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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什么?”陈尔东问道,心中闪过不安的感觉
魔教教主淡淡地道:“此果并不是你们所要找寻的朱果!”
“什么?”姐弟二**声惊道,历尽千辛万苦,到了最后一步,竟被告知不是,这个有点太戏剧化了吧?
双双看着魔教教主,后者一脸坚定的表情,许是道出了真相,让陈尔东姐弟如此的失望有些愧疚,坚定的玉容上携带着点点无奈
“到底是什么回事?”陈尔东砸砸嘴,平静地说,仍谁都能听到平静的下面压抑着怎样的波涛汹涌!
陈尔淳紧紧地拉着尔东的手,从手心上传来的温暖让他略微地好受了点,可神色间的那股不甘是那样的强烈陈尔淳美目直视魔教教主,冷声道:“教主说不是朱果,可有什么证据?”
陈尔东抽蓄着嘴角,愤怒的眼神中掠过一丝怀疑“是啊!自己太冲动了点,她说不是就不是么?”狠狠地甩了下脑袋,生起一抹苦笑“对于朱果,太渴望了!”
魔教教主玉脸从容,听闻陈尔淳的疑问与陈尔东的疑色,也只是露出了些许的抱歉之色,缓缓道:“此果形似朱果,却并不是朱果。二位可以仔细一瞧,此果的顶部,有一点青绿色,这便是分辨是否朱果的唯一的标准!”
这一点陈尔东姐弟早已发觉,初时只以为是朱果未完全成熟所展现出来的,想不到原来不是
“那么此果到底是什么?”陈尔淳道,魔教教主的解释虽不尽人意,但是陈尔淳心里也有了几分相信。
“朱果喜烈阳,此果恰好相反,迷至阴,名阴果。二位可见,在这附近被本宫设下阵法,聚集阴冷之气,以维持它平日所需要的养分!”
魔教教主一字一语地道出,让二人的心里那分期待完全地化为了灰烬,陈尔淳握着弟弟的手更加的有劲,想要凭借那一点点温暖将陈尔东心底的失望化去自己心里却是重重地叹了口气,要说不丧气,那是不可能的
陈尔东站立不动,手掌心的汗珠快速渗出,再次看了一眼阴果,长长一叹,凄然道:“冒昧前来,让贵教凭空添了一些伤亡,请教主说出个条件,陈尔东若能办到,必竭尽全力!”
魔教教主倒是有兴趣地看着二人,再如此的打击之下,二人在有些颓废之外,并没有过多的做出一些失去理智的行为,不禁令她有些意外,也多了几分敬服。
“条件倒没有,只想让二位将地图销毁,从此不得向任何人提起此处所在,也就是最好的补偿了。”魔教教主道,忽地柳眉顿扬“本宫还想知道,陈姑娘和本教有些什么渊源?”
此话,倒未引起陈尔淳的惊讶,身上一半的武功来自欧阳云天,当然在魔宫肯定会有一些记载,在城堡内,自己使得武功正是欧阳云天所传,瞒不过魔教教主也只理所当然。
当下,陈尔淳老实地讲了一遍。听的魔教教主热泪盈眶,将那份高贵与从容完全扔到了一边,喃喃道:“二百年了,终于有了先祖的一点消息,后人惭愧呀!”
盏茶时间过后,魔教教主拭去眼中泪水,有些欣喜地道:“刚才的失礼让二位见笑了。还想问姑娘一个问题,当年传言,先祖与赤行老人决战中,双双破碎虚空而去,这是否是事实?”
二人也没想到,现在的魔教教主是欧阳云天的后人?命运竟是如此的安排,让人不得不感叹,不得不臣服于它?
“赤血令除了记载俩位师尊的武功之外,并未有过多的话语,但可以看出,破碎虚空应不是件神话中的故事,二位师尊很有可能去了另外一个世界!”虽相隔数百年,陈尔淳还是在心里把赤行老人与欧阳云天当成自己的师傅,提起他俩时,脸上的那种敬重与敬佩,清晰可见。
“那就好,那就好”魔教教主念着,神色间的欣喜之色愈加浓烈“不知你老人家在另一个世界过的可好?”
