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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一直往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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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歇一行带着安素然和陆子安继续往南走。这一天终于来到了楚国郢都,这是楚国的国都。大楚是当时强大的国家,雄据江南,民殷物丰,人杰地灵,几代诸侯励精图治,把一个大诸侯国治理得井井有条。

    一到这江南繁花似锦的地方,大家眼前一亮,那远方的水域一望无际,水面飞翔着一行水鸟,几只帆船飘浮江面,两岸水草茂盛,牛羊成群,野花开得正盛。

    安素然兴奋地道:“没想到这江南比图案里画得更为漂亮。”

    黄歇道:“姑娘若是喜欢,便多在这江南住些时日,若是住得习惯,我自然安排你在江南的生活。”

    安素然嫣然一笑,突然想起李无尘离开时那失神落魄的眼神,心里顿时没了兴致,她是喜欢李无尘,尽管那坏小子比自己还小那么一两岁,她知道李无尘也是喜欢自己的,只是那小子老是放不开似的,亦或是身边那小美人在,他对自己也只能喜欢在心里。

    安素然道:“你答应我的事,你可要兑现的。”

    黄歇道:“这个自然,只是你现在还应该跟我去见见我们大楚的国君,到时我再把那图交给你,至于你的那位师兄,我自然会安排他任一官半职的。”

    安素然道:“希望你尽快解除他身上的蛊毒,你们南方人所用这种毒真的匪夷所思,让人毛骨悚然。”

    黄歇道:“是嘛,可是我们可不会随意给人下毒的,比如像你一样如花似玉的美人。”说完笑盈盈地看着安素然。安素然一脸的窘态。

    黄歇继续道:“你今天好好休息,我明日再让人来接你进王宫面见楚王。”

    安素然点头答应下来。

    陆子安则被带到了一处较隐密的地方,他身的蛊毒让他神志不清,基本听从下毒之人的指令。难怪他见着李无尘时,一点表情全无,也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

    黄歇控制住陆子安只不过是想要挟一下李无尘,他早想把李无尘收为已用,这个九峰山的峰主一旦为已所用,对楚国来说可是一股不小的力量,在今天这个各国争雄的时代,那一个国家能用上一两股这样的力量,完全可以决定将的命运,这个他黄歇岂能不知,可是这个小子真不识抬举,好话说遍,他就是不听,如果不给他一点厉害,他还以为楚国无人。

    所以他给早已查清楚了九峰山两路人马的动向,并且在齐国这样一个开放的地方等着李无尘他们。李无尘毕竟年轻,一时也无法理解他们这种做法,更不理解陆子安的那种神情。

    楚国人用的一般的蛊毒是用12种有毒动物,如蛇、蜈蚣等埋在十字路口,经过49天以后取出来,贮在香炉内,这就是金蚕蛊。据说这种蛊养成之曰,不畏火枪,最难除灭。金蚕是一种无形的东西,它能替人做事,譬如你要插秧,你先插一根给它看,它便把整亩的秧插好。它勤于洒扫,养金蚕的人屋子是很干净的,你一进家门,用脚在门槛上一踢,回头看见门槛上的沙土忽然没有了,你便可知道这家养着金蚕蛊。据当地的传说,金蚕蛊喜吃人,若干年定要吃一个人。年终岁暮时,主人须和它算账,若有盈余便须买人给它吃,因此算账时,主人打破一个碗要说打破20个,对它说无息亏本,明年再买人饲它。而有的地方的人却把养金蚕说成养挑生,金蚕蛊一般放在尿缸边或没人到的地方,不要让人知道,否则便要败露,招致杀身之祸。金蚕能变形,有时形如一条蛇,或是一只蛙,或是一个屋上地下到处跳走的穿红裤的一尺来高的小孩。养金蚕的人家,很少疾病,养牲畜易长大,没有死亡之患,而且能聚财暴富。每年年底,主人要在门后和金蚕算账,说今年打破了碗匙若干,亏本很多,若你说今年得利,家中的人就渐渐死亡,养金蚕的人都没有好结果,这叫做“金蚕食尾”。遇到这种情况人们就要及时嫁金蚕了,其做法是以布包一包,内放银子、花粉和香灰(即金蚕蛊)放在交叉路口上,见银眼开者自然拾去,误取了银包的,金蚕蛊则会跟了他去。

