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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一下、让一下、让一下。<冰火#中文 ”辛澜一边叫喊着,一边见缝插针的往里冲。
此刻正是下班时间,大厅里本就人来人往,她这一喊就显得尤为突出。
不时有人对着她的背影,指指点点。
电梯门本来已经快关上了,好在辛澜手脚还算利落。千钧一发之际,猛地勾出一只脚,卡在两个电梯门间,硬生生的将自己挤了进去。
“candy,很认真啊。”有同事在身后夸奖。
辛澜擦了一把汗,笑的很嗨皮。
两分钟后,她终于如约将画稿放到了主编毛小芝的办公桌上。
见到她,主编还是忍不住怒火,教训道:“candy你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每次交稿都要卡在截稿日期上?你以为我们整个杂志社都要等你画好了,再送去工厂印刷吗?你可不可给我守时一点有责任心一点。”
辛澜低着头,耐心的听着齐天大剩毛的‘悉心’教导,困到想回家挺尸。
昨天她为了赶这些画稿几乎通宵了一整晚,现在早就累到不知道东南西北了。
她很困很困很困你可不可以快点快点快点
她默默的碎碎念,不自觉的,就脱口而出。
齐天大剩毛挑高了眉毛:“你说什么?”
呃辛澜捂住嘴,无辜的摇头:“没说什么。”
毛大剩本想再说,一个穿着破旧皮夹的中年大叔忽然从电梯里走了出来。
看到辛澜,他眼睛一亮:“诶小姐我的车钱。”
辛澜低着头,处于梦游状态。
看到来人,毛大剩脸色不悦起来:“你是谁?怎么进来的?”
“大姐你先停停,我是找这位小姐要车钱的。”他指指辛澜。
大姐?毛大剩脸色更难看了!
她竟然被一个面部松弛的中老年男人叫了大姐?!
“你出去!”她猛地一声暴吼,惊醒了一旁神游的辛澜。
她茫然的抬起头,这才发现身旁站着一个男人,正向自己摊着手:“小姐,我的车钱,96块。”
车钱?
她一个激灵“哦哦不好意思啊。”
她想起她刚刚下车的时候,好像确实忘了给钱,不由得抱歉起来。
只是当手伸进空空如也的口袋时,又讪讪的笑了。
转身,对着毛大剩说:“大剩,能借我100块钱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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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痛痛痛。”车子里,辛澜低着头,皱眉抱怨:“你就不能轻点嘛?”
萧墨渊坐在她身后,一手轻压住她的头,一手给她的颈项上药:“你们那个主编不是女的吗?怎么下手这么狠?!”
“那可不!”辛澜眼泪汪汪的控诉:“我不就失口叫了她一声大剩嘛!她立刻就黑了脸,挥掌朝我的脖子劈下来!痛死我了,当时我差点晕过去!”
他脸色沉下来,试探的问:“辛澜,要不然我们还是回美国吧?就算在那边,你也可以继续做设计师。”
“不要!”辛澜断然拒绝。
“为什么?”
“我觉得这边很好啊,公司里的同事都很和善。毛大剩虽然有时候喜欢神神叨叨的,但我知道,她还是很宠爱我的。不然也不会每一期杂志都拿我的设计做封面。”
他沉默了下来,没说话。
辛澜转过头,好奇:“为什么我觉得你一回国,就变得奇奇怪怪了?难道这里有什么洪水猛兽,等着吃了我?”
他朝她脑袋敲了一下:“瞎说什么呢?”
辛澜捧着脑袋,撅着嘴嘟哝:“开玩笑嘛,干嘛那么凶!”
他笑了笑,继续帮她上药,问:“对了,你一早上怎么跑山上去了?”
辛澜哈欠连天:“还不是因为昨晚熬了通宵,早上竟然振奋到睡不着。然后无所事事的上了一辆公交车,结果终点站就是那个什么山。我下了车,随便逛了逛,还逛到了一个公墓,然后毛大剩一道夺命call就来了,我就赶紧回来了。”
他无奈:“你还真是好兴致。”
辛澜屈膝,将脑袋枕在了膝盖上,眯着眼睛说:“是啊,就是因为太振奋了,现在困到想死!”
他替她包扎好伤口,说:“困就睡会儿吧,到了家我叫你。”
“嗯。”辛澜迷迷糊糊的应,忽然又像是想到了什么:“哦对了,我今天还遇到了一个很奇怪的人。”
萧墨渊收拾药盒的手一顿:“奇怪的人?”
“嗯。”辛澜点点头:“我当时急着要走,结果他他。”
“他怎么了?”他俯身看向她。
“他睡着了!”辛澜说完,就呼呼大睡起来。
男人无奈的摇摇头,脱下了身上的外套,小心的盖在了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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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河湾,空荡荡的,黑暗一片。
顾非寒一个人坐在客厅里,沉思。
不自觉的,便想起了早上的事。
在消失一年后,他竟然再一次遇到了她。
只是当他拦住她时,她却露出一脸茫然陌生的表情。
到底是真的忘了他,还是只是做戏?
