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踟蹰了一下,她按下了接听键:“你好,顾非寒。 ”
“恭喜你。”
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利落而干脆,果然符合那个男人一贯的风格。
“谢谢。”辛澜说。
话音刚落,电话便被掐断了,快的不给她任何思考的时间,直到耳边不停响着的‘嘟嘟嘟’,提醒着她,电话已经断了。
辛澜收回手机,忽然有了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走出房间,萧墨渊一眼就察觉到了她的不对劲:“怎么了?”
“没什么。”辛澜抬起头,朝他笑了笑:“我们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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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之前已经做好了充足的准备,可等辛澜真的到了记者发布会现场,却还是被那种热烈的气氛吓住了。
偌大的大厅内,早已被人山人海被挤得水泄不通,无数镁光灯闪的人眼花缭乱。
等辛澜和萧墨渊一出现,现场气氛顿时到达顶峰。辛澜拖着长长的礼服走入现场,对着镜头微笑,对着记者们招手,做好一切这种情况下该做的礼仪,极近完美。
这种被众人捧为焦点的感觉,真的很奇妙。
她忽然有些理解起,trs内那么多削尖了脑袋,力图出位的小明星。
这种焦点的you惑,就好像罂粟花般,使人上瘾。
按照事先排好的位置坐好,记者发表会正式开始。
这种发表会,辛澜参加过很多次,但多数都是配角,以主角身份参与的,就只有这一次。
所以她丝毫也不敢怠慢,面对记者们的提问,她总是慎之又慎,尽量回答的尽善尽美,努力让镜头捕捉到,最完美的自己。
刚开始,记者们的提问还算中规中矩,可随着发表会的进行,问题就开始越来越犀利。
一个记者忽然问:“听说辛澜小姐之所以为这款婚戒系列取名为‘forever’,目的就是希望戴上这款婚戒的新人,都能执手相伴到老。不知道辛小姐介不介意谈一下,您现实中的婚姻是什么样的?”
“我。”辛澜失言,这个问题主持人并没有事先告诉过她,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本能的,她并不希望自己和顾非寒的婚姻,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但显然,这些记者在来之前,就已经查遍了资料,做足了准备。
因为又一个记者开了口:“据说辛澜小姐的丈夫,就是顾氏大公子,豪城天下的总裁顾非寒先生,不知道是不是?”
镁光灯不停乍现,辛澜知道这件事瞒不过。
虽然半年多前这场婚礼并没有办的很招摇,准确说是很低调的,只请了些少量的亲友。但要查还是很容易的,辛澜索性承认了:“是。”
现场顿时沸腾起来,在z市,豪城天下这两个字绝对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而顾家作为豪门大家,与其他豪绅之家相比,却总显得有些神秘。
长公子顾非寒这几年一直都代父亲管理豪城天下产业。
自从之前与天后黎静婉那一段无疾而终的恋情之后,就极少曝光在公众面前。也因此,外人只知道这位公子长相英俊,商业手段凌厉残酷,但对其真人却知之甚少。
而今竟然得知,最近很红的‘forever’的设计师竟然是顾大公子的妻子,这样一个爆点,怎能不令媒体们趋之若鹜。
记者们明白,台上的辛澜自然也明白。她虽然不想靠顾家或是豪城天下作为自己的标签或爆点,但现在似乎已经不可能了。
因为她发现,比起婚戒,大家更关心的,似乎是她和顾非寒之间的事。
“不知道辛小姐可否聊一聊,您和顾公子相识相恋的过程?用你们的故事,来告诉大家,什么才是真正的‘forever’?”
辛澜握紧了手,这时候坐在一旁的萧墨渊开了口:“今天是‘forever’的记者见面会,希望大家能就婚戒本身来聊。对于某些过于私隐的问题,辛小姐有权利不予作答。”
记者们并不甘心:“听说forever的庆功宴在一周后举行,不知道届时辛小姐是否会携顾大公子出场?”
又有记者故意激将说:“这应该是肯定的吧?自己妻子的庆功宴,做丈夫的又怎么可能不参加?”
