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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到如今,楼莺莺的身份已经不言而喻,只是不知在这个节骨眼上她来此是何目的,但无论如何,她两次出现在瀑布附近,也实难不叫人怀疑这里是否有着些不可告人之事。( "qiuww。net" >qiuww。net)<冰火#中文
二人本就藏在树荫之内,见楼莺莺出现,便互换了眼神,大抵算清楚了对方所想。随即心澄转过了身,侧面贴在一棵树上,头稍稍探了出去,意欲窥探。
这会儿楼莺莺还在向前走,因着隔了些距离,又下着淅沥小雨,心澄看不真切,只能看出楼莺莺的步子十分小心,似乎也在主意周围的动向。
心澄敛眉,目光紧盯着她,专注到连萧迟的靠近都未马上察觉,直到他炙热的鼻息打在自己脸颊上。
“嗯?”
这股热气叫心澄吓了一跳,回头之时,却见萧迟也在凝神注意,只是脑袋靠着自己一边的耳朵,姿势暧昧又霸道。
唇瓣在鬓发旁逗留,如汪洋一般的深眸透着认真与稳重,心澄那样看着他,竟然一时心如鹿撞,脚下蓦地一滑,身子就倾倒了下来。
萧迟见人下滑,一个激灵捞住她,拉起素手让她重新站稳,末了还投去一个怜惜的眼神,仿佛觉得她的失足是因为身上的伤。
就是这么一个眼神叫心澄紧张到无以复加,她抽回手抚抚心口,复又背过身,不巧这时,那清脆的女声却飘进了耳朵。
“嗯?你们怎么在这里?”
他们到底被发现了。
心澄有些懊恼,然而一旁的萧迟却是笑了,拉着心有余悸的她走了出去,道:“楼姑娘。又见面了。”
楼莺莺见了他们却十分尴尬,讪然笑道:“啊呀,姑娘公子,真不知道你们在此处亲热,我不是故意来打搅的。”
这话可把两个当事人给说懵了,拐弯抹角的人见得多了,碰到这种说大白话的,无论对心澄还是对萧迟都太过新鲜又难以招架。只见平日巧舌如簧的萧迟也顷刻红起了脸,抓抓脑袋道:“楼姑娘,我们也不是故意想叫你撞见。”
“萧迟,你可别胡言乱语!”心澄赶忙辩驳,心里头一急,更是抡起拳头朝那人身上砸,可惜一用力,后背上又疼了起来“嘶”
见状,萧迟立马扶好她,眉头一蹙,道:“心澄,跟我回去,若是你不肯,我绑了你你信不信?”
心澄睨了他一眼,眼中透着不满。这话她自然相信,这讨厌鬼为了粘她什么事都做得出,可若是他们现在走了,楼莺莺的事就丢下不管了吗?
正寻思着,却见楼莺莺上前,提提伞把住心澄的胳膊,对人萧迟斥责道:“公子,既然人姑娘不喜欢和你亲热,你怎可强迫她?你看你都把人都弄伤了。”
“楼,楼姑娘”心澄顿时无语凝噎,偏偏楼莺莺那疼惜的眼神又那么明显,更是叫她是哭笑不得。
萧迟听了,却是莞尔一笑,故作认错状:“楼姑娘说的是,是我不懂怜香惜玉,不知还否请楼姑娘扶她回去?我娘是城里最好的大夫,我想请她来给心澄看看伤。”
楼莺莺瞧了眼瀑布,好似还有顾及,不过人到底是个热心肠,不多时就答应了下来:“嗯,姑娘,咋们回天水瞧瞧伤吧。”说着便是不顾心澄的“意愿”强行拖着她往回走。
“你们”心澄虽是有意回天水,可这样的情况却是始料未及,眼见萧迟神情悠然,楼莺莺又铁了心做好人,她心里更是苦不堪言,暗自腹诽怎么自己又找了他的道!
***
细雨连绵依旧,淋过密林,又浇灌了春泥。
回去路上,二人总算对楼莺莺介绍了自己,想来见了几次面,竟然还是“姑娘”“公子”地叫,委实生分了些。楼莺莺是个热情洋溢的姑娘,听闻要她直呼“心澄”当下就改了称呼,而且还越叫越顺口,一路上谈笑风生,气氛到也轻松。
三人走了些路途,一同回去了碧霄寨,一踏进门口就见林淼狗腿地跟在萧夫人身后,一脸谄媚地说:“蝶姨,你倒是给我寻个姑娘呀,瞧我这么一个风流倜傥的公子却讨不得媳妇,那是件多么惨绝人寰的事呀。”
萧夫人嗤之以鼻“就你这黑心肠,门都没有。”话到一半,发现门口站着三个俊俏的人,霎时笑逐颜开“哎,你们回来啦!”
“娘。”萧迟迎了上去,顺便把心澄拢到身旁“娘,心澄受伤了,您给瞧瞧吧。”
“是呀,都怪萧公子不小心,硬要和心澄亲热。”楼莺莺十分善意地补充道。
这添油加醋的本事,楼莺莺真是一等一的好。此话一出,心澄早已面如土色,越描越黑,索性不开口,萧迟也好看不到哪去,想来人一多,玩笑也是开不得,只好在那干着急,而林淼一副看好戏的样子,萧夫人则是表情玩味,和当事人也算是对比鲜明。
见所有人都沉默了,楼莺莺自是摸不着头脑“我说错什么了吗?”
