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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遇看着眼前因打击而瘫软在地的李媛,唇角浮起一丝冷笑。真真是自不量力,败花残柳之身居然敢设计陛下。
蔑视地再看了一眼,挥手让身后的两个小太监把她给拖走。
一直失神中的李媛终于反应过来,迅速地爬到王遇的脚下,抬头哀求道:“公公,让奴婢见皇上一眼,求求你了,公公!”
这份楚楚可怜的哀求相信任何男人见了都会动心,可惜王遇却毫不在心,只是冷冷地瞪她一眼,一甩袖自顾自走了。
留下李媛一人叫天不应叫地不灵,无奈何只能被拖走,她分明可以感觉感到书库其他人讽刺的目光和刻薄的话语。
“进去吧!”两个小太监很不耐烦把李媛推进浣衣局,便放下她上前与浣衣令交涉。浣衣令是永巷令下的一个属官,而永巷令又是掖庭令王质下得属官,自是早得到嘱咐。忙迎着上去,媚笑地接待。
可送走那两个小太监以后,浣衣令面对李媛时就换上了一副晚娘脸,斜眼把李媛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遍,才尖声向里头叫道:“碧漪,出来一下。”
一个老妪提着裙边边擦手边出来,满脸的风霜,头发花白。
“她就交给你了!”浣衣令指着李媛吩咐道。
“是!”那个叫碧漪的老妪忙点头答应。听到满意的答案,浣衣令看都不看她二人一眼便趾高气扬地走了。
碧漪看向还呆立在一旁的李媛,有些怜悯,但还是硬声说道:“跟我来!“
李媛便如游魂般跟上。这几月来费尽心机,本以为可以鱼跃龙门。。实现小时候的贵不可言的预言,谁知却是竹篮打水,终究是一场空。
“是这样啊!”冯宁叹道。
“都是陛下直接下令地。”张佑答道。
冯宁一笑。看来他对被人设计的事也是耿耿于怀,对那个李媛也并无好感。她都没说什么。他倒是主动去做了。也好,倒也是省了她费心。
“这算不算是机关算尽太聪明,反算了卿卿性命?!”
“没错!自作自受!”侍书和道,侍画也在一旁连连点头。
正说着拓拔浚就进来了。没有经过任何人多的通报,他很恰意地坐下。拿起桌上地杯子就喝了一口。
“唉!唉唉!我喝过的。”冯宁一把抢过。
拓拔浚故意地抬高,就是不让冯宁碰到,笑道:“那正好!”“美人看花了眼吧,到我这来干吗?”冯宁娇声道。
拓拔浚拉住冯宁地手,认真地说道:“其实看来看去还是你最漂亮!”
“少来!”冯宁抽回手。
“宁儿,你应该知道朕有苦衷的。”
“我知道,我明白,你现在不得不!所以我也没说什么啊!”冯宁有些不甘愿地说道,其他的可以理解。民间的选秀不就是满足自己的私欲吗。
这时拓拔浚又说道:“朕就只封了几个世家小姐为夫人,还有一些属国进贡地也不得不收啊,随便封个美人摆在宫里。你要就不要再气了。朕看了心疼。“
冯宁听了,心惊。没想到他会这样。他真的不是为了选秀而选秀了,那她不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吗?一个帝王会这么深情吗?
“又怎么了。不说话?”
“那那些女孩子怎么办?!”不管怎样,冯宁心头压着的石头,总算放下一大半。跟利益扯上关系的世家女子并不足为虑。
“按老规矩,发往各个宫中当侍女了。”拓拔浚不在意地说道。
“可怜她们的一片心意了!”冯宁叹道。
拓拔浚却不屑道:“什么心意啊,不就想荣华富贵吗!”
“你也不能太武断吧。”冯宁忍不住拘一把同情泪。
“提起秀女,朕倒想起来了。”拓拔浚突然转了话题“你知道有个叫李悦的吗?”“怎么了,知道啊?”冯宁心底一惊,果然开始了,前几天跟拓拔浚斗气几乎忘了。没想到拓拔浚就已经知道了,表面上却丝毫不动声色。
“今天在离宫选秀时,好像是她那个表妹叫什么什么?”拓拔浚“什么”了半天都想不起来名字。
冯宁反而放心了,提醒道:“是不是张晴啊!”“就是,那个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她居然在离宫大殿上突然喊冤哭诉。”拓拔浚皱了皱眉,似乎很是不悦。
“什么!真是好大胆啊!”冯宁叹道,她们两姐妹真是够孤注一掷的,可是她们是算到了拓拔浚是个多情之人,对于受了委屈的女子也是百般爱怜的。但是她们却不知道对于不在意地人他可是真正的无情。“是啊,母后很生气,几位太妃也不高兴了。这种不知尊卑贵贱之人。”
“这件事我早知道了,王质都处理过了,李悦也只是拘禁了起来,并没有对她怎么样!”冯宁意思意思地辩道,心里对于这件事是真正放心了。
“朕知道,这根本就不管宁儿的事!”拓拔浚拍拍冯宁地肩道“当时母后就火了,叫来了王质,一听气得把那个什么张打入了暴室。”
“这太严厉了吧!”冯宁叹道,她们算来算去就没算到常太后。常太后现在可说是宫里最有权势的女人,但是她因早年做过下人就最不喜欢以下犯上地人。
“管它呢,母后消气就好!”拓拔浚不耐烦地结束这个话题,却又提到:“宁儿,你还欠朕东西呢!”“我欠你东西?!”冯宁睁大了眼睛,很是不解,气闷道“反正整个宫里地东西都是你的,你想要就拿走好了!”
拓拔浚搂住冯宁,有些暧昧地说道:“你不是说要给朕生一个孩子吗?”
冯宁“腾”地一下,脸全红了,虽然这样想,也不能就这么说出来,还有下人在啊。偷眼望去,却周围空无一人,都早已识趣地退下了。
看着拓拔浚犹如偷腥地猫儿那般得意,有些恼羞成怒:“你自己去生,谁要生啊!”“当然是你啊!”拓拔浚不待冯宁反应,便一把横抱起她,向内室走去。
冯宁这下羞得连耳根都红了,开始挣扎起来,不过片刻便瘫软在拓拔浚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