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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小忆除了被他的样子所迷惑,也就是他那任劳任怨,嘻嘻哈哈的性格让他喜欢,可是却再也憋不住要跟他分手,他昨天跟小忆闹翻后,自己去了公司,这一大早就接到了一个投诉电话,那是刘庚的一个客人,两人的恋爱都是他撮合,这会儿要离婚了,就来找刘庚晦气,坐在办公室里面等了好久。
“我说,当初这女人是你介绍的吧,说她哪儿都好,你们这婚庆公司是不是闹着玩儿啊?你这不是毁了我们终生的幸福吗?你得赔偿我们的费用。”
“说什么呢?我哪里不好了,就你这破男人,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也是捞不着的,要什么没什么!”
“对,而你这女人你就是这深海里一根生锈的针,毫无用处!”
两人一言一句的吵着,刘庚昨晚憋了一肚子的冤屈,还不知道往哪儿去得瑟呢,“我说两位,你们能不能别吵了!你们自己说要怎么着吧?”
“什么怎么着?赔偿!”这下子算是能看出来两人是夫妻了,只不过有福同享,大难临头各自飞而已。
“赔钱,是吧?”刘庚自己一个人发呆了一会儿后,从兜里掏出两百块钱,“这位哥和这位姐,按照公司的规定,是没有这项服务,我们只是负责介绍,结婚和恋爱得靠你们两情相悦,你们之前悦的时候,就死命跟我道谢,现在不悦了,就冲我要钱,我不是你们的祖宗。也罢,我这身上也没多少钱,这钱要你就拿去,不要你就告我去。”
刘庚将两百块钱放到那男人手中,然后说了句,“哥们,遇到一个肯跟你结婚的女人不容易,不要折腾了。”
转过头跟那女的说了句,“浮想联翩的女人给男人造成的压力,就跟别人以为自己是蛆,就觉得整个世界是一个大粪池,您就别再跟着往这粪池里面跳了
然后自己潇潇洒洒就走了,脸上除了一丁点的哀怨,就是衣服楚楚可怜的样子,或许他这红郎也算是到头了,刚坐下来没多久,就被自己的老板叫去训斥了很久,“你怎么能跟客人这样讲话。”
她那女老板说话嗲哩嗲气的,“你知道我们服务行业是什么吗?就得跟10086一样,时刻为客户待机,坚决解决客户所遇到的任何问题。”
刘庚没有一丁点反驳的感觉,也觉得浑然没有任何的必要,就笑嘻嘻的,笑到脸都差不多抽筋了,自己就发抖着笑,总觉得女人更年期是这样的,还是一个没有男人的更年期,更不用过多理会了,憋屈的刘庚拿起了手机,一边写着短信,一边听着语无伦次的女老板发“骚”,他想要结束他这红郎的身份,他不想再鹤立鸡群,不想再做职场的男扮女装的职务,这,这多寒碜!
紧要关头的广告往往让人不着调,他这条短信发到了老板的手机里,“您稍等会儿,有短信,别为了我误了事儿。”
等她背对着刘庚去看短信的时候,他偷偷溜出去,收拾了东西,走了。
短信上写着:老板,你为很多女人找了男人,也为自己找一个吧,女人单着,不好!
那火焰熊熊燃烧在老板的眼睛里,调转头部后,这火却无从射出去了。
那红郎似乎就此成为了传奇,一传奇的男性传说,但或许,应该,不会被流传。
刘庚身边的朋友基本上都已经结婚了,望着这样一对一对的,使得他每逢2月14号的时候,他就想在家里玩连连看,消灭一对又一对,也曾经抱怨谁耽误他恋爱那一阵子,就让他后悔一辈子,滑稽的是这样的人始终没有出现,现在如果有那个女的出现在他面前,就立即跟她去染头发,这样,他们就可以立马白头偕老了。
他决定打电话约见自己的发小出来,“喂,八戒啊。”
“不是,哥,我是霸节,不是猪。”
“管你什么畜生,你现在给我出来。”
“不行啊,这情人节,我和你弟媳正在外面约会,这,这不好!”
“扯淡,那就一起来,你哥我现在想要死,你们是不是不拦着,是不是不拦着,那好!”刘庚有点酩酊大醉了,眼睛里面除了酒意就是恨意,像是一具已经要横尸街头的尸体一般。
几番挣扎,霸节和他媳妇儿古儿在一片白雪积聚的地方找到了醉醺醺的刘庚,“哎呦,我的妈呀!”古儿大叫起来,霸节搀扶着他,“哥,你这情人节的大晚上,怎么不去和小忆嫂子约会,跑这儿来发什么疯啊!”他话还没有说完,刘庚就吐了,“别,别提这人,她奔她的阳光大道去了。”
霸节和古儿四目相瞪。
“节儿啊,你哥算不算是一好男人。”
“算,铁定算啊。”
“是啊哥,标准尺度的好男人。”古儿道。
“你哥以前满脑子都是如何安身立命,延续后代的念头,时不时家里来一个电话,除了催结婚之外,就是遐想自己子孙满堂,这男人的压力都不知道是谁制造的,上帝怎么不一个女人,一个男人那样分配好,等到了时候,就一对一对凑成。现在身边连一个要好的姑娘都没有了。”
霸节和古儿都相对无言中,估计这会儿这茬也是深受其害,可能人生被晴天霹雳了,或者是生活被龙卷风给割到了。
他们俩对视了一下,决定将刘庚转移目的地,不然,在这里太显眼了,估计到时候也会被交警罚了个影响交通。附近的海面,涌起了澎湃的海涛,沉黑的山影,慢慢的,随着夜色的深沉,喧闹声停静无音,霎时间,明月皎洁如白霜,细风如水,带着凉意,荷叶圆圆的露珠晶莹流转的滚落。霸节背着小忆走在这寂静的街道,缕缕清风搅动着微尘。这情人节还真是过得挺寒碜,不过,他们知道了刘庚跟小忆事情,古儿一路上都在诅咒小忆这娘们,基本上是没一句好话了。
刘庚在背上呼出了一口气,霸节转过头,两人的眼睛对视,心灵里却已是烦忙,但是灵魂里潜藏的怯弱,盲从的跟随外物的纷纷扰扰而摇摆不定,以致到不清不楚。刘庚清楚地知道这是一个被真实社会遗弃的人唯一一个真实的夜晚。
古儿伤心地流着泪,霸节也不是这滋味,哪个男人遭遇这种事情能平静,还能像刘庚这样如此的对待好自己的女人。
夜深了,而且雪也大了,可是刘庚的哭声却贯彻了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