“欧阳怜心参见师祖姑!”魔教教主突然下跪,对陈尔淳恭敬地喊到。
“教主赶快请起,此举,尔淳受不起!”欧阳怜心的这份举动让陈尔淳有些措手不及,不过这份孝心当真让她打心底佩服。陈尔淳明白,欧阳怜心并不是为了她而下跪
欧阳怜心不顾陈尔淳的反对,结结实实地磕了三个响头,方站起身子,道:“天色已晚,请师祖姑大殿就坐,好让后人略尽地主之谊!”
陈尔淳不可置否,点点头,与陈尔东一起跟着欧阳怜心向前走出。离开亭子的那一刹那,陈尔东终是忍不住,又在回头看了一眼。
欧阳云天的传人到来,在魔宫中引了大片的震撼,众弟子纷纷前来参见,那些与陈尔淳交过手的弟子一见是她,均是面露原来如此的模样。尤其那位红衣女子,更是牢牢地粘在陈尔淳身边,俨然一个护卫
大殿之上,一片欢腾,欧阳怜心向陈尔淳介绍了魔宫一干长老,其中就包括与她交过手的那人,云流海只是除了陈尔东之外,虽然是有说有笑,可陈尔淳一眼就看出他心里的那份重重地失落。
一夜很快就过去,第二天大早,陈尔淳姐弟便向欧阳怜心告辞了。欧阳怜心挽留不住,只得带人将她们送到海边。
刚在陈尔淳二人踏上船时,欧阳怜心似乎想起了什么,大声叫道:“师祖姑暂且留步,怜心有重要的事情相告!”
“重要的事情?”二人心头一楞,这里还有什么事情与自己二人有瓜葛。昨晚,陈尔淳挑了几样欧阳云天留下的武功交给欧阳怜心,都被她拒绝了,理由是,‘先祖的武功,魔宫都有记载,不需要麻烦陈尔淳!’那现在?
不管怎样,这船还是下了,欧阳怜心快走几步,来到二人身边,低声道:“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或许对师祖姑在中原的事情有所帮助,所以才请二人下船。”
陈尔淳点头,示意欧阳怜心继续说下去。“三十余年前,怜心还是个小丫头时,魔宫曾发生过一件大事。教内一名长老突然叛教而去,逃至中原,从此后再无任何音讯。”
“此长老武功高强,上任教主,也就是我爹爹都败在他手里,含恨而终!”说到这里,欧阳怜心的眉宇间,杀机骤现“听闻师祖姑提到的一切,刚联想到,你们说的那股神秘势力全是黑衣蒙面,二位仔细看看魔宫弟子,是不是有些相似?”
闻言,陈尔淳二人再次打望众魔宫弟子,果然,清一的黑色,若是蒙上面罩,惊人的一样。亏的刚来时没注意这些,否则免不了一场更大的纷争
大船缓缓启动,送行的欧阳怜心等人慢慢消失在天际。陈尔东站在船头,眉头紧锁,那些船夫们见到二人回来后,均是一付丧气的表情,也不敢多说话,各自忙活着。
陈尔淳轻叹一声,走上前,与陈尔东并肩站着,望着无边的大海,道:“尔东,事已至此,无需多想了,你不是说过吗?将一切都交给了我,不是乐的轻松吗?”
“当初骤闻到自己将武功尽失的时候,也曾丧气过,但为了不想让你们担心,将一切情绪压在心里。随后的一切发生,愈来让自己觉得,失去武功是何等重要的大事!”
“一路上寻找朱果,看来是漫不经心,随遇而安,天知道,我心里有多大的渴望!因为我并不是想为了得回武功而这么执着,而是我不忍心看到你们这样的为我担心,在复仇之时,还要分心地来保护我!”
陈尔东喃喃数语,将心中一切发泄了出来。船头上,俩道身影孤寂地迎着海风,是否在想,其中的变化实在是够刺激?够伤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