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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斯到底在搞什么啊！我懂个屁的招标啊！他就让我来？”
招标会现场，林舸举着一份文件挡住了嘴巴，侧过身凑到奥利弗旁边，咬着牙低声抱怨道。
奥利弗以同样的姿势靠近林舸，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我哪知道啊！我还想问你呢！你们不是好基友吗？你难道没定位他？”
扫视了一眼会议室里的人，林舸放弃了怼奥利弗一拳的想法，低声说道：“他又不是美女，我也不是变态。我吃撑了吗，去定位他！”
可是在这安静的会议室里，林舸他们的分贝还是大了一些，罗彻先生侧过头看来他们这边一眼，见到两人立刻放下手里的文件，同步自己露出一个傻笑，老先生摇了摇头又无奈转过身去。
见自己似乎是糊弄了过去，林舸和奥利弗同时松了口气。
奥利弗想了一下，掏出手机在上面打了一行字，递给林舸，“你说，他会不会发现了什么线索，去查了？”
林舸看了一眼，拿过手机开始打字，“他疯了吗？大白天的穿着战衣上街？换成你，你会这么干？”
奥利弗看着手机上的字，耸了耸肩，结束了这场讨论，开始研究起招标文件。
布鲁斯当然没疯，他也没有穿着蝙蝠战衣大白天的在街上逛，他只是挑断了哥谭警局停尸房的保险丝，然后装成电工混了进去。
糊弄过停尸房的管理员后，布鲁斯直接拎着工具箱，堂而皇之的走了进去。
见到没人注意，布鲁斯一个闪身，溜进了其中一间暂存尸体的库房里。
在黑漆漆的停尸间里摸索了一阵，布鲁斯终于找到了那个冷柜。
看到上面写着林肯·马奇的名字，布鲁斯毫不犹豫的打开了柜门，抽出了带滑轨的停尸床。
空空如也！不，那上面还有一张纸条。
“到兔子洞来找我吧！蝙蝠侠！”
污水坑在哥谭市是一种很常见的存在，雨后的破败街道上随处可见，这对某些人来说却是一个好东西。
当市民们受不了开始抱怨的时候，市政建筑商们就知道，挣钱的买卖来了。
不过有时候，如果不去管那些污水坑，可能也会造成大麻烦，哥谭的青柳小屋儿童福利院就是一个例子。
多年之前，这里专门收容患有精神疾病和神经障碍的儿童，十年前，一个机警的护工发现这里的屋子有些倾斜，于是他习惯性的打电话找到相关部门发了一通牢骚。
没想到，这一通牢骚拯救了这里的人。
福利院的地基下面，是一条市政排污的主管道，管道上不知哪年破了一个口子，一直没人管。
长年累月的冲击下，在福利院的地基下面形成了一个空腔，按照当时那些技术员的说法，如果不是那一通电话，指不定哪天整个福利院就会塌下去，把所有人都埋葬了。
福利院理所应当的关门大吉了，但接下来的事情，就给哥谭市的人们开了眼了。
随着那些孩子被转移到其他的福利院，青柳福利院存在长期虐待儿童的事实终于浮出水面。
这里的孩子饱受凌虐，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甚至发生过幼童被活活饿死的事情。
如今这座福利院的废墟还躺在那个污水坑上面，慢慢的腐朽。
有些迷信的人认为，那个污水坑，就是孩子们的怨念积聚造成的，就是为了把那些丑恶的事给抖出来。
布鲁斯原本对这种论调是嗤之以鼻的，可他现在似乎有些相信这些说法了。
毕竟，他此刻正孤身一人在这里搜寻，寻找一个当初死在他面前的人。
绕过垮掉大厅，布鲁斯的战靴踩在那散发着腐朽味道的地板上，发出嘎吱吱的响声。
透过那破碎的窗户，布鲁斯站在走廊上瞥了一眼外面暗沉沉的夜空。
“我来赴约了，你还要躲到什么时候？”
话音刚落，一张大网迎面罩向了布鲁斯，将他紧紧裹住，布鲁斯失力摔倒在了地上。
“蝙蝠侠，你确实很聪明！”低沉的男声从前方的黑暗中传出来，“那么，告诉我，你到底是谁？”
布鲁斯挣扎着想要起身，没有理会这个无聊的问题。
“不吱声？”那个声音再次响起，“那你告诉我，我又是谁？”
“你就是个贼！”布鲁斯的护臂上弹出几根锋利的刀片，开始切割裹在身上的网，“林肯·马奇根本不存在！那只是一个猫头鹰法庭凭空捏造出来的人！
是你转走了他们的钱！也是你毒杀了那些法庭的成员！是你自己安排利爪去杀你自己，制造了你死亡的假象！
但是你别忘了，法庭的人还没死绝，他比想象中的还要庞大！他们会找到你！”
“啪啪啪！”
伴随着一阵鼓掌声，林肯·马奇走出了阴影，他丢掉了手里的射网枪，看着倒在地上的布鲁斯。
“很精彩的结论，不过你说错了一件事！”林肯冷笑着说道，他的脸色极其苍白，皮肤下的青筋清晰可见，就像那些利爪一样。
“我是真的死过一次了！”林舸俯视着布鲁斯，“回到我们的问题上，既然你说我不是林肯·马奇，那么我到底是谁？你一定会想到答案的，对不对，蝙蝠侠！或者说，布鲁斯！”
这一刹那，布鲁斯的身子突然就僵住了，他不明白，林肯是怎么知道他真实身份的。
“怎么？觉得很吃惊？”林肯摇了摇头，转身走向了走廊的另一侧，“‘一切真相就藏在蛛丝马迹之中！’更何况，我一直关注着你呢？放心，这是你我之间的小秘密，我可舍不得把你让给那些蠢货。你是我的！”
布鲁斯加快了手上的动作，“你认识亨利·杜卡德？”
林肯打开一扇柜门，在里面翻找起来，“我认识他比你早，不过他并不知道我是谁！”
林肯拿出几件盔甲上的部件开始往身上套，还不忘和布鲁斯解释道：“这是猫头鹰法庭开发的一套战甲，为了给利爪去对付那些难缠的家伙用的。
当时他们还没有合成那些化合物，每一个利爪都是法庭宝贵的财富。
这东西直到最近才完成实验，确实很强大，所以我并不担心法庭的追杀！”
林肯拿起战甲上的一个部件，对着布鲁斯晃了晃，“怎么样，还不错吧！比你的战衣要好哦！”
见布鲁斯没有反应，他轻咳两声，说：“你刚刚说的那些，都只是我所做的事而已！并不是我的身份！回到我们之前的问题！”
林肯回过头，死死地盯着布鲁斯，“我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