他捏紧了手心,心里忽然冒涌出一丝不甘心。
为自己这一年多来,无法抑制的思念,而不甘心。
原来在他不停想她的同时,她竟然早就将他遗忘了,多么可笑。
“叮铃铃。”手机响了起来,闪着光的屏幕在黑暗中,很显眼。
他收敛了一下情绪,按下了接听键:“严睿,怎么了?”
“非寒,我今天联系过锐华的段礼晖了。”他顿了顿,有些迟疑:“他秘书说他这一段时间都很忙,只怕没有时间和你见面。”
傻子都听得出来,这所谓的托词,有多假。
顾非寒没说话。
严睿说:“要不我们再去联系别的公司吧。金瑾的老总过去和我们有些交情,或许他会肯帮这个忙。”
“不用。”顾非寒说:“明天我亲自去锐华找他。”
“这怎么好。”
顾非寒打断他:“没什么好不好的,我们既然有求于人,就该做出点求人的姿态来。”
“可是。”
“明天早上8点,记得开车来星河湾接我。”
严睿无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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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严睿的车如约而至。一个小时后,两个人便已经到了锐华地产的大厦下。
顾非寒下车,交代说:“你去停车场等我。”
严睿不放心地说:“要不然我陪你去?”
他笑了笑:“我是去求人的,又不是去装有钱阔少,你跟着算什么样子?”
刚刚一走进大厅,立时就有前台小姐上前,问:“请问您找谁。”
“段礼晖先生。”
“段董事长啊。”前台小姐又问:“请问您有预约吗?”
“没有。”他回答。
闻言,前台小姐不由得打量了他一眼。
一般没有预约的客人,董事长是不会见的。但眼前这个男人器宇轩昂,一副斯文尊贵的样子,看起来又不像是普通人。
她不禁犯了难。
就在这时,一楼电梯门开,一个人从电梯中走了出来。
正是段礼晖的秘书贺雅,她平日里跟随段礼晖见惯了各式各样的大场面和人物,自然认识眼前的顾非寒。
贺雅走过来,伸手笑了笑:“顾先生,你好。”
笑容矜淡,语气客套而疏离,甚至带着点冷漠。
“贺经理。”两个前台小姐见贺雅似乎认识眼前的男人,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你好。”顾非寒伸手:“昨天我让助手联系过段董事长,但他似乎有些忙。所以我今日就亲自登门拜访了,希望不会显得太过唐突。”
贺雅说:“哪里,顾总愿意来,是我们的荣幸。只是董事长现在在开会,恐怕。”
明白了她话里的意思,顾非寒说:“没关系,我可以等的。”
贺雅笑着说:“那真是麻烦您了。”
她说完,就转身朝电梯走,话虽说得客气,但行为却满是轻视。
顾非寒不以为意,跟了上去。
休息室里,贺雅替他端来一杯茶,说:“董事长还在开会,顾总就先在这里等等吧。”
顾非寒点头“麻烦了。”
来之前,他就已经做好了放低姿态的准备,可他没有料到的是,这一等竟等了整整一天。
从早上9点到下午5点接近下班,休息室里都只有他一个人,贺雅也没有出现过。
他早上出来得急,并没有吃早餐,中间又一直耗在这里,以至于一整天都没有吃任何东西。胃里早已空到感觉不到饿了。
他按捺住,打算再等一个小时。若是段礼晖还是不出现,他就要亲自去找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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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事长办公室,段礼晖漫不经心的翻着手头的资料,秘书贺雅站在一边。
他忽然问:“他还在那里吗?”
“是,从早上等到现在。”
他看了一眼手表,挑眉:“接近九个小时了,也亏他等的下去。这个年轻人,倒还有些意思,和他爸爸不同。”
“董事长要见他吗?”
段礼晖笑着摇摇头:“他之前的人生太顺了,现在必须得给他点苦头吃吃才行。”
贺雅迟疑问:“那这一次董事长,你打算帮他吗?”
段礼晖笑而不语,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开,一个女孩跳着跑了进来:“爹地!”
能如此肆意不羁的出现在段礼晖的办公室里,除了他那个宝贝女儿段薇薇还能有谁?
段礼晖放下笔,起身问:“今天怎么跑过来了?”
段薇薇抓着他的手臂,撒娇说:“人家都好几天没见到您了,想你不行吗?我是特地来找爹地你一起去吃饭的!”
“吃饭?”段礼晖迟疑了一下。
“不行吗?”段薇薇撅起嘴:“爹地你都好久没陪人家吃饭了!”
贺雅适时的退了出去,段礼晖宠溺的揉了揉她的头发:“好,爹地陪你去吃饭。”
办公室里立刻传来一阵女孩惊喜的欢呼声。
与此同时,退出门的贺雅在看到门外出现的人时,愣了一愣:“顾总你。”
顾非寒没有理会她,径直推开了门:“段董事长,你好。”
他彬彬有礼的说:“我是豪城天下的顾非寒,已经等了您一天了,不知道您现在有没有时间和我聊聊呢?”
顾非寒?
背着身的段薇薇听闻到这个名字,忽然‘咦’的一声转过头来,当目光对上顾非寒时,登时一亮。
她一溜小跑跑到了他跟前,手指不停的戳指着自己:“顾非寒,你还记不记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