“没有。”林淼撑着伞走出来,大有幸灾乐祸之感,站到楼莺莺身边笑道:“楼姑娘字字珠玑。”
楼莺莺愣了愣,到底听出来挖苦的意思,嘟哝道:“林水水,没你这么夸人的。”
林淼耸了耸肩,瞧着某两人已窘迫至极,便拍拍楼莺莺的肩头,道:“楼姑娘,快傍晚了,不知楼姑娘是否要回紫逸楼?在下也要走了,同行如何?”
楼莺莺一听,大惊,也不管先前有什么要事,忙道:“啊呀,原来一个来回这么久,要快些回去了。”
说罢,她提起裙摆撑好伞,飞也似地跨出门口。此举惹得林淼好生郁闷,本还想送送她的,哪知道她这么风风火火。不过他到也反应快,趁着人还没走远,也快步跟了上去。
这两外人算是走了,里头的风景却不怎么好,心澄自然不用说,一世英名毁于一旦,而萧迟也没了那股油腔滑调的劲,偷瞄了人好几眼,愣是没说上话。
萧夫人实在看不下去,轻咳一声,道:“这伤还瞧不瞧了?”
“瞧!”
“不瞧了!”
萧夫人无奈地摇了摇头,只得亲自动手把二人往里推,分别叮嘱道:“姜汤煮好了,臭小子,快到厨房去端些出来,郡主么跟我走就是了。”
“好。”
“嗯”
二人再怎么别扭,长辈的心意总是不能辜负。萧迟领了命,一刻不待地朝厨房那奔去。另一头,萧夫人把心澄带进自己房,让她乖乖坐好,旋即温柔地开口:“伤在何处?”
“背。”心澄瞥了眼斜后方,暗示了下位置,又道:“昨日挨了一击。”
萧夫人皱眉,却也没有多说,只是示意她在榻上趴下,待到她俯身躺下,这才捏了捏她的背,轻缓地褪下她上身的衣衫。
“郡主,冒犯了。”
萧夫人凑了上去,只见吹弹可破的雪肌之上布列了些淤痕,看来是重击所致,伤处留了些膏药,不过涂抹不均,兴许是因为这位置不怎么好勾到的关系。
“谁这么狠心,这伤的。”萧夫人按了按患处,不由心生怜惜。
心澄忍着痛,一时间也寻不到什么话来说,偏巧这时,正对着她的大门打了开来。
“娘,我把姜汤端”
“”此日小雨纷纷,行人断不断魂尚且不知,不过于心澄已临近崩溃,似乎和断魂也差不离,但无论如何都好过魂已四散的萧迟,这就是看谁比谁惊恐,谁比谁眼大。幸好这一幕还有第三个人在,在“对峙”双方都在等待之际,她机智地挡到姑娘面前,对着萧迟警告道:“小色狼,还不快出去,想看多久啊?”
萧迟手一抖,立马放下了姜汤,然后极其抽搐地背过身,连话都没敢说,直接闪出了门。
逃得快毕竟有优势,起码不会太早面临质问或者暴力相待,可心澄却不那么幸运,经过刚才那一遭,这会儿脸已是烫的无地自容,偏偏身边留着个人,那罪魁祸首的娘亲。
心澄顿时没了主意,慌忙起身去撩褪下的衣衫,不料却被萧夫人一掌给打了回去,只听“啪”地一声脆响,心澄终于是哇哇叫了起来“好好疼!”
萧夫人不作声,满意地笑了笑,上药箱里取来药膏抹上,慢慢晕开“外伤,不打紧,上几次药膏便可,慢点再让臭小子给你熬些活血化瘀的方子。”
一听是要萧迟来帮忙,心澄头如捣蒜“不用他来!”
萧夫人规劝道:“傻孩子别任性,那臭小子是混了些,不过待你肯定是不敢怠慢的。明日我也不在家,得去霍府帮着验尸,所以这上药之事,怕是也得让他帮忙了。”
“不成!”心澄仍是激烈地摇头,自己都被人看光了还要他来照顾,这萧夫人也该是懂女儿家的心思,怎么这会儿却故作糊涂了呢?!
不过她提起霍府的事心澄稳了稳心神,突然道:“霍老爷子死的奇怪。”
见心澄这样推断,萧夫人非但不觉惊讶,反倒肯定地颔首:“确实很有多疑点,一下子爆出那么多谣传,似乎是想让人都去关注这件事。而且林淼同我说近日有个俊朗却清冷的公子去他那里定棺材,此人的住所似乎就在城东一带,也就是霍家宅院那里,总觉得这些事有什么关联。”
“俊朗却清冷”几个字在心澄的脑中回响,萧夫人说的没错,这些事一定哪里暗藏联系。她思索片刻,开口道:“那公子,是不是面色很白,看上去很瘦弱?”
萧夫人终于面露不解“似乎是听他形容过面色很苍白之类的,难道你们相熟?”
“不。”心澄矢口否认,她拉上外衣爬起来,眉宇间尽是怒意“他口中之人,极有可能就是昨日将我打晕并带走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