥哥打了吧。”冯宁有些不习惯拓跋浚那么沮丧地样子,出言讥讽道。1*6*k
“不是。晋昌是维护你,你们兄妹感情真的很好。”
“本来就是。”冯宁闻言一暖。好像每次受了欺负都是哥哥帮着出头,连嫁给这个权倾天下的男人以后,哥哥还是会自己出头。真是幸福啊!随即却有些慌张,看向拓跋浚,急急问道:“刚才没问清楚,你不会对我哥怎么样地吧。”
“当然不会,因为我和他有同样的立场。而且我也知道自己该打!”拓跋浚说得很真诚。
冯宁闻言也暂时放了心,随后又一次问道:“那你这么晚叫我来有什么急事吗,你应该知道明天南朝使节团就要正式晋见了。我可不想到时候因为睡眠不足而有损国威。”
“这你放心,明天一定有人丢脸,不过一定不是我们。”拓跋浚却不在意地笑笑。
“哦。愿闻其详!”冯宁故作感兴趣地问道。
“你知道刘子业现在在哪里吗?”拓跋浚故作神秘地说道。
“你爱说不说,我可没时间陪你发疯。如果没什么事地话我可回去睡觉了。”冯宁却只觉咬牙切齿。他这是耍着她玩是吧。
“他现在在青楼,而且明天绝对起不了床。”拓跋浚见冯宁作势要走。也不好卖关子,托盘而出。
“刘子业一定再一次成为天下的笑柄的!”冯宁对于这个答案,只能无语,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存在,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他已经当过很多次笑柄了,也不在乎这一次。”拓跋浚这绝对是幸灾乐祸。
“不对啊,即使刘子业身为正使醉卧青楼,不还有你这个副使顶上吗?”冯宁拍了拍拓跋浚。
“我吗?已经因为直言劝诫太子殿下,被打得重伤,伤重不起,无法晋见。”拓跋浚老神在在地说道。
冯宁闻言皱了皱眉,看了拓跋浚一眼,身上毫发无损,只有嘴角有伤,便想明白了,肯定地说道:“是你安排的。”
拓跋浚得意地点点头。
“你很得意。”冯宁说道。
“是!”拓跋浚笑着点头。
“你知道吗,你这样做挺卑鄙地。”冯宁接着说道。
“没办法,这就是政治。”拓跋浚继续笑笑。
“果然还是你嘴适合这个位子,我也可以放下这个我跟本不太像面对的政治,你准备怎么回来,我全力配合。”冯宁点点头,随即说道。反正她就是一直盼着这一天,感觉一切都回到了起点。
“不忙。”出乎意料,拓跋浚却说了另一番话“明天的事情已经解决了,你也不忙着回去睡觉,就听讲一个故事好吗?”
冯宁本想再次开口叱责他的无事生非,却发现面前的拓跋浚显得很苍凉,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
拓跋浚再一次揽上了冯宁,把她搂在怀里,不过这一次冯宁没有拒绝。只是静静地呆在他的怀里,听他开始讲他那个所谓的故事。“从前有一个男人他有一个妻子,但是也有数不清的侍妾。那个妻子一直没有生育,到了后来渐渐觉得自己年长色衰,而且又怕其他侍妾生了儿子威胁到自己的地位。便开始假装怀孕,最后从外面偷抱了个男婴回来充数。”拓跋浚说d得很深情并茂。
冯宁却没有他想象之中地惊讶之类的反应,相反出奇的平静。其实冯宁只是感觉到无奈,这样地故事前世真的在电视上,小说里见得太多太多了,而且每一个故事都比拓跋浚地故事曲折一百倍,有趣一百倍。于是听到拓跋浚告了个段落,便不假思索地开口道:“接下来是不是开始你要表白自己就是那个偷抱回来地男孩子。”冯宁说完还不屑地哼了哼,别问她是怎么知道的,电视里都是这么演地。
可回答冯宁的是一片沉默,冯宁渐渐觉得不大对劲,认真地看向拓跋浚,神情青得吓人。
“你是怎么知道的!?”
“这不是真的吧?!”
冯宁和拓跋浚异口同声向对方质问道,随即而来的又是一片令人难堪的沉默。
好一会,拓跋浚才艰难地开口自嘲道:“可笑吧,我一直以为自己高贵无比,却只是野种。”
冯宁觉得脑子很混乱,整个人晕乎乎的,直到拓跋浚自嘲的话语传来,才猛然清醒过来。
“这就是你一直瞒着我的事?”冯宁小心翼翼地向拓跋浚求证。
拓跋浚很轻很轻地点了点头,但冯宁还是清晰地看到了,不知为什么,她突然感觉整个人轻松了,郁结于心的心结一下子没有了。原来他只是对她隐瞒了这种小事,不是其他对不起她的事,真好!至于所谓的身世血统在冯宁眼里真的什么都不是。谁知道自己几百年几千年以前的祖宗是帝王将相还是凡夫俗子啊!
“你为什么不惊讶,为什么不生气,为什么不来鄙视我呢?”可这件事对拓跋浚却不是件小事,几乎摧毁了他整个前半生,他本来还期待于冯宁的反应,既怕她有意料之中的反应,又无法相信她居然没有反应。如此种种思绪困扰之下,拓跋浚终于忍不住站起,对着冯宁放声大喝起来。
冯宁没有反驳,任何他发泄。是的,发泄,他一定郁结于心太久了,只有发泄出来才行。一边看着拓跋浚发疯一般地开始摔起禅房里的东西,一边注意他有没有弄伤自己。脑子也开始飞快地转了起来,冯宁其实觉得自己挺奇怪的,只有当身边的保护者都没有办法的时候,她自己的脑子才会特别好使,可见人都是逼出来的!
现在听他说了身世,看来原来的事情才能真正讲得通了,一定乙浑那些知道了他的身世,事情才会变得这么复杂。他变得这么小心翼翼的,宁可被迫去了南朝,也不想在事情没清楚前回到平城。
只是,看着还在发疯的人,冯宁长长叹了口气,血统真的这么重要的,对于她来说真的不可理解。
拓跋浚终于停了下来,倒在地上,气喘吁吁,周围都是他破坏的成果,一片狼藉。只有冯宁所在的周围仍然保持一开始的平静。
感觉自己越写越现代,越写越不像古人了,大家多多包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