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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无尘并不知道王通有多大能耐,他只想这个人一定跟父亲的死有莫大的关联,他是自己父亲的师兄。今天虽然不能直接打听到什么,但终于可以知道这个王通的去处了。
当晚,李无尘回到了客栈,柳云烟早已为他准备了一个单间,李无尘早早睡下后,一整夜却不能合眼,他想明天只好开门见山地直接去找那个王通了。
第二天,李无尘一行人刚一起来,就见大街上群人在殴打一个老人。
“尼玛的,没钱还想进馆子呀,想吃白食也不打听打听这是什么地方。”一个壮汉说着,一边踢了老人一脚。老人早已倒卧在地,口里求着对方,“老板,我真的饿得不行了,你就行行好吧。”
“你以为我是菩萨呀,你看这满大街的都是讨生计的,我们施舍得过来吗?老东西,别以为你曾经是武玄门的,我会怕了你,没钱谁也别在这里骗吃骗喝,你妈的,今天算你走运,老子心情好,快点滚吧,等大爷来气了,你可就有的受了。”那壮汉说道。
旁边看热闹的人们在指指点点,“这也太不像话了,不给吃就算了,还打老人家呢。”
壮汉大声道:“关你们屁事,你们进来试试,我哥们几个照打。”
大家一片嘘声。李无尘走上前去,对壮汉道:“这位大哥,得饶人处且饶人,你就放过他吧。不过你刚才对大伙这样可不行,大家也是一片好意,让你做点好事。”李无尘觉得世界上的还是好人多,坏人不多。
“咦?是谁他妈裤裆不紧,露出这么一个小玩意来了。”壮汉粗话出口,李无尘却听不太懂。他继续说道:“不就是吃点饭嘛,我请还不行?”
那人道:“你没资格在这吃饭,我今儿不买给你,怎么着吧,你?”
雪婉儿一听可不高兴了,正准备发作,李无尘也是气不打一处来,世界上还有这样不讲理的,于是道:“小爷我今天就非在你这吃大鱼大肉不可。”说完人已了馆子里,雪婉儿和柳云烟也跟了进去。
壮汉一愣,也不明白这小子是怎么进去的。转身就要来拉李无尘,李无尘用手一挡,啪的一声,那人的胳膊仿佛被李无尘震断了,脸上突然没了颜色。
李无尘在一张桌子前坐了下来,“来四碗牛肉馍面,少些辣椒。来,老大爷,你进来,我请你吃。”说完把一块银币扔桌子上。
“你、你,我们这没有了,不卖了!”那壮汉痛得汗水直流,亏他还说得出话来。
“不卖是吧?我再把你另一只胳膊卸下来,看你卖不卖。”李无尘认真地说道,雪婉儿道:“那一定好玩得紧,等会让我来卸吧。”
那人一惊,这踏马的都是些什么人呀,卸人家胳膊以为是好玩的?赶紧道:“卖、卖、卖,我卖还不行?”
李无尘让老人坐下,也没多去打看他的模样,那老人道:“小兄弟,真谢谢你呀。”
“不用谢。”
老人道:“几位小兄弟,看得出来,你好像不是本地人啊。”李无尘正要开口,柳云烟道:“大爷,我是九峰山里的人,还没到过这里呢。”
“难怪,看你一身打扮我就猜出你是那边过来的人。唉,听说你们那边多是修真之人,可是真的?”老人看着李无尘道。
“当然,也不都是。我们几个可什么也不会。”李无尘道。
“小哥们过谦了,过谦了。”老人道。
李无尘道:“老人可是叶城人氏?”
老人道:“我在这里住了不下三十年了,不瞒几位,在下也是修真之人,曾是武玄门下的弟子呢,所以这个城里的所发生的大事我都知道点。”
李无尘一阵激动,赶紧问道:“老人家你真是武玄宗门下弟子?可曾记得十几年前发生在武玄宗里的一件事?”
老人道:“你是说发生在十三年前的那宗宗主离奇死亡案?”老人说得十分平静,但听者分明能听出他语气中透出一股悲愤来。
“正是,你可知道?”李无尘道,柳云烟和雪婉儿相互一望,不会这么巧吧,这个老人竟然是武玄宗的人?本有点担心李无尘受骗,但一想,我们有三个人呢,未免斗不过一个,于是放下心来先看他说些什么。
老人问道:“事情都过去那么多年了,小兄弟们还打听这些事做什么?现如今叶城人是从来不提过去那事了。”
李无尘道:“不瞒老人家,我是武玄门大弟子李期的独生子李无尘。”
老人看一看李无尘道:“像,真像,不用多说,我一望见你就觉得你跟李师弟十分相像。你、你?他们不是说你早已……”
李无尘道:“我也不知道小时的事,我后来一直流浪在叶城。”
老人突然流泪道:“天可怜见呀,李师弟,你终于还有一脉留于世间,难道是你泉下有知?来来来,让我好好看看你。”于是再一次好好看了看李无尘。
李无尘惊问道:“老人家可是跟家父很熟?”