“对啊对啊。”
萧墨渊正想开口,辛澜却捏了捏他,示意让她自己来。
她对着其下的媒体,微笑说:“非寒工作很忙,我不确定他到时能不能来,若是能来,我自然会禀告各位的。也希望大家到时多多捧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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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会结束,休息室内。
萧墨渊皱着眉问:“为什么不说实话?你们明明已经离婚了。”
“这种情况下,我怎么能说实话?”辛澜说:“要是让大家知道,设计出‘forever’这款婚戒,告诉大家要相信爱情会白头偕老的设计师,竟然是一个离过婚的女人,我们所有的努力就都白费了。”
“可是这样也瞒不住啊。”
“我和顾非寒离婚的消息,是秘密进行的,没有什么人知道,只要我们不说,就瞒得住。况且——。”辛澜神色黯淡下来:“即使离婚的消息要公布,也绝不是以这样的方式。我不能让星星通过冰冷的电视机知道,自己的爹地妈咪原来已经离婚了,这样对她,也是一种很大的伤害。”
萧墨渊显然也没有料到这一点:“那你打算怎么办?一周后的酒宴,你真的打算和顾非寒一起出现吗?”
辛澜坐下来:“我也不知道。”
“你现在已经骑虎难下了,今天你承认了这场婚姻。下周的酒宴如果顾非寒没有出场,那些唯恐天下不乱的娱记们到时肯定会乱写一通。只怕这样的伤害,比亲口承认离婚,更危险。”
辛澜一怔,她没有料到。
她以为今天先瞒过去,到了酒宴那天,她再随便扯个顾非寒有事等理由蒙混过去。却恰恰忘记了,既然成为了焦点,就必然要做出曝光私隐的牺牲,还有学会忍受各种莫须有的编排和责难。
她今天撒了这个谎,往后就必须为了圆谎而撒下更多的谎言。
想了好半天,她才低下头说:“放心吧,酒宴那件事我会再想办法解决的。总之我是不会因为自己,让‘forever’的信誉蒙尘的。”
“傻瓜。”他蹲下来,看着她说:“forever怎么样,我根本就不在乎。它能走的更远,固然好。但如果你要为此而牺牲,我是绝对不会同意的。不过我也劝你,还是早点对星星说实话,那些娱记们别的功夫没有,挖消息的功力绝对是一流。我只怕你到时候会被击的措手不及。”
辛澜点头:“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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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墨渊离开了休息室,给她冷静思考的空间。
之后,辛澜一个人坐了好久,这才叹了一口气。起身,将身上的礼服换了下来。
她觉得很累,很想回家休息,至于接下来该怎么办,她已经不想考虑了。
走出索菲亚酒店,此刻的街头已经夜幕降临、华灯初上了,淡黄的光影将她的影子拉得格外长,格外寂寥。
她低头,准备翻钱包,一双手却忽然抓住她,拉着她朝外走。
她讶异的抬头,惊觉眼前的这个人竟然是——顾非寒?
他斜侧着脸,酒店门口不透彻的光线从他高蜓的鼻梁直泄而下,凝在下巴处汇成一个焦点,洋洋洒洒的碎发被搭在额头上。
那张好看的眉眼,就这样,再一次闯入她的视线。
酒店不远处,许多还未离开的记者,早已经兴奋的拿起相机,更多的记者则涌过来,将两个人围得水泄不通。
闪光灯此起彼伏,辛澜伸手遮住眼,有些不适应。
“顾先生请问您身旁的辛澜小姐真的是您的妻子吗?”
“顾先生,对于辛澜小姐这一次‘forever’的成功,你有什么想对她说的?”
“顾先生。”
男人没有理会那些递过来的录音笔和麦克风,一路将她拉进了车子里。
辛澜也没有反抗,似乎一切都是无知无觉一般,任由他这样子拉着她。
车门关上,深蓝色的法拉利,疾驰而去。
“我们。”这是去哪儿?
她张着嘴,却没有问出口。
“刚刚的电视,我已经看了。”他慢慢侧过头来,淡淡的眸色扫来。
那一秒,她捉到了他眼中划过的一丝淡淡喜悦。
原来如此,他已经听到了她在记者发表会上的谎言。
那么他现在这番堂而皇之的举动,是特地来——替她圆这个谎?
辛澜低下头:“谢谢你专程跑过来,不过你也知道,刚刚那种情况,我没有别的办法。”
“我明白。”他勾唇,似笑非笑,似乎心情不错。
辛澜还想再说,目光却在触及到他目光中那种显而易见的喜悦时,终于还是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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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儿,车子就停在了星河湾别墅门口。
他牵着她走下车,开门。
偌大的别墅里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显得很冷清。
辛澜奇怪:“薰薰呢?”
他收起钥匙:“这些日子我几乎都不在家,她一个人待着也无聊,我就让她先回日月山去了。”
“你一直都不在家?”辛澜不由得惊讶:“你不会还住在碧云公寓那边吧?”
见他点点头,她顿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之前她怕自己会忍不住心动,仓皇的从那里逃了出来,住进了西湖碧景。她以为她走了以后,他就会离开。
没想到这一个多月来,他竟然一个人留在了碧云公寓里?