    他们对于养蛊的心情是十分的虔诚,据说,在养蛊之前,要把正厅打扫得干干净净,所有家人,都要净身吃素,跪在祖宗神位前向鬼神祷告之后在正厅中央,挖一个大坑,埋藏一个口小腹大的大瓮缸下去。等到农历五月初五那天,就到野外里任意捉12种爬虫回来,一般是毒蛇、鳝鱼、蜈蚣、青蛙、蜥蜴、蚯蚓、大绿毛虫、螳螂……但要注意会飞的动物不能要,四脚会跑的动物也不要,只要一些有毒的爬虫,而且一定要在端午节的那天捉回来,否则养不成蛊。把这12种爬虫放入瓮内以后,主人家所有大小,要早晚各一次向鬼神祷告,而且在祷告时,绝不可让外人知道。要是让外人知道了,自己养的蛊,就会被巫师用妖法收去,为巫师使用,养蛊的人家就会全家死尽,即使不被巫师收去,成蛊以后,就立即加害主人。一年之中,那许多毒虫在瓮缸之中互相吞噬,毒多的吃毒少的,强大的吃弱小的,最后只剩下一只,这只毒虫在吞了其他毒虫之后,自己也就改变了形态和颜色。传说这里养的蛊主要有两种:一种是龙蛊,形态与龙相似,大约是毒蛇、蜈蚣等长爬虫所变成的;一种是麒麟蛊,形态与麒麟相似,大约是青蛙、蜥蜴等短体爬虫所变成。

    而陆子安所中的却是一种叫蛇蛊的毒,

    楚人蛇蛊的制法,是把乌梢蛇倒吊在树上,用细棍掸,任其摆动,下面用9个土碗重叠接起,蛇口里流出弦涎、泡沫和血水入碗中,取渗透到第9个碗的毒液晾干为末备用。放在冷饭、冷水、冷烟杆或酒里给别人吃。一旦吃入蛇蛊后,两天即感腹胀,继而腹隐痛(此时表明小蛇已初步形成),两月后腹痛剧(表明许多小蛇已长大,咬人吸血为生,半年后可长到筷子粗、五六寸长,可把人的肝吃完),吃了鸡蛋后痛减(表明小蛇不再咬人的肠子,而是在吃蛋,故痛减)。病人特别想吃青菜,吃不得饭,剧烈呕吐,吃了酸、冷、豆告水、炒面、鸡肉、母猪肉、绵羊肉后,腹痛、腹胀、呕吐更剧,人体消瘦,脸色变黄,神差、脉慢、体温低,大便时干泻,血水不治者,半年内可死亡,也有拖至一年多才死的。

    楚人蚂蟥蛊的制法是杀一只鸡,剖开放在蚂蟥最多的地方,蚂蟥就会自动集中在鸡身上来(身扁而黑黄色者为佳),然后把蚂蟥晒干研末备用,放在冷水、冷饭、冷烟杆、冷酒中给人吃。也有人传说,蚂蟥末里还要加血乌、鸡蛋壳、人耳屎。意思是蚂蟥源于血乌根部,而有相辅相成之功;鸡蛋壳因含酸钙,可制约减缓血乌毒;人耳屎则主要是增强毒性。一旦吃进蚂蟥蛊后,7天内就出现腹胀、腹痛、腹泻、有弦稀,或血样便,呕吐,吃进酸、冷、豆告水、鸡肉、母猪肉、绵羊肉、炒面后,腹胀、腹痛、呕吐更剧,症同蛇蛊。三四十天后,人瘦、神差、口干,三四年后可死人,病程可达10年。

    楚人也制作牛皮蛊,传说一是以干牛皮用水泡烂,待生蛆后,把蛆晒干研末备用;二是切下牛身上几个旋毛部位的皮子深埋土中,待腐烂后取出晒干研末而成。放在冷食中给人吃。吃进牛皮蛊后,呕吐白泡,腹胀、腹痛、泻弦血。严重的两月内可死,病程可达10年左右。

    所幸的是黄歇不过是想要挟李无尘,并不想要了陆子安的命,否则陆子安性命难保。

    那天陆子安一行人一到临都城脚下,就见一处荫凉处正开有一间小茶肆,于是几个人便走了过去跟店家打了招呼,店家一看来了生意,很热情地让座倒茶递水。陆子安一行见店家老实本份,也就坐了下来要了一壶茶喝起来。

    黄歇手下有一个门客最擅长使蛊毒,知道陆子安是修真之人,担心他会识破这种毒,于是早早地到了这家店里,拿出一碇银子对店家道:“店家,你看我这人能不能在你这店里做几天事?”

    店家收了银子,很是诧异地道:“你给我银子,还在我店里帮我做事,我不会听错了吧?”

    那人道:“千真万确,你这几天想去哪就却哪,想怎么玩就怎么玩,一切费用由我负责,怎么样。”

    那店家二话没说,扔下手里的活计,跑得没了踪影。陆子安一行来到时,那人已把店里的活计做得跟真店家差不多了。

    陆子安一坐下来,他便已知他四个人的头,于是根据黄歇的安排,给陆子安下了蛊毒,其他几个师弟也下了不一样蛊毒。可是万万没想到,这里边的李元子恰是南方人,他略懂一些蛊毒知识,一见几个师兄弟的样子,他知道中了毒,但他并未作声,只对陆子安道:“陆师哥,今日我们怕是着了人家的道了,你先不要声张,我会想办法通知峰主的。他会来救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