老人家道:“我原是武玄宗老宗主的仆从,我叫张宝。我跟从宗主有二十几年时间。他老人家所收弟子中唯独你父亲品相端正,为人善良耿直,可惜呀,可惜!”
李无尘道:“过去的事,老人家可曾还记得清楚?”
张宝道:“这地不是说这话的地方,我们还是换了一处吧。”柳云烟也正有此意,于是一行人到了住的客栈。
张宝道:“无尘,你想知道你父亲的事?”说完看了看柳云烟和雪婉儿,李无尘道:“前辈不必担心,这都是我的师姐师妹,柳雪二人点了点头。
李无尘突然跪了下去道:“前辈在上,弟子一直以来对父母亲的死耿耿于怀,今日有幸让弟子巧遇先辈,若前辈能给无尘言明实情,无尘死也甘心了。”说完对张阿四嗑了几个响头。
张宝长叹一声道:“无尘,你快快起来吧。我这就一五一十把自己知道的事全悉道出来,这样我死也就瞑目了。”
张宝于是讲出了自己所知道的关于武玄宗的事。
武玄宗最早据说是姜太公的弟子武吉所创立。据说姜太公收武吉为徒还有一段流传已久的故事。李无尘小时倒也听过父亲讲过一点点。
传说当时八十老人姜子牙曾任商朝下大夫,因见纣王荒淫无道,便弃官逃往西岐本想自投西伯姬昌,又怕被人耻笑,所以暂时隐居在渭水河边的小村庄里,以待时机。
一天,他正在渭河边钓鱼解闷,有一樵夫武吉担柴路过,见他竟用直钩钓鱼,还离着水面三尺远,鱼钩上也没挂香饵,便问道:“敢问长者贵姓?”姜尚答道:“姓姜名尚,字子牙,号飞熊。”武吉叹了口气道:“真是有志不在年高,无谋空言百岁。像你这样愚拙的人,还自号飞熊,实不相称!”姜尚微微一笑:“老夫钓鱼是假待机进取是真。然而要钓王与侯,宁在直中取,不可曲中求!”武吉道:“你哪像王侯,倒像活猴。”姜尚看了看武吉后直摇头道:“你今日入城后怕会打死人呢。”武吉道:“你胡说什么呢?我担我的柴,怎么可能打死人。你真是一个疯子。”于是武吉生气地告了别。说罢,就担起柴担进城去了。不料武吉进城失手打死了守门的军士招来杀身大祸,巧逢西伯姬昌路过,得知武吉是个孝子,家中有老母无人奉养,便赠与黄金十两,命他回去安顿好老母再来领罪。老母绝望,便带武吉来向姜尚求教解救之法。姜尚教他如此这般,从此武吉只在乡中干活,不再进城去了。
光阴似箭,不觉又是一个春天。一日,西伯来到渭河边踏青打猎。忽听有人唱道:“凤非乏兮麟非无,但嗟治世有污。龙兴云出虎生风,世人慢惜寻贤路……”姬昌命人将歌者找来,见是武吉,大喝道:“你怎敢欺我,不来领罪,反在此唱歌?”武吉便照实说了,并说这歌也是姜尚所作,姬昌认为姜尚必是贤者,便当即赦免了武吉的死罪,命他带路来河边寻访姜尚。姜尚为试姬昌的诚心,未理采而避入芦苇丛中。姬昌求贤心切,三日后,又封武吉为武德将军,再次带路,亲率百官一同再访姜尚,封为太公。后来太公辅佐文王,随武王伐纣,建立了周朝。武吉也成有功之臣,后创立武玄宗,力辅周武王,建功立业几百年。
光阴荏苒,几百年后,到了各诸候争霸时期,这个武玄宗内部起了纷争,一些门派纷纷投向不同的国家,协助他们征伐邻国,建立一些军功,得到各君王赏赐,渐渐成为他们的爪牙。但其中也有不愿为他们卖命的武玄宗弟子。这时的武玄宗大有分裂之可能。老宗主早已想把位置传给德才兼备的大弟子李斯,可后来却因为李期误伤师兄,不得不将位置传给了大弟子王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