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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起那么早做什么?回去睡觉!”
“咦!一个大男人洗女人衣服成何体统!”“什么?成木桶?成木桶也不行,放下我自己洗。”
“这样吧,你负责做饭,我来洗碗?”
“别走,别走,外面天气有点凉,多加件衣服啦。”
下雨天后,小水就像变了个人一样,虽然有时候还是忍不住吼两声,但很多时候,都非常的体贴人。让苏楚心惊胆寒,以为小水在想什么法子折磨他。
傍晚,苏楚推门进来时,发现小水趴在桌子上睡着了,乌黑发丝散落在桌上,嫩白的侧脸被柔软的发丝遮了一大半,睫毛轻轻颤抖着。
苏楚无奈的摇摇头,真是傻丫头,放着床不睡,怎么就喜欢趴在床上。他小心的将熟睡的人抱起。“铛”一块玉从小水手中滑落,敲击地面,发出了清脆响声。
“恩”小水被吵醒,睁开了迷蒙双眼,睡意还未消去,她喑哑的问道“怎么了?”
“对不起,把你吵醒了?”苏楚把她放在床边,捡起掉在地面玉,眼神一荡,他笑道“好一块阴阳宝玉。”
小水一听到阴阳宝玉四个字,马上跳起来,慌张的问道:“天啊,刚才摔的就是它啊,有没有坏,快给我看看。”小水奔过去,从苏楚手中抢过镇邪宝玉,认认真真的检查一番,才松了口气。
“苏楚!”小水口气变得很严肃。把苏楚吓了一跳,她手握紧镇邪宝玉,一双清澈的双眸,闪着坚定地光芒“无论我去哪里,你愿意陪我吗?
“愿”某人刚吐一个字。
“你要想清楚。别敷衍我。”小水打住了苏楚地话。“你如果答应了。会放弃很多你一直追求地东西。所以等你想清楚再来回答我。”一旦答应。他将会失去荣华富贵。权势名利。
“愿意。”苏楚一只手放在她地额头上。体温正常。另一只手拉起她地左手搭脉。不知所措地道。“一切正常。没发烧啊?”
“哎哟”手臂撕裂开地痛。苏楚咬着牙。拼命地喊疼。“小水。松口。松口。我错了还不行嘛。”做丈夫地做成他这样地。够失败地了。好心给娘子看病。还要接受非人地折磨。他真可怜。这也是没办法地事。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娶个媳妇要跟着她走。
“我是很认真很认真地跟你说这件事!你怎么可以不当回事啊。”小水气死了。她以为苏楚真地愿意。心里直高兴。没想到他竟然以为她在开玩笑。她真地被气爆了。
“我哪有。”苏楚揉着手。一脸怨念。“你”小水咬唇。双眸垂下。摆了摆手。“没有就好。我要出去了。吃饭就不用等我了。”
“有关那件事?”
“恩,”小水点点头,她将玉佩收好,打扮一番后,就出门了,今天她的确有事,不过不是现在,而是晚上。她只想快些离开那里,找个地方,好好静一静。
傍晚,路上地行人却不见减少,大多是出来乘凉的,小摊小贩只增不减,为了晚上的夜市做准备。街上的人,面上都浮出不同的神彩,有人欢喜有人愁。
一个穿着朴素的,打扮简单的女子,从人群中冲冲穿梭,在她失神一刻,正好撞上了一位身高与她相符地少年身上,她低着头,慌忙的赔礼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没等少年出声,她又冲冲而去。
少年身材矮小,相貌平平,望着女子走远地方向,寻思好久好久。当那个女子消失在人海中时,他才收回走远的视线,继续在人群中行走,向逸府走去。
这个人不是别人,而是在苏州出了名地郎中乙,可惜大部分的人,根本就没进过郎中乙,所以这么一位被人赞美地人物,走在大街上也无人知晓。
郎中乙去检查江黎病情,在门口时,他并没有进门,与平常一样,逸淋正在房中,守在江黎的面前,拉着她地手,喃喃自语。即使床上的人,安静躺着,没有回答过他的任何一句话,他依然温柔的谈吐,不知疲倦。
江黎吃的是断肠散,能就会一条命,都已经谢天谢地了,幸好郎中甲愿意出手,她再经过几个月的调理后,很大可能会醒来。也就是说不用多难受,因为她总有恢复的那一天。逸淋还是小心的呵护着,不然她再受一点伤害。
郎中乙也不禁羡慕,那个被人疼惜的人,人生在世,得到一个真爱自己的人,实在难得。
江黎的面色红润,身体恢复得很好,郎中乙也不想打扰两人,留时间给他们独处。
红瓦高墙,富丽堂皇的庭院中,有一处却极为偏僻,了无人迹,草高低不齐,可见平常也没人打扫。在那里建着一间简陋的小房子,没人能随意进去,因为那是郎中兄弟的制药的地方。
木房紧锁着,窗也不开,密不透风,阳光也无法照进里面,房外阳光明媚,房内则阴冷昏暗。
郎中乙退出江黎的庭院之后,就一路走到木房,他开了门进去之后,又迅速关上,好像房中藏着什么,不能让人看到。
“你来了!”阴暗房中传来了秋兰嗓音,她正坐在床上,笑着的看着郎中乙“很难受吧?”