“你为什么要这样?”黑暗中,辛澜盯住他,语气有些哽咽。
“我不是说过,要试图走进你的生活里,跟上你的脚步,你以为我是开玩笑的?”他语气轻松,牵过她的手:“好了,先不要聊这些了。你估计也累了,我上楼去帮你放洗澡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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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里,辛澜脱下衣服,走入浴缸。
水气氤氲间,温度美好的令人叹息。
她靠着身后暖融融的墙壁,缓缓让自己的思绪沉淀,再沉淀。不意外的,晚上记者发表会上的一幕幕画面,再一次涌了进来。
她没想到,自己逃了这么久,可是到头来才发现,她和他根本就是分不开的。
一周后的酒会,她真的要和他一起出席吗?如果顾非寒无故缺席,辛澜不敢想象那些记者到时会挖出什么消息?
如果将她和他离婚的消息爆了出来,只怕后果会不堪设想。可即使他到时出席了,也不一定瞒得住。
忽然间,辛澜有些后悔,她不该将自己曝光在闪光灯下的。
如果只是默默的在幕后做个设计师,现在应该就不会为这些事烦心了吧?
萧墨渊说的没错,这就是出名必须付出的代价。
她想起一年前的黎静婉,曾经被人那样子爆出与继父的私情,那时候她的心情应该比她自己更为苍凉。
洗完澡,穿好了衣服,辛澜朝房间走,路过书房时,见里面的灯还亮着,他应该在。
辛澜犹豫了一下,推开了门。
酒红色的实木桌椅,静静的摆着,顾非寒坐在黑色的皮椅上,眼睛半睁半闭。
当听到门响时,他几乎是极快的抬了头,深眸中,酝酿上的,是几分掩藏很好的欣喜。
“洗完了?”他问。
“嗯。”辛澜点点头,走至他的桌子前,站定“我想和你商量一件事。”
他放下手中的钢笔:“说吧。”
“关于一周后的酒会。”她顿了顿“我想你应该也知道,那些记者都以为我们现在是夫妻,而我也不想将我们离婚的事就这样子草草的曝光出去。”
他扬扬眉毛,等待她接下来的话。
“所以这段时间,我希望你能配合我,假扮一下夫妻。”
“。”他单手拄着下巴,似笑非笑的样子,没说话。
“你——不愿意吗?”辛澜问,心里有些急。
他沉默了一下,点头:“是,不愿意。”
辛澜意外,心陡然间沉了下去,谁料他又加了一句:“如果是真夫妻的话,我可以考虑考虑。”
“。”
她沉默。
眼眸里的欣喜被掐碎,期待被缓缓置灭。
他拿起面前的一份文件,状似不经意的说:“你放心,只是开玩笑。就算你愿意,我也不会趁现在落井下石。”
“你的意思是——。”
“假扮夫妻当然可以,就算是为了星星,这一次我也会帮你的。”
辛澜轻轻嘘了一口气。
他拿手指敲了敲桌面“还有什么事吗?”目光朝门口看了看,有些赶人的意味。
“没有了。”辛澜说:“那你忙吧,我先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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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的睡了一个这些天来都难得的好觉,辛澜一早醒来,只觉得神清气也爽。
看了看床头柜上的钟,原来已经十点了。
果然工作完了,人也轻松了一截。辛澜起身,正想去浴室涮洗一番。目光却在触到床上那一滩鲜红时,愣在原地。
然后她扭头,朝睡裤后来瞅了瞅,顿时有了哀嚎的冲动。
尼玛大姨妈真的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太随意了!
关键是这里不是自己家啊,现在她在她前夫家啊,还一晚睡脏了前夫的床!
该怎么办?tut
辛澜在原地踱着步,显得很焦急。
就在这时,门外有人敲门:“噔噔噔。”
“谁?”辛澜戒备的顶住门。
“是我。”顾非寒的声音:“我来问问你,早上想吃点什么?”
“呃随便。”辛澜急急搪塞。
门外安静了一会儿:“那我就做三明治了?”
“好!”她回答的太快,令门外的男人疑窦起来:“辛澜,你没什么事吧?”
“没事没事。”辛澜急忙摇头表明自己的清白,可想了想发现他根本看不到,忙扭正自己的脖子。
“嗯。”门外有脚步声远去,接着安静下来,他应该走了。
辛澜转头,看着那一床鲜血狼藉的被子,咬咬牙,将其整个的卷了起来,抱在了怀里。
然后蹑手蹑脚的打开门,伸着脖子朝外面看了看,确定没人后,这才踮着脚尖朝浴室走去。
谁料她刚刚走了不到两步时,身后忽然传来一道声音:“辛澜”
与此同时,一道高大的身影走到了自己面前,辛澜抬头,看着近在眼前的顾非寒,讪笑起来:“呵呵早上好,顾非寒。”
“你这是干什么?”他看着她手中抱着的被子,拧眉。
“哦这个啊我正准备拿去洗。”
“这些被子之前都洗过,才睡了一晚而已。”
“我近来比较洁癖,任何东西用了一次,不洗一洗就不舒服。”她信口雌黄。
“嗯。”男人点头,似乎相信了她的话:“你放在床上吧,我等会让人送去干洗店洗。”
“不用了不用了。”辛澜尴尬的摇头:“我想自己手洗。”
他盯住她,目光犀利了起来。辛澜错开他的眼,低着头说:“那我先去洗衣房了。”
顾非寒想了想,让开了身体,只是目光再看到她裤子上的一抹猩红时,闪过一丝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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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小时后,洗好被子的辛澜,这才安心的走下了楼。
顾非寒正好从厨房里走出来:“洗洗手,过来吃早餐吧。”
折腾了一早上,辛澜早就饿了,厨房里食物泛着的香味扑鼻而来,勾动了她胃里的馋虫。她洗洗手,立刻就坐到了餐桌前。
顾非寒将一碗红枣鸡丝粥推到了她面前:“你的。”
然后又坐到了她旁边的位置上,一边啃三明治一边翻报纸。
“不是说吃三明治的吗?”辛澜看着面前放着的粥,有些奇怪,虽说她也很爱喝粥啦。
闻言,他朝她看了一眼,没说话,却站起了身,径直走进了厨房。
不一会儿,端着一杯热牛奶走了出来:“还有这个。”
问了半天,完全是驴头不对马嘴,辛澜索性闭嘴,安心喝起粥来。忍不住感叹,顾非寒最近的厨艺是越来越精进了,味道好到她舌尖都在颤抖。
“这几天有什么事吗?”他忽然问。
“呃没事。”
“那就好好在家里休息吧。”
“哦。”虽然不明白他为什么忽然问这个,辛澜还是点点头。
吃完了早餐,他忽然走到沙发前,弯腰拿起了一袋东西,递到她面前说:“这些东西我第一次买,也不是很懂,你看看对不对?”
他脸色诡异的红起来。
辛澜莫名其妙的拿过袋子,却在看清里面装着的东西时,脸哄的一下也红了,豁然站起身。
里面竟然装着几十种不同品牌的卫生巾!
护舒宝、娇爽、苏菲、abc几乎市面上有点,他全给买齐了。
辛澜从最初的震惊中回过神来,饶有兴致的一个个翻看着,当看到最后一个时,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乖宝宝牌尿不湿,给你一夜干爽’。
“哈哈哈哈。”她很不给面子的大笑起来。
当顾非寒看清她手中拿着的东西时,顿时也有些讪讪:“这东西都放一个架子上,又长得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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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天辛澜都待在星河湾别墅里,照顾非寒的意思是,在forever酒会之前,她最好都不要再回西湖碧景了。以免让记者看到,猜想出些诸如分居之类不好的新闻。
不过就算她想回,暂时恐怕也回不了。因为这个月的姨妈不仅来的很随便,还极其威武澎湃。辛澜的肚子从早上开始,就疼的她恨不能原地打滚。
一整天她都躺在沙发上挺尸,连中饭都没有吃。
晚上顾非寒一回到家,看着桌子上那分毫未动的饭菜,皱了皱眉,打开灯,却见辛澜脸色惨白的躺在沙发上。
他忙脱下西装,走到她身边蹲下:“怎么回事?”
辛澜咬牙:“痛。”
他的大掌按在她的肚子上:“这里吗?”
辛澜点头,冷汗都冒出来了。
实话说,他也是第一次处理女人生理期的问题。
之前辛澜来星河湾别墅之前就已经怀孕了,所以他一直没有机会和她这个每月一次的亲戚见面。
没想到一见,就是这么大的阵仗。
他想了想,起身将她抱了起来:“先去房间里躺着吧,客厅里凉气重。”
辛澜已经疼的说不出话来了,只能任由他抱着自己。
黑色的发披下来,映住半张惨白的脸。痛楚使得她不安,从而对身旁的他,心生依赖。
上了楼。因为她昨晚房间的被子都洗了,现在还未干,他犹豫了一下,直接将她抱进了自己的房间。
替她盖好被子后,他说:“你先等等。”
然后就急匆匆的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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