郎中乙脱掉外袍,丢到床上,一屁股坐在凳子上,神情有些让人看不懂。有伤心有难过有疑惑有无奈,也许经历过太多的事情,让他自己也变得复杂了。
“闹心啦?”秋兰也随着坐在一旁。
郎中乙抬眸很认真的道:“你放心,等我把事情做完,就带你离开这个地方,然后你就可以离开这里,过着你向往的生活。”
秋兰挂着笑,她现在了无牵挂,很想离去,远离这个让她伤心难过的地方,在这里她身不由己,伤害过对自己最好的人。
“秋兰,你说男人的爱到底是什么样子的?”郎中乙无奈垂下头,眼神变得迷茫。
爱一个人,就要让她开心。她开心你也会开心,她难过你也会难过,你的心会随着他一起跳动,你的血液会为她而狂热。
“为什么这么问呢?”秋兰吃了一惊,很意外他的问题,他现在一定很幸福才对。
郎中乙摇摇头,想把混乱的思绪甩掉,可是大脑还是处于混沌状态:“逸淋等了江黎那么久,他们才新婚不久,却要面临这样的变故,患难见真情,逸淋对江黎不离不弃,他们之间是真爱吧,有情人终成眷属,真让人艳慕。”
“江黎是他的夫人,他要担负起自己的责任,照顾江黎。这些年来他一直不娶妻,夫人的位置空空,是在等一个不能归来的人,至于等谁,又娶了谁,自有他的想法。他到底爱谁,只有他心里清楚。”他是一个让人捉摸不透的人,嘴边带笑,看似和煦如春风,温暖亲切,其实他的心与人隔着很远,不会轻易让人靠近。她原是江黎的贴身丫鬟,后来因为江黎被冰封在北方冰山之上,她那时年纪尚小,少爷才见她可怜,便把她带到身边,将她培养他的出色的帮手,跟着他好多年了,她依然不明少爷心思。
“你说我们这么做是不是错了?逸淋嘴上不说,却也很仇视我,他的心里一定很难受,他无法舍弃江黎,但又不能原谅江黎做的事。如果我们不把江黎揪出来,他也不用这般揪心吧!”郎中乙头搭在桌上,一脸苦闷,心里不好受,总觉得做了不好的事。
秋兰纤细手指狠狠的戳了戳他的头,凶巴巴的道:“当初你怎么鼓励我说出真相的!你的那颗炽热的维护真相的心去哪里了。一个人做错了事,就要受到惩罚,江黎现在不过是在洗清她身上的罪过。总有真相大白的时候,你以为逸淋是傻的啊,他暗地里查了这些事很久了,矛头指向江黎,他迟迟不动手,是不愿意亲自伤害江黎,你们把真相找出,**裸摆在他的面前,他才不得不接受。如果这些事一直拖下去,只能会让他们更难受。”
“你说得倒有些道理,我的心也舒服多了,哈哈哈哈”郎中乙叉着腰,大笑起来。
没笑多久,他又愁眉苦脸了,手在桌上画着圈圈:“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为什么我还那么伤感,难道我还念着逸府奢华生活?有吃有喝有睡,不仅有美女还有帅哥,还有人服侍。以后走了,就没这个好日子过了。”
几滴汗从秋兰的头上,缓缓滑下,原来在愁没好日子过,那前面的“爱到底是什么样子”只是前戏,上餐之前的开胃菜,害她以为她出了什么事,费尽心思跟她讲解。
“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不怕不怕,”郎中乙低声喃喃,他突然看向秋兰,双眸盈盈,深情款款的道“秋兰,以后你一定要找个好归宿,钓个金龟婿,以后我就跟着你混了,你一定要实行门前三包政策,这样一来我又有好日子过了。哦吼吼”
如意算盘打得真好,怎么不让秋兰去卖淫,拿个小手绢在街上勾引几个男人,得钱更多。
瀑布汗直刷刷而下,某个人非常无语,汗啊!如此彪悍无耻的人,在她人生之中,只遇到过一个。